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毛遠新的秘書談毛遠新

(2011-11-24 08:57:58) 下一個

ZT

  人生總免不了吃飯喝酒說事閑聊,筆者也一樣,況且我在深圳十幾年的工作內容之一就是陪領導及客人吃喝玩樂,其中醉生夢死的內容大都忘卻了,總覺得忘得好,以為今後也不會記住飯桌上的事。然而萬事皆有異類,就拿今年來說吧,我在遼西名勝醫巫閭山中的兩次農家院的飯局來說就忘不了,不但忘不了,還經常回味,而且老想告白於天下,這不,終形成了以下文字供讀者冷眼觀之嗎?

  我這些年在左呀、右呀的聲浪裏漂著,總感到理論多,感性認識少,所以很想找些見多識廣的當事人聊聊,特別是我正在計劃發《新中國六十年驚濤駭浪》一文,更想聽一聽新中國實踐工作者們的見識,所以促成了隻有兩個原大隊書記和我三人參加的鏘鏘三人談灑會。

  先是從舊中國開始說起,其中馮書記今年七十八歲,年伶最長,自然發言權最多。他說,什麽叫舊中國,為什麽舊中國會被新中國所取代?道理很簡單,舊中國太黑暗了:胡子(即土匪)像草梢似的到處都是,中國人一盤散沙、自相殘殺引來外鬼,百姓民不聊生,黃賭毒黑遍地,官府腐敗;太落後了,洋車、洋火、什麽都是洋字吃香,基本沒國貨;太不得人心了,日本人能占東北那麽多年,裏麵百姓反抗不多,漢奸多,為什麽?因為國家的代表不得人心,讓國人反動派統治和外國洋人反動統治沒啥兩樣。

  當說到新中國的時候,馮書記的眼睛亮了許多,並一口幹了一杯酒。新中國是得人心的,因為我們這些共產黨員在毛主席領導下幹了一大堆好事。消除了內戰,趕跑了外國人;消滅了剝削,工人不失業,農民有土地;消滅了黃賭毒黑和官員腐敗;開廠辦學校、治山、治水、搞規劃;等等,總之,是人們精神頭好,有奔頭,真心擁護共產黨、擁戴毛主席。

  何書記插話講了他家門前兩個高射炮故事,說一位離休老同誌遊閭山看到這蘇製兩門炮,流下眼淚,講起為了國家尊嚴,不少誌願軍官兵死於美飛機的轟炸,說一開始美飛機飛的隻有屋簷高,誌願軍沒好辦法,後來是斯大林支援了我們不少大炮飛機,美國飛機不敢太狂了,抗美援朝勝利,中國人腰杆子硬了起來,要感謝毛主席、也要感謝斯大林。

  我把話題引到了對改革和鄧小平的評價上。

  何書記講,改革是有很大成績,但不說這成績的基礎和源泉,不說我們這一代人的貢獻是站不住的,況且改革還有了許多問題,不講錯誤隻講正確,不是黨的好傳統。

  馮書記講的很尖刻,他說對鄧小平的帳、對改革的帳總是要算清的,究竟多少成績、多少錯誤都要講清,現在舊中國的許多壞東西複活了,幹部隊伍整體腐化了,黨員連會都不開,怎麽得了?如此下去,我們奮鬥一生的好東西就完蛋了。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不少農民的死豬、死雞到處亂扔,嚴重影響農村衛生,杏梨等水果下來了賣不出去,爛在地裏,集體經濟被一風吹了,小農經濟怎麽能是方向?共產黨不是領導人民幹事情嗎?基層黨組織爛掉了,怎麽領導?我很擔心呀!

  馮書記說,要看實質,綜合看還是毛時代好。改革的成績要分析,比如,從表麵看改革後吃飯解決了,但和廢集體化承包無關,是糧食產量增加了,糧食產量增加是種子改良、水利、化肥,而這些基礎是毛時代解決的。拿工資來說,鄧時代農民工每月都可拿上千,毛時代工資數十塊,但那時五十元能養五個孩子,現在五千元也難養五個孩子,因為鄧時代教育、住房、婚嫁等成本太高了。

  最後,話題都回到了毛主席,兩位老書記眼帶淚光,你一言我一語,如數家珍似的講了毛主席對國家和百姓的貢獻,講到了毛主席的家庭,並深情地問了一些後人情況,何書紀講,真希望毛主席的後人能來他的農家院住一陣子。

  我大概介紹了一些毛家後人情況,並特別提到了毛遠新,因為他在遼寧當過頭頭。

  這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我們都喝了不少灑…

  隱隱約約,毛澤東的“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在我腦海裏出現了。

  所謂無巧不成書,三人談剛講過毛遠新,沒想到沒過多少天老何來電話,說毛遠新的原秘書黃秋聲來了,要見麵,我痛快地答應了。

  酒會中,我們除了談了詩詞書法及發展狂言外,我特別關注黃秋聲的秘書身份真偽問題,聊過一陣後,這種懷疑自然消散了,老黃說他在一九六八到一九七一年左右在軍隊寫稿子,是毛遠新的“動態”秘書,並說出了一些毛遠新鮮為人知的事。

  老黃講,一九六八年左右,有一次省裏開大會,會議主持人宣布毛遠新參加會,結果場上場下一片歡呼,“向毛主席親人毛遠新學習致敬”等口號此起彼伏,毛遠新聽了非常生氣,拒絕進入會場,要求停止喊口號,他說,“不要搞血統論,有血統關係並不等於有思想關係,大家都是毛主席的學生,我也是,我力爭學好毛澤東思想,我是我,代表不了毛主席!”結果大會很尷尬,終止了血統論口號,毛遠新才參加了會議。

  老黃講,在文革時,有一段學毛著事跡是新聞報道重點。沈陽附近有一家精神病醫院,重點推出一個精神病患者學毛著治愈精神病的報道,計劃在軍報登出,被毛遠新槍斃了,毛遠新的理由是:該文是對毛澤東思想的諷刺。

  老黃講,像張誌新那樣公開反毛主席,在當時就是反革命,違反當時法律(公安六條),任何省出了這種事都會重判,遼寧也不例外。處決張誌新是省委集體決定,把此事推在毛遠新一人身上很不公平。

  老黃講,毛遠新是老實人,有才華,生不逢時,倒黴在中國曆史大變動曆史背景下,是曆史的悲劇,很多有才華的都如此。

  第二天,別人昏昏大睡,我卻睡不著,四點零五分,我一個人朝山頂走去,想看日出。算我運氣好,登山頂正趕上東方地平線上太陽剛露半個臉,似溫文爾雅的一副畫。當太陽跳起後發出燦爛光輝,照亮了整個山區,真是層林盡染。這是我第一次看家鄉的日出,感觸到什麽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意味了。於是吟詩曰:憑高任放眼,翠柏擁白雲;天邊翻紅日,舞給有情人!

  上午,據作家吳秀春稱黃秋生“書法不讓紀嘵嵐、畫竹敢使板嬌羞”,於是書法家的黃秋生應何書記請求題字作畫。其中想給何家農家院起名,我建議叫“淵明別廬”,叫黃秋生給否了,改為“問何廬,”因為內含陶淵明詩和何書記姓雙重含義:“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還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於是黃秋生大筆一揮,“問何廬”招牌乃成。

  臨了,我出於禮貌,並確實覺得老黃書法不錯,借機請黃秋生題“石上清泉”四字給我,黃也沒推脫,於是,無印章的“石上清泉”寫成,合了我“泉清,石上清泉更清”之誌,即收藏。

  毛遠新讀大學怎麽去的“哈軍工”

  毛遠新的中學是在北京101中學讀的。1960年暑假畢業時,毛遠新被學校保送“哈軍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回家後,他告訴伯伯毛主席,毛主席說: “保送算什麽本事?”毛遠新毅然決然地回答:“那我考!”主席說:“你考什麽學校?”毛遠新說:“考最難考的。”毛主席說:“那就是北大、清華。”結果在統考中,毛遠新考取了清華,並到清華讀書。後來,有個高幹子弟跟他說:“遠新,你還是應該去哈軍工。”毛遠新有些心動。回家跟毛主席說:“伯伯,我還是想去哈軍工!”毛主席笑著說:“那就看陳賡接收不接收你了。”當時,陳賡是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院長。當動員毛遠新“還是應該去哈軍工”的那位高幹子弟把這個消息告訴陳賡院長時,陳賡立刻打電話給毛遠新,說:“熱烈歡迎你來哈軍工!”就這樣,毛遠新從清華轉到了哈軍工,成為哈軍工的一名高材生。

  毛主席讓毛遠新找吳法憲安排工作

  1965 年暑假,毛遠新從哈軍工畢業了。談到工作問題,毛主席叫他去空軍找吳法憲。吳法憲熱情地接待了他,給他安排到某團部當參謀。毛遠新回來跟毛主席說了這個情況。毛主席說:“沒當兵,怎麽就當官?不行,再去找吳法憲,重新安排。”其實,一個團部參謀也算不上什麽官。按照毛主席的意見,毛遠新又去找吳法憲。吳法憲聽了毛主席的意見,非常感動和感慨,說:“主席對自己的子女要求真嚴格!”這樣,吳法憲一下子就把毛遠新安排到雲南邊防的一個炮兵營去了,他實打實地當了一名操炮手。

  毛遠新在“文革”中做過三次聯絡員

  現在所有談到毛遠新的文章和著作中,說他做聯絡員,隻談到1975年這一次(當然這是最重要的一次)。實際上,毛遠新在“文革”中做聯絡員,不止這一次,而包括這一次,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文革”初期做周總理的聯絡員。1966年9月,他從雲南部隊回到北京,“文化大革命”開始好幾個月了,他對要打倒劉少奇的事,還不知道什麽。毛主席要他參加“文化大革命”,並且希望他參加一個單位的全過程,至於去哪個單位由他自己定。毛遠新考慮了一下,他是101中學畢業的,但離開6年多了;離開哈軍工才一年多,那裏還比較熟,於是他決定去哈爾濱。毛主席同意。毛遠新到哈爾濱時,對立的兩派早形成了,由於他的特殊身份,很快成為造反派的一個領袖。他說,當時很威風,很神氣,連省委書記潘複生,都經常找他聯係,或“請示”工作。後來,他又到延邊造反,還參加過那裏的武鬥。1967年春夏,他回到北京後,住到釣魚台十一號樓(江青住的樓)。毛主席因為他到少數民族地區造過反,要他讀點民族問題的書,研究一下民族問題。為此,我(當時任江青的機要秘書)還幫他從《紅旗》雜誌圖書室和□□部圖書館借了十幾本關於民族問題的書(主要是列寧的)。在這次交談中,我問他,在1967年的時候,我經常看到周總理轉來你寫的信讓江青閱,怎麽沒看到你給江青寫信啊?他告訴我,他從參加“文化大革命”起就是周總理的聯絡員。這是他在“文革”中第一次當聯絡員。

  第二次’,是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1967年春夏,毛遠新正在認真研究民族問題,有時還到我辦公室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記得他說不同民族終究是要融合的。一天上午,他到我辦公室來,跟我說,毛主席要他不要回延邊了,也不回哈爾濱了,留下來,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對此我很高興,因為我們相處甚洽,很談得來。不一會兒,江青從外邊回來了,她到我辦公室,看到毛遠新,就誇獎起來了,十分高興地笑著說:“你是好孩子,留下來,做聯絡員好,好好做!” 聽她這樣誇毛遠新,我感到很別扭。就在幾天前,她從外邊同來,一進門就問警衛員孫占龍:“李訥住這裏嗎?”孫答:“這幾天李訥沒住這裏,遠新在這裏住呢。”江青氣呼呼地說:“他住我這裏幹什麽?”孫也沒再說什麽。毛主席為什麽把毛遠新留下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呢?我們所能看到的原因,就是毛遠新和這兩派的領導人都很熟,因此讓他幫助做兩派聯合的工作。這是毛遠新在“文革”中第二次做聯絡員。

  第三次,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毛遠新1975年做毛主席的聯絡員。這確實是毛遠新在“文革”中所做的最重要的一次聯絡員。其作為人們已經說過很多了,都知道了。我隻補充一點,他是怎樣做了這次聯絡員的。2001年,毛遠新到我家作客時,他告訴我!1975年9月至10月,他作為祝賀新疆維普爾自治區成立20周年代表團的副團長(團長是陳錫聯)參加完慶祝回到北京後,毛主席告訴他,你不要回沈陽了,留在我身邊做我和政治局的聯絡員吧,那兩個“小耗子”跳船了。毛遠新以毛主席的意誌為意誌,就這樣,他留下來,做了毛主席的聯絡員。這實際上是他在“文革”中第三次做聯絡員。

  “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曾告訴我:在1975年做聯絡員期間,有一次江青把我叫去。要我把她保險櫃裏的文件給登記一下,以便她查找。這件事沒法拒絕。我就把她保險櫃裏的文件,按目錄一一登記下來。交她看後,她說,這樣我還是隻知道題目,不知道內容,能不能每個文件都摘個內容提要。我覺得這樣做,很費時間,很難做,我沒答應。江青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談這件事,還是要求我給她摘每份文件的內容提要。在這封信上毛主席畫了一個圈,沒批語。我不知是什麽意思,我怕江青拿著毛主席畫了圈的這封信找我,就去問毛主席。毛主席說:‘‘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說他進監獄是“三進宮”

  毛遠新說的所謂“三進宮”,是指當局兩次準備想讓他從監獄裏出來,都沒成功,以致他繼續留在監獄裏。1976年l0月8日晚抓“四人幫”時,毛遠新也被換了住的地方,當時宣布對他是“保護審查”。其實和對“四人幫”的“隔離審查”沒有什麽不同,後來都是關在秦城監獄。按照毛遠新的說法,這是“一進宮“。 1982年,有人奉上峰之命,找已關押了六七年的毛遠新談話,希望他寫個材料,替毛主席承擔一些責任,說這樣做一下就可以出去了。毛遠新說,這個責任,我承擔不了,都有毛主席寫或批的字,其數量有一大摞。那人再三勸說。毛遠新答應寫就寫吧。接著說,材料在監獄怎麽寫啊?那人說:“好,給你找個地方。”毛遠新住到了秦城監獄招待所。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寫了一份材料,送上去。上麵不滿意,說他“頑固不化”。毛遠新繼續關進秦城監獄。他稱這是“二進宮”。1986 年經過審判,毛遠新被判刑17年。罪名是“崩覆無產價級專政”。毛遠新告訴我,接照當時的意見,判過了就對他實行“假釋”。在這時候,他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毛主席寫的那些批示還給他——有關人員說,這恐怕不可能,毛主席寫的東西,那是文獻,都要存檔的;二是在毛主席書房放著的一套新的《二十四史》,那是毛主席給他的,希望還給他——有關人員說,這個可寫報告。毛遠新比劃著跟我說,你在電視上可以看到,在毛主席書房的一個地方放著同樣版本的兩套《二十四史》,那套舊的,是毛主席看過的,上麵有他的批注;那套新的,就是毛主席送給我的。毛主席為什麽送毛遠新這套《二十四史》?毛遠新解釋說,在我當聯絡員期間,我拿毛主席看過的《二十四史》看,有時毛主席也要看,這就發生衝突。因為出現這種情況,毛主席說:孩子,這樣吧,我給你搞一套同樣版本的《二十四史》,你可以把我的批注抄在上麵,這樣我們都可以讀了,並且還可以討論。這就是毛主席送我一套《二十四史》的原因和情況。“天公不作美”。正準備“假釋” 我的時候,恰逢胡耀邦辭去中央領導職務,這件事就被擱置起來,我繼續被關在監獄。這就是毛遠新所說的“三進宮”。

  毛遠新說:我的媽媽朱丹華,還有我的妻子、女兒,都急盼著我出來。1989年3月,我媽媽找了楊尚昆,要我“保外就醫”。楊主席發令,公安部同意放我,讓我到江西我媽媽那裏去。這樣決定後,公安部的人問我:“你什麽時候走?”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明天就走!”

  ——這是我吸取了“假釋”不成的教訓,怕“夜長夢多”。公安部的人說,明天走怕搞不到票吧。我立馬接上去說:“我不相信你們公安部的人搞不到幾張去南昌的票!”就這樣,第二天,我總算走出了呆了10多年的秦城監獄!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劍吼西風 回複 悄悄話 都看了,挺長知識的。原來我以為毛遠新是個飛揚跋扈的人。
花兒朵朵 回複 悄悄話 點的多,看的少。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