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憂鬱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正文

老舍寫作一瞥

(2008-04-20 13:27:57) 下一個

           有網友問我怎麽想起老舍?拙人既不為追求轟動效果,也不為附庸風雅。那天寫完博文1月21日, 歐洲股市黑色星期一漫想後第二天再重讀的時候,覺得很不滿意:自己想幽她一默, 做得太過火就變成了貧嘴。如老舍說的,'幽默一放手便會成為瞎胡鬧與開玩笑'[1]。而瞎胡鬧是沒有什麽文藝價值的。我還把我的博家挺當回事的,不想讓它雜草從生。另外為我的後代著想:有一天我不在了,他們還有個想頭。小時候看到古董很值錢,對我來說,古董就是“過去”的舊東西。我發奇想,跟弟弟建議把我家吃飯用的兩隻大碗深深的埋到院子裏。然後我的第X代孫挖出來,就可以價值千千萬萬了。弟弟當時是崇拜姐姐的,覺的我言之有理,但最終我們沒有付諸行動,可惜……,不為損失的’錢’,隻為了那失去的童真。

             現在我思考“幽默”,就想起了老舍。

             家裏有一套〈老舍卷〉[2],所以趕緊挑燈奮戰,積極研究。這套書裏收集了不少老舍的自述。兩天兩夜的夜戰,兩天兩夜裏和他同悲共喜。為他的母親而哭泣,為他在抗站時的艱難困苦而感歎。今天的人們大概對這段過去不感興趣了,畢竟隔我們太遙遠。一個現代人同時談抗日史和股票確實讓人感覺荒謬。

            第二卷裏,老舍的很多關於寫作的自述讓我獲益匪淺。比方說,《要少用“然而”, “所以”, “但是”,不要老用這些字轉來轉去。……一會兒“然而”, 一會兒“但是”, 一會兒“所以”,老那麽繞彎子, ……減弱了文章的力量……。我們的大文學家王勃寫了兩句最得意的話 :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傳說,後來他在水裏淹死了,死後還不忘這兩句,天天在水上鬧鬼,反複念著這兩句。後來有一人由此經過,聽見了就說:“你這兩句話還不算太好。要把‘與’字和‘共’字刪去,改成“落霞孤鶩齊飛,秋水長天一色“,不是更挺拔更好嗎?”據說,從此就不鬧鬼了。這把鬼說服了》[3]。鬼都服了,我也更服了。因為自己的痛處給挖出來了,至於治療還是時間的問題,我會盡力讓語言貼切,而不累贅,此路還很遙遠啊。

             又是午夜了,明天為了麵包還得去上班,隻好望思觀止了。秦始皇要找長生不老藥,我但求一“維生片”。

             老舍啊,下次再絮叨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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