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公在加拿大住了半年多,我們幾乎是天天在吵架中度過的。他像染上了傳染病的患者,一張口就提我和他的事情,而且每次都是歇斯底裏的連打帶罵,這讓我原本就痛苦的心疲憊不堪,精神上也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起初我還奈著性子一遍一遍的解釋給他聽,一遍一遍地讓他明白我會和他白天到老如果他還願意。但他就是不信,而且變本加厲地開始摔東西,還在我和國內的兒子通電話時,大聲罵髒話,故意讓兒子聽到。我實在忍無可忍,經反複思考,在和家裏人商量之後,首先提出和他離婚。
我和老公經過馬拉鬆似的(孩子歸我,一切財產歸他)談判終於離婚了,在我平靜地生活了三個月後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他從美國打來電話,在我們分別三年零四個月,在我的心尋找他的第1526天。我終於拿到了他要的藍皮,當他把一束紅玫瑰放到我的懷裏時,我已經是一個可以高喊我愛你的自由人了。 他又一次那麽真實的站在我麵前,義氣風發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看著我的眼睛裏,瞳仁都綻開了花朵。他沒有因感情的挫折而倒下,他是混世魔王再世,奇跡般的在美國又成立幾個公司,而且頗有規模。
他把我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我的名字,仿佛在用美麗複製空白歲月裏的殘缺。我的淚水和花瓣灑滿了他的衣衫,我依偎在他的懷裏躲避著恐懼感的追殺,我幻想著把夢裏的故事反反複複演繹成未來日子的真實。
我們幾近瘋狂的消費我們的生命,在洛加山的翠綠中,在魁北克的古城堡,在溫哥華的金色海灘。又穿過國境線,縱橫美國的東海岸,中部,西部。兩個多月的時間裏,我們一筆一筆的描繪著生命的極至,一點一點的收拾起劫後餘生的心情。我們的手幾乎沒有再分開過,長長的親吻在心裏結出了甜蜜的果實也積攢著時間的味道。
當西部的落日把血紅染在我們的臉上時,牛仔們的歌聲就從記憶中的舊電影裏翻唱出來。沙灘中張揚的綠色生命和我們隨風舞蹈的黑發一樣無羈。我依偎在他的懷裏,低唱著記憶裏的情歌,我們的身體在雙方五指交叉相握中接合,敞蓬車讓自由的天使像空氣一樣如影隨行。
我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煩惱,甚至忘記了我們認識不認識的所有的人。我們放蕩形骸,自由為人,一處一地刻畫愛的痕跡和美麗。
當我披著幸福的光環鳳還巢後,就在他的公司裏任會計主管。一年後他又把他的兒子從中國接來美國讀書,我們四人組成三姓家庭,甜蜜快樂的享受著生活的給予。
在他第五個分公司成立之際,我們的紅寶書被我牢牢的握在了手裏,我不會再放開,我要用心去經營它裏麵的內容,直到天老地荒。。。
女性背影圖片[矢量圖,A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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