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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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57)

(2009-07-15 07:57:29) 下一個
半邊臉(57)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朱詩婷

下午上班的時候,我看見又一位女士到醫生辦公室,同樣打扮地很精致,但是直覺上告訴我她和上午來的那一位並不是一路人。不過她娉娉婷婷地進來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了她對我的忽略。不過我早都對此司空見慣了,沒有什麽可以不滿的。我瞟眼偷看她,是因為她不是我通過氣味可以嗅出來的角色,這令我有些沮喪。更加令我感到迷惑的是,她的身上全無其他進來的人,不管是病人家屬,還是藥販子,那些人共同具有的諂媚神色,相反,我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氣場,雖然她不發一言,卻也感到了整個辦公室裏彌漫的緊張氣氛。不過我埋頭做我的事情,等辦好這個出院手續,我們下午還有個小手術,是個簡單的鼓膜切開置管手術,許醫生許諾今天可以讓我先動一下手,這對我來說,多少是一個好消息。

她穿著一條褐色的絲織的裙子,裁剪很合體,包裹出她尚且玲瓏的體態,從她的樣子我很難估計出她的年齡,大致看來應該是三十多歲吧?也許比這個年齡略為大一點,是因為她保養地很好的緣故。同色的皮鞋,從我桌旁過去的時候,我特地看了一眼,雖然不是那種很招搖的款式,但看的出來,一定是什麽大牌貨。沒辦法,我對這些還是很敏感,誰叫我是一個女人呢?

她簡短地和李教授打了個招呼,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熟悉的,我甚至感到了我身後的李教授臉上的討好神氣,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李教授喊她曲雲,我對這個名字非常不熟悉,即使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來這個曲雲是誰。就聽見李教授忙不迭地起立,弄得桌椅一頓淩亂地亂響。然後李教授殷勤地帶著她,說,餘主任的辦公室,來,我帶你過去。

我將辦好了出院的病曆交到護理部,叮囑值班的王護士,5床今天下午辦出院。

王護士接過病曆,朝李教授和那個曲雲的背影對我努努嘴:曲雲。

我很好奇,你認識她?

怎麽不認識?她是張教授的妻子。

啊?我有些驚訝,真的,我想象不出一個公然出軌的男人,家裏會有一個如此出色的老婆。

你怎麽認識?

曲雲?她可是在我們醫院無人不知啊。你來得晚,所以不知道。她父親曲振卿,原來是我們醫院傳染科主任,在全國都很有名氣的,是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那個時候,曲雲從外語學院畢業,是我們醫院外事部門一枝花。張教授年輕時能娶到她,不知道讓多少年輕醫生氣紅了眼。

我一向不屑於站在護士站,聽她們在那兒飛短流長。不過今天很奇怪,我的腿象灌了鉛一樣,無法走開。我得承認,我對這個女人有很神秘的興趣。從我一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很奇怪,我以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不屑一顧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我眼裏,她們除了做花瓶以外,大概並不會有太多的其他的用途。

曲主任後來被提拔到衛生廳做了廳長,不過年紀也到了,估計今年要退了。年初的時候,醫院裏盛傳張教授要提升到人事處長,說起來就是認為他老丈人給他造勢呢。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這事兒給黃了。

哎,小朱醫生,你說,是不是那個時候,曲雲就有了防備,才故意將這事給攪黃了?你說,她要是不出麵,誰敢將煮熟的鴨子給放飛了?還真是的,現在想起來。

我怎麽敢接茬說是還是不是,所以我站在那兒,也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好在她說歸說,也沒有要我回答的意思。

曲雲比我後分到醫院來兩年,年輕的時候,追的人有一個加強連。也不知道她看上了,那個,張子俊什麽,唉,現在出這樣的事,我們旁邊人都看不過去啊。

曲雲現在還在醫院?我怎麽沒見過?

沒有,早都不在醫院了,她老爸調到衛生廳,她就調到外經委工作去了,是省委的一個部門吧,好像是很肥的缺。要不,你看那架勢,那派頭,從我們醫院怎麽挑,也挑不出來啊!

我就想不通了,那個嚴小嫣,有什麽好,咋咋唬唬的一鄉下來的女孩子,又饞嘴,又貪財,不知道張子俊看中她什麽。隻能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碗裏,貪著鍋裏。小嫣也就是一個年輕,還可以拿出來比一比。

餘主任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我看見餘主任和李教授將曲雲送出來,我隱約看見她高傲的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不過,也許,這隻不過,是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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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7)
評論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又有新的插曲了,期待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arandp的評?D:
你說的太精辟了。我100%同意!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大麻糕的評?D:
內心平靜的比較幸福。:)
回複 悄悄話 回複wchen的評?D:ha好像是的。
sarandp 回複 悄悄話 曲雲的家庭背景很強,自身也強,估計張教授在家裏覺得壓抑,覺得低老婆一頭。小嫣給了他被仰視的感覺,一個沒錢沒勢的女孩子,靠他“施舍“,指望著他轉正,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太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和對強勢的渴望了。至於生孩子,我覺得孩子本身也許對張教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個女人依附於他,願意不要名分為他養個孩子。
大麻糕 回複 悄悄話 什麽樣的女人才幸福?
年輕的缺錢不幸福,穿得漂亮的還是不幸福!
wchen 回複 悄悄話 男人喜歡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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