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後（42）

當馬雪第二天下班來到李亮住的房間時，李亮迫不及待地將馬雪拉近懷裏親吻起來。馬雪低聲叫了起來，“你等等，怎麽那麽心急啊！”李亮吱唔著不肯停下來，終於把馬雪推倒在床上後，李亮才直起身子，開始脫衣服。邊脫邊對馬雪說，“我當然急，已經兩個多星期了，你就不想我？”馬雪沒說什麽，看著李亮緩緩爬上床，再次狂吻住自己。可能是因為明天要回上海，李亮很用力地挺進馬雪體內，在不停地擺動中肆意揮灑心中對馬雪的渴望。他想每天都能抱著馬雪入眠，可又知道現在不行，自己隻能等，等馬雪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李亮緊摟著馬雪，想把自己對馬雪的所有情義都通過這最原始的性愛傳達給馬雪。馬雪明顯覺得李亮今天的亢奮，隨著兩人身體不斷撞擊，馬雪嘴裏冒出的聲音讓李亮異常興奮，終於兩人同時發出一陣極盡的低喝，慢慢地躺平在床上。李亮捋著馬雪的頭發，輕聲說道，“雪雪，你知道嗎？我現在有時候晚上做夢會夢到我和你兩個人在非洲大沙漠裏嬉戲，又會在墨西哥坎昆遊泳，真的，那些夢太真實了，我都不願意醒過來。”馬雪聽著李亮說得話，知道李亮對再次和自己在一起的憧憬，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是啊，這些地方曾經是他們年輕時想好要去的地方，怎麽可能忘了呢？

穿好衣服，馬雪準備回家時，李亮半躺在床上忽然開口道，“雪雪，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告訴你媽媽你離婚的事？當年，我想你媽媽肯定對我有很不好的印象，如果我是她，我也會討厭那時候的我。這次回上海，我想去看看她。你放心，我不會跟她提起什麽，隻是覺得歉疚，當年我父母，尤其是我母親，真的對她很過分。”馬雪聽了後，怔怔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久，她轉過身對著李亮說，“阿亮，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告訴媽媽我離婚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去打擾她。我媽現在已經七十五了，雖然有這個那個老年病，但她精神狀態還不錯。加上家裏每周都有阿姨幫著打掃，所以她現在的晚年生活挺安穩的。別給她太多刺激，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把緹娜的事情處理好以後，我會告訴我媽媽的。”

李亮聽了後，低下頭“嗯”了一聲，馬雪離開李亮已經快七點了，她開車回到家後跟漢斯說公司裏要趕一個報告，所以才晚回來，就到廚房開始給自己弄三明治。漢斯已經吃過晚飯了，正在看新聞。聽了馬雪的話就“嗯”了一聲，沒有再詢問什麽。馬雪在廚房裏吃著三明治，看著客廳裏的漢斯，她慢慢低下頭。這個德國男人應該能感覺到什麽的吧，上次緹娜那句話肯定讓漢斯察覺到了什麽。馬雪沒有勇氣在漢斯麵前正式介紹李亮，她覺得時間還沒到，可是真的有對的時間嗎？馬雪喝了口果汁，不再繼續想下去，幾口就吃完了三明治。整理好廚房後，馬雪就上樓來到睡房，在洗漱間給自己放了一缸水，倒了些浴鹽進去，想泡個澡。

馬雪洗完澡，剛穿上衣服就聽到漢斯在樓下喊自己，馬雪下樓就看到漢斯拿著手機，臉色發白，馬雪衝上去想要接過電話。漢斯望向馬雪說道，“緹娜和麗娜出事了，她們已經有兩天沒和麗娜家人聯係了，麗娜的父母問我是不是和緹娜聯係過，我跟他們說，緹娜也已經兩天沒聯係我們了。麗娜父母準備明天一早就趕過去，親愛的，這樣，我跟麗娜父母一起過去，到了那裏有任何情況我馬上通知你，你說怎麽樣？”馬雪站在客廳裏愣住了，怎麽可能？緹娜不會出事的，她臉色也開始發白，看著漢斯說道，“你要回公司上班，還是我請假跟麗娜父母去法國南部吧，我明天一早給老總打電話。今年我還有些年假，放心，我到了那裏一定及時跟你聯係。”馬雪轉身上了二樓，開始收拾行李。漢斯跟麗娜父母說馬雪會跟他們一起去法國南部，麗娜父母掛了電話也開始忙碌起來。

第二天一早，馬雪五點半就醒了。她打開電腦給同事們寫了一份郵件，又給老總發了郵件，等時鍾指向八點，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老總的電話。老總讓馬雪用年假去找女兒，並囑咐馬雪別急，如果需要更多時間，隻要及時溝通，公司會酌情處理的。馬雪放下電話就等著麗娜父母來接自己一起前往法國南部。

幾乎連續開了18個小時，馬雪和麗娜的父母終於風塵仆仆趕到了度假屋。度假屋裏能夠看出兩個姑娘留下的痕跡，比基尼和零食的包裝紙都攤在客廳裏。可房間裏並沒見到麗娜和緹娜。李娜父母和馬雪決定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開始尋找兩個姑娘。當馬雪躺在客房床上，疲憊幾乎讓馬雪馬上就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早上，馬雪六點就醒了，梳洗後，她來到客廳，想泡一壺咖啡。馬雪不會法語，麗娜的母親是法國人，隻有靠麗娜母親和法國有關方麵接觸才能查清楚這兩個姑娘到底去了哪裏。

吃完早餐後，三個人開車去了附近警察局，麗娜母親報了失蹤案，因為已經超過48小時，法國警方要了麗娜和緹娜的照片開始準備尋人啟事，並讓馬雪他們去附近的酒吧和一些娛樂場所問問，是否有人見過這兩個姑娘。法國南部的夏天各國遊人都有，說不定有人見過這兩個姑娘。出了警察局，馬雪和麗娜父母開車沿著海邊慢慢開著車，把車停在一個酒吧前，三人就走了進去。這裏的酒吧基本上都是下午才開業，所以當老板見到這三個人那麽早就來到自己的店裏有點納悶，聽聞是在找兩個德國姑娘，酒吧老板問是否有照片，馬雪從手機裏翻出緹娜的照片，麗娜父母也拿出手機讓老板看。老板搖了搖頭說是沒見過這兩個姑娘，馬雪三人慢慢走出酒吧，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在酒吧裏繼續詢問。緹娜雖然和漢斯聊紅酒，但她自己對酒精並不熱衷，麗娜的父母也覺得自己的女兒應該不會隨便出入酒吧。所以三人商量後決定去附近飯店問問，上車後麗娜父親開著車跟著GPS上的指引，慢慢找尋著兩個姑娘可能會吃飯的地方。

這天馬雪和麗娜父母在城裏轉了一天，最後在一家離公寓不遠的披薩店打聽到了這兩個姑娘前不久訂過披薩的消息，仔細詢問後，發現姑娘們失蹤前一天訂的晚餐就是這家店的披薩。送餐的小夥子清晰地記得那天他送餐時的情景，據他回憶，那天晚上八點左右他把披薩送到公寓，兩個姑娘接過披薩就關了門，裏麵好像挺熱鬧的，而且那天兩個姑娘定了四個大的披薩。想來應該也是和其他人一起才會要了四個大的披薩。馬雪和麗娜父母覺得兩個姑娘估計是和其他年輕人一起去了什麽地方，至於為什麽沒有聯係家人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公寓後，馬雪做了簡單的三明治，和麗娜父母慢慢吃著，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查下去。馬雪吃完三明治給漢斯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的情況，漢斯在電話裏安慰馬雪，讓她不要急，還說緹娜應該沒出事，她不是個莽撞的孩子。馬雪放下電話後站在廚房裏發了好一陣呆，就慢慢走到客房，疲憊地隻想躺上床。

第二天，馬雪他們三人再次來到警察局把從那個送貨小夥兒那兒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警察，希望對尋人有所幫助。警察感謝他們三人，但還是勸他們在公寓裏等消息，如果真是跟著朋友們外出，那就好辦了。馬雪和麗娜父母出了警察局，隻覺得天上的日頭熱辣地過分，隻能先回公寓等消息。

這樣的等待很煎熬，馬雪在公寓的客廳裏坐著，麗娜母親正在泡咖啡，麗娜的父親在陽台上看著海麵不說話。安靜的公寓裏隻有咖啡機“咕嘟，咕嘟”地努力工作著，不一會兒，麗娜母親遞給馬雪一杯咖啡，馬雪說了聲“謝謝”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麗娜母親也做到沙發上沉默不語。馬雪放下咖啡杯，開口問麗娜母親，“麗娜準備選哪個大學？專業決定了嗎？”麗娜母親回答馬雪說，“麗娜還沒完全決定，不過我們覺得她應該會學理工科，畢竟她爸爸是生化工程師，從小麗娜跟著爸爸在實驗室裏跑來跑去的。緹娜呢？她決定了嗎？”

“應該沒有完全決定吧，我們隨她，隻要是她喜歡的專業就行。上次波士頓之行，我原以為她會選人工智能，不過聽漢斯說緹娜對醫科好像也有興趣。”馬雪慢慢說著。

“是嗎？緹娜想學醫？”麗娜父親從陽台走了進來，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也加入了談話。緹娜這孩子聰明，想學什麽應該都沒問題的。“馬雪聽了後，笑了笑。

”這兩孩子到底會去哪裏呢？沒車的話，隻能是火車或長途汽車，要不我們去火車站問問吧，看看能不能查到買票記錄？“麗娜母親問道，”總不能一直這麽坐著等消息啊，誰知道警察局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消息。“

”嗯，這主意不錯，我去吧，你們在這裏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天也夠累的了。我再買些食物回來，這兩個姑娘天天吃披薩，我們還是做些其他東西吃，你們看怎麽樣？“麗娜父親準備開車去火車站，麗娜母親點頭同意，馬雪起身說道，”如果火車站沒消息，那就換我去汽車站。“

”行，“麗娜父親笑著走出了公寓，馬雪重新坐回沙發，和麗娜母親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