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主崽的亡命天

劉原：梁羽生，一個地主崽的亡命天涯 

Original 2017-04-05 劉原 劉原

原叔按：今天，我想起了一個偷渡客，一個鄉黨，一個武俠宗師。他叫梁羽生。許多年間，我們讀武俠隻知裏邊總有血海深仇，卻不知那仇怨從何而來。答案是——

武俠裏有多淒涼，梁羽生和金庸們的現世就有多淒涼。

2009年1月22日，新派武俠小說鼻祖梁羽生在悉尼去世。今天是4月5日，正是他的冥壽。

梁羽生算是我的半個鄉黨，他係廣西蒙山人氏，我外婆家就在蒙山。我上小學時開始讀梁羽生，亦知曉這個鄉黨竟名揚四海，父母有時聊天，提及他的一些軼事，我印象極深，20多年仍未忘記。

梁羽生之武俠，無疑是宗師級別，他的國學根底非常深厚，家國情懷濃鬱。但坦率而言，他的風格偏於傳統，就閱讀快感來說，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歸根結底，還是按牌理出牌稍多了點。

關於梁氏文風，自有文學評論家作專業論述。而我以為，梁羽生的身世，梁羽生的家國，探究價值絲毫不輸於他的武俠。

梁羽生原名陳文統，1924年出生於廣西蒙山縣文圩鄉，家中是當地望族，1944年日寇鐵蹄南踐，太平天國史學者簡又文教授曾在他家避禍，1949年，梁羽生自嶺南大學畢業，供職於香港《大公報》。

30多年前，我曾聽父母聊過，說梁羽生解放初徒步回蒙山，走到半路碰到同學彭榮康，彭告訴他：你父親剛被鎮壓，你回家無異送死，速逃。梁羽生——那時還叫陳文統，遂星夜逃亡，一路逃到了香港。彭榮康是我父母的熟人，他的兒子是我的中學地理老師，但我當時年幼，沒想過向地理老師谘詢一下這個課外問題。

民間故事其實大多並不離譜。多年以後我看到《文史春秋》刊登的彭榮康回憶文章，與我父母所言大體相符，隻是細節上稍有差池。據彭榮康說，1950年秋，他在蒙山的鄰縣荔浦——就是芋頭很出名的那個地方，碰到了梁羽生，梁羽生說自己父親被人誣告被羈押，家人寫信喚他回鄉撈人，彭榮康說：現在農村到處都在開展剿匪反霸群眾運動，你回去不單救不了父親，隻怕自身都難保。梁羽生聽從勸告，逃回香港。不久，他的父親陳信玉被殺。多年以後，梁羽生對彭榮康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信玉本是和善鄉紳，抗戰期間，日寇入侵蒙山，陳信玉曾組織鄉團抗日保鄉，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了一批到蒙山避難的文化名人。當時學者簡又文舉家逃亡蒙山，便是陳信玉接濟。簡又文在回憶錄《宦海飄流二十年》中寫道：“想起陳家的大恩大德，真令我全家沒齒難忘。我們一家遇到大難，流落在異鄉為異客，正在途窮忘絕、不知死所之際，忽有愛徒體念師生之誼。全族人居然肯接待、供養、庇蔭、護衛我全家十口，卒得平安歸來。”

半個多世紀前的土改，一生良善卻橫遭殺戮的地主紳士又何止陳信玉一人。金庸的地主父親，也是在1951年被殺。我少年時讀梁羽生，讀金庸，總覺納悶：為何許多故事都從身負殺父之仇開始？後來，讀懂了。

1940年，16歲的陳文統寫過一首《人月圓》：不堪回首當年事，休上望鄉台，故園荒蕪，故人零落，故跡難埋。想來竟是一語成讖。

梁羽生字筆之間的家國憂傷，與其身世有關。但他終究在慘痛中陷得太深，沒能像金庸那般跳脫出來審視家國悲劇。因為常年在左傾報紙供職，也因為時代局限，他骨子裏的思想還是左傾的，小說裏的人物大多非黑即白，二元對立、階級鬥爭的痕跡很明顯，就這點而言，他不如同遭弑父之痛的早年金庸開闊。

但梁羽生骨子裏還是傳統名士，嶺南著名女學者冼玉清對其評價是：“賦性忠厚而坦摯，近世罕見。”他始終與政治保持遠距離，以耳順之年澹泊地退隱江湖，1994年還皈依了基督教，這比以老邁之身胡言亂語、追名逐利的晚年金庸，卻又高出了好幾個段位。

1946年，22歲的梁羽生在聶紺弩主編的《衡陽日報》發表了一闋《沁園春·和毛潤之》，“悵繁花並列，仙香杳杳，遊春人眾，隨俗滔滔。跨鶴安期，乘風列子，欲上青雲萬丈高。”暗諷了某些跟風作和的阿諛文人。弱冠之年，清高風骨已呼之欲出。

土改之後，梁羽生幾十年未回蒙山。以反革命家屬之身，他無法歸來。他終究是熟知大陸政治生態的。1978年，鄧小平南下廣州調研經濟特區一事，國務院向香港一些機構送來請柬，邀請香港同胞一聚。梁羽生赴宴，同時叫侄子陳強中從廣西赴廣州見他。梁羽生與鄧小平、廖承誌等在一個大廳宴畢，出來就把請柬交給了侄子，原來侄子在故鄉被人懷疑私通海外特務，梁羽生叮囑他把請柬拿回去當護身符用。後來，陳強中回鄉之後，別人看到請柬上有國務院印章，嚇得不再敢騷擾。

所謂故鄉，多是勢利之鄉。80年代，蒙山縣重修文筆塔，照例要向本地籍的達人遊子化緣，據說梁羽生捐了八百元，頗被當地不少人非議，認為他孤寒吝嗇。其實梁羽生捐幾百元已經算很給麵子了，把別人的父親幹掉了，別人還捐錢給你，你還不滿足麽。

梁羽生對父親之死始終有深重心結。80年代中期，廣西要員反複邀請梁羽生回鄉省親，梁羽生要求對父親一案重新甄別，隱然有不平反則不回鄉之意。經查，陳信玉屬錯殺，蒙山縣政府下文平反。梁羽生給縣政府複信：“先父一事終獲平反，埋於心中幾十年的死結終於解開了。”彼時之梁羽生，隻怕心中亦有無限蒼茫，他若非以一支禿筆打出天下名揚四海，也不會成為統戰對象，老父的荒墳也許要蒙羞百年。

1987年，梁羽生自逃亡之後第一次返回蒙山，時值蒙山文筆塔竣工，他題藏頭詩一首：“蒙豁慮消天地廣，山環水繞見雄奇； 文人騷客登臨處，筆健詩豪立誌時。”字裏行間，還是很主旋律的。而他真實的內心，隻有天知道。

早些年，梁羽生以重病之軀又回了趟廣西，出席盛典，上電視，接鮮花，繁華得很，喧囂得很。那是他最後一次回到廣西。

某年清明，我回故鄉時順道去了蒙山。我們兒時嬉耍的文筆塔已經改名為梁羽生公園，小縣城也知道玩名人效應了。我在塔腳的廟裏閑散地看碑文，此時暮色低垂，山嵐靜謐，一老尼欺近，問我自哪裏來，我說南寧。老尼見我會說蒙山話，且從省城來，死磨硬泡要我捐錢做功德，我厭惡地擺手，慢慢踱遠。

我忽然憂傷地想起了80年代梁羽生收到的募捐信，那封一意索錢的信，我們家也收到過；我想起了1950年的梁羽生，在離囹圄裏的父親隻有幾十公裏時被迫折身，翻越一座座的山梁逃亡，不知道他想起這個故鄉，這片土地時，會不會好淒涼。正如《七劍下天山》劈頭的第一句：把劍淒然望，無處招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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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 原

微信號: liuyuanzl ←長按複製

編劇、作家、前媒體人，著有《喪家犬也有鄉愁》《領先處男半目》《丟下寶釧走西涼》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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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沙加
  所謂故鄉，多是勢利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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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羅敏
  這比以老邁之身胡言亂語、追名逐利的晚年金庸，卻又高出了好幾個段位…這句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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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超及旅遊&會展
  那些沒有背負過因為家庭出身緣故而在生活中遭受各種意識形態迫害的人，不會懂你這篇文章背後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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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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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主和富農的後代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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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王麗
  初定居國外時，十分想念家鄉，尤想自大學畢業後即離開的故鄉。終於有一天接通了發小的電話，聊得正暢快時她一句“你現在可老有錢了吧！”不但將我所有的思鄉之情砸沒了，還勾起我對曾經的那些卑微往事的回憶。我才發現我與故鄉存留的僅是一種山水情感，並無人事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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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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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句，和我的感覺完全一樣。過陣子我會專門寫一篇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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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東方既白
  新聞人查良鏞，比小說家金庸要寶貴光彩得多，當然更勝過作為賢達名流的金庸。梁羽生也好，查良鏞也好，可惜其麵對父親被“鎮壓”之痛，竟然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更可惜更多國人，傷疤未好也忘了痛，隨時甘願再被劃拉出新傷疤。最可惜者，最多人等，不僅傷疤未好忘了痛，還轉而大呼傷疤“痛快”，把血淋漓的傷疤變性變質為桃花灼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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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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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觀地說，他們未必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或許是想開了，通達了，但我相信這是畢生之痛。沒人能真正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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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黃萍
  剛從蒙山歸來，與ZS相比，內心深處我會更喜歡蒙山。那一段極端且瘋狂的曆史是一個人性的低點，但我想“點”代表不了“麵。山淸水秀民風淳樸，這才是印象中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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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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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能在心底留存一份故鄉的美好，是件幸福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再不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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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老杜
  我也是小學開始看的，當時記得是《冰川天女傳》，第一次讀到武俠，如癡如醉，廢寢忘食，上課也不能放下，結果書被當場沒收了……老師看完了才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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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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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麵還批注了幾句讀後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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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陳小紅
  哎～一直覺得梁羽生的武俠世界太多套路，比如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年；比如涇渭分明的江湖……最搞笑的是壞蛋修煉的武功都是“修羅陰煞功”之類名字很奇葩的，一個不小心武功還會反噬自身，原來根源在此！梁羽生文學功底深厚，小說的架構都氣勢恢宏，惜乎開篇精彩，中間波瀾壯闊，到結尾部分卻有些後續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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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這些花兒
  原叔，請允許我把劉黃叔的稱謂改過來。看您的文字，越來越覺得，隻有逐字逐句看，才不是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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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鬆哥 ?
  不僅是土改，還有文革。這個我有體會。因為長輩皆係……幸得鄉親聯名相保，留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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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老趙
  一支禿筆打天下，其實很難。感謝梁羽生，感謝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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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李濱
  捐個毛，捐了給貪官們吃喝嫖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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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Reply by author

  這就是捐款的主要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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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王先森
  所謂故鄉，多是勢利之鄉。確實是這樣!想起原叔書裏頭提過梁羽生，剛剛找來翻，果然，衣錦不還鄉，丟下寶釧走西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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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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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叔前兩天剛從故鄉邊飄過，對小城已無感，陌生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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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閑品
  十年浩劫今宛在，人定勝天苦幾代。 暫住借讀非人間，數坐大山去複來。 故鄉故土故人去，滿腔悲涼獨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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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龍貳
  幼年讀梁羽生，隻記得一句話----達到了天地之間的大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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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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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們都很想知道怎麽個和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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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四海夕陽
  金庸梁羽生，都是被鎮反的地主崽子，一個向左終向右，一個向右終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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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遠航
  吃人的社會，可恨不能飄洋過海去給其他國家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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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達彪律· 愛 ·艾恩！
  看過他的，草莽龍蛇傳。他提出“以俠勝武”的理念。覺得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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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張喆
  當然是讚賞+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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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汪濤
  沒記錯的話，流氓哥在十多年前也寫過梁老頭，那時候覺得這老頭好牛逼，今天再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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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海水火焰
  沒有人給個留言嗎？原叔怪才，正經說話一時還真品不出原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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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Reply by author

  就不許黃叔洗白從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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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oS.K
  前幾天綁定微信銀行卡，終於能打賞了。第一次打賞，不多，區區10塊，望原叔笑納。 可惜綁定太晚，沒能給喜歡的“爛作家”們獻上一份心意。唉……

  Yesterday 

    5 

  Reply by author

  哈，你也是七個作家的粉絲

  Yesterday

•   5 
  無影之光
  有人繁花錦簇就有人顛沛流離。個人，家族的興衰在曆史的洪流中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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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招俊峰（柯內特）
  流氓原果然厲害，寫得比較正經的《萍蹤俠影》不提，反而配圖是那《“扯旗”遊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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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新霽
  真是夠淒涼……

  Yesterday 

•   4 
  麵包小吉媽
  原叔最近文筆很憂傷，但我依然喜歡

  Yesterday 

•   2 
  橘子
  對於……，對於廣西，對於家鄉，有時也會感慨，怒其不爭，唉……

  Yesterday 

    3 

  Reply by author

  我們改變不了別人，隻能改變自己

  Yesterday

•   3 
  風雨無阻
  我想說人性本惡可以嗎？！

  Yesterday 

•   3 
  劉雙雙
  以前博客裏寫過梁羽生，沒有這篇舒展。我愛人極愛梁羽生武俠，所以與流氓兔同齡的我兒子的名字是直接從梁先生書中拿來，嘿嘿。

  Yesterday 

•   3 
  半是佛祖半是魔
  地主富戶都被打倒，窮人翻身當家做主了，這不就是“翻天覆地慨而慷”嗎。希望不要再回到過去了。

  Yesterday 

•   3 
  leo
  在那個年代，南粵相聲泰鬥黃俊英與其家鄉廣東羅定市某鎮亦有不堪回首之事。

  Yesterday 

•   3 
  枕頭
  嗬嗬 革命

  Yesterday 

•   3 
  where。。。
  下午在寫一個故事時，某個部分內容單薄，需添加史料開頭就是50年土改，有略略的回顧了那段。您在這裏又絮述了背後的情節，印象更加深刻了……也算默契

  Yesterday 

•   2 
  朱凡
  吟到恩仇心事湧 江湖俠骨恐無多

  Yesterday 

•   2 
  Xian Yong
  原來我隻知道人，卻不知道人背後的故事，如倪匡 、梁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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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餘欲漁遇雨
  什麽時候細細講講金庸古龍呀原叔???? 看過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神雕俠侶小說，很不錯????

  Yesterday 

•   2 
  馬上有錢
  寫得真好。原爺文字功底見真章了。和毛潤之的詞，我看不懂

  Yesterday 

•   2 
  南鵬
  以前原叔搜狐博客也寫過梁羽生

  Yesterday 

•   1 
  張宇
  雲海玉弓飄零意，鹿鼎翻新滾滾來！

  Yesterday 

•  
  菩提
  感覺幾位中隻有古龍把人生活成了現實的武俠，放蕩不羈，而終成讀者遺憾。。 小榻琴心展，長纓劍膽舒！

  6 hour(s) ago 

•  
  宸瑞（雲麟）
  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雲海玉弓緣。不愛讀書，初中的時候就接觸過這三本，也就翻了幾頁就扔了！但對萍蹤俠影這名字特別喜歡!

  6 hour(s) ago 

•  
  Jason Wu
  劉老師，不知有多少人這樣的叫你。這篇，很厚重！

  Yesterday 

   

  Reply by author

  叫原哥原叔原爺的均有，不過還是叫流氓原親切些

  Yesterday

•  
  更改名字
  愛我之地我自愛之，與其它何幹？!

  Yeste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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