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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感歎的老朋友!

(2010-11-01 07:57:04) 下一個

前些天我原來在瑞士的老朋友H一家來舊金山遊玩,我自然是盡地主之誼陪他們遊覽舊金山,也好好聊了幾次。十幾年不見,老朋友的生活已和當年截然不同。讓我不由得感歎,生活也是可以這樣度過的。。。 

這是一對瑞士夫妻,我十八年前邁出國門去瑞士時,他們都剛剛博士畢業,在瑞士著名藥物公司的實驗室工作,也剛剛結婚不久。 

我那時在一個瑞士大學裏讀博士,研究項目要用到當時還很珍貴的MRI儀器。我們大學裏沒有這個貴重的儀器,老板就聯係到Novatis公司的前身,Ciba-Geigy公司,得到借用公司的MRI儀器做實驗的許可。公司的人白天用這台儀器做實驗,我們就等他們下班後,晚上去用。那時,和我們實驗室的瑞士的同事們一起熬了不少夜做實驗,也和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留下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那時我們的實驗都得通宵做,別人下班,我們上班,從天黑做到天亮,看著月亮慢慢落下去,太陽一點點升起。一個實驗要觀察幾個小時,把實驗條件都設置好後,中間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也是很無聊的。我們就一起聊天瞎侃,以扛住那一陣陣襲來的睡意。 

記得有一次夜半三更,太無聊了,和我一起做實驗的瑞士男孩就學起了狼叫,他學得是那樣逼真,逗得我哈哈大笑。可這夜半狼嚎,也把公司的警衛給招來了。他們如臨大敵,想不通這城市中間聳立的高樓大廈裏怎麽會突然出現了狼嚎聲聲? 

等到他們悄悄摸到我們那高居13樓的實驗室,發現是我們在惡作劇時,氣得是暴跳如雷。和我一起做實驗的大男孩一看惹出了這樣的麻煩,嚇得也是直吐舌頭,連連道歉。我在一邊則是忍不住的壞笑,對他做著鬼臉。。。 

H當時正好是公司裏負責管理這台儀器的人,我們就和他打了不少交道。從開始手把手教我們怎麽用儀器,到實驗中出現問題,儀器出現故障,他都給了我們很多的幫助。五年的並肩工作,讓我們成了生活中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記得剛去瑞士時,我德語不靈光,對瑞士也很不熟悉,遇到過很多麻煩。他曾給予我很多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幫助,幫我度過一個個難關。節假日他們夫妻也熱心地請我到他們家玩。他們的家曾給我這個孤獨的外鄉人帶來很多溫馨和關愛。 

這次聽說他們一家要來美國旅行,要來舊金山會我這個老朋友,我真是開心極了。 

說起來,這是我們在瑞士分別十三年後的第一次重逢。當我和LD趕到他們在舊金山居住的旅館,一進大堂,就看到滿麵笑容的H張開雙臂向我走來,旁邊是那個姿色不減當年的漂亮太太,和一男二女三個孩子。他把那和他幾乎一般高的英俊男青年拉到我麵前,問我是否還能認出這個我當年抱過很多次,還在蹣跚學步的小男孩?而那旁邊兩個有點兒害羞的女孩則都是我離開瑞士以後,他們家新添的成員了。在一陣陣歡快的笑聲擁抱之後,我們不由得感歎,真是光陰似箭啊。。。 

我們來到事先預定好的餐館裏,在飯桌前坐定,我才有機會好好看看這對多年不見得老朋友。雖然他們的孩子們已經都這麽大了,這十三年的光陰並沒有在人到中年的他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而對當年的回憶,一下子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大家都迫不急待地講述著這十三年間發生的一切一切,和瑞士那些老朋友的近況。。。 

H曾在電郵裏告訴我,他這次來舊金山的目的是來參加那著名的舊金山馬拉鬆比賽的,也就此機會帶著從未來過美國的三個孩子到美國來旅遊度假。 

席間我們談到他即將參加的馬拉鬆比賽,舊金山的街道起伏不平,上坡下坡不斷,對跑馬拉鬆的選手們說是難度很大的比賽,舊金山馬拉鬆賽也因此而著名。而這些對H來說仿佛更是一種挑戰,讓他興奮不已。當LD問到H這是他的第幾次馬拉鬆比賽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這將是他的第六十一次馬拉鬆。 

第六十一次?我和LD都大吃了一驚。 

記得當年在瑞士時,他是喜歡長跑,每天中午他都會抽時間到外麵跑一圈回來。沒想到如今的他會如此醉心於馬拉鬆的挑戰。。。 

看著我們那驚訝的目光,H娓娓說道,也許每天在實驗室做實驗搞科研,覺得要做點室外運動,平衡一下吧。他十年前開始跑馬拉鬆,結果一下子就愛上了這項運動,一發不可收拾。雖說他隻是個業餘馬拉鬆選手,但至今為止他已經在世界各地參加了各種馬拉鬆比賽,已經跑遍了歐洲,現在開始向亞洲和美洲進軍。

去年他參加了東京的馬拉鬆比賽,今年跑完舊金山後,還要參加年底的紐約馬拉鬆賽。他的下一個目標看上了中國,想到長城上麵去跑一跑。。。 

他說,“這些比賽讓我有機會去見識外麵的世界,即增強了體力和見識,也可以讓自己越活越年輕”。 

聽他這麽一席話,我不由得感慨地說,“每年跑這麽多馬拉鬆,這得有什麽樣的體力和毅力啊?難怪你看上去這麽年輕有活力呢。。。” 

我把目光轉向H的妻子C,說道“H要跑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你呢?” 

H笑笑說,她可比我走得更遠,你會大吃一驚的。 

這六十一次馬拉鬆已經讓我們大吃一驚,還有什麽能讓我更吃驚的呢?我有點兒好奇。

C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也是一個非常招人喜愛的姑娘,當年在瑞士時我就知道她在公司裏幹的非常好,而且業餘還在一個體育俱樂部做體操教練。十幾年後,不知她。。。 

看著我那探尋的目光,C笑笑說,“你別聽H瞎說,沒那麽邪乎。不過,我現在不在實驗室工作了。” 

“離開實驗室了,那你現在做什麽?”我更好奇了。 

H在一邊笑著說,“她現在是瑞士議會的議員,每天滿世界飛,忙大事呢。” 

“什麽?你從政了?還當了議員?”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怎麽也不能把身邊這個秀氣文靜的女人和普羅西這樣的政治女強人聯係到一起。。。 

C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在公司的實驗室工作了很多年,總覺得應當站出來做這些科研工作者的代言人。開始隻是在公司裏參加一些活動,我也沒想到會走得這麽遠。。。” 

瑞士是個比較保守的國家,女人的投票權來的比其他的歐洲國家要難得多,也晚了很多年。而代表著瑞士這個中立而又富裕國家的瑞士議會是很強硬的,我知道他們抗著很大的壓力,一直不加入歐盟。。。 

能在瑞士做一名女議員是非常不簡單的一件事,我從心底裏由衷地佩服C。不過想想她的能力和個人魅力,又覺得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了。 

“你現在還做體操教練嗎?”我問道。“體操教練倒是不做了,不過瑞士重大的體操比賽,我會去做裁判。” 

哇,女議員和體操裁判。。。這和人們心目中從實驗室出來的書呆子形象太不同了。 

也許C現在從政的關係,我們在飯桌上談到很多政治話題,從美國在伊拉克,阿富汗的戰爭,到奧巴馬的醫改,從舊金山的同性戀,到美國的移民政策。。。 

當說到奧巴馬上台後,美國人在歐洲的形象改善了許多時,我們都開心的笑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舊金山馬拉鬆比賽的終點等著H衝線。雖然舊金山的大上坡讓H跑得很吃力,但他跑出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看著馬拉鬆賽後仍然很精神的H,我真是感慨萬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H說:“其實,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很多的潛力,就看你是不是挑戰你自己,把自己的潛力挖掘出來了。隻要相信自己,向著夢想努力,你也一定會達到你心中的目標的。” 

我在心底默默地說,“朋友!我為你們自豪!我也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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