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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喧囂

(2008-02-01 23:50:20) 下一個
昨天去了CITY,又感受到了久違了的都市生活:為著利來利往的人們,熙熙攘攘地行色匆匆;川流不息的車輛,在紅綠燈的變幻中南北西東。很恍惚地意識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員,卻陌生著這些曾經的熟悉。
 
在墨爾本短期逗留時,一點都沒意識到墨爾本和自己生活的都市有何區別,無非是西人的麵孔多了些而已。但當我來到阿德萊德這個小城時,卻一下子被它的寧靜吸引住了。或許骨子裏的成份作祟,田園牧歌似的生活一直是我向往的。
 
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負責學生工作的係書記還專門批評了我的“清淨無為”觀點。我也曾經試圖讓自己投身到所謂的“主流”活動當中,但熱情總是不能持久。最要命的是當我知道的內幕越多時,我的逃離感就越強。決策者的隨意和有目的的傾向,更是加速我逃離的動力。我也曾經深刻反省過,這是不是給自己不思進取,尋找遠離所謂“成功”的借口,但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之所以不想上班,不是因為自己缺乏能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是不想看到上司們那些醜惡的嘴臉。
 
一直拒絕各種各樣的標簽,卻情不自禁地尋找著歸屬;貌似合群卻不由自主地堅守著內心的孤獨。十幾年前被人稱為“小資”時,雖不情願,內心裏卻也有幾分竊喜,甚至故意去體會張愛玲李清照的內心世界。但當越來越多的“人造淑女”泛濫時,居然連掩口而笑都想刻意張揚成洪亮的開懷大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潛意識裏居然還有著如此強烈的叛逆。當BOBO一族再次被標簽成所謂的主流,卻沒想到自己已經一不留神“拿鐵”了,可是當“拿鐵”被人津津樂道時,我卻像農婦般地在自己的後院裏,不知憂愁自得其樂地侍弄著花花草草。
 
侍弄花草的時候,也往往不由自主地想:男耕女織的時代,人們的幸福指數是不是最高呢?倘若自給自足,做農民是否也會快樂?但據說現在的農民也和城裏人一樣缺乏幸福感了。

總想逃離,躲避喧囂避開紛亂,陶然於采菊後的悠然,留連在坦誠後的輕鬆。我甚至厭惡自己在歌舞升平的煙花尚未落盡之時,就已經感受到了浮華過後的荒涼。或許這種荒涼帶給我更多的是恐懼,我也就時時驚詫於自己的漠然旁觀。年齡的增長不僅沒有讓我增加世故,反而更加強了離群索居的念頭。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人性回歸,但就我本性而言,我想的確是屬於返璞歸真了。逃離喧囂,逃離所謂的主流,該是我本性的自然選擇。當瞌睡遇到了枕頭,做什麽內容的夢,已經不是枕頭所能決定的了。
 
我的本家告訴我:主流社會就是主要流氓社會。倘如此,我該是舉額相慶擊掌稱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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