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論 (1) 性愛

性愛是人類最原始的愛,也是愛的一種形式.性愛的一大特點是,性愛可以有情,而且做得好會增加男女感情,但性愛未必一定需要情.性愛的最原始衝動始於異性被對方身材相貌的吸引.



詩經國風裏"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重點在於"窈窕"二字,訴說男人對那女子身材的愛好,抒發人類最原始的欲望,追求.淑女和君子不過是女子和男子的統稱罷了.倘若是'肥胖淑女'君子還好不?多半不會,否則就真是'君子好球'了.當然,窈窕並不是擇美的唯一標準,因為人的審美觀隨著社會文化的轉變也會有變,否則就不會有'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的佳話了.再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審美標準,青菜蘿卜各有喜愛,你偏瘦型,我卻愛豐滿.同理,作者也不可能說"窈窕蕩女,君子好逑",雖然是窈窕蕩女,即使君子麵對也保不定有心動的時侯,但那隻可意會,不能形成文字,否則會被人罵的狗血噴頭.



相類似的還有《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再看《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男子沒有色心?更有人(王惠)通過對蓮荷意向的研究從鄭玄《毛詩箋》對《澤陂》解釋為'蒲喻男,荷喻女',《大戴禮記·易本命》中"丘陵為牡,溪穀為牝"得出"山有扶蘇"中的'山'和'隰',實際上是男性生殖器和女性生殖器的象征的結論.這裏也有一個"且"字,相對照李熬對詩經裏另一首《褰裳》中"且"的解釋是很有點意思的.風,是平民百姓的歌謠,所以寫的比較直白.朱熹《詩集傳》所謂"鄭衛之樂，皆為淫聲"無非是不滿這種壓抑不住,突破封建道德觀的聲音.



就連記述戰國時期謀臣策士主張和策略的《戰國策》都有一些性的描寫:"宣太後謂尚子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盡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

歌頌男女之愛到了後來便愈演愈烈,把這種原始愛的語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東漢蔡邕所作的《協和婚賦》是描寫男女婚姻的,用詞非常大膽,但惜未能找到原文.可是就憑'粉黛弛落，發亂釵脫'這八個字也可想見一斑.難怪被錢鍾書先生稱為“淫褻文字始作俑者”.

晉樂府孫綽所作《情人碧玉歌》:"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這"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把女子情不自禁的撒嬌寫的很形象,算是樂府詩作中大膽之作.可也有人把這首樂府演繹為男女房事的淫詩蓋因有破瓜二字.對這一點我倒是不能苟同.這首詩雖然寫得比較大膽,但把它繹為淫詩並不符合全詩前後的意境.因此在這裏破瓜作年方二八還是比較恰當的.有趣的是,我們常言的小家碧玉就源於此詩.



五代趙崇祚所編的《花間集》俗稱豔詞,盡管它也有一些廣為人知的好詞如溫庭筠《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韋莊《女冠子》:"昨夜夜半，枕上分明夢見：語多時，依舊桃花麵，頻低柳葉眉。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覺來知是夢，不勝悲"等,但太多這類的詞描寫貴婦人慵懶的生活方式,極盡燕婉之私,軟媚香豔之事,便這能讓人以一個"豔"字來稱呼這本詞集.這其中便也有男歡女愛纏綿之詞.牛嶠在《菩薩蠻》裏寫道："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鴛鴦錦,香汗流,驚,落,拚,字不多,已把一場愛的大戲演繹得淋漓盡致.



宋柳永,官曾做到屯田員外郎，故又稱柳屯田.其為人放蕩不羈，愛流連青樓,與妓女打成一片,最後由妓女集資送終,但他卻作得一手好詞.王國維所引做學問三個境界中的第二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出自其《蝶戀花》一詞.又據說,完顏亮讀罷《望海潮》描寫杭州一詞："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遂起投鞭渡江、立馬吳山之誌'，揮軍南下攻宋.



散人最愛其"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真是瀟灑到了極點.



他的一首《鳳棲梧》"蜀錦地衣絲步障。屈曲回廊，靜夜閑尋訪。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爐溫鬥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就是一個翹首以盼,依約前來,前戲,高潮的過程,男女約會的標準.



唐朝以詩出名,宋朝以詞為傲,而元曲,便是元朝的文學代表.元曲的本質特征是"俗",也就是王國維口中的"自然而已矣",但它是否與蒙人統治者的豪放有一定的關係隻是猜測沒有考據.元曲四大家,關漢卿最為人知的是《竇娥冤》,其它還有《救風塵》,《望江亭》等.但他也寫過一首頗為香豔之曲《一半兒》："碧紗窗外靜無人，跪在床前忙要親。罵了個負心回轉身。雖是我話兒嗔，一半兒推辭一半兒肯"寫活了男人的猴急和女人的半推半就.除關漢卿外,還有白樸,馬致遠,鄭光祖在當時也都是紅極一時.馬致遠我們熟悉他的"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此外他的《漢宮秋》也非常出名.



而白樸和鄭光祖,世麵上對他兩的介紹似乎不如對前兩位那麽普及所以大多數人對他們的了解也就不象對前兩位那麽熟悉了.但無論如何,他們四人都是當時名噪一時的角兒.白樸的《梧桐雨》非常有名,可他的《牆頭馬上》卻也是豔中之豔:"紅綾被，象牙床，懷中摟抱可意郎。情人睡，脫衣裳，口吐舌尖賽沙糖"而"床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身子動，屁股顛，一陣昏迷一陣酸"則是近乎赤裸裸的性描寫.



以上所引再豔也豔不過以小說的形式來表達性.馮夢龍的《三言兩拍》有關性描寫尚屬小兒科,但眾所周知的《金瓶梅》卻不因其淫而在中國小說史中占有重要的一席,引起眾多作家,文學理論家的關注,就連老毛也都抽時間看過.當然也肯定逃不過曆代屢遭禁毀命運.《金瓶梅》第二十七回"李瓶兒私語翡翠軒,潘金蓮醉鬧葡萄架"便是會讓初入此道者看了臉麵紅,呼吸粗.



齊名的還有李漁所撰的《肉蒲團》,但其對性的描寫比金瓶梅更勝一籌.這類的小說多作於明清.有一說是與明清源於理學的性禁忌和性壓抑很嚴厲有關,所以隻能通過私下寫和閱讀這類作品得以發泄,有點類似於當年國內看手抄本的經曆.還有一說是北京大學中文係副教授黃卉,他認為明後期色情小說非禁書 逛青樓是重要文化消費.除了這兩本外,其它能掛的上號的還有《遊仙窟》《飛燕外傳》,《如意君傳》,《繡榻野史》,《玉嬌麗》,《燈草和尚》,《濃情快史》,《昭陽趣史》,等,不僅僅是赤裸裸而且是大段大段的性描寫.



房中術常為人津津樂道.據記載,漢代開始，房中術與道教就有一定的關係.書有《玄女經》,《素女經》等.房中術《玉房秘訣》是出自晉葛洪《抱樸子.內篇》,然後失傳.而唐張鼎作《衝和子玉房秘訣》則與《玉房秘訣》有著相當的血緣關係.





抱樸子曾曰"夫陰陽之術，高可以治小疾，次可以免虛耗而已。其理自有極，安能致神仙而卻禍致福乎？人不可以陰陽不交，坐致疾患。若欲縱情恣欲，不能節宣，則伐年命。善其術者，則能卻走馬以補腦，還陰丹以朱腸，采玉液於金池，引三五於華梁，令人老有美色，終其所稟之天年",強調人陰陽需交,否則會得病,但卻又不能縱欲.其它一些出名的房中術的書有唐白行簡《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明佚名《呂純陽房術秘訣 》,《玉房指要》,《洞玄子》,《房中補益》等....




以前不論中外,性愛,也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金瓶梅》被封為禁書,《查特萊夫人的情人》又何嚐不是如此?性學大師金賽博士以一本《金賽性學報告》馳名中外,想當年也是妻因他的研究離他而去,神職人員指責他,洛克斐勒基金會撤消對他研究的讚助,從而使他倍受打擊.為寫《男性性行為》,金賽博士采訪了超過5000名男人,而《女性性行為》的出版也得益於采訪超過6000名女人.



國人多知金賽性學報告,鮮少知與其相媲美的還有一本《海蒂報告》(The Hite Report).而我看到《海蒂報告》也是一個偶然.那是一次出街,看見路邊有Yard sale羅列了一批書,就偶然發現了這本《海蒂報告》,並以兩毛五買下.



這是1976年的版本共分前言和八個章節.一出版就受到了新聞界的好評,如Time,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Newsweek等等.在其首頁,被"The Literary Guild"評為'The first major breakthrough in this filed since the work of Masters and Johnson'."The National Observer"是這樣評價的'A BOMBSHELL!...Long and detailed comments offered by the women who recored anonymously their most intimate thoughts and actions".書的副標題是'A Nationwide Study of Female Sexuality',扉頁上還寫著:'3,000 women, ages 14 to 78, describe in their own words their most intimate feelings about sex including: How ogasm really feels-with and without intercourse,How it feels not to have an orgasm during sex,The importance of clitoral stimulation and masturbation等等.....



印度,以神油聞名的國度,也有很多類似中國房中術的書.有一次在舊書店看到了一本也曾在印度本國被禁的房中術書,書名叫《Kamasutra》有圖形及文字解釋,有興趣的可找來看一下,同時,也有一部同名的印度電影............



跨入二十世紀後西方的性大幅度開放,性教育都恨不得'從娃娃抓起'.記得曾看過人民日報一位記者寫的采訪.他去北歐一個國家,忘了是那個國家,在當地一家人家做客,他驚奇地發現當女主人對客人表現有意時,男主人會很識趣地讓開,反過來也是.很有點象我一青海朋友告訴我有關當地藏民的風俗,大意是你去藏民家做客,不可以碰女主人或主人女兒的手,否則你就必須與她一起過夜.倘使你拒絕了,他便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總而言之,性愛是人類最原始的愛,純生理上的.性愛,不僅僅是為了讓人傳宗接代,也能讓人消除緊張,減緩壓力.它對於初戀或情人的精神效果尤為顯著.能使女人容光煥發,勝過任何保健護膚用品.而男人也會因此而有了一個生理發泄,精神撫慰的渠道.這可能是因為性刺激了荷爾蒙的良性分泌,由此改善了人相關的機體功能.相反,性欲若是得不到滿足便會使人焦躁,無由來地發脾氣.曾有言男人憋久了看見母豬都是美女.而女人憋久了也會憋出病來.最大的特征就是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佛洛伊德是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按他的理論,很多被壓抑的欲望都與性有關,由於種種因素導致性的壓抑便隻能通過夢及其它形式來宣泄,而性抑製的後果是會引起精神病.他的"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非常有意思地探討解釋了人格或人的精神深處,也就是說本我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和欲望,要滿足人最原始的需求包擴生存與性,但它卻受超我也就是社會道德文化的約束.現實的問題是如何在滿足個人原始需求的同時平衡好社會的道德機製,使二者能和協的並存,使人類能在生理和心理上健康地發展.



造成性問題的另一個方麵就是有一部分人缺乏對性的理解,有的是屬於宗教方麵的原因,還有的是屬於家庭和社會的教育問題.我沒有官方的統計數字,根據中國性健康網,34.7%的夫妻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除去34.7%裏極少數無法治愈屬先天器質性病例外,其它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能夠正確地理解造成性障礙的主要原因以及缺乏必要的耐心來理解和解決這個問題.在"方便麵社會",(這是我杜撰出來的)一切圖方便,圖省事,隻要夠味即可,結婚的當天就離婚,閃婚當道,80後,90不僅比誰露的更徹底,還隨便在網上找個人讓他把自己"破處"並把破處過程拍下來放到網上供人欣賞就是這個浮躁的"方便麵社會"一個非自然卻又恰當的注腳.



男人,一種雄性進攻動物,不能隻滿足於自己的發泄,而要更多地了解和分析女人與自己性曲線的交叉點.男人的特點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所以,男人應該製造些浪漫氣氛,以利於"催情".俗話說酒是色媒人,鮮花,紅酒,貼耳的情話等都有助於這個過程,雖然這都不是什麽新花樣,可卻是屢試不爽.而一但切入正題後,更要小心地去體驗和尋找女人的呼應點,找準後掌握節奏,將大和唱推向高潮.而在高潮後,千萬不要讓和唱嘎然而止.相反的,要讓它餘音繞粱,不絕如屢,一如天街小雨,潤物無聲,於無深處,聽陣陣驚雷...最要切忌用力不用腦的活塞式機械運動.



女人,屬被動型動物,相較男人而言要預熱很久,來的慢,去的也慢.對女人而言,用飲食來打比方,最重要的有兩點:一是,美味佳肴要"享用",二是,不能"因噎廢食".《紅樓夢》第四十一回 "賈寶玉品茶櫳翠庵　劉老老醉臥怡紅院"有這麽一段話,雖長了點,還是引述如下,以便欣賞:



"那妙玉便把寶釵黛玉的衣襟一拉，二人隨他出去。寶玉悄悄的隨後跟了來。隻見妙玉讓他二人在耳房內，寶釵便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團上。妙玉自向風爐上煽滾了水，另泡了一壺茶。寶玉便輕輕走進來，笑道：“你們吃體己茶呢！”二人都笑道：“你又趕了來撤茶吃!這裏並沒你吃的。”妙玉剛要去取杯，隻見道婆收了上麵茶盞來，妙玉忙命：“將那成窯的茶杯別收了，擱在外頭去罷。”寶玉會意，知為劉老老吃了，他嫌醃?不要了。又見妙玉另拿出兩隻杯來，一個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分瓜瓟斝」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妙玉斟了一斝遞與寶釵。那一隻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點犀?”。妙玉斟了一簥與黛玉，仍將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隻綠玉鬥來斟與寶玉。寶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隻怕你家裏未必找的出這麽一個俗器來呢！”寶玉笑道：“俗語說：‘隨鄉入鄉’，到了你這裏，自然把這金珠玉寶一概貶為俗器了。”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遂又尋出一隻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的一個大盞出來，笑道：“就剩了這一個，你可吃的了這一海？”寶玉喜的忙道：“吃的了。”妙玉笑道：“你雖吃的了，也沒這些茶你遭塌。豈不聞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驢了。你吃這一海，更成什麽？”說的寶釵、黛玉、寶玉都笑了。妙玉執壺，隻向海內斟了約有一杯。寶玉細細吃了，果覺輕淳無比，賞讚不絕。妙玉正色道：“你這遭吃茶，是托他兩個的福，獨你來了，我是不能給你吃的。”寶玉笑道：“我深知道，我也不領你的情，隻謝他二人便了。”妙玉聽了，方說：“這話明白."

這裏主要強調的是一個"品"字.把它用到性事上也是同理.在此,品,不但要用心,而且要全心全意地在性的世界裏盡情地享用,這樣不但自己欲仙欲死,也會刺激男人的生理反應,更讓男人感到"偉大".相反,女人若是三心二意,自家做事便如飲驢一般,男人便視之味同嚼蠟,食如雞肋.久而久之,免不了不會有出牆的想法.和男人一樣,在婚姻遭遇到瓶頸時,也該製造一些浪漫的氣氛,比如說整理頭發,麵頸部皮膚保養,漂亮的蕾絲內衣物,撒點小嬌等等,會對二人關係有所幫助.





至於"因噎廢食",主要是指女人應該在精神上支持男人.和女人不同,除了先天性問題,男人是否"偉大"與精神,情緒,壓力等有很大關係.男人一但不"偉大",女人不應馬上斥責男人.雖然被挑起後得不到滿足在女人而言一件很痛苦的事,但不滿隻能讓事情愈搞愈糟.餘不多言.

套用武俠小說裏的功夫來分類,性是愛的入門基本功,非常重要,打紮實了,有助於武功向高一個層次發展,因為情愛若是沒有性愛便是一種缺憾.

言及於此,忽然想到以前讀過《史記》呂不韋列傳第二十五中有關中國第一猛男嫪毐(讀lào'ǎi)"以其陰關桐輪而行"的一段話不由啞然失笑.借《東周列國誌》第一百零四回"甘羅童年取高位,嫪毐偽腐亂秦宮"把"以其陰關桐輪而行"說白了一點就是:"秦俗：農事畢，國中縱倡樂三日，以節其勞。凡百戲任人陳設，有一長一藝，人所不能者，全在此日施逞。呂不韋以桐木為車輪，使嫪毐以其陽具穿於桐輪之中，輪轉而具不傷，市人皆掩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