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的時刻

此時此刻,也許正是將來最該淡忘的時分。 而人生的經曆,偏偏有時會讓你銘記那該當遺忘的瞬間。。。
正文

改版 - 京華魅影 -1

(2008-11-16 21:50:44) 下一個

柳依依從手術室出來,換了衣服,剛剛坐下喝了口水,護士趙曉梅就跑了過來:柳醫生,方主任說今晚楊大夫有事請假,讓你替他值夜班。。。

哦,柳依依抬頭看了小趙一眼,隨口敷衍了一聲,知道了!

 依依是輔仁醫院的骨外科醫生,前年剛剛分到這個醫院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像個快活的小鳥一般,雖說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新手,但由於性格隨和,從上到下很快就和大夥打成了一片。兩年下來,小臉上早沒了當初的緊張和羞澀,多了幾分醫生特有的自信和“霸道”。方主 任是師傅,明年就該到點下課了,雖說為人古板了點,但醫德醫術真是沒的說!這會兒,等著接班的該是四十多歲的賈主任了。


科裏的編 製是十一名醫生,現在就剩下六個了。如今的醫院實在留不住人。依依剛剛到的時候,還有兩個師兄在,在依依才來的一年間全都走了一個出國,一個從商! 也是,如今這醫生真不是人幹的!每月加齊了兩千六百多大毛,聽著是不少,但在北京這樣的城市,經濟上都快混到最底層了。

 

醫療體係產業化的改革如火如荼的在 神州大地上進行著,朱老板大手一揮 這醫療就產業化了!神州大地,萬象更新,在整個社會道德受著拜金浪潮的陣陣強烈衝擊下,醫者的道德標準,也正承受著極大的挑戰!-- 政府的醫療撥款越來越接近於零,掛號費用如此低廉,甚至不如街邊放毛片錄像廳的一張門票!錢,從哪裏來?! 拿藥是要先付錢的,但住院呢?急診呢? 萬一碰上個看了病付不起錢的主兒,那得從全科室的獎金裏減! 這不,上月底楊大夫接了個病人,人托人送來的,大楊也是看著病情實在不好再拖,就一咬牙,安排住下了!還叮囑全科室的大夫,這病人的藥全由大楊處方不為別的,大楊知道這家人窮,生怕藥開的貴了,實在負擔不起! 就這樣,拖了不到兩個星期 ,病人狀況剛剛有了起色居然還是跑了!

 賈今天早會上鐵青著臉,問大楊怎麽回事。大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頭蔫腦的嘀咕著:都算我的吧! 這病人的醫藥費,從我工資裏扣!老賈當時就急了:都你出!說的容易! 你小子剛剛添了閨女,才出滿月吧?啊! 都你出,讓TMD你閨女喝西北風啊!。。。不是我說你,都三十大幾的人了,做事該懂點事理了! 外麵都罵我們見死不救,靠! 咱們死的時候誰來吊孝啊!。。。和方主任商量過了,這次的三千多塊,老方和我一人八百,其他的,科裏平攤。。。散會!。。。散會的時候,方主任拍了拍大 楊的肩膀,老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一點悲涼。。。哎!還是退休好啊!省的煩心!

兩年了,依依都快被每日的生離死別磨疲了!病人每天走馬燈 一樣的不停的在眼前轉過 ,就是生離死別,也早已看得麻木了。手術室裏的止血鉗、綁帶。。。每天從手中拿起再放下,弄得依依都沒法記清電視劇裏的人物,更別提被什麽《藍色生死戀》等韓流感動得哭了! 別說依依這麽個女孩,就是林黛玉在這兒幹上兩年,也早都成木婉清了。但是今天,依依內心總是感到有點不安! 就好像第一次上解剖課之前的那種感覺似的。。。寒毛直立。。。難道,這又是什麽副交感神經紊亂?

怪事是從下午依依他們接了一個從 急診轉過來的病人開始的,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病人,說是從台階上摔了下來,不知怎麽就把腿骨摔了個粉碎性骨折。 本來大楊主刀,剛剛用二氧化碳氣鑽在骨頭上打了個眼,大楊就暈倒在手術台上了,後來換上了老賈,還是眩暈 - 不是病人眩暈,是醫生暈。 勉強用鋼釘把腿骨固定上,也下來了。最後,還是依依完成了縫合。

 出這個病人的時候,依依看了一下病例,原來這人叫萬嘉輝,是個什麽地產公司的總經理。看著手術室外蒼蠅般聚集的笑臉,估摸這個公司規模該是不小。

 

讓依依不安的,是這個萬總的眼睛那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啊! 外形倒不特殊,甚至可以說還挺好看! 但眼珠是黃色的,是那種有點像鳥眼的黃! 他那眼神中,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有些什麽不太對頭,或者說詭異!依依的手是很快的,但就這麽個簡單的縫合術,也花了依依近一個鍾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萬總的血裏,有著一種什麽樣的怪味讓人聞著就煩惡!就連曆練多年的老賈,也叮囑依依戴上兩層口罩。

 

依依回想起來,該不全是“味道”的原因 血腥味兒早已聞慣,甚至不同味道的血腥,都能歸出類別。問題是出在手術室裏那種說不出的氣氛 那種行於荒山野塚間的詭異氣氛。 尤其是縫合的時候,這萬總的皮膚 拉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彈性,就跟福爾馬林泡過的標本似的。

自從出了手術 室,依依就渾身不自在!頭昏沉沉的不想說話。 

 

對了,也許該給東方打個電話!找她去算算命,聊聊天?!-- 東方,說的是依依近來認識的梢兒,一個平日不大愛說話,漂亮的小瓜子臉似乎永遠那麽沉靜的女孩。不過一旦聊起來,卻又能唧唧呱呱的說個不 休。依依覺得,似乎東方身上總有點神秘的氣息。-東方確實怪得很,平常嘻嘻哈哈說話不著邊際,可一旦拿付塔羅牌出來,算起命來竟是奇準無比!--- 也許她,能告訴自己點什麽吧?嗨,就是算不出什麽,能聊聊也不錯! 自己怎麽今天神經兮兮的!


嘟。。。嘟。。。嘟。。。嘟。。。振鈴似乎響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久,還是沒人接!這丫頭,不知又到那個商場燒錢去了!電話都聽不到!依依正念叨間,走道的一頭響起了通通的腳步聲。

 

不用猜,依依也知道是煙絲來了! 耿煙絲是瑞克公司的醫藥代表也就是醫生嘴裏常說的藥販子!依依跟他熟識,該歸結為三大原因:

 

第一,煙絲走路的聲音很重,就好像身上總背著幾噸鋼鐵似的當然,煙絲說那是黃金;

第二,這人放著本來好好的名字耿懷遠不用,弄了個怪怪的“ 耿煙絲!Yan SiGeng”印在名片上。-- 煙絲說,那說明是劣質煙絲的意思 - 也順便提醒他的客戶,煙絲這人從名字就話明了不可信任;

第三,這人很周到,就連根本不用巴結的小護士,煙絲都非常客氣,總是給點什麽化妝品代金券啊,音樂 會的門票啊什麽的,弄得人都不好意思跟他不客氣。 煙絲說:“這是禮多人不怪!--就是下海了,原來的香火之情還在不是!”  其實,這也是更重要的一層原因 -- 耿煙絲就是方主任的倒數第二個學生,依依上班後下海的那個師兄! 

 

方主任曾說,小耿的咚咚咚腳步聲和依依哢哢哢的皮鞋聲很有的一拚,保證能把全麻複蘇困難的病人折騰起來。。。言外之意,當然是這倆年輕人走路動靜兒忒大了點 老方這是以這樣溫和的方式善意地提醒自己的學生。 

煙絲的腳步不疾不徐到了依依值班室門前,停了下來 --“依依,忙什麽呢?煙絲笑著問。 要說煙絲這人也真是! 別人不是管依依叫柳醫生,就是小柳,隻有他,也跟著方主任叫自己依依,聽著倒是挺親昵,就是有的時候讓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依看著這位從前的師兄,身上的那種不舒服仿佛好了些。笑著說:沒什麽,剛剛下了個小手術,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師兄今天怎麽有空啊? 這都快六點了,主任他們早都回去了。

 

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也沒什麽事兒。別說,想走的時候決心那麽大,走了後還真有點留戀呢!。。。煙絲的語調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感覺中,今天煙絲說話的聲音有點不一樣,不是為了語調中的那一點惋惜,而是他似乎掛著什麽沉重的心事!---別看依依平時大大咧咧,其實有時也很敏感的。往往從一件小事間,便能準確的感覺出問題來。果然,細看起來煙絲今天的臉很有點蒼白,眼神似乎也少了往日的笑意,多了些許淩厲! 在依依記憶中,這種眼神還是第一次見。


今晚依依值班吧?煙絲問道。還沒等依依回答,又續道:要不今晚我陪你吧!反正我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 說到這兒,煙絲的眼睛好像又笑了。

 

依依心跳一陣加速,要說這師兄還挺招人喜歡的,但小護士們都傳說他是標準的花心大蘿卜 這點,是依依這樣傳統女孩最不願意接受的。 好在他除了跟自己稱呼上比較親昵外,從來沒有過什麽過分的舉動或輕浮的言辭。但今天這是怎麽了?共事的時候也沒見他主動要和自己一起夜班,今天。。。

 

看著依依臉上泛起一抹桃紅,煙絲想解釋些什麽,也有點窘迫。他深吸了口氣,看著依依的眼睛,低聲說道:依依,實話說,我是特意來的。。。覺得今晚不會太平。。。

 依身上一顫,想起今天那病人身上的味道和怪怪的眼神,一時忘了接茬,也不知該說什麽合適,就隨手拉了把椅子,說:那師兄先坐下吧!要不要把主任的大褂給 你拿來?”---不知為什麽,從依依分到輔仁的那天起,就願意聽從這位師兄的指使。此時,更感到煙絲提出要留下隻怕不全是為了什麽私情也許真有什麽事呢!一塊石頭心中落地的同時,一絲失落,卻也慢慢地湧上心頭。

好! 那就拿過來吧! 好久沒穿,也挺想的!煙絲說。

 

依依很快拎了件白大氅走回來, 進門時,煙絲早已把自己的風衣掛好,坐在桌邊,手中正擺弄著一隻銀色的鐲子。

 

小妹,煙絲道,這是我一朋友從西藏帶回來的一隻金剛鐲,班禪活佛加持過呢! 你戴上看看,合適不!”---不是依依就是小妹,煙絲叫起來真是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其實科裏年輕點的女孩都知道,這人從來就口無遮攔,稱呼起妹妹來要多親有多親!但又永遠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要不是依依早曉得煙絲這毛病,說不定也跟曉梅那幾個小護士似的,讓他折磨的神魂顛倒的!

拿起鐲子一看,銀胎的鐲子上凸起著一行歪歪扭扭的 字,遍體刻著螺旋狀的花紋,還鑲了紅綠黃三色寶石,倒是挺合眼的!依依往腕上一套,正合適!(她當然不知道這鐲子剛剛被那外科醫生的手捏了一陣,能不合適 麽!)

 

便笑道:哈! 師兄,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 對吧? 要不怎麽那麽合適呢! 對了,有人看見你和一個特漂亮的女孩最近老在一起。。。就是頭發挺長的那個,有沒有給她也送一個啊?

依依戴上這鐲子,順嘴就提起了曉梅最近嘮叨著的耿醫生的女朋友 也許一方麵是想提醒煙絲注意分寸,另一方麵在潛意識裏多少有點好奇,有點排斥吧!

 

 煙絲愕了一下,回道:你這小丫頭消息還挺快!那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還說不上是女朋友,對啊! 你們應該認識啊! 她說原來你們是中學同學呢!

 

啊?是誰啊?要不有人說女性都是感性動物,此時,依依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這突如其來的話題上了,身上的不適立即減輕了許多!

 

 就是李雨心啊! 就是你們老是叫阿達的那個!煙絲的眼中有些熱切,好像盼著依依能很快記起來似的。 

 

哦。。。依依拖了個長音,突然加快了語速你是怎麽認識她的,那可是我們中學的校花啊!師兄交代,怎麽把她騙上手的!。。。。。。

依依心中現在真像是弄翻了五味 要說對這個師兄有什麽心思呢,那是說不上! 但要是他竟然被從初中就和自己別苗頭的阿達弄到手,還真是很不甘心!--這阿達!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 在中學裏就屬她和自己最漂亮, 可自己老是被她占了上風! 哼! 現在居然又從自己手裏把這麽個好師兄給搶走了!。。。

 

一麵想著,依依一麵被自己嚇了一跳! 其實,煙絲真說不上有什麽特殊的“ --長的說不上有什麽英俊,站在人群裏,甚至都不是那麽容易被分辨出來。就是性子沉穩中夾雜的火爆、溫和中帶著的強悍,有時讓小女孩有些喜歡而 已。現實點說,誰會真喜歡跟這麽個能從火爐裏爆出冰塊的人過日子呢!--自己這是怎麽了?依依覺得今天有點萬事不對頭。。。

哈, 當然有阿達的啦!煙絲緩緩答道,一雙眼注視著依依,麵帶微笑。“什麽弄上手不弄上手的,小妹別亂說!”

 

依依一邊念叨著鹿鼎記裏麵的名句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一麵煞有介事的說:她最近好麽?在幹嘛呢? 哈,挺想她的啊!

 

煙絲一笑不答,從包中又拿出了個項鏈般的東西實際上,該說是繩子上栓了橢圓形的一塊玉, 收斂了笑容,麵帶憂慮的說:她挺好! 現在先不說她。。。這是個護身符,叫九眼天珠,隻有西藏密宗裏到了活佛級的人物才可能有,這次也是湊巧,我在天台旅遊的時候,結交了位活佛級的朋友, 叫牛滄海,據說是注冊了仁波切(小活佛),酒肉不禁,很說得來,他說,讓我把這東西送給你戴上,也許能避過一劫。。。

 了煙絲這段沒頭沒腦的話,依依越發的有些毛了我跟什麽仁波切有個什麽關係? 他和師兄又如何知道我有什麽劫難 難道他們都像梢兒一樣,算命的出身? 不過,想起今天的怪事,依依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拿著項鏈往頸上一套,緩聲問道:師兄啊,你說的我怎麽有點聽不懂啊。。。能不能說清楚點?妹子有點傻,不點不透啊。。。

 

“晚上吃什麽?”煙絲沒接茬,也沒等依依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麻煩找一下肖經理 。。。小肖啊,。。。是我,。。。麻煩你準備點吃的,讓小馬送到輔仁骨科值班室。。。  依依知道,煙絲是在給醫院不遠出的一家比較大的川菜館打電話。這一個科室裏,除了大楊,個個都特喜歡川菜。

 

“菜就隨便配一下吧,就柳醫生和我。。。對了,帶上瓶茅台,再帶上八付新的鐵木筷子。。。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問那麽多幹嘛?哈哈。。。沒有鐵木筷子? 。。。你不會讓小馬順路買麽!一起結賬不就得了。。。要是沒鐵木的,烏木的也行,。。。對,木頭的也可以。多謝多謝,別忘了,小柳愛吃麻辣魚啊!。。。謝謝!

 

看著煙絲這一通忙乎,依依差點笑差了氣!這煙絲連問都沒問自己想不想跟他一齊這麽大張旗鼓地吃飯,就連“茅台”都叫過來了!還要了八副筷子-還鐵木的!別說肖老板,自己都被他搞懵了。

 

依依沒想到,更懵的在後麵呢-

 

“依依,幫忙倒點酒精過來。”煙絲轉頭說到,邊說邊從自己包裏拿出一疊毛邊紙,再取出一管‘小楷狼毫’,順手就往依依剛剛洗幹淨的大玻璃煙缸裏倒了點紅色的粉末進去。- 依依簡直都看呆了!

 

“傻丫頭,發什麽呆啊!快去拿,待會兒哥跟你說清楚。。。” 話雖說還是挺“親昵”的,可煙絲的臉上卻是不多見的嚴肅 以往,隻有在跟方主任他們一起碰上什麽很難的大手術時,依依才見到過煙絲這麽嚴肅。

 

“你才‘傻丫頭’呢”依依一邊嘟囔著,一邊從內間的櫃子裏拿了瓶消毒酒精過來。

 

煙絲沒回嘴,而是趕緊打開了瓶蓋,倒了少許在煙灰缸裏,再從包裏拿了一小條白犀角,細心地研磨起來。轉眼,一小碟紅紅的‘墨汁’就被調好了。

 

煙絲鋪開一張大概32開大小的毛邊紙,打開筆帽,用嘴咬了咬凝在一起的筆尖,一凝神,沾上“紅墨水”,就提筆在紙上寫了下去 依依湊近了一看 但見煙絲從右至左,彎彎曲曲的寫著完全不知所雲的東西。 唯一看懂了的,就是“太上老君”。。“敕令”。。這麽六個字。依依模模糊糊地明白了 煙絲這是在畫符!天哪!煙絲這麽個骨外科出身的醫生,什麽時候會的這些東東?此時的依依,已經徹底地懵了。

 

也許是下午的事情太怪,也許是被煙絲難得一見的緊張所感染 除了有點犯懵, 依依不但沒有覺著什麽不對,反而也跟著緊張起來!--難道,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麽?

 

筆走龍蛇,煙絲很快就畫完了三張符,有麻利地疊成三個四角方勝,遞給了依依 :“快把它分別裝在大褂的三個口袋裏!”煙絲的語氣不容置疑。

 

依依剛剛把第一個方勝放進左麵胸口的口袋,便覺著全身一片清涼 仿佛有那麽一盆清水當頭倒下一般,胸口掛著的護身符仿佛微微一顫,漸漸變熱。 從下午手術後起的昏昏懨懨一掃而空,便順手把另外兩張也放進了左右兩個口袋。正想問煙絲的當兒,發現他正小心地用裁紙刀把毛邊紙裁成小塊,看也不看地對自己說:“幫忙看著點門,我完事前別讓人進來。。。五分鍾就行!”

 

依依又好氣、又好笑 就真沒會兒功夫,自己就從好好的“主人”變成“看門把風”的了! 笑歸笑,依依還是站到了門口的位置,替煙絲擔負起“把風”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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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東流 回複 悄悄話 很想大聲叫個好,可惜文字無聲。。。所謂“細琢成器”,看來還是慢慢寫的好啊。。。

世亂心惶,也隻有夜半讀文還可一笑,幸好沒有配歌,否則鐵定是要被“煽”趴下的。。。

久未聯絡,不能說不想念,就連看到“江湖”兄弟的那半條褲管都感覺甚是親切的,:))

眼見又是一年。。。停不下、留不住的是時間,而能隨時撂挑子的也隻有這一個又一個的萬丈深坑了哈,:)) 祝好!
漫漫江湖路 回複 悄悄話 這篇寫得好看,跟讀了,介位童鞋不許挖坑害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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