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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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35)

(2009-07-02 06:19:40) 下一個
半邊臉(35)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小嫣



接下來的那個晚上我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我的眼前不斷地幻化出那雙玲瓏的靴子,我修長的腿,以及我在寒風中淩亂的舞步。這是有些錯愕的醇美,仿佛烈酒的味道,明知道不可以,我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過飯沒多久,我收拾了碗筷,就聽到門鈴響,原來是院領導來慰問來了。
其中除了院長我常常在醫院的簡報什麽的看到照片以外,我認識的也就是科研處長和護理部主任,科研處長是從我們科室提拔上去的,平時也經常回科室做手術,說的是行政業務一肩挑。我也明顯地看出科室裏的醫生們對處長的態度完全和其他醫生不太一樣,有些巴結的樣子,當然了,誰都希望朝中有人,現在董處長雖然隻是個處級,說不定哪天再往上走走,對科室是會有更多幫助的。護理部主任就更不要說了,我進來麵試的時候,就接受過她的刁難了,不過據說她刁難每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是因為自己的青春已逝,風華不再的緣故。

他們和張教授寒暄了幾句,說了幾句辛苦辛苦,新年快樂,留下兩個紅包,就去別的科室,這一晚上他們要趕的場子也不少。張教授看著他們走遠了,有些暗示地對我表示他過完年也有去醫院行政部門工作的可能。我在心裏盤算著他要真做了處長什麽的,沒準我的轉正就有希望了,心中有一些暗暗的驚喜。

張教授將兩個紅包都遞給我,說收起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剛借了別人一千塊,難不成連這五十也要拿著?推辭了幾下,張教授說,你這個孩子,50塊錢,和我推來推去幹啥?

我一想也是,他大教授,哪裏會在乎這五十塊錢?就理所應當地將紅包收起來,和那一千塊錢一起,放進自己值班房的櫃子裏去。

然後我按照醫囑去給21床患者換套管,這可不是個好活。首先要將新的套管消毒好,準備好套管包,讓病人稍微憋一下氣,不能咳嗽,否則就痰啊,血啊什麽的會濺我一身。一邊換還要一邊用吸引器吸痰。平時她們正式護士都不願意做這個,按說這個工作不應該交給我們新來的做,因為做的不好,病人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們都是教我們幾遍就讓我們單獨去換了。

張教授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加上門診的醫生確實不賴,一個病人也沒有往後送。他就自告奮勇地來給我幫忙。我看他靈巧的雙手,飛快地將內套管取下,插入新的套管,整個過程輕鬆自如,患者沒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想起我們平時有時候將病人折騰的又是咳嗽又是流淚的,我對張教授的崇敬之情不禁蔓延成海。

忙完了這些,已經是晚上9點了,電視上的春節晚會已經開始了。張教授洗了手,去辦公室提了他準備的零食袋,拿到值班房,我看見那麽多糖果點心,有些小孩子似的開心,今天這會兒才真的有了過年的感覺。

我們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我喜歡對電視節目評頭品足,而張教授則是側耳傾聽,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說你知道的還真多。我知道言下之意是看不出來啊,醫生一般都很容易地將我們護士劃歸到頭腦簡單的一類,不過我也懶得糾正他們。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簡單就是單純,單純就可以犯錯。

不過看著看著,我們又拉起了家常。春節晚會看來看去,除了幾個小品有點看頭以外,其他的也實在就是應一個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還有點意思。現在我們守著信號也不是很好的又是老掉牙的21吋的小電視機,看節目也就是混時間而已。張教授問我,你知不知道普外科的胡教授?

我哪裏知道?我把我們科的教授搞清楚就不錯了。
他說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們科的護士大多數都認識他。
我哦了一聲,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知道這個人。

他接著說胡教授是我同學,他可是我們醫院的名人。
一聽說是名人,我有了一點興趣。我一向對權貴和名人有興趣,隻可惜他們對我沒什麽興趣。

胡教授的老婆是大學老師。
哦,我越來越糊塗,講這個幹什麽?
胡教授後來和他們科的一個護士好了。
啊?我心下大驚。這暗示可有點直接。我本能地想打開櫃子將那1000塊錢還給他。但是我還是舍不得,那雙靴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想,聽聽他怎麽說吧。

這個護士懷了他的孩子,是個兒子,長得和他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他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後來呢?我有些百無聊賴也有些莫名其妙地好奇。
後來?那個時候,醫院還是會管這種事情的。
護士被開除。

啊?我心有些狂亂的痛,為什麽是護士被開除?
不過後來他找了關係將護士又調回來,在醫院的檔案室工作,很清閑,還不錯。
現在孩子也大了,長的和他一個樣子。
他本來有個女兒,現在快上大學了。

那個護士後來再也沒有結婚,帶著孩子過。他老婆人不錯,總是叮囑他去看小丁,對了,那個護士姓丁。也給兒子買東西送過去。

那他不是重婚?

不是,傻孩子。看他們多幸福,胡教授收入高,兩邊都照顧地很平衡,小丁又爭氣,生了兒子,大老婆也隻有討好的份。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了幾轉。
生兒子?我?
他怎麽會在一瞬間有這麽好的創意?還是根本就是深思熟慮,隻不過今天才找到機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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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回複 悄悄話 麻糕,Jane,wchen,非典型:

最高興的事就是有你們與我同在!

深深地感謝!
非典型 回複 悄悄話 就是貪婪也不能鼠目寸光。讓這種既虛榮貪婪又沒見過世麵的女孩子出來自己混真是失策。
wchen 回複 悄悄話 這時候應該勒馬了
aj9818 回複 悄悄話 Dear Ruo,

Every morning the first thing is to follow up your story. I am wondering how you can have such interesting stories in your brain? Thank you and Love you!

Jane
大麻糕 回複 悄悄話 好戲開場,搬個凳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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