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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紅歌《山丹丹開花紅豔豔》傳唱經久不衰

(2017-12-11 20:36:56) 下一個
 

1971年12月25日晚,《咱們的領袖毛澤東》《軍民大生產》《翻身道情》《工農齊武裝》《山丹丹開花紅豔豔》等“陝甘五首民歌聯唱”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出,這些久違的旋律一經電波傳送,很快就在聽眾中引起了紅色情感的震動。

 “山丹丹開花喲紅豔豔,咱們中央那個紅軍到陝北……”站在清涼山上,遠處傳來熟悉的旋律。陝北人愛山丹丹,唱山丹丹,因為火紅的山丹丹象征著陝北人共同的情感和性格。

1971年初,時任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在某場合中說過一段話,大意是:革命老根據地的歌曲很好嘛,陝北民歌也很好嘛!當時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文藝部的編輯們極其銳敏,有人就提出建議應該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50周年的時候組織藝術家改編幾首陝北民歌在全國播放,理由是,作為紅色革命根據地,陝北民歌自然具有革命的屬性。

  “五首陝甘革命民歌”的出現並非易事。“經多次呼籲,再加上編播人員的提議,最終獲得了中央廣播事業局軍管會的批準(還有一說是周總理批準的),到延安征集和改編革命民歌。”當年擔任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文藝部采錄組組長的王敬之在《人民日報》(2006年8月5日第8版)上發表的《改編<陝甘寧邊區五首革命民歌>記事》一文中,詳細記錄了歌曲創作、錄製、播放的前前後後。

  整理和改編這些歌曲也非一帆風順。1971年3月中旬,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第一次派人到陝西,準備委托陝西省委宣傳部、文化局出麵組織人員整理、改編出幾首紅色革命民歌。然而,此時陝西文藝界的專家學者基本都被打成“走資派”或“反動學術權威”,在“牛棚”裏關押或在農場中“勞改”,協商創作歌曲的事宜沒有獲得預期結果。“他們不得不空手而歸,據說二人是含著眼淚離開西安返京的。”原陝西人民廣播電台的高級記者、《陝甘寧邊區五首革命民歌》創作參與者馮福寬回憶說。

  隨後,王敬之(當年一野文工團演員)和音樂編輯王驚濤兩人又帶著中央廣播事業局軍管會的公函重赴陝西,於1971年5月22日到達西安。他們再次找到省委宣傳部,協商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直接委托有關人員整理、改編民歌。“在陝西省廣播局領導和陝西省歌舞劇院的幫助下,陝西專門成立了一個領導小組,點名要作曲家、前陝西省的音協(時稱中國音協西安分會)主席關鶴岩和劉烽,詞作家徐鎖、陝西省電台的馮福寬組成征集和改編陝甘寧邊區革命歌曲的小組。由陝西省廣播局副局長邊春光任組長。”當提到這“五首革命歌曲”時,70多歲的馮福寬老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顯得很激動,“接著,在邊春光組長的帶領下,大家來到延安住進了‘一招交際處’(延安交際賓館)進行改編創作,作曲家關鶴岩作為小組的業務組長,負責歌曲改編創作的具體工作。”

  此前,關鶴岩正在陝西省涇陽縣永樂店楊梧“五七”幹校勞動,得到消息後,欣然接受這次特別的創作任務。

  在延安,作家李若冰、曲作家梁文達也加入了創作組,組成了10個人的創作班子。陝西人民廣播電台文藝部馮福寬、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文藝部王驚濤兩人負責組織協商事宜。

  到延安的第一天,創作組的成員們就去訪問了為毛主席代耕的勞模——楊步浩;參觀了延安革命博物館,並得到了延安文化館的全力幫助,提供了各種曾經流行於陝甘寧邊區的民歌資料,供小組選擇。

  “借歌寫歌”編詞過程極富戲劇性

  當時推行的是“領導出題目,群眾出生活,專家出技巧”的創作方法。創作組在原流傳於陝甘寧邊區的幾首歌頌毛澤東的民歌基礎上,改詞或填詞形成《咱們領袖毛澤東》《軍民大生產》《翻身道情》和《工農齊武裝》等4首歌曲。

  在改編4首民歌的同時,業務組長關鶴岩根據大家建議提出,應增加一首反映中央紅軍和毛主席到達陝北這一偉大革命轉折時期的民歌。經反複商討後,確定選用由劇作家安全作詞、作曲家航海編曲的《跟上共產黨把革命鬧》和由魏風根據隴東民歌《女兒擔水》填詞的《永遠跟著毛主席》兩首作品為素材,編寫第5首歌曲。

 《山丹丹花開紅豔豔》的編詞過程極富戲劇性。在延安交際賓館,歌詞執筆人徐鎖在院子裏找到“靈感”後,飛快地跑進窯洞說:“這樣開始!這樣開始。”接著便哼出一句:“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水,咱們中央紅軍到陝北。大家異口同聲得說:“好!”這個頭確實開得好,既符合陝北“信天遊”的結構特點,又恰到好處地表現了中央工農紅軍經過千山萬水到達陝北根據地的生活現實。隨後,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一杆杆紅旗一杆杆槍,咱們的隊伍勢力壯”“千家萬戶把門開,快把咱親人迎進來”等歌詞順利應接下去。然而,就在歌詞要收尾時,創作組的人先後試過了“紅似火”“火樣紅”“滿山紅”等,“但都覺得一般,不滿意。這時,關鶴岩開了口:“就用‘紅豔豔’吧!”“紅豔豔”一出,大家都拍手叫好,它不僅和前兩句押韻,而且“比前麵所有的詞都生動,都新鮮”。

  歌詞最後一段是“滿天烏雲風吹散,毛主席來了亮了天。”雖然在陝北民歌中有“白天盼來黑夜裏盼,中央來啦亮了天”的句子,創作組成員仍覺得“亮了天”不夠確切,因為這兒早已解放,已經是人民的天下,隻是遇到了嚴重危機。所以,改成了“晴了天”。

  歌詞完成之後,劉烽等人使用陝北民歌和甘肅民歌的素材開始編曲。一首是陝北信天遊《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而中間那一段則是甘肅的一首民歌——陝甘寧邊區隴東分區的《十八姐擔水》,曲調基本沒有改動。《山丹丹開花紅豔豔》配器為屠冶九,伴奏用的引子和間奏曲是劉烽創作的。

  榆林綏德女娃楊巧結緣“山丹丹”

  陝西省歌舞劇院,前身為1940年成立於延安的西北文藝工作團。楊巧是陝西省歌舞劇院的演員,1943年10月生於陝西綏德縣,在延安生活了16年。1960年,17歲的她走進了陝西歌舞劇院,開始演唱民歌。

  誰來領唱《山丹丹開花紅豔豔》?起初擬定由一個男高音領唱,大家普遍認為男高音可以唱出這首歌的氣勢,而楊巧和幾十名演員則是給這位男高音伴唱。但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聶中明聽了那個男高音的演唱後不是很滿意,他提議大家現場推薦兩名女演員試一下。大家異口同聲地推薦楊巧和另外一名女演員。楊巧試唱後,聶中明連連點頭:“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她了。”

  在西安電影製片廠的錄音棚裏楊巧完成了《山丹丹開花紅豔豔》這首歌的演唱錄製工作。“聽當年錄音組組長王驚濤說,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收發室每天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信件,是用大麻袋裝的。”楊巧回憶說:“好多在延安有過革命工作經曆的老同誌聽了歌曲之後,都流著眼淚把信寄到廣播電台,那信紙上都是淚痕斑斑,這樣的信件,每天都有幾麻袋,這首歌成了那個時代傳唱最多的經典歌曲。”

  1972年2月,西安電影製片廠拍攝的紀錄片《陝甘寧邊區革命民歌》在全國各影院放映,甚是火爆。楊巧的母親當時還在老家陝北綏德縣,有一天,鄰居急匆匆地跑來告訴她:“不得了,你趕快去電影院看看吧,你女子上了電影啦!”她母親正在做飯,趕緊熄滅爐火,抱上楊巧3歲的兒子直奔電影院。當楊巧在銀幕上一出現,“我媽就對她孫子說:‘快看,你媽出來了,趕快叫媽呀!’我兒子就大聲叫了一聲媽。旁邊一位老頭說:‘你們在這胡說啥呢,咱們這個窮地方,還能出來這樣一個女娃娃?這人肯定不在北京就在上海。’”

  “《山丹丹開花紅豔豔》是一首頌揚中共紅色政權的歌曲,以陝甘民歌作為表現形式,其中心思想既體現了陝甘紅火的蘇區和英勇善戰的紅軍精神,又歌頌了毛澤東一代偉人的豐功偉績。”

  如此看來,《山丹丹開花紅豔豔》是“集體創作”的成果,是一首三段體領唱合唱的歌曲,不是純粹的原生態陝北民歌。八百裏秦川向西延伸,吸收融合了陝西、甘肅、寧夏民歌的特點而成就了這首經典作品。應當說,它是“文革”中創作的當代歌曲,而不是當年紅色根據地老百姓流傳的“革命曆史歌曲”。這就像歌曲《十送紅軍》是解放後根據眾多當年中央紅色根據地流傳的紅色歌曲新創作的一樣,都不屬於“革命曆史歌曲”的範疇。

 

 從1971年至今,40多年過去了,這首凝聚著老一代藝術家集體創作結晶的音樂作品,猶如“延安精神”一樣依然紅豔,它仍然是傳唱不息的經典佳作。自楊巧1972年首唱版本問世以來,有眾多歌唱演員演唱過這首歌,貟恩鳳、郭蘭英、王向榮、朱逢博、馮健雪、萬山紅等演員都有過比較知名的版本,眼下“原生態”歌手阿寶、王二妮依然將此作為自己經典演出曲目。現如今,不光有獨唱、合唱,更有多種樂器的演奏,如古箏、二胡、鋼琴等。

    雖然很多版本, 很多歌手演唱的 《山丹丹開花紅豔豔》都非常好聽,也許是先入為主, 還是感覺最初的陝歌楊巧的演唱最為動聽,楊巧領唱樸實純真自然。歌聲來自心聲。聽來很親切。她是所有唱山丹丹中唱的最質樸,最甜美的,純真, 樸實, 情感充沛, 是最接近原生態演唱。近年來很多人的演唱, 如阿寶, 王榮祥, 二妮等雖然聲音非常好, 發揮也很華麗, 誇張, 但總覺得缺點什麽, 對了 缺的是那個時代人們對共產黨毛主席那種樸素情感,因為內心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下麵那個最新的國慶演唱,演員們的聲音都很好, 可聽起來就是沒有楊巧那樸實親切的感覺。

 

《中國民歌大會(第二季)》 20171001 國慶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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