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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媽媽

(2009-03-02 03:12:00) 下一個
周末照例打電話給媽媽,才得知她病了。我很難過,因為我沒有能力在身邊照顧她,所以我更加難過。她說要開始物色對象給我,鼓勵我忘掉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說不要,沒有心情。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久,然後她小心的問我什麽時候才能有心情?我不知道。我小聲地對她說:“媽媽,我連我的婚姻狀況都不知道呢,怎麽能準備好開始另外一段感情?”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媽媽知道我不願意主動打電話問他,隻是像老實的蝸牛一樣藏在自己的殼子裏等著半年的期限。快了,所以著什麽急?也許哪一天,證書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郵箱裏了,就像我接到起訴的那一天。隻是不再那樣驚恐,羞憤。
媽媽到底沒有忍住,對我說了實情。她以母親的名義寫信給他替我問--問問到底進行到什麽地步了;問問傳說中的等半年生效到底是等到什麽時候,如此而已。老人家認為,作為婚姻其中一方的我,想要知道這些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當然。其實我也想知道。可是,媽媽的努力沒有結果。他很忙,所以沒有回信。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感覺胸口很堵。因為很委屈,所以堵。其實,媽媽比我更堵,隻是她為了不加重我的心理負擔,什麽都不說。我覺得對不起她,但是我沒有說。母女之間,說出來倒顯得生疏了。

今天下午,我頭疼欲裂。從來沒有這麽疼過,疼這麽長時間。我在被子裏輾轉反側,不知所措。想著再疼下去,要不要叫911來救人?又想著,可能沒有那麽嚴重,再忍忍就好。想著睡著了就不會疼,於是吃了安眠藥,卻絲毫沒有睡意。也是,這麽疼怎麽睡得著?我打開手機,翻看通訊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求助的人,感覺自己很慘。我爬起來,要開車出去買止疼片。我必須止住疼。我坐在車裏,頭的表皮上有幾根筋在劇烈的抽搐。我閉上眼睛,讓自己安靜下來。可能是起床的動作,加重了疼痛。很久,我才發動了車子。好在藥店離租的房子不遠,很快就到了。天下著毛毛雨。我盡量走得慢,不觸到痛點。買了頭痛藥,買了水,出了藥店就吃了。渾身上下濕膩膩的。好像好點兒,又好像沒有。也許是心理作用。我回到家,又鑽進被子裏去。

後來,我醒了。才知道頭疼好了,同時也睡了一覺。看了看表,淩晨兩點。我睡不著。想哭。特別想哭。特別特別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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