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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寶世家 霧滿攔江 4/7/08

(2008-04-07 19:13:08) 下一個
(2)符籙傳說
  據我母親丁思梵在日記上記載,當她聽到我父親對葛教授說回頭看看的時候,她本能的也一扭頭,向山坡下麵望去。霎時之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無數的失落記憶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腦海裏,再一次的讓她記憶起生活在獸形人橫行的上古時代的往事。
  我母親說,隻到那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迷失在這萬古的地下幽洞之久,實際情況是他們一直在那神秘的大腦之中徘徊,一如那大腦中的一個思維活動,他們這些自以為擁有獨立意識的人,實則不過是那顆大腦的幻覺而已。
  那麽,我母親丁思梵到底回頭看到了什麽,竟引得她如此大發感慨呢?
  這個答案,我父親卻是不用看也知道。
  他們進入這遠自上古的蚩尤秘寶之地後,所行走的路線,仍然是沿著那水潭中的大腦形溝回紋絡的軌跡,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改變。
  當時在那地下極峰的上空有兩枚閃爍著強力鎂光的照明彈在照耀,讓他們一眼看到了極峰之下的窟洞路徑。
  那路徑看似自然隨意,天然自成,但實際上,窟洞中的每一條道路,都是水潭底部那怪異大腦溝回的重複與延續,這種催眠的力量是無遠弗界的,任何人,隻要他走入這大腦溝回的任何一道紋路,就無法逃脫這怪異大腦的控製。
  因為目睹了山坡下那呈螺旋狀的大腦溝回路徑,葛教授和丁思梵再度被催眠,而我父親和老歪叔早有所備,一人對付一個,讓這兩人恢複神智。
  拍臉頰,掐人中,衝耳朵高呼革命口號,拿涼水往對方的腦袋上澆,反來複去的,總歸就是這幾招。
  不過非常管用。
  葛教授和丁思梵從瞻妄狀態中醒來了,用失神的語氣問道:“我到底是誰?是葛教授,還是上古時代奉獻給魔靈的犧牲?”
  “你當然是葛教授,那還有個假?”老歪叔壞壞的笑道:“老頭,這次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叫我歪師長……”
  感情老歪叔還記恨這事呢,難怪我父親老是罵他心胸狹窄。
  “我算是回過味來了,”葛教授失魂落魄的道:“原來我們走過的岩洞,那路徑同水潭底下的大腦紋絡一模一樣,這就怪不得我們說什麽也走不出去了。”
  “那葛教授,你現在明白了那長得象巨蟒的異獸蛩盆,為什麽害怕張天師留下來的符籙了吧?”我父親問道。
  “明白了,明白了,再要是不明白,我這個教授真的白幹了。”葛教授站起來,走到蛩盆蜇伏的洞穴旁邊,用手拍著一塊石頭,說道:“為什麽那水潭底下的大腦形溝回紋絡會讓我們迷失心智,產生幻覺呢?這是因為我們人類有著天生的模仿本能,隻要我們一看到那顆大腦,就不由自主的模仿它,而那個可怕大腦的固定形狀是儲存著一段信號的,隻要我們模仿著它,就會產生同樣的思維和記憶,所以我們才會被懾了魂,被……催眠了,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道理。”
  “葛教授,你還真行啊,”老歪叔樂了:“我們隻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道理卻是說不出來,讓你這麽一講,豁然開朗啊。”
  “客氣,歪師長客氣……口誤口誤……”葛教授發現自己又說漏了嘴,忙不迭的把話題移開:“那麽這怪物蛩盆又怎麽會害怕張天師在八百年前留下來的符籙呢?這道理也是一樣的簡單,概因張天師的符籙是模擬自然行雲,從天地變化的規律中得出來的,它就跟那大腦溝回紋絡會對我們產生影響一樣,那怪物一看到張天師的符籙,腦子裏也會立即產生模仿本能,而那符籙中所記載的是它最害怕的信息,所以這怪物嚇得躲藏在洞穴中足足八百年,也不敢出來一步。”
  “所以呢,那水潭中的大腦溝回紋絡,不過是針對於我們人類的一道符籙而已,就象是張天師的咒語之於蛩盆,都隻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
  “那,葛教授,我們怎麽做才能打破這個禁咒呢?”丁思梵問道。
  “這個……”葛教授吱唔道:“如果我們蒙上眼睛,根本就不看那東西,你們看情形怎麽樣?”
  “這個辦法倒是好,”我父親苦惱的說道:“可問題是,如果我們把眼睛蒙上了,萬一摸走進了禁錮蛩盆或其它怪物的洞穴之內,那咱們豈不是慘了?”
  “這……這我倒是沒有想到,”葛教授搔搔腦袋,認輸了:“那夏師長,咱們還是聽你的,再往山頂上爬吧。”
  
(3)生死禁地
  大家繼續往山頂上爬,這個過程非常乏味而疲憊,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家都不敢回頭往下麵看,那迷宮一樣曲回百轉的大腦溝回還在等著大家呢,不要說回頭看,就是再想一下都會受到影響。
  行不多久,前麵忽然見到一塊石碑,被一隻龜形巨獸馱著,突兀的挺現於山坡之上,讓大家頓時為之錯愕。
  “快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玩藝兒?”老歪叔來了精神,三步並做兩步疾奔過去,仔細一瞧,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家夥,一點也沒錯,還真是龍虎山第二十九代天師張景瑞留下來的。”
  “張景瑞?”我父親精神頓時一振,攙著丁思梵,急忙走過去:“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是什麽,你們自己不會看嗎?”老歪叔不樂意的回答道。
  葛教授也呼哧呼哧的爬上來了,一看那塊碑,兩眼頓時放出灼灼之光:“是北宋元符年間所立……保存完好,價值不可估量啊……”
  “有什麽不可估量的,”老歪叔不以為然:“那張景瑞,家有田產萬傾,論成份也是個大地主,算他死得早,哼,不然的話,等一會兒咱們開個批鬥會,有他那老東西受的……”
  嘴裏罵罵咧咧,可是老歪叔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石碑上的古篆,這古篆師承於春秋年間的字體,結構洗練,形態均衡,最適宜用來鐫刻石碑,縱然年代久遠,碑體破損,也能夠通過殘存的字樣,推敲出原文來。
  看老歪叔絮絮叨叨,不說正題,丁思梵有點忍不住了,推了我父親的手臂一下:“夏大叔,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你個小丫頭片子,別拉拉扯扯,注意點影響……”我父親急忙把丁思梵推開:“你沒看歪師長都嚇昏頭了嗎?這上麵是張景瑞發出的警告。”
  “警告?警告什麽?“丁思梵緊張的問道。
  這時候葛教授蹲下來,湊近了石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
  知機不可行,
  知險不可成,
  若問歸陽路,
  天地有罡風。
  念完之後,葛教授站了起來:“看起來……好象是警告的意思。“
  我父親沒有吭聲,這石碑的意思,豈止是“警告的意思“,而是急切的大聲警示,是告誡玄機洞天地五門尋寶之人,切不可再往山上踏出一步。
  我父親所料不錯,八百年前,龍虎山第二十九代天師張景瑞確實來過這裏,可是他卻給大家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往前走凶險莫測,可是往後退卻也是無路啊。
  我父親和老歪叔交換了一個眼色,在這地下極峰之顛,到底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讓張景瑞都如此緊張,寧不惜立碑以警後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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