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後（51）

雖然是直飛，可到達酒店已經過了午夜。李亮和馬雪兩人走進房間後，把行李箱放好後，慢慢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夜色濃濃，飯店周圍也還有些許行人說笑著。氣溫不算太低，打開燈之後，馬雪看了房間一眼，覺得李亮很體貼。李亮訂了帶泳池的UPON LISBON PRIME RESIDENCES，看著房間裏舒心的布置，馬雪想著是不是該把禮物給李亮啊。想到這裏，馬雪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那個裝著皮夾克的禮物盒遞給了李亮，輕聲說道，“聖誕快樂！”李亮看著馬雪手裏拿著的禮物盒，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緩過來，才上前接過禮物，笑意濃濃地說著，“你怎麽還給我買禮物呢？中國人不過聖誕節的。”嘴裏雖然這麽說著，李亮還是很興奮地想知道馬雪給自己買了什麽禮物。打開看到那件棕色的皮夾克，李亮拿起來穿在身上，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好好打量了一番後，滿臉滿足地望向馬雪說道，“雪雪，你眼光真好，看，這件皮衣穿在我身上多合適，顏色款式都合適。太好看了。”馬雪看著穿著皮夾克的李亮，也覺得這禮物買得很不錯。她走到李亮身前，對李亮說，“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麽，去商場跟售貨員谘詢後買的，你喜歡就好。”李亮一把擁抱住馬雪，用頭往馬雪頭頂上輕輕地摩擦著並輕聲說，“隻要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這，你是知道的。”馬雪想起以前給李亮買的便宜T恤衫，笑了起來，打趣地說道，“是啊，那時候幾塊錢一件的短袖T恤你也像撿到金元寶一樣，寶貝得不得了。嗬嗬，想想那時候的我們真是年輕啊，那時候我們沒啥錢，能有打工機會就不放過，掙了些錢就到處找好吃的。”

“是啊，那時候多單純啊。”李亮脫下皮夾克掛了起來，拉著馬雪的手坐在床上。“幸好，老天爺讓我再次遇到你，雪雪，我們倆多不容易啊，能在那麽多年後還能再續前緣，說給別人聽，別人都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李亮摟著馬雪慢慢說道，“我也給你買了禮物，不過，先賣個關子，今天不能給你。明天才能給你，你再耐心等一天，行嗎？”馬雪聽到李亮也給自己買了禮物，抬頭疑惑地看著李亮，隻見李亮滿眼放光地看著馬雪，似乎在逗她。馬雪氣不打一處來，從來都是李亮逗自己，馬雪甩開李亮有點賭氣地說，“不理你了，每次都是你這麽捉弄人，不玩兒了。”說著，就起身去了洗手間刷牙。

當馬雪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李亮半躺在床上，電視開著正放著教堂裏舉行的聖誕夜彌撒，馬雪拿起睡衣後又走到洗手間換好了衣服，走到床邊，慢慢上了床。隻見旁邊躺著的李亮一把拉過馬雪，瘋狂地親吻著馬雪的唇，嘴裏時不時發出些很模糊的聲音，似乎對剛才馬雪小脾氣的懲罰。馬雪被李亮吻得喘不過氣，想推開李亮，卻根本推不動。李亮的手伸進睡衣開始揉捏馬雪胸前那兩團軟綿綿的柔軟，不一會兒馬雪就開始喘息，李亮迅速脫下衣服，也撤掉了馬雪的睡衣和底褲，李亮勇猛地挺入馬雪的身體，馬雪輕輕叫了一聲。她知道李亮這次安排這個旅行就是為了和自己耳鬢廝磨，其實她也很希望能和李亮有這樣相處的機會。畢竟分手後的那麽多年，她是另一個人的妻子，不在李亮身邊已經那麽多年了。雖然舊時相處的記憶還在，但也隻有通過再次近距離的相處才能知道兩個人是否真的合拍，不止在床上，更多需要考慮的是兩個人是否還有共同話題，還能不能隨時分享愉快和痛苦，能不能在精神上也能互通。

李亮很確信自己對馬雪的愛，隻有他知道這些年裏對馬雪的思念。他完全相信他和馬雪這次一定能重新相擁，攜手往前走。所以，他在回漢堡前特意去找了那些發小，把自己和馬雪的事情跟他們說了。馬強的反應尤為驚喜，他一把抱住李亮，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有些解氣地說道，“這才是上海男人該做的事情，不好的就扔掉，把阿雪重新追到手才是最重要的，放心，我支持你。”肖英也在旁邊為李亮和馬雪高興，畢竟從前這兩人就很登對，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但這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被時間衝淡，反而多了一些歲月磨礪出的雋永，這讓肖英很感慨。她走上前認真地對李亮說，“阿亮，閑話我也不多說了，你這次回漢堡一定要搞定阿雪，知道嗎？現在她也離婚了，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你們倆在一起了。所以啊，你好好想想怎麽把阿雪搞定。你準備怎麽做？要不要我們幫忙？”李亮看著朋友們支持的眼光，覺得自己是該再進一步了，就把想跟馬雪求婚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肖英聽了連連點頭，說要幫著李亮找個馬雪可能會鑽戒樣式，馬強則說要幫著李亮打聽歐洲最著名的求婚聖地。當李亮回到漢堡得到馬雪願意跟自己去葡萄牙旅行的消息後，上海這邊的肖英和馬強已經把鑽戒樣式和求婚聖地的消息發給了李亮。所以行李箱裏有個裝著鑽戒的小袋子，這就是李亮給馬雪的聖誕禮物。之所以說明天才能給馬雪，是因為明天李亮準備帶著馬雪去BELÉM城堡去，那裏是李亮準備向馬雪求婚的地方。李亮不知道聖誕節當日所有景點基本上都關門，在所有人舉家團圓的時候，他想要在城堡裏向馬雪求婚簡直有些異想天開。

“雪雪，你知道嗎？再次進入你身體的時候，雖然你又罵又惱，可我卻有回家的感覺。真的，那天我都想哭了，就在進入你身體的那一刻。那種久違的熟悉太讓我感動了，這種感覺我沒辦法無視，真的，雪雪，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李亮擁著馬雪輕聲地說著，馬雪安靜地聽著，嘴角向上揚了揚，什麽也沒說。到達裏斯本的第一晚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早餐後，李亮就載上馬雪開車在市裏閑逛。當他發現聖誕節這天所有商店都關門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了點變化，心想著自己的求婚計劃是否會因為聖誕節而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