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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旬名醫父女談:怎樣用中藥攻克疑難病 ZT

(2008-11-22 18:47:44) 下一個
http://www.gltcm.cn/25520/viewspace-12634.html
By: 毛嘉陵

我在2007年10月發表的博客
國寶中醫大師比“熊貓”還少》中談到:“經過百餘年的風風雨雨,中醫藥雖然走進了21世紀,但卻已是遍體鱗傷,元氣大虧。……現在還活躍在臨床第一線的鄧鐵濤、路誌正、朱良春……等夠得上國寶級大師稱謂的全國著名中醫專家的數量,已經屈指可數……” 

 

在以上博客中提到的國寶級中醫大師、南宋思想家朱熹的28世裔孫朱良春教授是一位九十高齡還思維清晰敏捷和行動自如的中醫壽星。朱老不僅在中醫藥領域擁有顯赫至尊的學術地位,在患者心目中更是一位“有著菩薩心腸的妙手神醫”。下麵是我與朱良春教授及其學術繼承人朱琬華最近進行的一次對話:

一、感受中醫的神奇

    嘉陵2007年中央電視台第4頻道(國際頻道)的《中華醫藥》欄目的“天佑中華有中醫”中曾介紹過朱老與您女兒給上海施先生治病的神奇故事,當時中央電視台播放完這個節目後,引起了海內外觀眾的廣泛關注。這個病例在很多人看來是很神奇的,對此,你們二位怎麽看?

    朱良春:這不叫神,中醫治病就是這樣,隻要辨證準確,用藥得當,療效肯定就會好。

    朱琬華:我們沒有什麽神奇之處,但應當承認中醫藥對很多疾病確實有認人吃驚的治療作用,隻要用之得當,往往收到神奇的療效。我作為一個中醫人,能夠用中醫藥知識去解除了很多患者的病痛,使其脫離生命危險,恢複健康,這是一種沒有此經曆則難以體會的成就感。



2007年中央電視台第四頻道《中華醫藥》欄目播出“天佑中華有中醫”

圖為以朱良春教授形象製作的節目片頭 



毛嘉陵:朱老從醫已有七十餘年,朱大姐從醫也有三十多年了,你們在這幾十年中治療了無數疑難疾病,不僅積累了很豐富的臨床經驗,也受到了廣大患者的真心愛戴。你們給上海施先生治病的“絕招”是什麽?

    朱良春:我們主要是在準確辨證的基礎上,重點用了蟲類藥(動物類中藥)和具有活血化瘀、疏通經脈以及補益的中藥。一般的醫生都有點懼怕蟲類藥,怕它有毒,引起一些不良的反應,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多人都隻用植物藥,而少用蟲類藥,實際上蟲類藥能產生特殊的療效。針對施先生的腫瘤,主要用了四種蟲類藥:蜈蚣、全蠍、蜂房和壁虎。蜂房、全蠍、蜈蚣等可以攻堅破積、消除腫塊,壁虎主治淋巴結結核和腫瘤。有些動物藥如海龍、海馬、蛤蚧還是強壯的藥。

二、“蟲藥大王”的美譽

    毛嘉陵:中醫藥業內專家都很認可朱老在蟲類藥研究和應用方麵的卓越貢獻,因而人們稱朱老為“蟲藥大王”。朱老是怎樣想起在臨床上主攻蟲類藥的?

    朱琬華:我父親研究蟲類藥,主要得益於他的恩師、現代中醫臨床大家、衛生部原中醫顧問章次公先生(1903~1959)。上世紀30年代我父親在上海中國醫學院學習中醫,曾跟隨章次公臨床實習。章公用蟲類藥每收奇效,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此,他對蟲類藥的臨床應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附:章次公先生簡介

    章次公先生(1903~1959)。章次公早年在上海學中醫,曾求學於孟河名醫丁甘仁、經方大家曹穎甫和國學大師章太炎。畢業後在上海開業行醫,他熱心為貧苦患者看病,用藥盡量價廉,深夜出診常不取酬,有“貧民醫生”之譽。1930年參與創辦上海國醫學院,並先後在中醫學校任教。1955年赴京任衛生部中醫顧問。1958年兼任北京醫院中醫科主任,被選為全國第三屆政協委員。

    朱良春:我在翻閱中醫古籍和曆代名醫方書中發現,我國古代很早以前就開始運用蟲類藥治病。從距今3000多年前的殷墟甲骨文醫學資料中,就有蛇、蠍入藥的字樣;明朝偉大的醫藥學家李時珍編著的《本草綱目》,更是收錄蟲類藥達107種之多,占動物藥444種的24%;清代葉天士,近賢張錫純、章次公等都善用蟲類藥物起沉屙大病。這些都使我下定決心研究蟲類藥,並且對蟲類藥的品種、劑量、藥理、配伍、療程等問題進行了一些探索和臨床實踐。

    蟲類藥為血肉有情之品,生物活性強,具有攻堅破積、活血袪瘀、息風定痙、宣風泄熱、搜風解毒、行氣消脹、壯陽益腎、消癰散腫、收斂生肌以及補益培本等10大功用,具有其它藥物不能替代的作用。

    蜈蚣、蠍、蘄蛇、水蛭、地鱉蟲、壁虎等蟲類藥具有入絡入血、搜剔病邪的特長,故用於惡性腫瘤、血液病、骨關節病、心腦血管病、慢性腎炎、肝硬化等諸多疑難重症,往往可以迅捷取勝,收到草本藥不易取得的效果。但由於其作用峻猛,具有一定的毒性,所以使用一定要謹慎,特別要講求配伍的精妙。

三、用蟲類藥救人無數

    毛嘉陵:經過多年潛心鑽研,朱老在臨床上應用蟲類藥得心應手。那麽,你們在臨床上最擅長治療那些疾病?

    朱良春:上個世紀50年代初,在每天的門診中我發現患風濕性關節炎和類風濕性關節炎的患者日益增多,有時每天達一、二十人。為此,我就決定以風濕病為主攻方向,依照古籍和臨床實踐,采用蟲類藥和植物藥配伍,創製了“祛風通絡湯”治療風濕病,逐漸積累了這方麵的臨床應用經驗,很多患者反映療效不錯。


毛嘉陵在南通良春風濕病醫院采訪朱琬華院長(左)

朱琬華:據有關資料顯示,類風濕性疾病僅在我國就有900多萬患者。患者疼痛難忍,稱之為“死不了的癌症”。

    風濕性關節炎屬變態反應性疾病,多以急性發熱及關節疼痛起病,膝、踝、肩、肘、腕等大關節出現遊走性疼痛,病變局部呈現紅、腫、熱、痛。類風濕病是一種以關節滑膜炎為特征的慢性全身性自身免疫性疾病。滑膜炎持久反複發作,可導致關節內軟骨和骨的破壞,關節功能障礙,甚至殘廢。

    這個病屬於中醫“痹證”範疇。中醫學認為居處潮濕、受風雨,加之素體虛弱、氣血不足、腠理不密,就會產生痹證。風寒熱濕之邪乘虛入侵,留滯經絡肌肉,阻塞關節,使機體的氣血閉阻不通,從而產生肢節酸麻疼痛、屈伸不利等症狀。熱盛或濕熱蘊蒸為主,則出現關節紅、腫、熱、痛;寒濕偏盛,則出現關節冷痛,遇寒疼痛加劇;久病不愈,可導致氣血不足、肝腎虧損,或病邪深入內髒等變化。

    朱良春:到了60年代,我從臨床實踐中發現治療類風濕性關節炎與補益腎氣有著密切聯係。因為“腎主骨”,督脈(脊柱)統督一身之脈,那麽,我們以“益腎壯督”治其本,“蠲痹通絡”治其標,將二者統一起來治療,就收到了更明顯的效果。

    由此,針對頑痹具有久痛多瘀、久痛入絡、久痛多虛及病久必及腎的特點,並根據蟲類藥“搜剔、鑽透、袪邪”的特性,創立了一個以全蠍、蜈蚣、烏梢蛇、地鱉蟲等蟲類為主的藥方“益腎蠲痹湯”。在該方的20味藥中就有7味是蟲類藥。

    朱琬華:在跟隨我父親多年臨床中,我發現他治療風濕病的療效非常之好,往往都是藥到病除。他用藥的特點是善用蟲藥,辨證和辨病相結合,這個治療特點優於其他治療方法,1985年我們曾係統觀察頑痹200例,總有效率為97.3%,且經實驗證明確有顯著的抗炎、消腫、鎮痛、調節免疫功能以及修複致病因子造成的骨質破壞等效果。於是我們在1985年就開始申報新藥,然後組成科研小組,大家齊心合力,按新藥審批方法申報,通過四年的努力,1989年1月拿到了《益腎蠲痹丸》的新藥證書。這個藥也是我們南通地區取得的第一個國家級新藥。先後轉讓給淮陰清江製藥廠和廣東華南製藥廠,投入批量生產。1990年獲江蘇省科技成果獎和中國中醫藥管理局科技成果三等獎。1991年又獲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科技進步獎。

    1991年10月20日,我父親在世界衛生組織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在北京舉辦的“國際傳統醫藥大會”大會上,宣讀了《益腎蠲痹丸治療頑痹的臨床和實驗報告》。受到了來自42個國家和地區的800多位醫藥學專家普遍肯定。

附:相關資料:

    ●諾貝爾醫學獎金評選委員會原主席諾羅頓斯·強博士,親眼目睹朱良春創製的益腎蠲痹丸在中研院基礎所首創的病理模型實驗治療的結果,大為驚奇,讚歎道:“中國傳統醫學真了不起,這是我看到的最傑出的奇跡。它糾正了類風濕性關節炎骨質破壞不能修複的錯誤認識。”

    ●以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聞名於世的英國著名學者李約瑟博士患類風濕性關節炎後,曾托人購買益腎蠲痹丸,後由清江製藥廠寄贈。

    毛嘉陵:你們幾十年來取得的一個個臨床成果,從效果上看很多病例都稱得上是奇跡,患者也誇讚你們是“神醫”,但聽了你們的介紹,使我們認識到這並不是一種不靠譜的“神話”,而是你們幾十年來堅持不懈地研究蟲類中藥治療疑難疾病得到的很正常的研究成果。你們除了治療風濕病,還對哪些疑難疾病有過比較多的治療經曆?

    朱琬華:我們除了治療類風濕性關節炎、強直性脊柱炎以外,還有很多癌症患者來找我們治療。我們在實踐中還創研出了一些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新藥方,如治療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的“複肝丸”;治療慢支、肺氣腫的“咳喘膠囊”;治療慢性痢疾、腸炎之“仙桔湯”;治療痛風的“痛風衝劑”等等。

    毛嘉陵:患者是不會僅僅聽你說這是科學得不得了的先進技術,也不會僅僅聽你說這是具有幾千年輝煌曆史的“珍貴絕活”,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最終的療效,也就是說“有療效就是硬道理”。他們關心的是,是否真正為自己解決了病痛,而不是僅僅以解剖實體上的病灶的存在與否為判斷標準。可見,延長患者的存活時間和提高患者的生存質量,才是疾病治療的終極目標,也才是醫學的最高境界。

    隻要真正地學懂了中醫、學通了中醫、體驗了中醫,就會感覺到中醫本身並不玄、也並不神秘,隻要能夠正確地辨證施治,必能獲得很好的療效,甚至創造出令人驚歎的醫學奇跡。

    當然了,如果不了解中醫,可能就會站在其他醫學的角度,以先入為主的片麵觀念來認定這些事實,不僅會搖頭不信,甚至還會質疑:這怎麽可能呢?西醫都治不了,中醫怎麽可能呢?不過,事實勝於雄辯。就像上麵已經提到過的你們給上海施先生治病的病例。施先生作為一個被某醫院下了“死刑判決書”的危重患者,在經過你們精心治療後,10多年過去了,至今還健康地活著,而且腫瘤塊還出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就是比任何空頭理論更具有說服力的鐵證!

    我們對任何病例的診療和最終的療效評價,不應隻單方麵地以一種醫學形式的認知水平作為診療方式和評價標準,同時,還應采信患者及其家屬的真切感受,因為任何臨床療效的取得,都是醫患雙方共同努力的結果。

四、世上隻有“不知”之症,沒有“不治”之症

    毛嘉陵:朱老您對治療疑難病是怎樣認識的?

    朱良春:所謂疑難病,是指目前醫者在臨床上辨治感到棘手的疾病,問題在於如何辨清病證之“疑”,如何處理論治之“難”。事實上大部分病症還是可辨可治的,關鍵是我們如何加強基礎理論的熟練掌握和在臨床實踐中靈活運用,隻有不斷探索總結,找到“證”的本質,明析客觀規律,才能辨“疑”不惑、治“難”不亂。充分發揮中醫藥的卓越作用,自可得心應手,化解疑難病為可辨可治之疾。所以,我總認為世上隻有“不知”之症,沒有“不治”之症。如果說不能治,那是我們尚未認識許多確有療效的“未知方藥”的緣故。《內經·靈樞》中所說的:“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正是此意。

 

毛嘉陵在南通向朱良春教授(右)請教中醫學術問題

毛嘉陵:朱老在治療疑難病時,很多時候都是從“痰”和“瘀”上入手,您的這種臨床思路是怎樣形成的?

    朱良春:“怪病多由痰作祟,頑疾必兼痰和瘀”;“久病多虛,久病多瘀,久病入絡,久必及腎”;“上下不一應從下,表裏不一當從裏”。這是我對疑難病在辨治遇到困難時的一種思路和鑰匙,經常由此消除困惑,從而取得滿意的療效。如能在準確辨證的基礎前提下,采取相應的滌痰、化瘀、蠲痹、通絡、熄風、定痙等治療原則,再結合使用蟲類藥,很多時候都可以明顯地提高臨床療效,這是我近70年歧黃生涯的臨床心得體會,屢試不爽。

五、“生女當如朱琬華”

    毛嘉陵:全國著名老中醫、被譽為當代中醫泰鬥的鄧鐵濤教授在你們研究所成立10周年時說:“生女當如朱琬華”。您怎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朱琬華:這句話對我本人來說有些過譽了。我將其作為一種對我這些年來為中醫學術繼承所做出的一些努力的肯定和鼓勵。

    毛嘉陵:朱老率領子女在上世紀90年代初創辦了“良春中醫藥臨床研究所”,但經營上的主要幹將是朱琬華大姐。朱大姐作為朱老的學術繼承人,這些年來既要做好臨床和科研工作,又要操心這個醫療實體的經營和發展,確實是難能可貴。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從一個小小的研究所,逐漸發展成為了初具規模的專科醫院。發展成這樣的規模,這在全國名老中醫子女或繼承人創辦的學術機構和醫療實體中,也是不多見的,而且在某些方麵取得的成果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良春風濕病醫院也是全國惟一的以繼承至今仍健在的國寶級老中醫醫術的專科醫院。

    朱琬華:我通過繼承我父親的學術思想和臨床經驗,以及創辦良春中醫臨床研究所和良春風濕病醫院,都是在努力實踐吳儀副總理提出的要發展中醫“名醫、名科、名院”戰略思想,為廣大患者提供一個更多的醫療選擇機會。

 

    毛嘉陵:朱大姐早已是一方名醫,還擁有了一大堆全國中醫學術界和社會上的頭銜。在父親的光環映照下做事,既有有利的一麵,就是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最直接地得到臨床診療上的“真傳”;但也有不利的地方,這就是父親的成就和名氣太大,向父親這樣的中醫大師學習,雖然起點高,但父親的要求也高、學習的目標當然很更高。

    朱琬華:我父親的經驗太寶貴了,我是站在他們老一輩中醫專家的肩膀上成長起來的。如果沒有我爸爸幾十年的中醫成就,就沒有我今天的事業。但是要在學術上超越我父親也是很難的事情,我還需要繼續努力。我看病的思路,不全是我父親的,也不會原版照抄父親的方子。

    我父親對我們的要求非常高。他一直強調說:“學我者必超我”,我一直牢記這句話。我們現在好多年輕的醫生,來實習時常常將我父親所有的處方都抄下來。我就對他們說,你抄方子有何意義?希望你們最好去多思考和多領悟,老先生為什麽要開這個藥方?你們一定要學會靈活運用,不能老先生教你一,就是一;老先生教你二,就是二;如果你將來遇到了三呢?就不會看了。現在我們研製的21種醫院製劑都是在我父親經驗方的基礎上,我們通過臨床調整而成的,不是照搬的。

 

    毛嘉陵:前些年社會辦醫成為了一種新的投資熱門,結果不少因急功近利或違規操作而倒閉了不少,即使在現存的社會辦醫中也是良莠混雜,而你們當初是在沒有投資的情況下,從非常簡陋的條件下逐漸創辦了研究所和專科醫院,而且在您的精心管理下,逐漸穩步發展壯大。當時你是怎樣下決心出來創業的?

    朱琬華:我經常跟父親一起工作和外出參加各種學術活動,在80年代初我就認識了任老(任繼學)、路老(路誌正)、焦老(焦樹德)、吉老(吉良晨)、周老(周仲瑛)、陸老(陸廣莘);研究所成立後認識了鄧老(鄧鐵濤),還有何老(何任)、顏老(顏德馨)、張老(張琪)、唐老(唐由之)等等,與這些中醫大家接觸後,我就感覺到了他們身上有一種磁力,使我的思想也總是迸發出一些火花,希望有一種超越,也讓我願意為這個事業付出。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是南通市中醫院痹證專科負責人,但是感覺在那個環境下,不能把自己真正的能力發揮出來,一個人想成就一件事情,他要有一定的外部環境,可是體製不允許,要循規蹈矩,要論資排輩……在那樣的平台中,要整理傳承名老中醫的寶貴財富也不容易。我覺得,我作為老中醫的子女應責無旁貸地出來幹一番事業,於是,我就在1992年辭掉公職放棄所有的待遇出來創業了。

    當時因為沒有錢,我們隻好租了四間破舊的平房,基本上是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我和爸爸還有幾位退休的老醫生,就在那樣的環境裏給患者看病。

    好在有我先生和女兒的理解和支持(我先生的爸爸也是名老中醫,南通市中醫院四個創始人之一),還有患者的信任和愛戴。最重要的是有我爸爸和我們兄弟姐妹的支持,他們是我堅強的後盾。

    那時我父親一個星期來兩個半天,就這樣,像開荒一樣,把研究所做起來了,信譽也有了。研究所忙起來,真是門庭若市,500平方米地方已經嫌小了,再加要提高中醫診治水平,病房是很重要的,患者也有這個需要,所以需要搬遷新址。在搬遷中還有一段中日友好的佳話:

    日本和寺部正雄會長曾患慢性肝病服用我們研製的“複肝膠囊”以後就好了;他的大兒子寺部經司社長,患頑固性偏頭痛,去過西歐幾個國家尋醫生,都沒治愈,服用我們的“痛寧膠囊”好了,剩下的藥又分給其它有偏頭痛的朋友,都吃好了,老太太乳腺癌服用金龍膠囊又治愈了,妻妹妹哮喘服用我們研製的“咳喘膠囊”都好了。1995年,他們知道我們因搬遷新址而負債貸款70萬時,特意贈送了50萬人民幣給我們還貸。

    朱琬華:這不僅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也是中日友好的象征,更是對中醫臨床療效的肯定。

    毛嘉陵:朱大姐現在已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整天還在為事業的發展壯大而東奔西走,最近又在準備融資合作爭取將風濕病醫院再上一個台階,采取規模化連鎖化的方式發展。是什麽力量推動你這樣努力的?

    朱琬華:我能夠成就事業有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我父親和這些國醫大師傾其畢生幫助我。我腳下這塊南通土地又是如此的堅實可靠,在我們事業發展的每一個關鍵時刻,都得到了南通市委、市政府、開發區政府,以及市科技局、市衛生局等相關部門的大力支持,對此,我們非常地感激他們。他們的支持和鼓勵既是我的動力更是我的壓力,做不好中醫藥事業,我們將成為曆史的罪人。況且,現在中醫藥事業的發展非常艱難,你看看那些老中醫們麵對當前的中醫藥後繼乏人乏術的現狀是怎樣的捶胸頓足的惋歎,你就會知道該不該努力為之奮鬥。

    我有一個最大的心願,就是想把中醫藥事業做大。2006年我們又創辦了“良春風濕病醫院”,爭取以後能夠辦成一所中國國醫醫院。

六、善結“醫緣”,共創醫學奇跡

    毛嘉陵:朱老在跟隨章次公先生臨床實習期間,耳濡目染,他對您從醫有什麽影響?

    朱良春:章公求實革新的醫學精神和“發皇古義,融會新知”的治學主張,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響了我一生,也使我受益了一生。

    我在實習臨別時,章公贈送了一方鐫有“兒女性情,英雄肝膽,神仙手眼,菩薩心腸”的印章。我一直以此作為行醫做人的準則。我之所以有今日,師承、授業是很重要的,我認為“讀經典、拜名師、勤實踐、重醫德”是培養一個好醫生的四要素,終生堅持,必得大益。

    朱琬華:章次公先生要求我父親要切記:“用百病之方,治百人之病,方稱得上是良醫。”也就是要博采眾長為己用,千方百計救病患。

    我父親經常說:“醫乃仁術”,這個“仁”字就是一個“人”字旁邊加上個“二”,這個二,就是指醫生和患者。說明醫生和患者要互相善待對方,互相依賴才能和諧共存,這才是最美好的醫患關係。醫生與患者之間是要講緣分的,就是所謂的“醫緣”,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唯心,其實,也不難理解,醫生對患者要全心全意,患者人對醫生要完全信任,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和諧的互動的整體,通過醫患雙方的齊心努力,就能創造出神奇的療效。

    世界上的事情是複雜的,疾病的成因也是複雜的,有關疾病的因果關係,大部分的都是錯綜複雜的。舉個例子說,同樣的一個病症,同樣的藥方,療效卻不一樣,這就是中醫所強調的“體質”。我理解“體質”,包括了精神與肉體,包括了一個人的有形與無形的全部。

    醫學是一門不完美的科學,不僅是醫生在救患者的命,同時也是患者在幫助和成全醫生提高臨床診療水平。從我個人的感受來講,每個患者的眼神,都會讓我感到這種分量有多重。而另一方麵,患者也要有理性的認識,除了要認真地選擇一位好的醫生,並對其給於充分地信任和尊重,也要理解醫生,因為醫生是人不是神。我經常遇到這樣的患者,首先對你不信任,他一定要我給他保證,吃了藥什麽時候能好?隻要我敢保證,就給兩萬、三萬都可以。如果不能保證就不在你這裏治療了。我就說,你可以不在我這裏治療,但你不能把醫生看作神,所以我不可能為了你的錢就給你打包票。

    2007年6月份廈門的一位老太太帶領家人來給我送了一個長匾和一個大花籃,她們來時我都不認識她們了。經介紹老太太是我的一位老患者,名叫顧平,是江蘇通州人,十年前患了胃癌,當時她胃癌開刀後複發,西醫還要她做化療。她姪女在蘇州曾找我看過胃病,特帶她來找我看,我當時看她呻吟不止,口中不斷湧出白色泡沫痰,很痛苦,我直言不諱講:如果再做化療她必死無疑,如堅持服中藥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她丈夫信了我的話,一直在我這吃中藥,病情逐漸好轉,後移居廈門女兒處,我們每月給她寄藥。一直到複查胃鏡,全部正常了,才停藥。大概我們已有五年沒聯係了,當時她很瘦,現在胖多了,所以我都認不出了。

 

毛嘉陵訪談後記:

    如果要問,朱老成為一代中醫大師靠的是什麽?我們通過回顧朱老的從醫經曆就不難發現,是“三心”成就了他輝煌的醫學人生:

    一是孜孜不倦求學的苦心

    二是勇於思考勇於實踐的恒心

    三是無私濟世救危的愛心

    這也是我與朱老交談後得出的一個認識。正是憑借著這種勇於探索、勇於實踐的精神,朱老在臨床治療上,準確地抓住病變的本質進行辨證,再通過膽大心細的遣方用藥,救活了無數個被西醫宣判“死刑”的患者,因此,用“起死回生”來形容朱老的醫術再恰當不過了。這也就是朱老受到中醫藥學術界尊敬、受到廣大患者愛戴的真正原因。

    朱老人老心不老,人老誌愈堅,現在雖已92高壽,每周仍堅持到他率領朱琬華等子女創辦的“江蘇南通良春風濕病醫院”為患者診療和會診。

    從20世紀到21世紀,朱老不斷創造出新的醫學奇跡,也不斷高鑄著這座跨世紀的中醫大師豐碑。我們真切地期盼著朱老健康長壽,這不僅是使巨星漸漸稀疏的中醫天空能夠延續燦爛的福音,更是廣大患者健康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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