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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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華人一角(25) 進退兩難如何抉擇

(2010-03-05 09:56:26) 下一個

文華在 國內時,讀書工作都很順利,好像也沒吃過什麽苦,就在26歲時在家人的介紹鼓動下,跟大她2歲的男人結婚了。老高是讀建築的,結婚後不久就接到了美國一家大學的碩士學位獎學金,先是他一個人去了美國,後來又給文華辦了 陪讀,小兩口沒分開多久就團聚了。一年後,文華在美國生了兒子小維。

 

28歲 的文華自己先帶著兒子,待小維3歲 時,她把兒子送進了照看幼兒的地方,自己進了英文學校補習,2年後,文華覺得自己的英文基礎可以找工作了,就考了房地產買賣的執照,開始練習做房地產經濟人。不過,文華的精力很有限。她每 天得接送兒子,還得負責老公的晚餐,以及家裏的其它雜事。

 

老高讀 完碩士後,很順利的在一家大型建築公司找到了工作,而且幹的得心應手,薪水也很不錯。他每天早上出門上班,下班後回到家時,一般都是晚上7點鍾了。所以,家裏的事情他基本上是不管不問的,他隻負責把薪 水交給文華,然後就努力去上班賺錢養家了。周末的時候,他會去中國超市幫助文華買菜。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至於兒子小維,他沒有時間帶,也沒太留心去管 教。因為對於老高來說,他的責任就是賺錢養家,其它的事情應該是老婆的事情。他除了周末不上班,可以休息一下,此外就再也沒有時間放鬆了。

 

說起來 文華是做房地產買賣,很輕鬆的工作,可以抓緊,也可以不緊不慢的做。不了解的人,都以為這個工作很輕鬆。但是,對於文華來說,就不輕鬆了。首先,文華結婚 前從未做過家事,自從有了家,又有了兒子,突然之間就多了很多事情。如照顧孩子,給老公準備晚餐,收拾家裏的雜事,然後再找時間去做房地產買賣,其實是很 辛苦的,幾乎每天忙得馬不停蹄。

 

而且, 最要命的是,沒有人理解與體貼她的付出。對於老公來說,這個家的主要開支都是他辛苦賺來的,他每天早出晚歸的,的確是很苦很累的。他不覺得文華也辛苦。而 兒子很小,當然也不會體會母親的付出。再加上公公婆婆有時來小住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裏,文華就會覺得更加辛苦。因為她得每天小心的做好三餐,不能怠慢了 他們。而又有誰能體會一日做三餐的辛苦呢?

 

每當公 婆走了以後,文華會感到突然間輕鬆很多。但這些話都沒人能訴說,隻能放在心裏。兒子小維從3歲,5歲,很快就進入了上小學的年齡。孩子可以有一些自理能力了,文華 的壓力也輕了一些。她就多花一些時間去做房地產買賣,想多賺錢幫助老公把房子的貸款多付一些。所以,文華沒有太在意兒子的教育與培養。隻是跟在兒子後麵, 被動的迎合他。兒子喜歡玩電動玩具,她就毫不吝惜的買給他。從此,表麵看起來兒子很好管教,也不出門惹事,每天放了學就在自己的房間裏玩電動遊戲,但事實 上,這對孩子的將來是很不利的。

 

時間在 不覺之中飛快的流逝著,很快兒子就進了中學。老高依然是每年不變的繼續工作,除了過幾年會加薪之外,別的也沒什麽變化。文華利用兒子可以自己放學後在家玩 了,她就有比較多的時間去做房地產買賣,因此也每個月會有一些收入。為此,她也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有時,文華也會過問一下兒子的學習情況,但是,中學的 課程,她根本就看不懂,也隻能問問就算了。

 

美國的 學校,小學的課程一般比較鬆,基本上是啟發式的教育。但進了中學以後,慢慢就會增加學習的深度與進度。所以,如果一個人想繼續再混下去,是幾乎不可能的了! 小維很快就被學校通知,如果不努力讀書,把成績提升 上去,可能會被留級甚至開除。當這個通知寄到家裏以後,這個家庭突然就像爆炸了一顆重型炸彈!

 

老高非 常氣憤,他認為自己辛苦賺錢養家,就一個孩子,卻被養成了這樣! 這都是當媽媽的沒盡到責任! 老高晚上吃飯的時候,狠狠地把兒子罵了一通,也順便把老婆給教 訓了一番。從理論上講,老高所說完全在理。一個母親,主要的責任是帶好孩子,其它的是其次。

 

但是, 文華也是滿肚子的委屈的。她英文能力不夠,無法幫助兒子複習功課。他應該是自己努力,而不是依靠別人。從心理上講,文華覺得她不虧欠兒子。從孩子出生,到 進中學,花在他身上的錢是最多的。別的孩子沒有的玩具,他隻要說想玩,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買給兒子,而從不問價錢。因為兒子需要每天接送去學校,文華在他進 中學以前,基本上也沒能做太多其它的工作,每天就是圍著孩子與家在轉圈。老公罵她不管教兒子,她不能接受。

 

小維是 個十幾歲的男孩子,他從小除了迷戀電子遊戲,其它的都沒興趣。他很小就進入了這個奇妙的世界,對其它的東西一概沒有信心。爸爸每天上班,他很少見到;媽媽 總是把他送到幼兒園與學校裏,他不喜歡那些地方。除了電子遊戲中的人物他很熟悉,其它的他覺得跟他沒有多大關係。現在讓他讀中學,每天要做他不喜歡的功 課,讓他覺得很不愉快。因此,小維反而更加迷戀電子的世界了!

 

一個本 來看似平靜的家庭,由於孩子的問題,卻從此變得不太平了! 中學6年,是這3個人艱難的一段時間。由於小維對上課有抵觸心理,所以根本不願意 上課。每一個年級都是勉強混完的。高中總算混過去了,那後麵的人生又該怎麽辦?

 

老高和 文華常常為了孩子吵吵鬧鬧,甚至有時不惜動粗。當老高教訓兒子的時候,文華有時看不下去,就跪在老公麵前,請他不要打兒子。但不懂事的小維看到媽媽這樣保 護他,也完全沒有理解。依然是沉迷在電子的世界裏。

 

可是, 現在一個18歲的男孩子,不繼續讀 書,也不去找工作,總不是辦法呀! 老 高最終與文華達成協議,聯係一家2年 製的大專學校,交錢試試看孩子是否會讀書? 就這樣,文華找到一家學校,付了1萬元學費,讓小維試試看把2年的課程讀完。沒料到的是,學費交了,學校附近的房子租了,每個月的生活費也給了小維,最終收到的學校通知是,他們的孩子始終 不去上課,學校把他除名了!

 

看到這 張紙,這個家庭又是一次地震! 老高恨恨地說: 再給小維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依然如此,就算沒有這個兒子,讓他自 己去自生自滅吧!

 

結果, 文華又花了另外一個1萬元,在另一個 學校給小維注冊,結果依然如故,他依然不去讀書,每天隻在媽媽給他租的房子裏打電子遊戲。

 

文華已 經沒有辦法了,她每個月所賺到的錢是不固定的。房地產買賣不是很穩定的工作。而且老高已經下了逐客令,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無奈之下,文華找兒子談話,說 出了她的種種擔心與負擔。沒料到兒子居然跟她說,不必再為他擔心了。他要去當兵了。他自己可以養活自己的。

 

小維奇 跡般的走了? 居然沒有任何留戀的走 了! 非常令人遺憾的是,他在軍隊僅 僅當了一年兵,就闖了一個滔天大禍: 他 到了軍營之後,很快就交了幾個氣味相投的好哥們。沒事的時候,他們幾個就聚集在一個地方抽煙,喝啤酒,聽音樂,玩電子遊戲。終於有一天,他們中間有人把點 燃的煙頭,糊裏糊塗的放到房間的電源附近,起火之後引發了爆炸,他們幾個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其中有一個人因為傷到要害部位,來不及救治而死了。活著 的幾個人都受到了處分,也同時被開除了。

 

小維才 離開家1年多而已,就如此狼狽不堪的 回來了? 給本來剛剛平靜的家又扔下 了一顆炸彈,而且餘震很久。老爸義正詞嚴的說,他已經是成年人,不應該住在家裏吃閑飯。他要求小維自己去找工作,然後自己養活自己。而文華則很心痛兒子, 她不忍心看著兒子就這樣被趕出家門。她跟老高商量,先給兒子3個月的租金與生活費,讓他慢慢找工作,她不想讓兒子受到壓力而出現其它問題。

 

老高同 意給小維3個月的生活費。就這樣他們 的兒子暫時搬走了。文華幾乎是每天會送水果和食物給兒子,生怕兒子吃到任何一點苦。她盼望兒子早點找到工作,慢慢就會變得成熟起來。她是這樣想的。但是, 兒子卻不是如此做的。這個沒有生活目標的20出頭的大男孩,住在租來的房子裏,每天瘋狂的玩著電子遊戲,比住在家裏時更肆無忌憚! 以前在家裏還得擔心老爸查問,現在沒人管了,反而更 方便玩了。小維幾乎是每天玩到早晨4-5點鍾,然後才去睡覺。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當然不可能出去找工作了?

 

3個月 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維除了養的肥頭大耳,體重超過200磅,玩電子遊戲的技巧更加升級以外,其它的都沒長進。盡管如此,還每個月多花了2000多元錢。在進入第4個月的時候,文華不知道該怎麽辦? 膽戰心驚的跟老高報告,但立刻就被大罵了一番。而且這個恨鐵不成 鋼的父親,隻有一句話: 不要再管他了,隨便他怎麽樣做吧? 死活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一個父 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很無奈的。畢竟他們就隻有這一個孩子啊! 可是,總不能永遠的姑息他吧? 舍不得的還是媽媽,文華隻好表麵上答應了老公不再管兒子了,卻 在暗地裏偷偷地給兒子錢。而這些錢,就得她自己去賺啊! 從此,這個母親就像瘋了一樣的帶客人看房地產,每天 把時間排得滿滿的。除了空出得回家給老公燒飯,然後收拾廚房的時間以外,其它的時間就都在想方設法的賺錢。

 

可憐, 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就會有那樣的兒子。這個20多歲的小維,哪裏懂得母親的艱難與心痛? 他不但常常更新剛剛上市的電子遊戲器材,還抽煙,喝啤酒,每個月花費不少。他越是這樣花錢,他的母親就壓力 越大。

 

時間久 了,老公也不幹了。他覺得老婆每天在外忙得馬不停蹄,可是卻沒賺到什麽錢? 他說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做這份工作了。每天多抽出 時間來照顧他和家裏的事情吧。由於老高的年齡也大了,每天白天在外麵上班,晚上回到家裏卻沒人跟他說話。老婆總是說很忙。老高想,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忙,那 還忙它幹什麽?

 

這樣的 情況又在痛苦與折磨之中過去了兩年,文華居然55歲了! 由 於兒子的緣故,她很多年來從沒好好停下來思考過她的生活,她的年齡,以及她的一切。她根本上就是在糊裏糊塗的為別人而活的? 說的確切一點,是為老公,為兒子,而不是為她自己。 突然想到這些,文華心裏非常難受。可她又能怎麽樣? 無人可以訴說,更沒人能夠理解,隻能自己默默地把眼 淚擦幹。

 

就在文 華55歲生日那天的中午,一個她剛剛 認識了僅僅一個月的男人,請她去一家高檔的餐廳吃飯。等她到了那裏才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為她慶祝生日。他的名字叫林峰,45歲,以前是銀行職員,現在剛剛考上房地產買賣執照,是這一行裏的 新手。林峰謙虛的向她表示,這頓飯算是拜師,因為他剛剛加入這一行,需要一個老師。而自從來到公司裏,發現她是經驗豐富,為人善良誠實的老資格,所以,特 別借助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向她求教,請她收下他這個徒弟。

 

聽了林 峰的這番話,文華深受感動! 這是她在情緒低落時期,聽到的最讓她窩心的話了! 工作了20年,從沒聽到老公的讚許,也沒有人注意過她。她隻是一棵毫不起眼 的小草,無法引起別人的注視與認可。而這個剛剛來到公司的新人,卻是如此稱讚她,令她感慨萬分!

 

文華接 受了他的生日蛋糕,他的生日禮物,以及他的生日祝福。也願意幫助他盡快熟悉這一行業。從此,她和他,成了一個全新的生意組合。

 

文華, 從26歲結婚,成為人妻人母,生活就 是單調枯燥的。除了每天千篇一律的燒飯,打掃,買菜,出門做生意,其它就幾乎什麽也沒有了! 而在青春已逝,人生枯燥乏味,因為兒子而備受煎熬的 時候,突然在她的身邊吹起了一陣暖風,令她感到生命有了新的意義。。。

 

從此, 每當文華出門上班時,不再是死氣沉沉的那種心情。而是開開心心的過著每一天。就算是周末在家燒飯洗衣,感覺也不是以前那種壓抑了! 老公脾氣不好時,對她的大聲叫喊,她也覺得算不上什 麽? 因為等到周一的時候,又是一個 新的開始!

 

老高也 發現了她的變化,但卻無法得知那是為了什麽? 終於有一天他特別問文華,反倒是把文華給問住了? 我有變化嗎? 文華也很好奇的說。

 

自從文 華被老公追問過她的變化以後,她自己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她的確得承認,當那個生日午餐之後,她的心情明顯的由陰轉晴了! 而且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文華閑暇的時候,自己一個人 在靜靜地想這個問題。答案是: 她所有的變化,都是由林峰帶來的。這個聰明能幹也充 滿活力的男人,每天跟她一起同進同出,跟客戶接觸,商談,也跟他在一起吃午餐,那些時間都是她每天最快樂的時刻。。。

 

就這 樣,文華跟林峰合作了一年,也深深彼此了解了對方。他是喜歡她的,而她也是喜歡他的。這樣的感情好像從來就沒有在她和老高之間發生過? 這讓文華非常惶惑? 她很奇怪這種感情會是什麽? 她雖然想不明白,卻很開心的享受著這樣的心境。如果沒有意外的 話,她希望生活能夠永遠就這樣走下去,不要有所變化。因為她害怕失去。

 

也許, 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會總在一個狀況下久留的。林峰和文華,在不分彼此的合作了2年之後,文華漸漸地不願意跟林峰分開了;也不太願意回家了;因為回到家裏,看到的隻是老公那張幾十年從無變 化的臉,以及像打仗一樣拚命快速的做晚餐。文華疲倦了,沒有心情每天那樣做家事了。此前不管她多麽努力去做,也得不到老公的讚許,他認為那是很普通的事 情,家庭婦女的職責就是如此。

 

相比之 下,老公是不浪漫的,不會說好聽的話的,也不是很會體貼人的。在結婚後近30年的時間裏,兩個人之間沒有高低起伏,也沒有更多的依戀。除了因為兒子所發生的爭執與矛盾,兩個人之間基本 上是平靜的,就像是兩個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而林峰 帶給文華的是不一樣的感受。他熱情洋溢,待人真誠,在工作方麵積極努力,奮發向上;在生活上細心體貼,很大方的包攬了白天工作中的吃喝事宜,把兩個人的事 情,完全當作是他自己的事情,從不斤斤計較小事。雖然年紀比文華小10歲,卻象個大哥哥一樣關心照顧著文華。這些都是文華結婚後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文華最 終迷戀上了她和他的這種搭檔與感情交流方式,她突然間陷入了困境: 她該怎麽辦? 結婚很多年的老公,是個老實人,從不在外找女人,也不交酒友煙 友。平時每天去上班,下了班就回家吃飯,看新聞,睡覺。周末幫忙買一次菜,然後就是在家喝點小酒,聽聽音樂,沒有更多的樂趣,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從理論上 講,是個好老公,但不是個好情人。當然,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對教育孩子完全沒有耐心。聽到不好的消息,就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 懲罰。

 

文華渴 望過新的生活,有激情與交流的生活。她對死水一般的生活厭倦了。當林峰也發現了她的想法以後,他主動表態了: 如果你願意跟老公離婚,我願意娶你。我愛你,想跟你 成為夫妻,渡過此生。一席話,聽得文華熱淚盈眶,她太向往跟他在一起的生活了。可是,她要怎樣才能跟老公開口? 她想離婚的理由是什麽?

 

文華在 痛苦中掙紮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決定正式跟老公談談,看看他的看法如何? 老高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他一聽說文華要離婚,一下子 就呆住了! 離婚? 我已經要過60歲的生日了,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你為什麽要離婚? 你以為你還是年輕人嗎? 你不會是有病吧?

 

文華被 老公的這些話問的啞口無言。她實在說不出口她為何想離婚。很快,年邁的公婆和父母也都知道了她想離婚的事情,還包括她和老公的幾個好友,一個個全都專程來 跟她談話,希望她不要離婚。他們所有人的理由是: 老公又沒出軌,你們年紀又大了,還瞎折騰什麽?

 

文華完 全絕望了! 她沒有選擇。也許她今生 注定了就隻能嫁給老高?她在眾人的勸 說下,又回到了起點。她得認命,她老了,不是年輕人了,經不起變化了。不管她多麽不想繼續當她的煮飯婆,可那是命,她得認命啊!

 

經過一 番商量之後,文華和林峰說了再見。林峰走了,去繼續尋找屬於他的那個天地了。而文華,又重新收拾心情,讓自己再次回到老公的身邊。雖然在這幾年裏,她的身 體並沒有離開過老公;可是她的靈魂卻離開過,而且是非常徹底的離開過。而人生畢竟是現實的,載著理想並不能起飛,也不能遠航。

 

如今的 文華,依然過著沒有希望,沒有理想,沒有關愛,沒有依戀與激情的日子。她的兒子小維,也已經超過28歲了! 但是,他依然沉迷在那個他無法自拔的電子世界裏,夢想著他有一 天,會成為一名可以與外星人戰鬥的高手。也好,就讓他繼續在他的夢境中不要醒來吧! 因為現實世界畢竟是殘酷的。

 

據我所 知,像文華這樣的家庭並不少見。而文華,她隻是其中的一個縮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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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qsnfj的評論:完全同意你的說法,這個孩子是成年人了,現在得為自己負責了。在他年幼的時候,父母沒有正確引導他,這是父母的過錯。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qsnfj的評論:謝謝你!分析的非常細致也非常實際,這些的確都得考慮再考慮。婚姻不是兒戲,不能錯上加錯。再次感謝!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jokerjoker的評論:你說的不錯,就當是個特例了。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Lace的評論:同意你的說法,我也這樣認為,但周圍的人全部反對離婚,唉。。。
qsnfj 回複 悄悄話 PS. about the kid, lthough the parents may have some responsibilities for not coaching him well at early age, but the kid himself should be primarily responsible for his own act, his own life and the future. WenHua and her husband should draw some bottomline as how far they would go to help him. he is 26 and an adult, he needs to assume responsibilities for his own act.
qsnfj 回複 悄悄話 hmmmm. she may need to think really carefully about divorcing and marrying the new guy.

in perfect scenario, it would be that she marries the new guy and lives happily ever after.

but in a poor scenario, she would lose first huband, a stable and secure life style, and the new huband would leave her in a few years, for a younger woman, or having someone outside of the marriage. In a few years, she will be 60 y.o. and the new guy will be 50 y.o. things may be different then, after all the passion is gone.

other scenarios will be somewhat between the perfect and the poor scenarios.

another good approach will be, if WenHua still loves her husband, still thinks he is a good man, good provider, except that he is not a perfect lover and communicator. Maybe they could go for some counseling, trying to improve their relationship, and for him and her both to learn some parenting/coaching skills for the kid. their current family situation is like an old house, strong and steady, but dull and old, maybe they can do some painting,remodling, rather than moving to a new house to start a brand new investment?

no fixed answer, because therea are too many variables and unknown factors. so jsut some thoughts.
jokerjoker 回複 悄悄話 不知道該說什麽。看了,很無奈。就當這個故事是個特例吧。

看了這個,慶幸自己的小孩還不錯。也要反省自己對孩子要求太高了。
Lace 回複 悄悄話 文華應該離婚,隻有自己開心了,周圍的人才會開心,對她老公也公平。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julienmum的評論:
你說的很對,的確不稱職。父母是孩子的榜樣,這很重要。謝謝!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xinyunzhu的評論:老實說,文華現在的日子就是每天混日子,我是支持離婚的,但她害怕輿論。。。
julienmum 回複 悄悄話 從做父母的角度來說,這對夫妻不是很稱職。
xinyunzhu 回複 悄悄話 我的一個女友就像文華,但她離了。現在要多快樂有多快樂。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sy0324的評論:沒錯!這個父親對孩子幾乎沒有耐心,完全放棄管理。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1232的評論:
謝謝提醒!我會轉告的。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曾寧的評論:謝謝鼓勵!裏麵的幾個人都跟我很熟,盼望他們平安順利!
綠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江南酒熟清明天的評論:噢,謝謝!寫的是身邊的朋友的事情,覺得應該讓大家看看。
ssy0324 回複 悄悄話 養不教,父之過
1232 回複 悄悄話 這個孩子精神不正常,做父母的要先幫孩子看病,幫孩子走進正常人的生活.
曾寧 回複 悄悄話 很喜歡讀這篇
裏麵的人物很親切
江南酒熟清明天 回複 悄悄話 寫得不錯,文華剛來美國那幾年的生活就像我的生活縮影,看來我自己得警惕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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