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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借刀殺人雜牌60軍喋血,湯恩伯臨陣脫逃李宗仁險成甕中鱉

(2009-09-05 06:52:22) 下一個
白崇禧借刀殺人雜牌60軍喋血,湯恩伯臨陣脫逃李宗仁險成甕中鱉


第一次台兒莊戰鬥湯恩伯隔岸觀火,五萬大軍與一個中隊的日本鬼子一槍沒放地“激戰”多日,一直等到孫連仲的雜怕軍死傷怡盡才出來搶了一個頭功,李宗仁打掉牙吞肚子裏還要感謝湯恩波“功不可沒”又是救命之恩,,一槍沒放。接下來的第二次台兒莊大戰和徐州會戰,湯恩伯私自放棄陣地逃跑沒有通知李宗仁,使得李宗仁差點成為俘虜。戰役結束李宗仁非要槍斃湯恩伯,老頭子蔣介石豈能答應。不過,李宗仁白崇禧也不是什麽好鳥,看看這個再理解,為啥中國數百萬軍隊竟然敵不過小小的日本鬼子。

4 月中旬.侵華日軍華北方麵軍和華中派遣軍,集結精銳部隊十三個師團,約三十萬人馬,配備各種重武器,輔以飛機數百架,采取南北對進,側翼迂回鐵壁合圍之戰術,兵分六路向徐州施行包圍進攻,企圖以速戰速決之手段包殲中國軍隊主力於徐州附近!於是,蔣介石也調集40萬大軍雲集徐州,布防正北一線,試圖與日本決戰,戰線西起微山湖,東至郯城,綿延300餘裏。蔣介石聲稱:“此役,就是敵人的最後掙紮。”
日本援軍集中魯南後,分兵二路進攻徐州:一路從臨沂、台水方麵進犯,—路從臨城沿津浦路南犯,此兩路為助攻,而以主力出臨棗支線攻台兒莊。日軍之所以把台兒莊作為攻擊重點,其因有二:一是在地形上,屬圯地,韓莊以南,山巒重疊,進攻較難,而台兒莊以南為衢地,地勢平坦,便於使用機械化部隊,進攻較易;二是在戰略上,攻取台兒莊,既可截斷臨沂我軍退路,又可瓦解津浦路正麵我軍之抵抗,從而可輕取徐州。
可見,徐州會戰第二階段之規模與激烈程度比第一階段不知大出多少倍! 負責中央突破為板垣、礬穀兩個甲等機械化師團及偽軍劉桂堂部約五萬餘人,再犯台兒莊。這路寇此次卷土重來,事前已周密部署,使用了當時所擁有的大量陸、空作戰現代武器及國際禁用的生化武器,誌在必得。
兩師團已壓向台兒莊東北之四戶鎮、小良壁、蘭城店。日寇進攻猛烈,不到旬日即攻至台兒莊東北四戶鎮、小良壁、蘭城店以北。我台兒莊正麵第一線之於學忠、湯恩伯等部,阻止不住日寇的猛攻,台兒莊危在旦夕!湯恩伯、孫連仲遂向李宗仁告急,李宗仁即令第六十軍逕開徐州。於是,六十軍先後於四月二十一日到達徐州。
4月19日,六十軍奉命由津漢鐵路之花園,信陽車站專列開拔,以183師為先頭部隊,一八二師、軍部、一八四師梯次跟進,於4月21日抵達古城徐州。第六十軍除新編各師工兵營、輜重營及軍直屬山炮兵營留花園整訓外,於四月十九日搭車北開民權、蘭封集結,二十日夜到達指定地點,未能下車,於二十一日午後陸續經過徐州。
傍晚,六十軍軍列繼續開進趙敦火車站,又轉臨棗台線。22日拂曉到達。一八二師在台兒莊車站下車,一八三師在宿羊山火車站下車,184師及軍直屬部隊在車輻山火車站下車。第五戰區長官部令滇軍向五聖堂開進集結,劃歸第三集團軍總司令於學忠指揮,旋即又改歸二十六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指揮。孫連仲命滇軍務必於 4月24日前,集結在大運河北岸之邢家樓、陶溝橋、蒲汪、東莊等地區,作為第二線部隊待命。

184 師四月份隊伍由武勝關新啟車站乘火車向前推進,經平漢路轉隴海路,過許昌、鄭州、開封,到達蘭封後,下火車隊伍停止待命。車站上,軍用卡車川流不息,人來人往,逃難的百姓、各戰區各種穿雜色服裝的隊伍雲集。五戰區於學忠,湯恩伯的部隊也不少,傷兵很多,或是連日苦戰,軍心大亂,軍紀太差。這時,有幾個未受傷的士兵擠在一起開玩笑打鬧。突然,一個士兵往後退,後腦勺立刻碰撞在從他後麵疾馳而過的運兵卡車頭上,不省人事!七竅先冒出一股白色的熱氣煙霧,隨即便七竅流血…我為他可惜!咋不死在抗日戰場上啊!
不久,長官部發來加急電文(急電命令):全軍部隊乘原列火車向魯推進!又經民權、商丘、通過安徽的碭山、李莊、黃口。4月21日午後再過江蘇的徐州,於 22淩晨到達山東的台兒莊。在車福山車站下火車的同一時間裏,剛聽到防空警報,即遭到日軍空襲。六十軍指揮官迅速指揮部隊下車疏散隱蔽,並命令將滿載輜重的火車脫鉤分成幾節,以躲避敵機轟炸。好在當時傷亡不大,十多分鍾後就解除了警報。緊接著,軍長下令:部隊向台兒莊方麵挺進。
張衝於四月二十一日上午先部隊一日抵達徐州。一下火車,即前往察看地形,了解敵我情況。此時的台兒莊,街上空無一人,天上少有鳥飛,鎮裏沒有一間完好的房屋,到處斷垣殘壁,城牆隻留下了半截。被鬼子搞得滿目瘡痍、哀鴻遍野,令人痛心疾首、怒火中燒!…負責移交防地的友軍毫無蹤跡!前方不遠處炮聲隆隆,具體發生什麽戰況無法知曉。張衝詳細觀察地形後迅速返回運河北岸,正遇一八三師尚未了解敵情和友軍布防,即倉促渡過運河,準備進入防地,頓覺舉止過於魯蠻。又聽說一八二師已從趙敦車站下車開過運河,未了解友情、敵情即開進接防陣地,更感此舉過於冒險。於是急忙找到一八三師師長高蔭槐,建議其最好暫時把部隊隱蔽在大運河南岸,以運河為防守屏障。如渡過河去,結集在運河與珈河之間的狹窄地帶,屬“死地”,隊伍不易展開,又背水為陣,為兵家所忌。並對高說:“據我實地踏勘,台兒莊一帶,最重要的戰略要地當數禹王山。禹王山西臨台、棗,東接湖山、窩山,西為黃石山,扼大運河、珈河咽喉要衝,地勢高峻,俯瞰整個台、棗地區,屬“爭地”。我六十軍防地辛莊、邢家樓、五聖堂等地,全在禹王山窺視之下,無險可守,屬‘交地’,將十分不利。務請高師長三思。”次日清晨,張衝又到趙村一八二師指揮部向安恩溥說明了同樣的看法。但張衝深有見解的看法並未引起二位師長的接受與重視。張衝見止不住兩師,隻好把一八四師先布防在運河南岸和台兒莊、滄浪廟一帶,迅速挖掘工事布防,以便應敵。
此時的戰場情況,比張衝意料的還要複雜、嚴重得多。敵板垣第五師團、磯穀第十師團、土肥原第十四師團及偽軍劉桂堂等部共計十餘萬眾已全部逼近台兒莊附近,並很快占領了台兒莊東北之四戶鎮、小良壁和西北之蘭城店。日軍板垣、磯穀兩師團中的兩個步、騎兵聯隊5000餘人,乘湯恩伯部未等六十軍接防即從防線撤出之機,攜帶重炮30餘門、坦克20餘輛進入缺口。日軍後續部隊約4萬人接踵而至,占領了六十軍準備接防的大部分防地。湯部與長瀨、阪本旅團一接戰即撤往大良壁等地。而一八二、一八三兩個師,未聽衝的建議,吃了敵人很大的虧。

在此之前,對於六十軍的安排,司令長官李宗仁與第五戰區參讚軍務的國軍副總參謀長白崇禧曾發生過一場小小的爭執。李宗仁原計劃按照統帥部的意見,將六十軍作第二線機動部隊使用。白崇禧認為,蔣介石明著采納劉斐機動防禦、運動製敵方針,實則仍不放過一城一地得失,與敵打的還是一場陣地戰。故六十軍還應填到前線去。李宗仁認為,戰場瞬息萬變,司令部身邊也應有一定的機動兵力,以便應急,前線哪一家都在喊著要人,都想把戰線推給別人,特別是中央軍湯恩伯鬧得最凶,一再威脅要為委座負責。白崇禧認為,我們不是請六十軍來做保鏢的,滇軍乃虎狼之師,難道你忘了滇軍兩次攻打廣西之事?是龍是虎?還是讓他們到前線去檢驗檢驗!李宗仁認為,國難當頭,應以民族大義為重,正因滇軍打廣西之事,我才不願染公報私仇之嫌,當然六十軍我肯定會讓他們上去的。此時,台兒莊前線又傳來湯恩伯告急電話:“李長官,我的正麵就壓了礬穀、板垣五、六萬人,我的警衛部隊也填上去了,六十軍都來了,你還敢推說無兵可派?到時我的將士全打光了,被敵人衝開缺口影響會戰,向委座請罪的可不是我湯恩伯喲!”說完便啪地板下話筒。看著猶豫不決的李宗仁,白崇禧又點化似地說:“德鄰,戰場險惡,你是戰區司令長官,你得自己為自己負責!湯恩伯是委員長愛將,什麽非份之事不敢做?到時往你身上一推,你縱有十張嘴也難辯清,還是讓六十軍上去吧!”。此時,李宗仁終於下了決心:“這樣,也不能光便宜了湯恩伯這家夥,讓六十軍接第二集團軍孫連仲部於學忠51軍和湯恩伯各一部份防地,並把六十軍劃歸孫連仲指揮!”白崇禧陰陰一笑:“好!魯南平原上將上演古今戰史上一台最精彩的戲!”。因此,六十軍剛到徐州,未加整訓便受命直奔前線。李宗仁、白崇禧乘機有意將60軍這支剛剛調到戰區的戰略預備隊指定到情況不明之地集結。

張衝急匆匆走進司令部,李宗仁講了一通為民族大義盡棄前嫌之話,張衝深感佩服。李宗仁還簡單地把台兒莊敵我態勢及六十軍集結地作了交待,並指示道:你們務於24日前在陳瓦房、五聖堂、辛莊、戴莊一線集結完畢,以便向湯、於兩軍接防。當張衝追問前線具體戰況時,李宗仁閃爍其詞:“前幾天有些吃緊,現在…”“ 現在已趨緩和”。白崇禧搶過話來:“具體情況等盧漢軍長到來時再說!”

憑借兵家犀利的目光,張衝頓感不妙!其間很可能蘊藏著巨大的殺機——軍閥混戰時期的仇恨將殃及六十軍!於是便匆匆告辭出來追趕自己的隊伍。當夜六十軍已被直接運抵車輻山等車站,並陸續渡過大運河奔向那毫不知情的集結地。事實上,盧漢在張衝之前已分別往唔過了李宗仁、孫連仲和於學忠,盧漢《六十軍血灑邳北》說:“我於21日上午先於部隊抵達徐州,即往見李宗仁,適副總參謀長白崇禧亦在,李宗仁告知,台兒莊東北前線吃緊…白崇禧插話說,台兒莊情況,前幾天很緊,目前已趨勢緩和。我又往唔孫連仲,孫說敵軍攻勢雖猛,但我軍打得很好,局勢已趨穩定。我到車輻山站,知於學忠指揮所設於車輻山圩,立即往唔。於學忠告知台兒莊東北第一線戰鬥吃緊,囑我集結後,趕快準備戰鬥。但對第一線潰退情況則隱而不言”。
1938年4月22日,中國的司令和將軍們,用陰謀和陽謀在台兒莊東北40平方公裏的平原上導演了一出惡作劇,4萬雲南軍隊遭到4萬日本侵略軍的突然襲擊,8萬同屬於東方民族的雲南元謀祖先的兩支軍隊,在魯南平原上展開了生死大絞殺:4萬裝備簡陋、手持步槍、機槍、手榴彈的滇軍,以血肉之軀,抗擊了4萬裝備精良、以飛機、大炮、坦克、以及國際禁用的生化武器武裝到牙齒的日軍!
滇軍在遭受重大傷亡後,仍牢牢扼守在大運河北岸。當太陽滴下殷紅的血,悲憤地西沉,上萬名紅土高原的兒子,生命之光瞬間熄滅,他們不僅胸前插有日寇給的利箭,背上還插有自家人放的毒箭!這是國恥,還是國殤?千古奇冤,魯南一頁,明天,當旭日東升,這裏將長滿大片紅高粱,那不就是紅高原之子?再拾起那錚錚白骨,依然叮當作響!


曙光象輕紗漂浮在京杭大運河上,魯南春曉分外迷人。清晨的迷霧籠罩在運河與珈河之間的狹窄地帶,前方寂靜而神秘。今天定是個大晴天!先頭部隊一八二、一八三師正一望無際地向前方集結,士兵們悠然自得,象去春遊,毫無打仗的準備。一八二師已經過河,一八三師也大半渡過,而作為後衛的一八四師也正向這裏運動,數萬滇軍將士隻以為是向前線集結,他們誰也未料到,就在這個神秘而幽靜的清晨正蘊藏著無限的殺機!此情此景,張衝心急如焚!為顧全大局,他飛馬掠過運河浮橋,先後找到一八三師師長高蔭槐、一八二師師長安恩溥,分別勸說他們告誡部隊做好戰鬥準備,誰知竟遭到二人白眼:長官現在是命令我去集結,還沒命令我去打仗!張衝懷著滿腔怒火策馬飛過運河,指揮184師在運河南岸和台兒莊、滄浪廟一帶,迅速挖掘工事,進行布防,以便應敵。並到處打聽盧漢軍長的消息,因為隻有他才能製止即將上演的大悲劇!

當盧漢往唔於學忠到來時,一切都晚了,寂靜的大平原上槍聲驟起,炮聲隆隆!先是一八三師集結地陳瓦房、邢家樓、五聖堂,後是一八二師集結地蒲旺、辛莊、戴莊!原來,當湯恩伯獲悉六十軍隻接收其少量防線時,頓時大怒,不顧民族大局,便連夜撤去防線,最為狼狽的是,湯恩伯在後撤逃亡中,還帶著15歲的所謂的“ 抗戰小老婆”,並親自把她抱上高大的棗紅色戰馬而逃亡!讓左翼陳養浩師向大良壁方向潰退至岔河鎮;於學忠見湯恩伯軍潰退,也急讓51軍右翼第327旅潰退至台兒莊東陶溝橋,作壁上觀,因而使重兵防守的前線(即滇軍的正麵)露出了一個較大的缺口,給拂曉前進攻台兒莊的約4萬凶悍的日寇以良好的契機,如無人之境,潮水般湧入!而此時滇軍渾然不覺,重機槍還馱在馬背上,就連在大平原上挖掘戰壕、散兵坑的鐵鍬都未帶!…而此前,日軍早已用觀察氣球偵查到了我軍的一切行蹤!以致造成一次本不該發生的殘酷的遭遇戰,使毫無戒備的60軍一八二師、一八三師倉促應戰,傷亡慘重!最可惡的是湯恩伯擅自逃跑沒有通知李宗仁,結果導致李宗仁差一點成為俘虜, 這是戰後李宗仁要求必須槍斃湯恩伯, 否則甩耙子不幹了。

盧漢急得直跺腳、罵娘。張衝提出由一八四師搶占禹王山以便給兩師以支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盧漢無奈地說:“委員長已下了手諭,說台兒莊守軍池峰城師血戰之後已無戰鬥力,必須調出去整補,指令我師守衛台兒莊!並告誡說,台兒莊得失,有關國際視聽,全師打光也要守住!”看著炮火連天的戰場,張衝兩眼噴火,一咬牙帶著184師保衛台兒莊去了。

因左、右翼友軍均已經後撤,日軍乘虛以步、騎兵約兩個聯隊,計5000餘人,炮30多門,坦克20 餘輛,聯合擴大突破口南犯,剛好與我一八三師先頭部隊楊宏光旅在陳瓦房、邢家樓、五聖堂一線不期而遇,繼而是一八二師也與敵在集結地蒲旺、辛莊、戴莊接上了火。由於毫無準備,突然降臨的戰鬥,滇軍淬然與敵遭遇,許多戰士連鬼子的模樣都沒看清楚,便做夢般永遠地躺在了魯南平原上。此時,軍指揮所已抵運河邊之黃家樓,盧漢接到高蔭槐急報,即令高蔭槐師迅速展開,搶占要點,堅決抵抗。同時,在黃家樓設立軍指揮所,建立了全軍通信網,並派出參謀命令第一八二、一八四兩師迅到集結地構築工事,迎擊來犯之敵。
滇軍與日軍的遭遇戰開始與陳瓦房。
22日拂曉,一八三師楊宏光旅潘朔端團行至棗莊,當地老百姓都跑了。大霧籠罩下,我團不熟悉地形,也來不及作認真觀察,即與日軍遭遇。被日軍火力猛烈掃射,傷亡奇重!
尹國華營剛進入陳瓦房,即與日軍搜索隊突然遭遇,毫無準備地就被日軍猛烈的火力(機槍、步槍和迫擊炮火)打死了數十人。營長尹國華迅速組織反擊,全殲了搜索隊且奪得製高點。日軍主力聞訊後,以一個大隊瘋狂撲來,他們還以為是不堪一擊的湯恩伯潰軍。可是,等拚過刺刀後,死傷累累,方知對手是滇軍。

日寇不甘失敗,立刻調來8輛坦克,把毫無防禦工事、僅有斷簷殘壁的陳瓦房圍得水泄不通,任坦克車在肢裂破碎、彈孔累累的陳瓦房橫衝直闖。往近處碾壓著滇軍年輕的身命,發出陣陣咯吱咯吱、噗哧噗哧的聲音,與同時滇軍士兵麵臨死亡的慘叫聲…殷紅的血肉…沾滿了日軍墨綠色的坦克履帶、炮塔、和被碾碎了的滇軍灰色的征衣!地表的黃沙土滲透了滇軍戰士的血,已變成紫褐色的爛泥。槍炮聲震耳欲聾,陣地之上戰車轟鳴、破片呼嘯、彈雨橫流、塵土飛揚、硝煙滾滾…眼看自己的弟兄在日寇鐵蹄下消亡,未戰死的、麻木了的、氣憤的滇軍將士,奮起抵抗,幾十個人圍住日軍一輛坦克,爬上去用手榴彈和刺刀將坦克車砸得空空作響,可是一點用也沒有!緊接著,有人又用五六個手榴彈捆綁在一起,做成集束炸彈,滾爬到日軍坦克車下麵,拉響扣環,陣陣巨響,火光衝天,伴隨著濃烈的硝煙,與敵同歸於盡!由於威力有限,僅炸斷坦克的履帶。
團長潘朔端率一營馳援,立刻被日軍長瀨支隊堵截在小莊周圍激戰,給敵以殺傷。但,潘團無險可據,傷亡慘重。此時,陳瓦房尹國華營與四麵衝入的幾千名日寇進行白刃戰,由於寡不敵眾,彈盡糧絕,營長尹國華雙手緊握上了刺刀的步槍,跟十幾個穿黃毛尼軍服的日寇絞殺在一堆,他麵目憔悴,全身傷痕累累,衣服爛屢,血染征衣,渾身上下灰色的軍裝已被敵我雙方殷紅的血全部透成沉了暗紅色,像一個血人,在刺死一個日本伍長的同時,即被一個日本上佐的軍刀刺中左脮,他奮力一拚,同時從伍長身上拔出那帶血的彎刺刀又連續刺進了日本上佐的左胸!與敵同歸一盡…全營官兵500人,戰至最後僅剩十餘人,由班長率部向西南突圍,在村邊又遭日軍追擊,除陳明亮一人身還,全部壯烈殉國! 陳瓦房落入敵手。
這次遭遇戰,由於尹營的英勇抗擊,使我軍贏得寶貴時間,部隊得以全部展開,在整個戰鬥中,起到關鍵作用。帶著滿腔悲憤滇軍立即向日軍發起猛攻。從早上一直打到下午6點,戰鬥一直在激烈進行。日軍又出動了十多輛坦克,一字形襲來。危急關頭,團長潘朔端即命三營長楊孟雄速派敢死隊去阻擊敵坦克,並許諾:破壞了日軍的坦克群進攻,不論官兵都連升三級。隨即,九連三排副排長李永貴請命率一個班,身負一捆手榴彈,從麥田中縱身躍上坦克,將集束手榴彈從展望孔裏丟進去,將坦克手及其內日軍炸死;又把高射機槍改為平射,結果日軍的坦克群幾乎成了一堆廢鐵。戰鬥過後,新聞記者到部隊采訪,十分欽佩滇軍的機智勇敢。

一八三師一0八二、一0八三、一0八四各團也分別在邢家樓、三窯路、五聖堂等地,途中遭遇突襲;一八二師則在22日下午進入蒲汪、火石埠、辛莊、戴莊、後堡等地遂遭敵猛烈攻擊,損兵折將過半。軍中素有驍將之稱的陳鍾書旅長,也在邢家樓、五聖堂向敵人猛烈衝殺,使我陣地得以穩住的戰鬥中血染疆場,壯烈殉國。
在楊宏光旅於陳瓦房與日軍打遭遇戰的同一時間裏,一八三師陳鍾書旅也在刑家樓、五聖堂一帶與日軍展開了更為慘烈的遭遇戰。陳鍾書旅長毫不畏懼,身先士卒,率部與日軍決於死戰。五聖堂幾乎變成了焦土,整整被敵我炮火翻了幾遍!陳旅長越戰越勇,在與日寇拚殺過程中,不幸頭部中彈,並於當天晚上以身殉國!與此同時,副旅長馬繼武高喊著“為陳鍾書旅長複仇!為南京大屠殺報仇!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我河山!”的號令,一臉硝煙、軍服爛屢的將士們高唱著專為此次抗日而寫的《滇軍60軍軍歌》:我們來自雲南起義偉大的地方,走過了崇山峻嶺,開到了抗日的戰場!兄弟們,用我們的血肉,爭取民族的解放,發揚我們護國、靖國的榮光,不能讓敵人橫行在我們的國土,不能任敵機在我們的領空翱翔!雲南是六十軍的故鄉,六十軍是保衛中華的武裝!...率部與日軍拚殺,並從日寇手中重新奪回了失去的變為焦土的戰略要地五聖堂:
13時,我一八三師陳鍾書五四二旅與敵在五聖堂遭遇。在陳鍾書旅長的沉著指揮下,與日軍拚死搏鬥,戰至第二天中午兩點又從日寇手中奪回了五聖堂。
一八三師五四二旅一0八三團,1938年4月19日,高唱著《六十軍軍歌》,乘敞篷汽車向魯南挺進。4月22日拂曉前,在台兒莊東站下車,宿營在台兒莊邊的村裏。午飯時,聽說我師潘朔端一0八一團、嚴家訓一0八二團今早已經與日寇遭遇,我一0八三團團長莫肇衡即命部隊好戰鬥準備。入夜,隻聽村口公路上戰車轟鳴,徹夜不斷,我部徹夜未眠,嚴密警戒,氣氛異常緊張。
4月23日,戰鬥全麵展開,日軍先用精良的大炮一陣猛轟,瘋狂進攻,我一八三師傷亡慘重。五四二旅旅長陳鍾書親率兩個團與日軍短兵相接,拚上刺刀,展開肉搏,收複了十多個陣地,繳獲20餘門大炮、12輛坦克和一批輕重機槍。日軍遭此重創,便猛烈反撲,炮彈雲河般向我陣地傾瀉,又出動10多架96式轟炸機作空中支援,對我陣地狂轟濫炸。

23日淩晨六時許,九連連長羅開印集合傳令:部隊跑步到五聖堂參戰。跑步行軍10餘公裏,約8時到達五聖堂。三營長魯楊和金副官入村偵查,金回來報告說無人,魯營長即令:尖刀第九連占領前麵村子;七連、八連隨後。須臾,九連長羅開印接令後即命令:一排率先在右前方、二排在中間,三排在左後。羅連長身先士卒,與一排長王有富並肩前行,二排長馬有能、三排長聶家才各率隊其後。行至村口150米左右,尖兵報告村中說村中發現軍人。羅連長問是不是六團(即一0八二團,嚴家訓團)的人,他們昨天在此作戰。剛接近村口,槍聲驟響,方知是日軍!可能比我滇軍先到一步。此時,射擊位置尚未找好,一場血戰就開始了!
連長羅開印、一排長馬有富一馬當先,指揮衝殺。喊殺聲此起彼伏。衝殺聲、手榴彈爆炸聲、拚刺刀的金屬撞擊聲響成一片,村中房屋燃燒,濃煙滾滾、硝煙彌漫。雙方在村中反複衝殺、進行巷戰,逐房爭奪。日軍不怕死,滇軍更不怕死。日軍吃不了我們,滇軍越戰越勇。下午,又發生多次拉鋸式戰鬥。陳鍾書旅長親臨前線指揮衝殺,官兵見狀,士氣大振,越殺越猛。

三營於夜間21時趕到,在五四二旅在陳忠書旅長指揮下,進入武聖堂、邢家樓一帶布防。在邢家樓立足剛定,敵就發起進攻。日軍先用濃密的炮火和飛機轟擊我陣地,又以坦克掩護步兵向我進攻。炮擊時,為避開日軍精良武器威力,三營隱蔽在工事內不動,待敵步兵來到陣地前才一躍而起,衝入敵群,展開肉搏。我軍戰士個個怒火中燒,人人奮勇殺敵,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喊殺之聲響成一片,殺得日寇鬼哭狼嚎。隨即,敵軍主力猛攻五聖堂,戰鬥空前激烈。敵人先派飛機在天上盤旋,輪番轟炸,繼以大炮暴雨般密集轟擊我軍陣地,後以坦克掩護步兵,向我陣地衝來。滇軍沒有被氣勢洶洶的日寇所嚇到。當滇軍衝鋒號吹響時,指揮戰鬥的旅長陳鍾書高呼:“兄弟們,衝啊!與敵人拚了!”他第一個帶頭衝在最前麵,第二個衝上去的是莫肇衡團長。接著,全旅官兵像猛虎般,躍出戰壕,衝入敵陣,與敵拚搏。二營機槍連用輕、重機槍狠狠地打擊日軍,以集束手榴彈炸壞敵坦克。敵軍輪番進攻了10多次,均未得逞。此次血戰中,日軍傷亡很大,陣前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滇軍也傷亡過半,起先,由於滇軍過於勇猛,日軍不敵滇軍,其傷亡大於滇軍,後來,由於日軍使用生化武器,滇軍整營整連地犧牲,傷亡大於日軍!我軍活下來的官兵繼續戰鬥。戰鬥間隙,不少戰士把鈔票折成小塊放入口中(祈禱死後仍有錢花)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大家紛紛表示:戰死沙場也要保持中華民族的氣節和滇軍的聲譽。從清晨戰鬥到傍晚,經反複白刃格鬥,雖然五四二旅一0八四團官兵幾乎全部戰死,一0八三團一、二營也損失慘重,隻有三營傷亡較小,但終於擊退了日軍十多次進攻,守住了陣地。

正當我們又一次要占領五聖堂時,距我們不遠的陳鍾書旅長突然中彈倒地,知道者皆為之震驚。他平時的訓話又在耳際響起:“幾年來,日寇橫行霸道,欺我中華太甚,此次出征抗日,要與兄弟們同生共死,以必死之決心報效國家。”這位滇軍中英勇善戰的將軍,用鮮血和生命履行了他的誓言。
潘朔端團長身先士卒,中彈受傷,仍堅持指揮,並親率個營長、連長衝入敵陣。
經過8個小時的激戰,五聖堂及附近村落被我滇軍占領。最後清點人數,我尖刀九連連長羅開印及全連160餘人皆在五聖堂壯烈殉國,隻剩下趙家祥、王吉和幾個炊事員、傷病員8人。
薄暮,敵炮火停止。三營奉命到東莊陣地。21時許,九團團長莫肇衡來到三營陣地,一坐下就說:“我一個團隻剩下18個人了!曹操過華容的18騎是將,而我隻剩下18個兵!”片刻,他又起身去找軍長盧漢。軍長叫他帶領那18人和軍部收容的108名戰士連夜直奔火石埠陣地。莫團長到後,仰天長嘯,咬破手指,血書“莫肇衡決心戰死於此!”
24日晚上,魯營長率領九連剩下的8人撤離五聖堂,轉移至火石埠繼續與日軍戰鬥!
激戰至24日夜3點,由一0八二團300人組成的敢死隊在三營營長楊茂雄率領下乘日寇被滇軍緊緊咬住之機,在沉沉夜色掩護下抄了日軍後路,強攻敵背,激烈拚殺近3個多小時,日軍屍積如山,火石埠終於又回到滇軍手中。天亮,小雨無聲地澆灑著血淋淋的戰場,將士們全身濕透,血汙滿身,相互都快認不出來了,團長莫肇衡身負重傷。片刻,敵人又發起攻擊,莫團長們迅速組織還擊,三營也用重火力支援。陣地上火光閃閃,硝煙彌漫。我重機槍陣地,由於射擊時間過長,槍身發燙,有時子彈會自動發射。戰鬥從午夜甜戰至第次日中午,敵方占領火石埠。戰鬥中,莫團長陣亡,也用生命實兌現了他的誓言。他所帶的126人,僅剩下40 人,後並入三營。


團長潘朔端率一、二兩營在耿莊、高家樓激戰,陳瓦房取勝的日軍迅速移兵小莊,向潘朔端團壓去。潘朔端團很快就被日軍逼進村內,在激戰中,團副黃雲龍陣亡,團長潘朔端負重傷,全團官兵傷亡過半,陣地上的屍體服裝均為灰色和黃色兩種,都沾滿了紅色的血。滿地和楊樹上都是粉紅色的肢體和碎肉!一大股血腥味和濃烈的硝煙味混雜在一起變成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小莊激戰之後,於當夜不守。二十三日我楊宏光旅嚴家訓在風凰橋、三窯路與敵展開戰鬥,激戰終日,營長丁圖遠率部奮勇衝殺,中彈陣亡,午後鳳凰橋亦為敵所占領。
火石埠失守後,敵人的進攻又轉向我東莊陣地。午後2時,敵開始炮擊。炮彈鋪天蓋地猛如雨下,到處開花,六團團長嚴家訓在炮擊中陣亡。我們卻隱蔽在村外的麥田戰壕裏。陣地上塵土飛揚,炮聲震耳欲聾。滇軍將士們被塵土蓋埋,有的被震昏過去,醒來時,抖去身上塵土繼續戰鬥,有的則永遠長眠在魯南平原上!這次炮擊時間很長,從14時到20時,持續了六個小時。滇軍身後東莊村裏的的房屋全備大火燒光。炮擊停止,營長張仲強把幾個連長叫去說:“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大家相處這幾年,現在還能在一起,明天後怕隻能在閻王殿上相見了。”聽後個個傷心落淚。接著,他又說:“但是,為了中華民族,為了雲南父老,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和敵人拚到底。”
拂曉前,敵人吹響了衝鋒號。敵兵成片烏哩哇啦喊叫著向我陣地撲來。營長未動聲色,不下命令,直到敵我相距約50米時,他才把手一揮,下令還擊。頓時,我們的機槍、步槍、手榴彈怒吼起來,射向敵人,不少日軍紛紛倒下。接著,我軍衝鋒號身驟起,官兵們端著上好刺刀的步槍,躍出戰壕,與敵展開了殘酷的白刃戰。官兵們把滿腔仇恨都傾注到刺刀尖上,越戰越勇,直殺得敵人無處藏生,難以招架。拚殺了不到一小時,進攻之敵即被我全部消滅。大片日軍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我陣地前,有的堆三四層。看著敵人密密麻麻的屍體和堆積如山的戰利品,我們人人眉開眼笑,感到從未有過的痛快。這次戰鬥,殲滅敵人一個大隊。日軍大隊長少川少左、中隊長田中一郎、小野三郎均被擊斃。繳獲敵人機槍36挺、小炮12門、步槍400餘支、戰刀12把、望眼鏡14架。
對我營東莊殲敵的輝煌勝利,上級來電嘉獎,全國各地也紛紛來電慰問。戰鬥中我營繳獲了一本日軍的《戰鬥剛要》,其中一段大意是說:中國軍隊有三個番號不明的師(及六十軍的3個師),官兵強悍勇猛,戰鬥力之強是日軍從未碰到過的。
貌似之前阻擊璣穀師團的那支一向被蔣娘希皮視為雜牌的國軍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好象全部是壯烈戰死了,每個人都是憑借著糙的不能再糙的裝備硬是拖住了小日本三天,給台兒莊會戰贏得了寶貴的戰機,貌似戰士們死的時候,腳上穿的是老百姓編的草鞋~~~~國軍裏的很多真正的抗日的英雄值得大家永遠去銘記~~~他們這些在娘希皮看來是雜牌中的雜牌的軍隊,才是了不起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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