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rom West to West (3)

(2011-11-29 20:15:33) 下一個

Salli Danda往下一段(在我看來)很陡的下坡,大概1個小時就到了。”Chhiring告訴我。你走要多久?”“10分鍾。

 

5:45pm到了營地,大家都很高興。在快到Salli Danda之前,Chhiring把我的相機包背了過去。對此我十分的糾結。事實上第一天晚上他就建議過了,當時我一口謝絕了 。(Pallavi那時甚至還好心的提議我要不要騎馬!也被我在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拒絕了。)這第一天自己的表現給別人的印象,反饋回來實在是給我留下了無比巨大的心理陰影。:)。因此第二天當Chhiring再次提出幫助時,一方麵非常不願意這樣做,一方麵很擔心因為速度太慢再次晚到以致於給整個團隊帶來延誤。

 

好了,你們鄙視我吧。:(((((



Other foreigners have also told me they liked Dolpo. But why did they not stay? Why did they not build their houses here? Why did they not raise their children here?" Tilen asks.

- Caravans of the Himalaya  by Eric Valli and Diane Summers 

 

October 1st 

Saturday Day7 SalliKhola – Tumkot (2,885m)

 

Salli KholaKarnali的一條支流。營地正在兩河交匯之處。至此印度文化的影響基本已完全讓位於西藏文化,居民多是Bhotia(菩提亞人。印度和尼泊爾對藏族及與藏族有關的民族的稱呼。源自古藏語Bod)








 


第三天一早從
SalliKhola爬升,翻過一個山脊下到Karnali河邊,有一小段難得一見的平整穀地。接著再翻過一個山脊,遠遠的望見一個小小的村子Yalbang,再往上一個白色的Chorten,就是Namkha Khyung Dzong Monastery.

 

這是一個寧瑪派的寺廟,一群小僧人跑跳著跟在我們周圍看熱鬧。Jeff 拿出他的小魔術來,讓他們著實開心了一回。令我們大吃一驚的是其中一個小孩子一眼識破了機關。也許他是下一個tulku?

 

 轉世,做為宗教傳承的一個方法,最初是由噶瑪噶舉派(白教)在1193年發展起來的。在Melvyn C. Goldstein所著The Snow Lion and the Dragon 裏是這樣說的: “In a world where religious sectsconstantly competed for lay patrons, the religious and political benefits of thisform of rebirth were striking, and it quickly became a general part of theTibetan religious landscape.”

 


Yalbang


 

 

 

 

 

 遠遠看見Chhiring拿著個瓶子在喝什麽。

“Chhiring, 你在喝酒!還不到12點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工作啊?

不是酒。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你看。我一看,大個中文寫著果啤

你嚐嚐。

忍不住誘惑,我也就著瓶口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說到喝酒。你知道因為高原反應的考慮,有次一隊德國人,我跟他們說不要喝酒。他們說:什麽?!酒?這是我們的氧氣!’”

 

在這一口摻了假的氧氣的影響下,我接著上路了。沒多久經過了Yangar。這裏大概是林木線的高度,植被稀疏點綴著山坡。平緩的下坡後再次來到Karnali河邊,在小樹林裏午餐。

 

Yangar




 

 

廚師童心大發,爬樹玩了半天。後來在西藏分乘兩輛四輪越野車時,座位不夠,他和行李一起擠在後麵。我在後麵一輛車裏看到他就高興的揮手。別跟他揮手。他正在找另一個老婆。”Prathana 發出警告。

啊?。。。吃驚倒不是因為這警告裏暗示的一妻多夫,而是我們這位大廚的婚姻和年齡故事有著N多不同版本。就不贅述了。

 

 

在這一帶的Humla地區,一妻多夫並不是什麽怪事。在Matthew T.Kapstein的書TheTibetans裏有過介紹,通常來說農人中會有一妻多夫,牧人中一般是一夫一妻。多個兄弟娶一個妻子,避免了原本就貧乏的土地和財產的分割。

 

這一天我們終於可以走走停停,欣賞風景了。原本打算不帶相機的,Chhiring提出幫我背,說是昂貴的器材要是弄壞了豈不很糟糕。我打心底感激他的熱誠。(同時你們可以再次盡情的鄙視我。)不過因為他始終跟走在最後的一位在一起,加上我也不大用,午飯過後這家夥也幹脆把包綁在馬匹上了。




 

經過Gerik pani 橋,頭一回跨過Karnali 河,來到了河的南岸。接下來的一段路非常的安靜,走過人家的矮牆,杏樹,遇見一頭不願照相的小牛。


Gerik pani bridge


 一頭不願照相的小牛

 

 

馱著我的相機包的馬。要先下到穀底,才能到對麵馬匹所行的路上

 

 

快到Muchu之前經過一個檢查站,查過許可證後我們緩緩先行。不一會兒Chhiring趕了上來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今天早上1130Simikot往北大概20公裏的地方發生了地震。”

 

 October 2nd  
Monday Day8 Tumkot to Yari / Tharodhunga belowNara La (4,000m)

 

從昨天晚上起就陰雲密布,到早上也還是這樣。不由的擔心會不會下雨。今天可是尼泊爾段最難的一段。首先是兩小時的爬升,難度跟第一天的陡峭下坡類似。至此我們已經發明了一個新的計時單位:離離小時. 簡單說來就是普通時間長度的估計再加上兩小時。如此算來,難道得計劃4個小時的爬坡? 從第一天結束起我們就非常非常的擔心這一天了。

 

7:15上路,因為今天把相機包交給了犛牛,所以連帶心理上的糾結也沒了,真是輕鬆。埋頭爬坡,居然還成了非最後一名。也不知是因為想象力太豐富過於誇大了麵臨的挑戰,還是經過三天的鍛煉有所進步,居然不感到多痛苦就到達了Palbang (Torea Pass 3,400m) 

 

過橋的羊隊

 

Bumachiya Khola

 

 這段路已在林木線以上,裸露的山壁上一道道雨水衝刷的痕跡如同脈絡一般,路麵時有被塌方衝壞的地方或是堆積的碎石。夾在山崖之間掙紮奔流的是Bumachiya Khola,現在已看不到Karnali河了。我們所走的這條trail, 也正是1974年藏人武裝領袖Gyato WangduMustang逃往印度之路。

 

 

兩個房子的村落

 

 

 

 

 

 

 

 天色逐漸開朗,到了午餐地點Pani Palbang. 大家都為完成了爬升而高興。接下來基本就是平緩上升。沒走多久,這時離Yari已不太遠。PalliviKavitha騎著馬超過去了。Prarthana開始感覺有點頭痛,也正在這時,昨晚討論過的一個可能再次浮現。那就是,我們可以坐車。

 

廚師以及幾個porter也計劃坐車趕到營地搭好帳篷。 原來說到經過一個雨季,路麵可能被衝壞的擔憂也不去擔心了。價錢也不過一人100盧比。一旦做出了決定,也就徹底不再糾結。很快一輛白色的吉普開來,三位印度女士和我就這樣當了逃兵,一路聽著印度的流行音樂,擔心著翻下峭壁,終於首先到了Tharodhunga

 

Tharodhunga

 

 


 

 

營地有一個石頭小屋,外麵牆壁上掛著一張地圖,從TharodhungaNara LaHilsa的估計時間。我盯著它看了很久,在心裏計算了很久。 第一次知道Nara La, 是剛開始研究這段旅程,讀Circling the SacredMountain4,580m的山口,從那裏可以看到西藏高原。



 

Chhiring,你看,到 Hilsa 需要3個半小時,加上2個小時的話。。。”

“誰比我更清楚?這裏到Hilsa5個小時。”他很了解我的計算。

 

最為關鍵的決定因素在於,尼泊爾和中國有2小時15分鍾的時差。中國邊防北京時間下午5點關閉,要想過境最晚要在尼泊爾時間下午2點半之前到達。不然就要在Hilsa逗留一晚。

 

如果說今天下午當逃兵是因為完成了最難的一段,沒了動力. 那麽明天選擇乘車,多半是為了不耽誤大家過境。

 

風很大,感到很冷了。還是往山坡上爬了一段距離以acclimatize.

 

這時是一種什麽心情呢?遺憾?失望?還是解脫?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