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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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

(2011-11-14 07:07:23) 下一個

落花之光棍節

    11月11日在上海度過。
   
    本不在意光棍不光棍,這稱謂與本人相去甚遠。隻是覺得這個日子比較特別,那麽多個數字“1”湊一起,有生之日沒有第二次機緣再遇而已。此日於我,沒有特殊安排,也沒有臨時起意的狂歡,更沒有觸景生情的徒然悲切。
    甚至,11年11月11日的11點11分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滑過。
    然而過後始覺,那刻身邊竟是有人作陪,作陪的不是一隨叫隨到的閑人,卻是一經常神龍擺尾的神人。    
    於是,光棍日的不光棍,便讓這有點點刻意的瞬間,忽忽就多了那麽點兒好玩的意味。
    讓人微笑,微笑這世事怎就會巧得那麽奇妙。
    萬事隨緣,往往意趣叢生。此日為證。
    
    其實,這一天餘下的時光都是一個人度過。辦完事,坐地鐵到人民廣場站下。出站的人流裹挾著我從黃河路的站口走出時,麵對著眼前的國際飯店,周遭熟悉又陌生。
    我大概是有所謂old soul的人。看到這個以前上海的“遠東第一高樓”,自然就想到了它那英語名字Park Hotel所對應的公園。這個Park現在已經與小時候的印象距離很遠,讓人念想。
    海上昔日的榮華,幼時質樸的時光似落花般美絕在記憶裏。
    那刻孤獨感很強烈,有點光棍意思,卻讓我很享受。
    
    熱鬧裏的冷清,一個人的親密。
    絕味。


流水之大閘蟹

    提及絕味,這次在上海終於被叔叔逮住。
    秋風起,蟹腳癢。正是十月食膏蟹的好時節。
    叔叔饗我一頓蟹宴。陽澄湖的大閘蟹奢望不到,也不敢奢望。太湖蟹的味道卻是出乎我意料的好。
    七兩一隻公蟹配一隻四兩雌蟹,佐一杯白酒。膏腴,黃厚,仰一脖甘醇楊梅酒;鮮美無比。
    我這個嘴叼之人,直品出蟹味甘甜。真正享受了一番。
    叔叔善烹。選蟹,打理蟹,烹蟹乃至薑末白糖兌醋都有一套說法,連楊梅酒也是自製。
    所以,被叔叔逮著,他開心抓到我這泥鰍,我呢也好好解饞。
    兩全其美。


落花·流水

    即便已是深秋,回滬之日還是在小區內聞到桂花香。
    木樨馥鬱,是我極喜歡的芬芳味。雖已近落花之時,即便滿地落英,仍餘香沁人。
    一喜。

    到上海就碰到雨天,回國的箱子裏仍舊忘放一把雨傘。於是,又一次買回一把天堂傘。看來慣例難破。
    撐一傘雨絲,佇立在蘇州河邊這麽文藝的事,這回也幹了。
    蘇州河的治理是一件下了功夫的事,河岸兩邊的住家明顯受益。加以時日,若河的兩岸再設計的精美些,流水人家似畫,竟也是可以指望的了。
    細雨低靡裏,看流水從腳下逝去。
    亦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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