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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馬豔紅
馬豔紅和所有的女子體操運動員一樣,她的個子不高,隻有1.51米。
1979年12月,年僅15歲的馬豔紅在美國沃斯堡舉行的第20屆世界體操錦標賽上,為中國獲得了第一塊世界體操冠軍的金牌。
2004年8月17日,在國際在線奧運直播節目的錄音間裏見到了她。41歲的她,身材已經略微有些發福,幹練的短發,一件鵝黃色的外套很是亮眼。皮膚並不白,歲月在她臉上刻下的風霜清晰可見。然而,這一切並不妨礙我從側麵欣賞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在錄音間裏,她說話很慢,聲音很溫柔,回答問題前會用短暫的時間思索一下措詞;在休息室吃飯時,她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很快,就像個鄰家大姐,談到興起時能跟我們一起開心大笑。
她不願提及個人生活,因為她覺得在這方麵自己“不是什麽模範”。 她的坐騎是一輛白色的本田。
記者:馬豔紅你好,從85年退役到現在,將近20年了。我們都很關心這20年裏您都在做些什麽?
馬豔紅:做了很多事情吧。有在學習,在教體操,做和體育相關的商業運作,比如說組織大型的比賽,馬拉鬆、網球、圍棋、還有高爾夫球的比賽。
記者:您現在是國士體育管理有限責任公司的總經理?
馬豔紅:我更正一下,那是幾年前的公司,現在在北京才訊廣告公司。在這個公司做了有三年了。
記者:1987年您到英國密爾特朗大學進修英語,當時怎麽想到要去進修英語呢?
馬豔紅:當年我的願望是當教練。然而當時中國的體製,我想現在也是一樣,教練這個位置都是國家指定、領導安排的,選擇的餘地比較小。基於這個,做不了教練能做什麽呢,所以在當年的環境下,可能出國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吧。
記者:在國外待了這麽多年,後來為什麽要回國呢?
馬豔紅:其實出來進去都是代表中國人,我覺得隨著中國市場開放,經濟不斷騰飛,對很多中國人來說,發揮的餘地越來越大。我覺得這個定位也是因人而異的。既然我出去在國外待過,可能在選擇上更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對我來說,我覺得在國內更適合我。
記者:您是比較早的運動員,跟現在年輕的選手可能不太一樣。現在很多選手退役之後都去大學讀書,或者進入媒體和娛樂界,你當時有這樣的選擇麽?
馬豔紅: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當時幾乎唯一的選擇就是做教練,而且還是領導選擇我,我沒有權利選擇。去山東體院讀書也是我自己聯係的。當時的環境下,也不像現在有明文規定,拿了世界冠軍就可以免試讀任何一所你想要的大學。那個時候沒有這樣的條件,能讓我自己做主的事情很少。
記者:您79年參加世界體操錦標賽時才15歲,而且成為了中國體壇上最年輕的世界冠軍,當時您緊張麽,壓力大麽?
馬豔紅:其實這種大賽,尤其是賽前的壓力,從來都是一樣的。但是我覺得,我在這種壓力的情況下,能夠控製自己的神經不受這種緊張環境的影響。這一點上我是比較幸運的。
記者:您通過什麽方式來排解這種壓力呢?
馬豔紅:通常我超水平發揮的時候,都是我訓練水平特別高的時候。如果有失誤,不僅僅是臨場的問題,更多是平時的訓練水平。再就是說,我大賽的經曆比較多。
記者:國家隊女隊年齡特別的小,由於心理素質不穩定,去年的世錦賽上失掉了本來很有把握的女子團體和高低杠金牌。為了解決她們的心理問題,體操隊特聘了心理專家,您怎麽看這件事?
馬豔紅:我覺得這是好事。如果能夠在她們訓練水平很高的情況下,再配合心理上的調整,能讓她們在大賽時知道怎麽釋放緊張的心情,應該是有好處的。我們那個時候都是靠自己。
記者:那個時候教練也不在比賽之前專門找你們談談心?
馬豔紅:沒有。因為他們可能在這方麵沒有特別深的研究,更多的時候,我們自己想自己的。完全靠自己在那一瞬間自我調節,如果有外界幫助你解壓,效果可能會更好。
記者:退役之後您選擇了從商,跟體操隊的老隊員還有聯係麽?
馬豔紅:聯係的不是很多,尤其是每天戰鬥在體操房第一線的人。因為我所從事的體育方麵的活動推廣跟體操都沒有直接的聯係。主要是能夠跟市場結合得比較緊密的,而且能以市場運作的形式進行合作和推廣的體育項目,畢竟體操太專業了。
記者:霍爾金娜在比賽前曾經說過,希望在雅典奧運會上將高低杠和女子全能的金牌收歸囊中,您覺得她有這個實力嗎?您和她相比,誰在高低杠項目上更厲害?
馬豔紅:直接比起來很困難,受器械的影響,讓她做我的動作她可能不會,讓我做她的動作我也不會。隻能說在我那個年代,可能我是最好的,在她那個年代,可能她是最好的。
記者:我看到過您打高爾夫的照片,不知道您真正的水平如何?跟老虎伍茲較量會怎樣?
馬豔紅:(大笑)我是初學者,人家是世界頂級的。我希望我的動作能模仿得像伍茲就很滿意了,至於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我希望自己看起來還有昔日做過運動員的風範就行了。
記者:您已經不做運動員了,除了打高爾夫外,平時還有哪些鍛煉方式?
馬豔紅:偶爾會打打網球。我比較喜歡這種有意思的球類項目,尤其這種小球。你跑來跑去是為了打這個球,比較有意思,如果是為了跑而跑會比較累。
記者:在運動場上您是個優秀的運動員,商場上也是個女強人,您覺得自己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朋友們是怎麽評價你的?
馬豔紅:我不敢說自己是女強人,應該說我屬於比較執著的,如果正好碰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更執著。
記者:執著這個品質的培養是否跟您做運動員的經曆有關?練體操很苦,您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馬豔紅:可能還是因為我喜歡吧。70年代初的時候,能夠知道自己想幹什麽的人挺少,我很幸運。我的體育老師喜歡,她就把我帶到體操館,從此我就著了迷。那個時候我才7歲,還很小,不可能是因為體操苦或者危險才練這個,還沒這個概念,我覺得還是因為比較有趣味,而且比較投自己脾氣吧。
記者:您獲得過那麽多榮譽,有全國“三八”紅旗手稱號、“建國以來傑出運動員”等等,您如何看待這些榮譽,如何評價自己當運動員的經曆,以及對您後來的發展有什麽影響?
馬豔紅:我覺得這些榮譽都建築在你創造的體操生涯的輝煌當中,如果你的體操生涯結束了,這一切都應該過去了,應該翻開新的一頁。任何一個人,如果她在自己的行業創造了巨大的輝煌,都應該對她這一生產生比較重要的影響。我也有同樣的經曆。這個影響就是,除了輝煌以外,我還經曆了一些挫折,不可能永遠在風尖上。我覺得挫折的經曆更能對自己產生重要的影響。所以現在我覺得,在輝煌和起伏的經曆當中,我覺得平淡是最好的。
記者:有沒有最欣賞的運動員?
馬豔紅:沒有某一個固定的。在觀看奧運會的偏門項目時,我覺得這些運動員挺偉大。比如說女舉,既不美也沒有特別的驚險,從來不被人關注。但是我覺得她們付出的辛苦不亞於我們關注的那些項目。她們一直也在默默的努力,在這個枯燥的項目中達到了最高的境界,很令人敬佩。還有一些國外的運動員,她們可能隻拿到第三、第二,但是她們的微笑、帶給人們的喜悅,可能不在乎要拿金牌。她們的笑特別燦爛。
記者:您獲得冠軍時沒有哭吧?
馬豔紅:沒有。沒有什麽讓我覺得一定要激動的哭,我不知道,我沒有這個感覺。我就是覺得高興,這個結果是應該的。
記者:現在看到運動員比賽時是不是還想衝上去自己上場?
馬豔紅:恐怕沒有(笑)。因為衝不動了。我覺得更多的是分享她們的快樂和喜悅。而且你也能感覺到每一塊金牌對她們的份量。有的人輕輕鬆鬆的就拿了金牌,你看比賽的時候可能就沒有那種起伏。但是當你看到那種比得特別激烈、咬得特別緊的比賽,或者那種需要克服很多困難,包括自己的技術、傷痛,最後拿到金牌,我是很佩服的。
記者:84年參加洛杉磯奧運會時已經20歲了,算是“大齡青年”吧?跟小隊員一起練習覺得壓力大麽?
馬豔紅:那個時候她們都叫我“老馬”。壓力到沒有,如果她們把我“頂”了其實我也挺高興的。
記者:很多奧運冠軍都是帶傷奪冠的,這次雅典奧運會就有個波蘭體操女選手在高低杠訓練中掉杠,造成頸部椎骨斷裂,重演了桑蘭的悲劇。您呢,有過負傷參加比賽的經曆麽?
馬豔紅:1982年的亞運會,在印度的新德裏比賽的前一天中,腳骨折了,不是特別嚴重,但是參加不了後麵正式的比賽。(是不是特別遺憾?)那也沒有辦法,但是沒去醫院,打了好多針封閉,腳腫得像包子似的,落不了地。照了片子,果然骨頭有問題。
記者:您的“繃杠後空翻轉體360°下”(這一動作被稱為“馬燕紅下”)的獨創動作是您自己發明的麽?
馬豔紅:我可不敢攬教練的功勞。我學這個動作的時候才12歲,還沒有能力自創,應該說是教練根據我個人的身體情況琢磨出來的。
記者:世界冠軍的感受如何?這麽多年還記得升國旗的感受麽?
馬豔紅:不會老去想,但是感覺挺美好的。領獎都是瞬間的事情,很多時候腦子都是空白的。現在很多運動員拿金牌特別不容易,比如說王義夫,我就特別能理解他。
記者:那您看好李小鵬麽?
馬豔紅:我從來都很看好他,我覺得他就是中國男隊的“霍爾金娜”。他的動作非常出眾,又難,又美,看他比賽很“享受”。
(以上 資料來源:國際在線)
馬豔紅:中國體操在08奧運會能拿半數以上金牌
搜狐體育 作者:呂靜
記者采訪了前體操(體操新聞,體操說吧)冠軍馬豔紅。已經退役20年的馬豔紅一直關注著國內體育事業,最近正在做一些高爾夫的賽事和活動。
在談起她的老本行體操時,一下就打開了馬豔紅的話匣子。
奧運會上體操項目一直是中國奪金的大戶,但隨著一些體操強國的崛起,對中國體操隊帶來了很多壓力,尤其是上屆奧運中國體操隊的整體低迷,男子體操隊的失常發揮,讓人們捏了一把冷汗。中國體操怎麽了?還能不能延續“夢之隊”的稱號?
記者同樣讓馬豔紅估算08奧運會體操項目能拿多少金牌時,馬豔紅用手指算了一下:“每個項目都不錯,差不多能拿掉所有項目一半以上的金牌吧”。
(謝盛友 編輯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