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在一工廠當學徒工,(從農村插隊到當工人,還是老爸托關係走後門才辦成的)。新建工廠地處山溝,工廠已建成,在試車階段,我們這批人都住在工棚裏(俗稱幹打壘)。我們連(軍事化管理,把車間,研究室都叫做連)有很大一批人是從設計院調來的,沒帶小孩和另一半的人都住在一個大棚子裏。都是大學生,研究生畢業的,說話可有意思了。我整天聽她們說話講笑話,樂嗬嗬的。一點沒覺到生活的壓力。
我隔璧床的一位老師是廠裏的翻譯,上海人,是外語學院畢業的,原來在情報所工作。有人問她“塔頂灌溉”是什麽意思,她拿出原文來,那人一看,說:噢,是塔頂注水呀。
她們稱某工為“帕勞波夫斯基”,看我一幅不解的表情,讓我多念幾遍,我才明白其中奧妙,笑個不停。原來某工的外號叫:怕老婆夫斯基”。
由此延伸,另一公叫“誇勞波夫斯基”。可形象了。
怕老婆、誇老婆,都是一種美德。
有人說,世界上最美的聲音就是表揚的聲音。表揚是一種幸福的力量,幸福的婚姻,都是誇出來的。
這段加在誇勞波夫斯基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