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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之原罪》by 天籟紙鳶:46 -- 50

(2009-08-27 15:42:50) 下一個

 

 

 

天神右翼原罪 第46

    在沙貝鎮裏轉了幾圈,從後門走出去一段,看到遠處半空中一片輝煌金光,因漆黑太虛顯得混沌,金光下仍是白色的建築,因浮花煙空顯得空幻。就像墮入魔界的七天。瑪門說:“老爸,那就是空中花園了?”路西法說:“嗯。那裏還沒修好,改天再去吧。”

 

    “啊啊啊啊啊,路叉……不,路西法陛下!”

 

    “啊,真是路叉,路西法陛下!”

 

    汗,這聲音……

 

    剛一回頭,就看到兩個拿著鋼叉的小惡魔衝過來,蒼蠅似的圍著路西法轉。

 

    這兩隻……還沒死呢?

 

    “陛下陛下,啊,伊撒爾陛下也來了。”

 

    “伊撒爾陛下,伊撒爾陛下~~

 

    兩個小惡魔又圍著莉莉絲轉。

 

    亞巴頓蹙眉:“伊撒爾?你們叫錯名了,她是莉莉絲。”

 

    “西西卡,難道我記錯了?”卡卡西說。

 

    “咦?為什麽我也記得她叫伊撒爾呢?路西法陛下不是告訴我們她叫伊撒爾嗎?為什麽要叫莉莉絲?莉莉絲不是王後的名字嗎?”西西卡說。

 

    “哎呀,這個人為什麽會這麽笨呢。連王後和路西法陛下的心上人的名字都會搞錯。”

 

    “是啊是啊,莉莉絲和伊撒爾差這麽多,他居然會記錯。我們相信路叉,不,路西法陛下!”

 

    在場的除了三劍客,所有人都一臉疑惑。

 

    阿撒茲勒:“你們先退下。”

 

    卡卡西完全無視他“陛下,您要先回答我們啊,我們說的有錯嗎?”

 

    路西法說:“退下!”

 

    “卡卡西,陛下好凶~~~

 

    “真的好凶,五千四百八十三年前他明明抱著伊撒爾陛下在這裏叫寶貝的,嗚嗚~~~

 

    這兩隻的記憶力超好的代價原來就是低智商。上帝是公平的,哈裏路亞。

 

    兩個小惡魔抱在一塊幹打雷不下雨咆哮,搞得像給人欺負了一樣,路西法也啞了。我終於知道IQ低也是有好處的,有點安慰。

 

    我走過去,微笑:“那是她當時的名字,她現在叫莉莉絲。”

 

    卡卡西和西西卡立刻不哭了,都轉眼看著我。卡卡西說:“可是,路西法陛下說伊撒爾是他的心上人。”我耐心解釋:“她原來叫伊撒爾的時候,是路西法陛下的心上人。後來路西法陛下娶了她,並為她改名叫莉莉絲,這個明白了嗎?”

 

    西西卡眨眨眼:“這麽說,伊撒爾現在已經不是路西法陛下的心上人了?”

 

    原來,智商太低也不好……不多解釋了。

 

    我說:“嗯,現在他喜歡莉莉絲。”

 

    三劍客看我的眼神那叫一個詭異。莉莉絲輕輕纏著路西法的胳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路西法撥了撥她的留海,自己的眼睛卻被留海擋住。

 

    卡卡西說:“那你叫什麽名字?”

 

    “米迦勒。”我笑笑,“米迦勒•亞特拉。”

 

    西西卡說:“米迦勒!”

 

    卡卡西說:“米迦勒•亞特拉!啊啊啊啊……你不要殺我!”

 

    西西卡說:“我討厭天使~~~

 

    他倆轉了半天,又停下來麵麵相覷片刻。卡卡西說:“但是,他很漂亮。”西西卡用力點頭:“他的笑容是天使的傳統笑容。雖然他的翅膀和顏色很難看。”卡卡西說:“還是路西法陛下漂亮。”西西卡說:“是的,路西法陛下無人能比。”

 

    ……什麽叫天使的傳統笑容?很虛偽嘛?

 

    哈尼雅看了我一眼,無語了。

 

    路西法說:“走吧。”就像多說一句話就會要他命似的,毫不猶豫往回走。

 

    卡卡西和西西卡還在那裏鬧,瑪門忽然晃到我身旁,小聲喚道:“伊撒爾。”我背上一僵,沒有答理他。瑪門說:“嗯,還是米迦勒好聽。”然後他也走掉。

 

    遊逛就這麽結束了,回拜修殿時已是午夜,我拉開窗簾去陽台上站著。透過對麵下一層的窗子,我看到臨窗最大的座席。那是寬得可以讓四五個人在上麵打坐的大桌子。上麵除了魔王的金印,呼叫侍女的搖鈴以及黑羽毛筆、墨水之外,全被堆得高高的文書埋沒。

 

    我飛下去,停在半空中,剛往裏麵看了一眼就往上衝。衝到一半我聽到開窗的聲音,可沒人說話。

 

    我下意識回頭,路西法正雙手撐在窗台上看著我。

 

    我硬著頭皮再飛回去,懸在半空中:“陛下,這麽晚還在忙呢。”路西法說:“嗯,你不也在忙麽。”我幹笑:“我隻是看到這裏文書多,就好奇來看看。”路西法說:“睡不著麽。”我點點頭。路西法說:“那進來坐坐吧。”

 

    “哦,好。”我朝前飛了一段,他往旁邊退一步。

 

    我剛坐上窗台,他就伸出手,故作正經地說:“美麗的天使,請把手給我。”我笑著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再緊緊握住,跳下窗台。他伸手指了指門口,水晶石門自動關上。

 

    他轉身走回桌旁,拿出一個空杯:“喝點什麽,咖啡?”

 

    我說:“牛奶吧,一會好睡覺。”

 

    他莞爾一笑,把桌上的牛奶杯給我。我喝了一口,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他也跟著坐下來,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忽然停了。我說:“怎麽了?”他說:“界外不能少了守衛。明天是墮天日,全魔族都休假。”我說:“以前怎麽過今年就怎麽過麽。”路西法點點頭,繼續冥思苦想。我說:“我在你這裏口碑不好,但我不會做太卑鄙的事。”路西法愣了愣:“不是你的事。”我說:“神也不會做這種事。”路西法說:“我比你了解他。”

 

    我說:“好,那這樣,守衛輪流著來,一百二十人一大組,三十人一小組,每個兵種兩小時換一次,墮天使多一些,加上賞賜,絕對沒問題。”路西法想了想,微笑:“很好。”寫了幾行字,字還是一樣漂亮。我繼續喝牛奶,喝完一半他也寫完了。他拉了拉我的椅座,把我連人帶椅拖到他身邊,摩著地麵嘰嘰響。我抽了抽嘴角:“唉,好難聽的。”

 

    路西法抽出下一本文書,看了幾行,忽然轉過頭說:“做一次吧。”

 

    我手一抖,腦裏轟的一聲,液化氣爆炸。連忙抓緊差點掉落的牛奶杯,我按捺住撲過去的欲望,盡量保持平靜:“今天我累了,改天吧。”路西法說:“嗯。後天可以麽。”我說:“沒問題。在哪裏見?”路西法說:“第二獄可以嗎?”我說:“第二獄?”他說:“嗯,你不是想去雪月森林麽,我們可以去那裏。”我打了個哆嗦:“那麽冷,你不會想在雪地裏……”路西法笑:“去了你就知道了。”我說:“我不去。”路西法說:“為什麽?”

 

    我說:“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路西法輕笑:“你對那裏很神往,要跟著我去了,你怕完事以後會離不開我,是不是?”我猛地站起來:“你胡說什麽!”路西法也跟著站起來:“掙紮也沒用,你已經出不來了。”

 

    不行,要忍。要忍……

 

    我撇撇嘴角:“你要這麽想我也拿你沒法,隨你吧,我走了。”

 

    路西法輕輕摟住我的腰:“急什麽?來個晚安吻吧。”

 

    我看著他的手:“路西法陛下,平時裝得蠻紳士的,私底下原來就是這副德性?”

 

    路西法眼睛那叫一個明亮:“然後呢?”

 

    我說:“虛偽。”

 

    路西法說:“嗯,然後呢?”

 

    我說:“沒有然後,請放手,我要回去了……放開,想打架是不是?”

 

    路西法摟得更緊了些,含笑說:“寶貝,我不想打架,我隻想吃掉你。”

 

    我說:“你……不是說好後天麽。”

 

    路西法說:“現在。”

 

    我說:“你不要耍賴。”

 

    路西法說:“那後天早上九點,雪月森林見。”

 

    我說:“好好,你放開我。”

 

    他鬆手,我唰地一下飛出去。但是一出去我就反應過來一件事:我中計了,還是連環的!

 

    一,雪月森林。

 

    二,早上……九點?

 

    我撲撲翅膀,又撲撲翅膀,再撲撲翅膀。

 

    月黑風高,魔界的星星閃呀閃呀閃。

 

 

 

天神右翼原罪 第47

    路西法曆,7021年一月十四日,即是傳說中盛大的墮天日主日,整個魔界從皇室至貴族,從貴族至平民,都徹底休息歡慶佳節。傳說這一天有接二連三令魔族們雀躍的節目,傳說這一天有一個令魔族們最最振奮的活動——伊羅斯盛宴。再有傳說,伊羅斯盛宴幾乎已經成為墮天日的代名詞,是讓所有魔族男女砰然心動的,刺激而又浪漫的,發生在午夜至淩晨的,最具魔界特色的,追逐撒旦主義的活動。

 

    開始我聽說這個宴會的發明者是阿撒茲勒,立刻汗如雨下。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愛PARTY?莫非舉國上下的魔族要一起搞NP

 

    後來我問清了一個仆人大概情況,才知道是自己太下流了。這是一個類似於交友的活動,在每一獄的主宮殿舉辦,地獄七君都聚集在潘地曼尼南。由於人數眾多,還要分成很多部分。

 

    活動的大概形式是,整個宮殿裏都流動魔法黑霧,你可以選擇當送禮者或收禮者。一人將禮物放在黑霧上,一人索取,兩人對上號後上台像TV的綜藝節目一樣做一些小遊戲。其中一人還要無條件回答台下人的任何問題,還不能撒謊。這是非常霸王的一個條款。

 

    我開始參加潘地曼尼南的墮天日活動以後才知道,自己高估魔族的享受方式,完全忘記很大一部分魔族都是激化分子,變態到家的。

 

    第一個活動是專門為巫師開設的。鬼王別西卜會弄出一個淩空巨大十字架幻術,底下將有人不斷上來挑戰,用自己的魔法將十字架給逆過來,最後還弄幾滴血上去。

 

    所有天使包括我都實在看不下去,去參加專為戰士開設的活動。瑪門高舉著一個S型金架,即是象征著充滿光的閃電,又象征撒旦的S。他再鬆開手,金架立刻長出一對黑色骨翼,蝙蝠一樣飛走。戰士們要做的就是爭奪它,卻不能傷害它。

 

    這兩個活動的前十位勝利者將獲得進入伊羅斯盛宴最高殿堂的權利。

 

    好容易等到這兩個活動結束,整個潘地曼尼南都開始流動魔法黑霧,天也漸漸暗了。所有人重回正廳,每一獄的撒旦又帶來了當地特產節目,依布的笛鼓,水中城的人魚吟唱,克裏亞的刀舞,米爾城的豎琴,尤拉的妖精之聲,萊姆的熔岩火焰魔法。每一個節目都設計得超凡脫俗,引得觀眾呼聲連連。

 

    所有節目結束,黑霧已經散布在整個宮殿,總算輪到了伊羅斯盛宴。魔族們開始散去,尋找自己的殿堂。我正拿不定主意往哪兒走,別西卜過來說:“請問我們是否能邀請米迦勒殿下參加伊羅斯盛宴?”我微笑點頭:“當然。我們是哪一間?”別西卜說:“米迦勒殿下的話,自然是貴族才有權去的最高殿堂。但是人數未作調整,可能殿下隻能再帶一個人。”

 

    我回頭對哈尼雅說:“兒子,跟我去嗎?”哈尼雅搖搖頭:“今天很累了,想回去休息。”我說:“那好吧,你帶大家先回去,我晚些回來。”哈尼雅看看我,無精打采地點點頭,帶著天使們離開潘地曼尼南。

 

    別西卜攤了攤手,指著黑霧凝聚的最高殿堂:“殿下請先。”我跟著他一路走去,路上有不少魔族少婦朝我們看來。走了一段,突然就有個女惡魔過來問:“米迦勒殿下要去最高殿堂?”我點點頭。透過鏡子般的黑水晶地麵,我看到了她裙子下的風光……汗,破習慣,改不掉。

 

    她撥了撥碎發,無限風情地衝我一笑:“真希望和殿下搭檔。”然後衝我拋了個媚眼,又無限風情地走了。

 

    別西卜笑道:“女惡魔很搶手,通常很少主動搭訕別人。恐怕你是除了路西法陛下以外最受歡迎的男人了。”我跟著笑:“謝謝。”

 

    進入最高殿堂,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是隻螞蟻。這殿堂那叫巨大,一眼望不到底,抬頭望不到頂。一名墮天使拿著本子和筆走過來,放了一塊金屬小牌在我手上:“米迦勒殿下,您的號碼是4948,如果您選了禮物,請把牌子放回放禮物的位置。如果您想放禮物,請把這個牌子和禮物都交給大廳盡頭的紅衣惡魔。”

 

    我點點頭,往前看去,發現殿堂最高處有一個寶石座,座位上有兩個微微凹陷的窩。扶手不在座位上,倒在座位前麵。上麵漂浮著一團黑霧。再順著滿堂黑霧看去,發現黑霧無論怎麽遊走,都會路過石桌不遠處的淩空倒五芒星魔法陣。倒五角星裏麵有罪人山羊的頭象,角之間空白的地方有撒旦的象征666

 

    我說:“那個是玩遊戲的高台嗎?”別西卜說:“是的,你可以選擇三種方式進行遊戲,一會兒會有詳細介紹。”

 

 

 

天神右翼原罪 第48

    我剛走前幾步,很多魔族都回頭看著我,然後把視線凝聚到我的牌子上,笑得特神秘。

 

    黑霧從大殿正前方正中心的孔中冒出,蜘蛛網一般散播,泉水一般流動,已經有禮物順著魔法傳送而出,速度飛快,就像衝湧進疾馳的湍流。黑霧中的禮物各色各樣,幾乎都是金銀珠寶,鑽石瑪瑙。

 

    我第一眼就看中了第一個禮物,似乎是一個牛奶杯。

 

    魔族們紛紛投擲黑霧魔法上去,勾下禮物,再換上號碼牌。我說:“要用黑魔法?”別西卜說:“嗯。殿下有看中哪一個嗎?”我指了指牛奶杯:“第一個。”別西卜愣了愣,接過我的號碼牌,投黑霧團和牌子上去,纏繞牛奶杯下來,放在我手中,神色說不出的複雜:“這個,殿下為什麽會取這個?”我笑笑:“這個,一言難盡,就當是為了喝牛奶吧。”

 

    這個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自我身後響起:“米迦勒殿下,真看不出來啊,你也會來參加伊羅斯盛宴。”我回頭,薩麥爾笑得比他聲音還拽。他身旁站著沙利葉,沙利葉看著我,瞳孔放大,又看看我手上的牛奶杯,瞳孔放得更大了:“米,米迦勒殿下,你什麽時候變這麽開放了,我,我都不知道……”我說:“我一直很開放好吧。”沙利葉吞了口唾沫,指著我手上的牛奶杯說:“這,這個,很多年都沒人拿這個,你……”我懶得解釋,幹脆胡謅:“我隨便拿的。”

 

    沙利葉說:“殿下,你,你真的變強了。”我笑:“謝謝。”薩麥爾這時也看著我手中的杯子,驚道:“啊,啊啊啊……天啊。”沙利葉拍拍他的肩:“果然是有緣人。”薩麥爾說:“天啊。”沙利葉說:“唉。”薩麥爾說:“天啊。”沙利葉說:“唉。”薩麥爾說:“天啊。”沙利葉默了。

 

    薩麥爾抱著腦袋搖了搖:“不不不,不不不,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腦袋了,控製不住,控製不住。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畫麵!”沙利葉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眼,吞了口唾沫:“我也是。”

 

    我眨眨眼:“這個,能解釋一下嗎?”

 

    別西卜指了指正廳中央的圓形高台:“開始了。”

 

    我剛一轉過頭,整個殿堂都黑了,隻有禮物和倒五芒星發著微光。高台上一道銀光打下,阿撒茲勒飛上去,停在倒五芒星旁,站得筆直:“女士們先生們,一年一度的伊羅斯盛宴開始了,最令人心跳的時刻開始了。”

 

    阿撒茲勒雙眼凝視著倒五芒星,笑得那叫淫褻:

 

    “撒旦主張放縱而非禁欲。

 

    “撒旦主張現實生存而非精神上的空想。

 

    “撒旦主張複仇而不是容忍。

 

    “撒旦推崇那些能夠給人們帶來生理上、心理上和情感上滿足的所謂的罪惡。”

 

    我怎麽越聽越憋屈?這不會是殺人晚會吧?

 

    阿撒茲勒伸出雙手,彎曲中指無名指,用大拇指壓住,以食指小指指向發著紫紅光芒的倒五芒星,那是象征邪惡及撒旦的手勢。五芒星緩緩轉動半圈,直立起來。

 

    他的臉被銀紅交錯的光襯得十分詭秘:“是正?是異性?”

 

    他稍微抬了抬手指,五芒星又轉半圈,倒了回去:“是負?是同性?”

 

    他收手,掃了一眼台下,微笑道:“今晚,誰將成為你命運中的伴侶?”

 

    我愣了愣,真的不對勁。

 

    “誰將帶給你飛升雲霄的極樂?”

 

    莫非是……?

 

    不不不,肯定是我想歪了,我太色。

 

    “誰將帶給你浪漫墮天日最激情的夜晚?”

 

    我……能不想歪嗎?

 

    阿撒茲勒指了指身後的座位,非常平靜地說出最彪悍的話:“你可以選擇正常,騎乘,以及後背三種姿勢,上麵的小窩將可放置你的臀部,或是膝蓋。”座位是靈活的,他將它旋轉半周,指了指上麵的扶手:“美麗的雙腿將搭在這裏,無限可能性地張開,進攻,或是享受,就決定於你是送禮或是選禮。女士們先生們,祝各位順利度過一個縱欲而情色的夜晚!”

 

    我在歡聲中顫抖,深深感受到來自北極的暴風雪。

 

    這,這是什麽……?

 

    阿撒茲勒拿起手中的號碼牌,搖了搖:“哪位美麗的小姐收到了我的骷髏戒指?請大膽地上來!”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低胸衣的墮天使就慢慢搖上去,牽了牽裙子,微笑道:“阿撒茲勒殿下好,我是愛瑪。”阿撒茲勒攤了攤手,還一幅頗有風度的女士優先樣:“愛瑪小姐,請坐。”

 

    愛瑪攏了攏頭發,躺上椅子,雙腿搭上扶手,裙子滑到大腿根,黑霧卻把關鍵部位擋住。阿撒茲勒靠過去,在黑霧中弄了弄褲子。

 

    所有人開始歡呼鼓掌,激動得熱血沸騰。

 

    我想想我的號碼牌,4948。真是吉祥數。

 

    他們的遊戲是指這個?

 

    他們瘋了,他們絕對瘋了!

 

    上帝,我的上帝!

 

    我顫聲道:“不,不,我要走了,我不玩了。”剛想轉身,手腕就被薩麥爾拉住:“米迦勒殿下,你不知道隻要參加了就不能反悔麽。牌上設置了黑魔法,你要一出去,可以立刻回天國。而且,你既然要求我們尊重你們的文化,不以身作則,不對喲。”我使力搖頭:“不不不,我接受不了!”薩麥爾說:“那你等著死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剛好撞上人,忙回頭道歉,呆掉。

 

    路西法輕歎一聲,拉著我走到一邊。

 

    他理了理微開的領口,六芒星項鏈在肌膚上閃閃發亮:“你真的……我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口袋裏裝了什麽都不知道就伸手進去撈。”

 

    我說:“陛下,我不想參加……”

 

    路西法用戴著黑手套的食指按住我的嘴唇:“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拿出一個牌子在我麵前晃了晃,4948。的d5

 

    我驚:“怎麽我的牌子會在你這?”

 

    路西法說:“嗯,牛奶杯是我的。一會點到你名字的時候,人家會要求送禮者也上去。黑魔法是我控製的,隻要我不出來講話,人家查不出送禮者是誰,就不能拿你怎麽樣。”

 

    我大驚。

 

    路西法說:“既然這樣,提問我沒辦法保你,隻能你自己回答。如果人家問很尖銳的話題,你應該知道怎麽應付。”我用力點頭。路西法籲了一口氣,擦擦我的額頭:“你還真保守,平時雷打不動的,現在居然急成這樣。被嚇著了吧。”我說:“有點……謝謝你。”路西法說:“謝什麽,我還有條件呢。”我說:“嗯?”

 

    路西法說:“今天晚上跟我睡。”我說:“好。”路西法說:“我是說,一晚上。”我說:“好。”路西法說:“明天的也不取消。”我笑:“好。”路西法蹙眉:“你怎麽答應得這麽……”

 

    我朝他勾勾手指:“我告訴你。”

 

    路西法狐疑地湊過來。

 

    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路西法有些驚愕地看著我。

 

    我勾過他的脖子,又吻了一下。

 

    不行,要親上癮了。後退一步。

 

    路西法眨眨眼,唇邊蕩漾開微笑:“大天使長,自製力越來越差了。”

 

    我聳肩。差就差唄。

 

 

 

天神右翼原罪 第49

    再回頭看高台,阿撒茲勒已經和那位墮天使小姐行事完畢,上去的另一對我不認識。反正一看到那個女的抬起腿男的送進去,就是隔著黑霧我都覺得別扭。

 

    我說:“當著這麽多人,他們不覺得……不習慣嗎?”路西法說:“會來這的人可能不習慣麽。”我說:“那倒也是。陛下也習慣了嗎?”路西法說:“問這個做什麽。”我說:“陛下當著別人表演過嗎?”路西法說:“有過。”我說:“說說感想。”路西法:“挺刺激的。”

 

    身後有人說:“陛下當然覺得刺激,更刺激的是後來的幾位年輕女士。”看著阿撒茲勒過來,我立刻往後退了退:“怎麽會?”阿撒茲勒說:“以前陛下不放牛奶杯,放的是黑珍珠冠鑽石項鏈什麽的,明顯到一眼就看得出是他放的。於是有很多女人衝上來搶。”我說:“然後呢?”阿撒茲勒看看路西法:“然後都是哭著被人扶下去的。”

 

    這……我能理解。

 

    我研究過路西法的男性部位,大概琢磨出他很溫柔但還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原因。以他的尺寸,如果照阿撒茲勒說的“不溫柔”了……不哭的絕對不是女人。不過是爽哭的還是痛哭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說:“為什麽要這樣?你不是對床伴都挺體貼的麽。”

 

    路西法湊近些,嘴唇在我臉上碰了一下。我錯愕地按住臉:“陛下喝醉了。”路西法說:“他知道我們的事。”然後又肆無忌憚地在我臉上亂親。

 

    阿撒茲勒說:“嗯,陛下是很體貼,不過隻對自己喜歡的人,當初他是在等莉莉絲陛下取禮,但是莉莉絲陛下每次都不肯來,東西給別人搶了,他不滿意,所以造成大量流血事件。但是盡管這樣,還是有人願意受這種罪,陛下幹脆就換成牛奶杯了。”

 

    路西法說:“阿撒茲勒,我想和他單獨相處。”

 

    阿撒茲勒說了一聲抱歉就退了,離開時一直看著我,笑得特諷刺。

 

    路西法把我拉到窗邊,外麵一片火燭銀花,漆夜中漂浮著斑斕的旗幟,遠處的所羅河上星星點點,黑馬車滅景追風,飛龍展開骨骼突兀的黑翼穿梭在空中。華麗的巴洛克城堡一座座矗立在黑暗中,帝都的花天錦地,車水馬龍,富繁景氣難以描摹。

 

    沉默良久,路西法才回頭說:“倒五芒星陣中有阿加斯密咒,所以你不能撒謊,如果你撒了謊,就會被要求把答案說到對為止。不過,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會被檢測出。”

 

    我說:“如果他們問天界的問題怎麽辦?”其實有些怨氣,想著想著還是忍住為好。我們時間並不多,吃醋這種浪費時間又幼稚的事做多了,以後絕對會後悔。

 

    路西法說:“放心,政治問題不在問題範圍內。”

 

    我說:“那如果是感情問題呢?”

 

    路西法說:“這個是最容易敷衍的,感情這個問題本來就很模糊。”

 

    我說:“好吧,一會我要是說了什麽得罪你的話,你可不要生氣。”

 

    路西法說:“我是那麽小氣的人麽。”

 

    我說:“你本來就很小肚雞腸。”

 

    路西法說:“好,那我今天晚上就小肚雞腸給你看。”

 

    我捧著他的臉,輕輕捏了兩下:“你還敢說你不小氣。”

 

    路西法清了清嗓子:“大天使長,又開始動手動腳的了,自製,自製。”

 

    黑茫茫蕩漭的天空中,大雪飄揚,如鵝絨,如降霧,浩浩漫漫,六出紛飛。星光雪光映在路西法側臉,形狀秀美的輪廓就像一幅名家精心描繪的油畫。

 

    一時情難自己,我抓住他的衣領,吻了他一下:“在你麵前,我沒有自製力。”

 

    路西法攬著我站到窗簾後,用簾子把兩個人擋住:“那今晚我們盡情放縱,嗯?”我笑著點點頭:“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盡量配合你。”

 

    路西法鎖眉:“我不要你配合。”我說:“好,那我隨意。”路西法說:“我也不要你走。”我說:“怎麽可能,現實一點好不好?”路西法說:“在這裏待久一點,對你,對天界,絕對都有利無弊。”我說:“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路西法說:“我管不了那麽多。你要回去了,我隻有通過政治手段奪回你。”

 

    我微微一怔,說:“你在想什麽呢,任性也要有個度。”

 

    路西法說:“你要敢走,我就敢做。”

 

    我說:“我在這裏待得再久,都會回去。聖浮裏亞才是我的家。”路西法說:“哈尼雅是你兒子,你可以一直對他好。但是如果排除他的因素,梅丹佐和我,你會選誰?”

 

    我垂著頭:“這個問題真的很為難。”

 

    路西法說:“我隻問你,你會選誰?”

 

    我說:“路西法……你不像是會強人所難的人。”

 

    路西法說:“你不肯回答是不是?那我代你回答——你會選我。”

 

    他笑得很邪氣,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不能示弱。

 

    不能輸。

 

    我咬牙,抬頭直視他:“你別忘了我們的關係,不可能有更進一步。”

 

    “梅丹佐屬於你,而你屬於我。”路西法輕輕撫摸我的臉,神情突然變得十分溫柔,“伊撒爾,離開我,你不會舍不得嗎?”

 

    我立刻就漏氣了。

 

    咬咬牙關,狠狠咬住牙關,說不會,催眠催眠催眠……說不會,說不會……

 

    我往前走一步,伸手,抱住他。

 

    說不會,說不會……

 

    “這事再說吧。”

 

    自我鄙視,我這吃軟不吃硬的破性格!

 

    小軟兒給人揪住,他就開始敲我竹杠。他彎著眼,側著尖尖的下巴,在我唇上淺啄。我雙手勾住他的肩,貼在他的身上。

 

    薄薄的絲絹隔著兩具蠢蠢欲動的身體,世界載滿了輝煌的星華。

 

    路西法伸手勾了勾,一個椅子飛速衝過來,在我們旁邊打了個轉兒,停下。路西法坐下,抱著我坐在他的兩腿間。的43

 

    長長的垂地窗簾微擺,我轉過頭去吻他。

 

    路西法把我環在雙臂間,手伸入我的褲子,往裏麵探索。我輕喘一聲,也把手探進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路西法的六芒星項鏈簪星曳月,在一片淵黑中抖閃瞥瞥。

 

    星銀皎白,般落了兩人一身。

 

    我仰起頭,靠在他的肩上,衣服不知何時滑在手肘間。

 

    他在後麵頂著我,不時隔著褲料,示威似的撞我一下。

 

    “伊撒爾……”

 

    “嗯?”

 

    “我可以進來嗎?”

 

    “嗯。”

 

    “來,坐我腿上。”

 

    “嗯。不要弄痛我,不然我會討回來。”

 

    “知道……我會很溫柔。”

 

    他還沒來得及脫褲子,就聽到身後有人說:“米迦勒殿下在哪裏?瑪門殿下到處找他呢。”

 

    這種情況,我們還能繼續麽?

 

    做愛做到一半停下來的感覺……用語言,是無法形容的。

 

 

 

天神右翼原罪 第50

    我理了理衣服,平定了氣息出去。由暗殿走出燈火通明的長廊,有些適應不過來,眯著眼往周圍看看,瑪門正倚在比他粗上三四倍的巨柱上,左腿搭右腿上,手裏夾著煙杆。見我來了,他反手將煙杆扣下,五指垂成極其清媚的形狀。

 

    他仰頭笑笑:“沒想到米迦勒殿下也是個性愛崇尚者,居然參加伊羅斯盛宴。”

 

    我說:“不是這樣。開始我不知道是這樣進行的,所以誤闖了。”

 

    瑪門說:“哦,殿下表演得怎麽樣?”

 

    我說:“我沒去。”

 

    瑪門勾著嘴角,用煙杆刮刮我的下巴:“沒去?沒去怎麽跟剛做過似的?看到台上的現場演出,發情了?”

 

    我退後一步:“你找我有什麽事?”

 

    瑪門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他神情恍惚地吸了一口,吐出來,飛速抖了抖煙灰。總覺得他這會兒抽煙不像以前那樣懶洋洋的享受,瞧那架勢就像想把煙杆吃進去一樣。

 

    煙霧彌漫,小白臉兒模模糊糊的,就那朵紅玫瑰看去特別刺目。

 

    我突然想起了我和梅丹佐曾經的對話。

 

    “米迦勒,熾天使生小孩其實沒有那麽痛苦,那些害怕生小孩的都是心子大膽子小的,別聽他們亂說,不然你頭上會長毛的。”

 

    “我頭上沒毛麽?”

 

    “你那不叫毛,叫紅毛。”

 

    “別跟我開玩笑了,你老實把過程交代清楚。”

 

    “熾天使不用子宮生,而是用心髒生,啊哈。”

 

    “你有完沒完?再開玩笑我生氣了。”

 

    “我沒開玩笑,我說真的。”

 

    “真的?”

 

    “要問幾次,我親愛的。它會從有生命那一刻起慢慢遊上去,先在你的身體裏直立,雙腳踩小腹,羽翼近心髒,然後從你的心髒裏鑽出來。”

 

    “那這孩子能不能不要?”

 

    “能。頂級天使就這麽好,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你為什麽……”

 

    “小米迦勒,你忍心叫一個母親殺了自己四個月的孩子麽?”

 

    “母……親?你也太……”

 

    “嘿,不鬧了。親愛的乖,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你站在一邊看著就好。等我們的孩子生出來以後,你就不會後悔了。”

 

    “……”

 

    “不說話了?被我感動了?”

 

    “梅丹佐,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消極下去,我會好好對你。對不起。”

 

    “誒,你別這麽說啊。我要孩子和你喜歡路西法並不衝突。我要你對哈尼雅負責,可不要你對我負責,那多沒勁。你這樣把我纏住,以後帝都的美少年美少女們怎麽活?”

 

    ……

 

    心髒生出來的孩子……

 

    瑪門在迷霧中瞥了我一眼,用指尖勾住我的衣領:“怎麽,一直盯著我不放。”

 

    我說:“生你的人,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

 

    瑪門盯著我瞧了許久,忽然笑倒在靠背上。笑了看我一眼,繼續笑,最後翻起來甩著煙杆玩:“那你告訴我你是你爸生的還是你媽生的啊?”

 

    我愣住。看來我真是多想了。

 

    煙霧熏得我屏住呼吸,飛煙中的瑪門表情難以琢磨。

 

    他反手抖抖煙杆:“不過聽老爸說,我有一個哥哥。剛生下來,氣都沒喘上幾口就死了。”他說那倆字“死了”得跟水泡豆腐渣似的輕鬆。

 

    我驀地抬頭:“你有哥哥?”

 

    瑪門說:“嗯,本來他才叫瑪門,但是因為我老爸的緣故,沒保住。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我能肯定的是,他不是我媽生的,和我老爸懷他的一定是個天使,不管是黑是白。”

 

    我說:“為什麽?”

 

    瑪門說:“他的生下來就有黑四翼。我查過資料,一對天使夫婦生下來的孩子,翅膀數量一定小於等於他們平均翅膀數。這很簡單了,那個人的翅膀起碼有兩支。可我媽沒有翅膀。”

 

    呼吸漸漸紊亂。

 

    瑪門有哥哥。一個剛降臨到世上就失去生命的小天使……黑四翼的小天使。

 

    我按住自己的額頭,耳邊隻剩下清晰的呼吸聲。

 

    瑪門說:“不過這事你可別和我老爸說,說一次他爆發一次。”

 

    我說:“那你為什麽告訴我?”

 

    瑪門站直了身子,陰邪地笑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那個小天使死了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我也曾經覺得惋惜。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死對我來說是喜訊。”

 

    情緒一時難以控製,我提高嗓音說:“瑪門,那是你的哥哥!”

 

    瑪門說:“是我哥哥又怎麽了?不是我媽生的對我來說什麽都不算。而且,我可不想因為有個哥哥而叫你爸!”

 

    我驚詫得半晌無言。

 

    瑪門說:“你跟我老爸過去有多麽驚天動地有多少海誓山盟我都不管,那隻是過去。他的妻子是我媽,是夜之魔女莉莉絲。你如果想要再和他在一起,不管你肯不肯承認,不管你有什麽高尚的理由來推托,你都是第三者,隻是第三者!”

 

    我按捺住火氣,慢慢說:“瑪門,這件事與你無關。”

 

    瑪門說:“與我無關?你想要離間我父母的關係,想要破壞我們家庭幸福,這樣的事會與我無關?況且,米迦勒殿下,你對我爸的感情似乎也不是那麽單純的愛吧?你敢說你不喜歡梅丹佐?你敢說你沒有想利用我爸?你敢說你不想通過他來操縱魔界?”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瑪門動怒的樣子,和他父親真的是一個模印出來的。

 

    可是,沒有反駁的餘地。

 

    是……他說的都沒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分離,我和路西法永遠沒法回到過去。

 

    “現在不要考慮我媽還有我的存在,你告訴我,如果能放棄哈尼雅和梅丹佐你就能和我爸永遠在一起,你願意嗎?”

 

    願意,怎麽不願意。

 

    我看著他,張開嘴,卻無法出聲。

 

    瑪門譏笑道:“你看看,這麽簡單的承諾你都做不到。偉大的米迦勒殿下,不要再打著愛的借口來達到你無法用正常手段達到的目的。”

 

    和路西法在一起時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屏住呼吸,盡量使自己溫和一些,平靜一些:“路西法能從低穀中站起,把魔界統治得如日方中,需要多強的心理建設和準備,你應該比我清楚。愛情對他來說,永遠不會有家庭和魔都重要。更何況,他的愛情並不是隻給了我一個人。我對他來說是激情,是刺激,是不會長久的。瑪門,你這麽懷疑你父親,是對他的侮辱,知道不知道?”

 

    瑪門在白霧中輕輕皺眉,他突然壓低了聲音:“那你呢?你也是隨便玩玩的?”

 

    我說:“我不是。”

 

    瑪門怔了怔,又別過頭去,焦躁地抖抖煙杆,抽了一口煙。我剛想說要離開了,他忽然抱住我,狠狠吻上來。

 

    我一驚,使力推開他。

 

    他擦擦嘴角,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模樣:“你真的笨到離譜!算了,心情不好,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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