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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這樣抓四人幫的 zt

(2010-07-15 05:53:39) 下一個
但是,“四人幫”的問題究竟應該怎樣解決?應該采取什麽方式解決?用什麽方式才最有利呢?……
  這些日夜在華國鋒腦海裏翻騰的問題,1976年10月1日,人民大會堂舉行慶祝建國27周年大會以後,在中南海國務院小禮堂看電影的時候,又象火一樣的燃燒起來,憋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銀幕上的故事、鏡頭,一個個在他眼前掠過,可是他卻全像沒看見似的。他睜著迷惘的眼睛,木然地看著銀幕上閃過的情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思索最近“四人幫”的活動上。
  驀地,他緊皺起眉毛,揉了揉眼睛,騰地從沙發前站了起來。他挺著胸膛,大踏步走出電影廳,向休息室走去了。
  同華國鋒坐在一排沙發裏的李先念,看見華國鋒中途退出,立刻意識到,他一定有什麽緊急事情。於是,他隨即跟著華國鋒快步走出影場。他在後邊大步緊走了幾步,在靠近休息室的走廊裏,趕上華國鋒,低聲問道:
  “國鋒同誌有什麽事嗎?”
  “有!”華國鋒回答。接著又說:“到小會議室談吧!”
  同華國鋒一起看電影的還有北京市委書記、市長吳德同誌。他看到華國鋒、李先念相繼退出影場,也隨即跟著他倆來到小禮堂小會議室裏。
  在此以前,華國鋒曾分別同葉劍英、李先念、吳德、汪東興等人,個別交換過對處理“四人幫”問題的意見。
  這天晚上,當李先念、吳德同華國鋒麵對麵坐在一起的時候,華國鋒開門見山地說:
  “我考慮再三,鑒於現在的輿論工具全部操縱在‘四人幫’手裏,如果采取召開會議的形式,用通常解決黨內矛盾的方式,來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必然會開動手中掌握的宣傳工具,大張旗鼓地宣傳,會在社會上造成混亂,帶來很大損失。為避免引起混亂,我認為用隔離審查的方法,比較穩妥一些。你們認為這樣行嗎?”李先念、吳德聽了華國鋒的陳述,兩人都表示同意。
  李先念說:“國鋒同誌,你是中央第一副主席,這場鬥爭是你來領導的。隻要你來領頭幹,人民是會支持你的!”
  華國鋒對吳德同誌說:“我們同‘四人幫’的鬥爭,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鬥爭,是關係黨和國家命運的鬥爭。北京的任務是穩定形勢,解決問題,保衛首都,保衛黨中央!”
  吳德堅定地說:“北京市委和全市人民,堅決擁護國鋒同誌的決策,隻要是中央的決定,我們市委堅決去辦!”
  緊張、熱烈而又短促的會晤,把三個人的心緊緊連接在一起,相互握手,悄悄並肩走出晚會會場。
  門外一片月色,又清新,又明亮,重重樹影倒印在沙石地上。朦朧的夜幕裏,中南海湧起忽明忽滅的浪花,發出“砰砰”的聲響,鏡子似的閃爍著溫柔的白光。躲在草叢花木裏的蟋蟀的唧唧聲,使這廣闊、寬大、古老的庭院,顯得更加美麗、莊嚴和幽靜。
  “必須萬無一失!”
   葉劍英元帥的囑托,時刻響在汪東興同誌的耳邊。兩天來,他廢寢忘食的工作著,仔細考慮著組織這次行動的每一個細節,日夜同參加行動的人員個別談話,布置下達任務。
  汪東興同誌回憶說:“在組織具體行動時,我依靠的是張耀祠、李鑫、武建華三同誌。”
  10月3日深夜,李鑫突然接到中央警衛局副局長武建華的電話:
  “東興同誌要你馬上來一下。他現在就站在電話機旁邊。”
  臨走,李鑫對妻子樊寧說:“我走了。我這是去做件殺頭的事!”
  李鑫登上接他的汽車,來到中南海,走進汪東興的家裏。汪東興握著李鑫的手,激情地說:
  “黨中央決定,對‘四人幫’進行隔離審查。要我們盡快做好準備工作,你能不能參加一些工作?”
  “我聽從中央的安排!”李鑫高興地回答。
  汪東興立刻將李鑫引進家裏的一間小屋裏,向他交待說:
  “你就住在這裏,幫助中央起草文件。我派人給你送水送飯。我從外麵把門反鎖起來……”  

李鑫建議說:
  “在抓‘四人幫’的同時,我們要高舉毛主席的旗幟。這樣有利於穩定形勢。”
  李鑫建議中央要起草三個文件:
  
一、隔離審查‘四人幫’的決定;
  二、關於出版毛澤東選集五卷的決定;
  三、關於建立毛主席紀念堂的決定。
  
這個建議,在汪東興報告華國鋒同意後,即由李鑫從10月3日到6日,“關”起來的三天三夜裏起草出來。
  
在李鑫“關”起來的時候,他和汪東興、武建華三人還具體商議了行動方案的細節。李鑫說:  “現在張春橋、姚文元想抓毛選,要毛選五卷材料要得很急。因此,用中央常委討論毛選五卷的名義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會議,調他們來開會,他們一定會來。過去中央討論毛選工作的會議,都是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的,他們肯定不會懷疑,一定會上鉤的。”
  
華國鋒、葉劍英批準了汪東興、李鑫的行動方案。
  扭正曆史車輪,結束文化大革命災難的特別行動,就這樣決定了!
  
“天下之事,慮之貴祥”。10月5日下午,葉劍英、汪東興應華國鋒的邀請再次來到東交民巷15號華國鋒的住地,進一步共同商議粉碎“四人幫”的行動方案。他們根據多數政治局委員的意見,充分考慮了可能發生的各種複雜情況,一致認為必須采取穩妥可靠的辦法,解決這一尖銳複雜的問題。
  華國鋒說:“我已經同陳錫聯、吳德作了部署。我告陳錫聯說,北京衛戍區的部隊由吳德指揮。陳錫聯在我家裏,馬上打電話給北京衛戍區部隊,歸吳德統一指揮,負責維護北京的社會秩序,負責解決‘四人幫’在北京的幾個死黨!”
  汪東興談了他準備好的具體行動方案。從執行人員的挑選、隔離審查的地點、時間,以及每個細節的詳細安排。他神情嚴肅地說:
  “這件事,要絕對保密,行動要越快越好。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對這場關係黨和國家命運的決策,需要有果斷的決策。這既需要智謀,更需要膽略和魄力。他們原定10號左右動手解決,後來,考慮到拖得越久越危險,越容易走露風聲,於是,三人當機立斷,一致決定:
  “今天動手!”


  根據中央辦公廳副主任李鑫向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的建議,中央辦公廳於1976年10月6日3時,發出當天晚上8時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中央政治局常委會的通知。會議通過的議程是:

  一、審議《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的清樣;
二、研究毛澤東紀念堂的建築方案;
  三、研究毛澤東故居的安排。
  
按規定,通知除送給王洪文、江青、張春橋外。還擴大範圍送給了不是政治局常委的姚文元,請他來參加會議,在文字上對《毛澤東選集五卷》作某些修改,以便把姚文元從釣魚台調到中南海。
  1976年10月6日——這個銘刻在曆史紀念碑上的日子,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華國鋒為此特地打電話給姚文元說:
  “今天晚上,常委開會研究毛選五卷的修改問題,請你來參加一下。”
  姚文元說:“好!我一定按時參加!”
  提前兩天集中到中南海執行任務的人員,在一座古舊的小院裏,緊張期待著夜晚的到來。院裏靜悄悄的,沒有笑聲,沒有人語,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象一鍋沸水在翻騰。葉劍英辦公室的警衛參謀紀和富同誌對筆者回憶當時情景說:
  “我們提前到了秘密集合點。臨走,我對愛人說,我有任務要到外地出差。我不能給你打電話,也不能給你寫信,你也不要告訴孩子們。這是秘密行動!”
  他準時到了指定地點。一看在場的都是一些熟悉的同誌。汪東興也在那裏,他數了數到場的每一個人,宣布了幾條紀律,接著就簡短的動員說:
  “同誌們,江青一夥壞蛋,要搞垮我們黨……要讓我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汪東興環顧著每張興奮的臉孔,胳膊支在桌子上,堅定地說:
  “我們都是保衛黨中央的戰士,我們能允許他們一夥橫行霸道嗎?能讓他們繼續作惡嗎?”
  同誌們低聲而堅決地回答:
  “不能!”
  “一切聽從指揮,服從命令!”
  “下命令吧!”
  時間到了。華國鋒通知召開的政治局常委會的時間到了。
  執行任務的同誌,提前3個小時,到達中南海懷仁堂。他們各自堅守在預定的崗位上。
  這裏的一切都安靜如常。
  夜晚降臨,月亮升了上來,在滿地重重的樹影上,一輛黑色紅旗轎車,穿過柏油路,從玉泉山向城內駛去。一盞盞路燈像飛飄的流星,一閃而過。向遠處看去,黑沉沉的市郊鄉村裏,徐徐閃光的燈火,仿佛夜航的軍艦,駛進了繁華的軍港。
  葉劍英仰靠在後墊上,兩目專注著夜暗裏的燈光。這位在戰爭年代協助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運籌帷幄,決戰千裏之外的革命家,此刻心情歡快而平靜。一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戰鬥,他緊緊握著曾經在“二月逆流”會上拍桌折傷了的那個手指骨,臉上泛起了微笑。
  葉劍英準時來到中南海懷仁堂。他一下車,就見華國鋒、汪東興的車已停在那裏。倆人站在大紅門前迎接他。
  華燈向夜空射出白光。懷仁堂如同往常一樣寧靜。所不同的是,今天來到懷仁堂的人,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微微感到一點緊張。集中在大門過廳裏的執行人員,機警地聽著門外傳來的汽車聲。經驗已使他們能夠從汽車聲裏,辨認出這是誰的車輛。
  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在警衛人員的護衛下,走進懷仁堂的會議室。
  這寬敞明亮的老式會議室,天花板裝飾有淡淡的圖案花紋,一串串玻璃吊燈射出柔和明亮的光線。四周地麵上全鋪著地毯。四壁又高又寬的玻璃窗,全都拉上潔白的窗紗。正廳中間擺設著幾排沙發、茶幾。沙發後麵靠門的地方豎立一架雕花屏風。簡樸的陳設,使廳堂顯得格外古樸、雅靜、端莊。
  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簡單交談了幾句,就各就其位了。
  華國鋒臉上帶著平靜而嚴肅的表情,挺立地站在正廳會議室中央的地毯上。
  葉劍英莊嚴威武地坐在中間的大沙發上。全目不轉睛地盯著會議室進門的走廊。意料中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汪東興走進緊挨沙發的屏風後麵,隱蔽了起來。他為保障華國鋒、葉劍英的安全,右手提一支手槍。
  時鍾將近晚八點鍾,張春橋第一個到了。他象往常一樣,仰著臉,戴著眼鏡,慢條斯理地走進懷仁堂。他穿過走廊,剛走幾步,四個警衛幹部強有力的手,扭住了他。這時是8點零2分。
  “幹什麽?幹什麽?”張春橋扭頭掙紮了兩下,手銬“哢”的一聲響了,執行人員把他連推帶拉,弄到華國鋒、葉劍英麵前。
  華國鋒莊嚴地向他大聲宣布:
  “‘四人幫’陰謀篡黨奪權,黨中央決定對你進行隔離審查!”
  張春橋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們勝利了嗎?不,無產階級革命派會和你們算賬的!”
  葉劍英憤怒地大喝一聲:
  “對你們的罪行是會清算的。你們幹了多少壞事!迫害死多少幹部!人民要審判你們!”
  接著,王洪文第二個到來了。他象往常一樣趾高氣揚,穿一身軍裝,一下車,快步躍上台階,跨進懷仁堂大門。在他穿過走廊,走進會議室時,四位高大體壯的警衛幹部逮捕了他。
  “不準動,把手舉起來!”
  王洪文很快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他大喊一聲:
  “你們要幹什麽?”
  王洪文接著飛起一腳,向衝來的幹部踢過去。他猛力掙紮著,由五米遠的地方向華國鋒、葉劍英撲了過去。另一幹部衝了過來,一隻拳頭打在他左側太陽穴上,接著又飛步踢過一腳,將他打倒在地。
  王洪文扭著頭,象受傷的野獸,惡狠狠地咆哮:“想不到你們動手這麽早!”
  王洪文被擒拿了。行動組給他戴上手銬,從地上把他拉起來,推到華國鋒、葉劍英麵前。
  華國鋒代表黨中央向他宣布:
  “‘四人幫’陰謀篡黨奪權,黨中央決定對你進行隔離審查!”
  姚文元第三個到來,他還沒有走進正廳,就在東側的休息室裏,幾乎毫無抵抗的束手就擒了。他驚恐地瞪著兩隻金魚眼睛,嚇得後退了兩步,癱倒在地上。同誌們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一滴滴汗珠,從他南瓜似的額頭上滾下。他低垂著頭,連聲說:
  “我有錯誤,我願檢查!”
  華國鋒對姚文元指了一指,他沒有親自宣布,而是委托中央警衛局的一位副局長代他宣布:
  “‘四人幫’陰謀篡黨奪權,黨中央決定對你進行隔離審查!”
  江青沒有來懷仁堂開會。
  江青在幹什麽呢?
  江青繼續在做她的“女皇”夢!
  這天,10月6日,星期三上午,據攝影記者杜山同誌回憶,江青集合毛澤東身邊和江青身邊的七八個工作人員在學《毛澤東選集》。她自己也很清楚,這隻是裝裝樣子,標榜她是毛澤東思想的繼承者。正當大家集體吟讀的時候,江青突然一聲高喊:
  “你們知道中央誰反對毛主席?”
  大家驚訝地麵麵相望,誰也不敢接她的話頭。江青看見大家很茫然,似乎很開心,拍了一下大腿:“萬裏!”
  江青看見杜山搖頭,朝著他說:“你不信,哼,告訴你們,誰反對毛主席我都知道,這種事休想瞞過我!”
  這天下午,江青又同工作人員一起,從景山公園後門進入景山的蘋果園。她得意地對杜山說:“我們在這裏勞動了好幾次,特意留了幾棵樹,今天摘,照些照片。老杜今天看你的啦!”
  江青登上事先準備好的架子,讓人七手八腳的扶著她,往手邊掛的一個小竹籃裏放摘下的蘋果。攝影記者立刻按動快門,留下她最後自由的瞬間。
  6日下午3點鍾,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給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中央辦公廳警衛局副局長(局長汪東興兼)、中央警衛團少將團長張耀祠打電話:
  “你馬上到我這裏來一下!”
  張耀祠是1933年參加革命的老紅軍,在紅色中華首都江西瑞金沙洲壩中央警衛連,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站崗放哨。1953年5月調任中央警衛團團長(即八三四一部隊)一直擔任中央首腦機關的警衛工作,指揮著8000人的隊伍。
  張耀祠是汪東興的老同事老戰友。當他來到汪東興的辦公室的時候,中共中央警衛局副局長武建華也來到了這裏。
  汪東興以緩慢的聲調,嚴肅地說:
  “中央研究決定,粉碎‘四人幫’!”
  接著,汪東興指定張耀祠擔任隔離江青小組的負責人,並通知張耀祠、武建華說:
  “你們準備一下,今晚8點半行動——順便把毛遠新一起解決。”
  張耀祠、武建華離開汪東興以後,把這項高度機密的使命向幾位警衛作了交待安排。而他們對於如何逮捕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的安排則不清楚。
  這天,秋日黃昏,中南海象往日一樣,黑黝黝的樹影,一縷縷銀波的海水,閃動著眼睛似的燈火,將紅牆裏的世界,裝點得格外神秘莫測。
  張耀祠、武建華對中南海地形了若指掌。晚上8時半,張耀祠穿著便衣,連手槍都沒有帶。隨身帶的幾個警衛,雖穿著軍裝,但也沒有帶手槍。他們沿著熟悉的道路,首先來到距江青住地很近的中南海頤年堂後院。毛遠新就住在這裏。
  當張耀祠走進毛遠新屋內,向他宣布,根據中央決定,對他實行“保護審查”時,還當場要他交出手槍。
  毛遠新一聽,大聲說道:“主席屍骨未寒。你們就……”他拒絕交出手槍。
  張耀祠身後的警衛們立即上去,收繳了毛遠新的手槍,三把兩下將他押走了。
  在解決了毛遠新之後,張耀祠和武建華帶著三位警衛,來到江青住地中南海萬字廊201號。毛澤東病重期間及去世後,江青離開釣魚台,住在這裏。
  張耀祠對江青住地警衛十分熟悉。門口警衛見警衛團長來了,點點頭就讓進去了。這時,江青剛吃過晚飯,正在沙發上閑坐。她見張耀祠進來,朝他點了點頭,仍然端坐著。
  張耀祠在江青麵前站定,莊重、嚴肅地宣布說:
  “江青(往日他總稱江青同誌,這一回沒有了‘同誌’二字,江青馬上投來驚詫的目光),我按華國鋒總理電話指示,黨中央決定將你隔離審查,到另一個地方去,馬上執行!”
  “你要老實向黨坦白交代你的罪行,要遵守紀律。你把文件櫃的鑰匙交出來。”
  江青聽罷,一言不發,仍然坐在沙發上。沉著臉,雙目怒視,但並沒有發生傳聞中所說的“大吵大鬧”,更沒有“在地上打滾”。
  江青沉默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站了起來,從腰間摘下了一串鑰匙——她總是隨身帶著保險櫃的鑰匙,並不交給秘書保管。
  江青取了一個牛皮紙信封,用鉛筆寫了“華國鋒同誌親啟”七個字,然後放入鑰匙,再用密封簽把信封兩端封好,交給了張耀祠。
  張耀祠當即吩咐江青的司機備車,押上她平常乘坐的那輛專車。武建華上了車。轎車仍由江青的司機駕駛,駛往官園的地下室。
  10月6日夜裏,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被捕後,也都被關進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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