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rweigian wood by the beatles

(2007-11-26 22:44:23) 下一個
 
I once had a girl, 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
She showed me her room,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She asked me to stay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
So I looked around and I noticed there wasn't a chair.
I sat on a rug, biding my time, drinking her wine.
We talked until two and then she said, "It's time for bed"
She told me she worked in the morning and started to laugh.
I told her I didn't and crawled off to sleep in the bath
And when I awoke, I was alone, this bird had flown
So I lit a fire,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
 
漢堡機場一曲憂鬱的《挪威的森林》,複蘇了主人公渡邊傷感的二十歲記憶:嫻靜靦腆、多愁善感的直子,是他動情傾心的女孩,那纏綿的病況、如水的柔情,甚至在她花蝕香銷之後,仍令他無時忘懷;神采飛揚、野性未脫的綠子,是他邂逅相遇的情人,那迷人的活力、大膽的表白,即使是他山盟已訂時,也覺得她難以抗拒。悲歡戀情、如激弦,如幽曲,掩卷猶餘音顫嫋;奇句妙語,如泉湧,如露凝,讀來真口角噙香。純而又純的青春情感,百分百的戀愛小說。

都說20歲是最好的年華。青蔥歲月裏的驚濤駭浪,也帶著一絲甜蜜的憂傷。我們試圖說清所有的來龍去脈,卻終於在一番掙紮之後發現,當一切都過於清晰、詳盡,反而不知從何說起。幸好有村上春樹,有Beatles,有——《挪威的森林》。那些平緩舒雅的文字背後,湧動著年輕時代特有的傷感和激情,說出我們一直想說出的話,那些純真年代的——愛的物語
關於青春的記憶,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然而那些歲月裏的感傷、沉醉卻是如此相同,在生命中深深的留下烙印。38歲的渡邊在飛機客艙裏聽到Beatles樂隊的曲子《挪威的森林》時,一下子陷入往事,無法自已。音樂早已了無痕跡的滲入生命,在不設防的時候突然出現,牽動心中微微的疼痛。即使曆經十八年的滄桑,20歲時的風景依然鮮明如昨。渡邊仍可真切地記起那片草地,仍然記得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那時空氣裏彌漫著青春的芬芳氣息。
渡邊的20歲同大多數人的20歲一樣,上寄宿學校,與三兩個知交一起消磨時光,當然還有,戀愛。日子緩緩地流淌,年輕生命的水流總是新鮮、動蕩的,不時有一些驚心動魄的情節和突如其來的意外。
成長是永遠咀嚼不盡的話題。我們都有相同的體驗——戀愛中的喜悅、甜蜜、憂傷和迷亂,對一切裝模作樣的言行舉止的不滿和嘲笑,難以和外麵世界溝通的茫然無措。
我們在渡邊、直子、綠子、木月、永澤、初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他,看到了她。在渡邊的困惑和迷亂中,我們輕觸到一顆纖細易感的心,一如我們自己。
年輕脆弱的心靈有一雙易折的翅膀。直子和木月在自我封閉的“無人島上”長大,想要同化到外部世界中去的努力始終不能成功,最後終究要償還成長的艱辛。木月以自殺的方式解脫,十七歲的生命嘎然停頓;直子在療養院仍然未能治愈自己,也自行中斷了年輕的生命。生與死之間仿佛隻有薄薄的一紙之隔。直子的姐姐和初美雖然是人們眼中出類拔萃的典範,卻也有著難解的心結而走上了不歸路。不同的道路最後卻是殊途同歸。死亡離得如此之近,帶著宿命的悲哀和鉛灰色
的沉重。
然而年輕畢竟是年輕。
渡邊的青春歲月裏仍然風景無限好。除了世外桃源般的療養院裏的直子,仍有一個生動活潑的綠子為他的生活塗上一抹鮮明的色彩。渡邊和綠子在天台上喝酒唱歌,帶著年輕特有的一份悠閑神氣觀望遠處,綠子彈著吉它唱自己寫的歌,歌詞不知所雲又生動鮮活。渡邊去醫院探望綠子的父親,嚼著生黃瓜,聲聲脆響中散發著質樸、新鮮的生命力的清香。對於渡邊而言,愛穿短裙、思維跳躍的綠子是他與現實環境相聯係的媒介,正如當初木月和直子試圖通過他進入外部世界一樣,然而渡邊卻跨過了那道鴻溝。他站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在“哪裏也不是的處所”連連呼喚著綠子。
少年時的渡邊和許多男孩子一樣,有過朦朧的意識和暗暗的念頭。適合穿深藍色連衣裙戴金耳環、風度高貴的初美,對於渡邊是一種從來不曾實現而且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憧憬,是少年時代懵懂無知的“自身的一部分”。許許多多似曾相識的片斷從眼前緩緩掠過,帶著溫暖、親切的氣息,喚起心底裏深深的共鳴。
小說以一個個片斷相連接,但並不使人覺得雜亂無章。許許多多日常生活的片斷一一在眼前掠過,喚起熟悉、親切的氣氛,讓人產生心領神會的共鳴。氣氛存在於片斷中,或夾雜在片斷與片斷的留白裏。文字清麗雅致,筆觸自然流暢,片斷的接續並不妨礙流暢,反而更添加彈性,產生電影畫麵的效果。小說中的人物都帶著“都市化”的標識。人物的背景十分簡單,沒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主人公喜愛的爵士樂曲不斷出現,總是直接引用某個作家筆下的話語來表達情緒,使得人物平麵化、符號化。當渡邊和直子一同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中茫然不知所措,成長的創痛隱隱浮現,身旁洶湧而
過的車流和喧鬧的市聲帶著城市的氣息,周遭全然陌生的人群構成了空曠又擁擠的環境,都市人焦灼、空虛的內心世界,迷亂、脆弱的生存狀態,在作者舉重若輕的敘述背後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Beatles樂隊的曲子在十八年後依然動人,喚醒了青春的記憶。渡邊細細梳理往事時,感到一陣巨大的悲愴。那份傷感和悲愴源於生命中重要東西的丟失,當時絲毫不曾察覺,意識到這一切時已是多年以後,物是人非。人生的傷感和溫情在字裏行間流淌,讓人和作者一起沉浸在那份情懷之中。成長的艱辛和苦澀是生命中永不褪色的底片,那些熟悉的場景、似曾相識的感受和體驗輕輕撥動心弦,蕩漾起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陣陣震撼心靈的餘音久久回響,如縷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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