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八十一) 送別

她用食指和大拇哥勾出一把槍，頂住我的太陽穴。小羚羊說：“砰，打中了。” ，然後背起行李離我而去。十幾分鍾前她告訴我，那天是她報的警，小羚羊說：“可我後來還是舍不得你。” 你離開我，我不怪你。我殺死你的父親，我們依然是親人。隻是從此小羚羊一個人孤苦伶仃，再無人依靠。我問她要去哪裏？她問我：“我留下來，我們又去哪裏？”，我的手抖得厲害，心口好疼。她說：“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我走了，還能給你減去一條罪名。” 我手上數條人命，早已是死罪一條。握槍的手被冷汗浸濕，我要殺了小羚羊，免得她在世上受苦。她似乎回頭說：“你答應過我的，你會象外婆一樣待我。”，好吧。 我閉上雙眼，用槍頂住頭。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站在我身後，“想我了吧。”，小羚羊按下握槍的手，“就知道你要這樣。”，她笑吟吟的說：“還是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