2010 (3)
2016 (1)
2017 (35)
2018 (99)
2019 (81)
2020 (138)
2021 (219)
2022 (223)
2023 (145)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後的中國,有三件事一直壓在中國人的心頭:“反右”,“文革”,“六四”。這三件事到現在也沒聽到人民曾“比作親娘”的黨給人民一個認真的“說得過去”的說法。大概黨是真想讓人民在快活中把他們給人民犯過的事給忘了。
南昌大學中文係教授胡平先生以他自己的大量的采訪和深入的思考寫成的這本長篇記實,書名為<<禪機>>,副標題是為1957 苦難的祭壇,就是警示人們不要忘了共和國的曆史上的一段猙獰的日子。
作者對1957年發生在中國的“國家對人民的集體犯罪”做了許多翔實的敘述,並試圖對這場“罪行”的原因和更多的背景給出解釋。其中有關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的描述盡管不一定客觀但也相當的精彩。從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六年,中國有太多太多的謎。最大的謎就是被看作是“人民心中的太陽”的毛澤東他究竟在想要什麽?
“反右”是毛澤東在中國通過嚴酷打擊知識分子實現了他的“一言堂”的一場運動。胡平先生認為1957年使中國”從晨光裏一盆新綠的生機盎然,到元氣大傷,筋骨斷殘,渾身貼滿意識形態膏藥的江河日下”的轉折點。
“反右”以後,毛澤東的共產黨完成了一黨專製。然後緊接著以“公”的名義把中國人的財產充公並通過讓中國人整天聽,說,學那些“不懂”的東西而變成“機器人”。正如作者所說:“從1957年開始,運動便像巨大的冰山一樣,一塊塊隆隆地浮出了水麵,它的規模,目標,策略,手段得以凸現,從而使我們的民族和幾代知識分子的現實與前景在受到深刻地震憟之後,並愈來愈感到徹骨的寒意…….。”
“寒意”後的六個點是什麽呢?我想是中國知識分子的良知遭到摧殘。知識分子們的人格在“生存”的考驗下,開始分化,“跟風”和閉嘴,中國遠離科學而中國人則遠離“真”。“運動以貪婪的血舌,篡改著我們傳統生活的辭典”。中國生活“戲劇”了。現在,許多僥幸活過“反右”,“文革”的老人們都已近耄耋或已離開這個世界了,而黨欠下上百萬“右派”的“太多”並沒有償還,盡管“右派”朱熔基當過總理。
一九五七年,我還在吃奶。讀完<<禪機>>,我知道了不少“那些”。毛澤東策動的“反右”,對中國的知識分子的靈魂和肉體的蹂躪,其手法之歹毒令人發指,其手段之殘酷令人聳然。而他在十年以後卻還能再一次發動對他曾經的戰友,對知識分子,對年輕人,對工人,對農民,對軍人,一撥一撥地打擊,愚弄,直到他沒了力氣。
我們中國人,為什麽在現代社會卻得經曆中世紀般的荒唐?而這領導“偉大光榮正確”以國家的名義對自己的國家的人民犯下巨大罪行的領袖為什麽還能安祥在天安們廣場?人類文明是這樣被嘲弄。
人,不應該老回憶去,特別是回憶那些親身所經曆的苦難;但人又不會在眼前的快活裏就會把曾經的苦痛都輕易地忘掉。人們需要反思,要想辦法防止同樣的 悲劇重複或是在子孫那裏再發生。而我們中國“從我們漫長的曆史裏得到的最大教訓就是我們從來不從曆史裏得到教訓”。
胡平先生在二00三年寫的這本書裏,提出了許多許多應該想但快活的中國人不去想的問題,鄧小平的“重視知識”已經使很多知識分子和黨一條心了,還有很多人“閉嘴”了。我們的黨還在以他慣有的方式解說著中國。說的不幹,幹的不說,現在的中國已經進了“鼠”時代,“不管白鼠黑鼠,不被抓住就是好鼠”。
對過去的“不清”也就是對未來的混濁,人們也許應該就“深深”在現在的快活裏,或許還是該多知道些中國過去發生的沒有解說清楚的事。應該讀一下<<禪機>>。
這本書裏介紹了很多“右派”的遭遇,像吳晗,“反右”時積極,文革卻死的更慘。像愛黨愛新社會的老舍,巴金,“反右”時都積極,文革開始不久,老舍就自己“去了”,而巴金活到百歲。到晚年巴金懷念老舍:“我仿佛看見滿頭血汙包著一塊白綢子的老人一聲不響地躺在那裏。他有多少思想在翻騰,有多少話要傾吐,他不能就這樣撒手而去,他還有多少美好的東西要留下來啊!但是過了一天他就躺在太平湖的西岸,身上蓋了一床破席。沒有能把自己心靈中的寶貝完全貢獻出來,老舍同誌帶著多大的遺憾閉上眼睛”。而巴金老人自己就不遺憾嗎?他倡議建的文革博物館,到他離開這個世界也沒開工。
“曆史是過去的政治,政治是現在的曆史”。或許中國的曆史和政治都是含糊,那也該多知道些。
深刻
中國就是電視劇.
"采菊東籬下",見不著南山.
中國人經曆如此磨難,根子在於文化上的弱勢,製度上的落後。做為中國人的悲哀,深深地印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