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九十) 情書

老夫偶然發現了少妻寫的情書，滿心歡喜的讀了起來。信中說：“親愛的，請你無論如何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無奈才嫁給那個老不死的。這半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他那瘦骨嶙峋的雞爪子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一看見他布滿屍斑的老臉我就想吐，每個夜晚我都在惡夢中渡過，醒來的時候淚水浸濕了枕巾。” 老夫敏銳的意識到這封信也許不是寫給他的，但心中仍懷著一線希望，直讀到最後一段才熄滅燒幹。少妻寫道：“今天晚上，我給你留了門。你悄悄進來，幫我解決了他。他有很多錢的。” 淚水攙雜著眼屎滴答的流下來。老夫嗅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午飯時辣椒吃得太多了。“熱辣香豔”，老夫初遇少妻時腦中隻有這四個字，少妻嬌滴滴的說：“就知道你最愛吃辣椒了。” 若不是為了她的溫柔美麗，老夫也不會把自己的結發之妻推下樓，並在葬禮後的第二個禮拜又舉辦了婚禮。“你知道當時輿論的壓力有多大嗎？那需要怎樣的勇氣啊。”老夫喃喃自語。一種曠世久遠的感覺，闊別了幾十年後又湧上心頭。“我失戀了”，老夫捂住臉痛哭流涕。 “我是為愛而死的。”少妻在葬禮上想到了“殉情”二字，不由得“撲哧”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