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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寫真:我被導師折磨得差點自殺的留學經曆zt

(2008-12-17 15:01:27) 下一個
先說一下,我本來有一個詳細的記錄的,但是我怕別人認出我來,對大家名聲都不好,所以,又寫了一遍,我表達能力不好,請大家見諒。

我本來本科就打算出國的,但是03年的時候,一些意外導致我臨時決定放棄申請而考研。當時,我也選擇了一個剛剛從美國回國不久的老師,麵談的時候,我很直接地跟他說,“我希望在我年輕的時候,能多走走,長些見識,所以我的最終目標還是出國。我在這裏隻念3年,畢業就走。”他當時也並沒有反對。於是我就放心的報了他的研究生。在一開始的一年多,我們相處還算融洽,但是在04年底的時候,我趁他來美國的期間考托福,但是心裏又不想欺騙他,所以考試之前給他發了一封信,說明了我要考試的事情,同時希望能在考試前請一周假,好好準備一下。這封信卻是入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回音。

基於我對他的了解,我感覺他生氣了,但是又不能不考試,於是我懷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實驗室出現(我用出現,因為我的確沒幹活)的同時繼續晚上準備考試(我們實驗室有人打小報告,我不想在實驗室準備)。但是這時候,非常非常“巧合”的一件事發生了:他要在我考試的那天回來,而且一回來就要開會……。無論如何,那天我是很驚險的在他開會前10分鍾,趕回了實驗室。會議的氣氛很微妙。接下來的幾天,我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實驗室所有的人,跟我說話都吞吞吐吐的,而且,總有自己是空氣的那種感覺,很奇怪,以前一起玩鬧,一起說話的那些人,像從我身邊消失了一樣。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麽辦。當時快要過年了,一放假,我就趕緊跑回了家,逃離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回家我跟父母說了這件事兒,我父母讓我回去後好好跟老師談談,跟他道個謙,讓他消消氣。過完年回到實驗室後,我找了幾次機會跟他談話,終於他給了我一次機會跟他談談實驗,談完實驗我就說起托福的事兒,說我一直還是有這個出國的夢想,所以選擇了考托福,耽誤了……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大意是,你們都去考托福,我這個實驗室怎麽管,你這麽不服管教,我就在實驗室孤立你。

他的確說到做到。需要說明一下,我在這個實驗室是比較特殊的一個人,因為中途(04年中)曾經被轉給一個新來的老師指導,然而新老師來了不到半年,就被我老板給趕跑了。我考托福的時候,正好我剛開始她給我的課題,而她則在這時離開了我們實驗室。結果,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課題沒人管了。還有,我們實驗室也是一個很特殊的實驗室,那就是,二年級碩士帶一年級碩士,基礎可想而知。被他孤立後,我陷入了掙紮當中。

一方麵是導師不聞不問,同時任何工作都把我排除在外。另一方麵,他在實驗室分了三六九等,末等的沒有資格跟他討論,我連九等都進不了。最最倒黴的是,我的實驗設計出了問題,原來探索的實驗路線走不通。整整一年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好幾個好心的博士師兄給了我一些指導,讓我做完了這個課題。同時,他還做了一件非常絕的事兒。我們碩士有3門評價課,都是導師給分的。我開成績單的時候,差點兒沒背過氣去。3門都是及格!也就是說,換算成4分,就是三個d。我當時在係辦怎麽都不肯相信這件事情,於是就把所有的成績都翻了一遍,隻有我自己。這件事,讓我非常消沉,幾乎摧毀了我的自信。好幾次,我都一直不住我的衝動,想退學走人。而我的實驗室,變成了我最恐懼的地方,每天我都掙紮著,盼望9點半的到來,我好回到我的宿舍,封閉起我自己。我變得開始多疑,實驗室沒有一個能夠讓我相信的人,因為不知道誰會告密。這個時候,我的女朋友以及身邊的好朋友堅定的支持著我,維持著我最後的那一絲信心,讓我堅持了下來。05年底的時候,我的申請工作都結束了,課題也做完,本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第二個本命年也是最難熬的一年就要熬完,光明就在前方了,誰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先是年底的時候,他跟我說我的工作量不夠,完成的化合物太少,不夠碩士畢業的。這個是事實,因為我的實驗設計的不好,有一個原料種類非常少而且貴,而且,很多都不做不出結果。而我們是做組合化學的,工作很重要一點就是路線是否經濟有效,能否平行大量合成。對這個問題,我自己也考慮了好久,最後決定用少一個碳的原料代替。我一過完年就瘋狂的開始做實驗,沒日沒夜的幹,跟我關係好的一個師弟,冒著被老板收拾的危險,晚上幫我做。我們用了2個月的時間,做了一係列的30多個化合物,180多個反應。完成時距離論文截止日期還有一個月。

這時候,好戲上場了。他剛從美國度假回國,總是不給我機會跟他討論結題的事兒,找他,他就說自己胃疼,不舒服,可是轉身他就跟自己的親信喜笑顏開的聊天。一個好心兄讓我趕緊把論文寫出來,然後再跟他談,我照做了,寫完了論文。他看到木已成舟,就跟我們說,他現在在申請基金,非常常忙,所以不能給你們一起看論文,這樣,你們四個畢業的(3個應屆碩士,一個博士轉碩士)排排坐,一個一個來。結果我就排在了第三個。而第四個,則是一個因為找工作得罪了他的一個同學。我的老板倒也不含糊,第一同學的論文交上去,非常幹淨利落得一個評語:“重寫”這時候他的想法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拖,拖到你自己放棄為止。各種渠道的小道消息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和另外一個同學開始了艱苦的說服工作。她的辦法就是哭,天天去他辦公室磨,然後哭。我則通過我女朋友的關係,找到我們係出任副校長的一位教授,希望他能夠從中斡旋,我自己則去他家認錯道歉。我們還找了院長,以及研究生院的院長(後來才知道,此人是我們老板的大學同學,倆人是死黨,我算撞槍口上了)結果很讓人無奈,她哭根本不好使。副校長回複則是,他(我的老板)沒在我們學校念過碩士,所以沒人說得上話,他自己隻能旁敲側擊的說幾句,人根本就不理。係主任雖然對我們很同情,但是也不能用行政手段逼他讓我們畢業。所有的路都斷了。

我在重壓之下,做了一個決定,退學在我退學申請遞上去的那一天,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寫了出來,貼在bbs上。希望能夠爭取輿論支持,好讓另外一個同學畢業幸運的是事情捅開之後,院領導經過多方協調,讓那個同學轉導師,延期半年畢業。

這就是我的經曆。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2年,其間的壓力把我折磨的不成人形,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精神恍惚,身體不適,心裏和生理上都到了極限。在最痛苦的時候,真有抱著他跳樓的衝動。但是強烈的求生欲望,以及我父母和我女朋友(老婆)的愛,把我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當我決定以退學來終止這種折磨後,我才徹底得到了解脫。所以,我很理解葛同學的心情和行為,他缺少的,或許就是愛的支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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