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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之神譴》35,36,37 (ZT)

(2009-08-18 08:47:44) 下一個

 

 

 

天神右翼神譴 第35

    我想飛了也好,我剛好要去刷盤子。然後收拾收拾書本,抱著往第六天飛。剛飛沒多久,覺得撲翅的聲音頻率快了很多,於是放慢速度。結果頻率還是一樣高。沒錯,會發出這種蒼蠅蜜蜂類才會發出撲翅聲的人,隻有一個。

 

    我回頭,沒人。

 

    奇怪。

 

    再回頭,被嚇得魂飛魄散。

 

    小屁頭又開始裝俊雄!他擋我麵前說:“你去哪裏?”我說:“去希瑪城。”他說:“去找梅丹佐?”我說:“梅丹佐殿下住六天?”他說:“他生日,你連他家在哪都不知道,怎麽去?而且他生日不在六天過,估計會去耶路撒冷的別院。”我說:“為什麽?這裏不是更好嗎?”他說:“能天使裏的漂亮姑娘很多。”這話真夠帶勁兒。

 

    我們倆一路飛著一路聊,不知不覺就走過了。汗,我承認我失敗,和別人一起時總會忽略道路。直到飛到希瑪城外,才想起自己刷盤子的地方在另一條道兒。剛想按原路返回,卻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深藍建築,相當宏偉。我問:“那是什麽地方?”

 

    路西斐爾說:“那是烏列的住宅,看到宅前的水簾了麽?過去照照,你可以看到很神奇的東西。”我說:“那是雷鏡?”路西斐爾說:“你知道?”我說:“以前我曾照過風鏡,所以對此有說耳聞。”路西斐爾說:“哦?照出來什麽樣?”我想了想說:“沒變。”路西斐爾一臉隨意:“我也照過風鏡,變得挺大。不過我不相信它。”

 

    我也不相信。可是……看到雷鏡,我又忍不住飛過去。

 

    卡洛說,雷鏡可以看到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人。

 

    我的速度顯然比路西斐爾要快得多。抵達水簾前時,我甚至無心去留意後麵華美的建築,心跳加速地靠近它。

 

    藍石柱,清水花,叮咚聲響,很像豎琴。

 

    幾道閃電在水花中劈過,電掣星馳,流光行空。

 

    我在水簾中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雪膚,花貌,皓齒,星眸,一頭碎亂的卷發,短短的,有些還頑皮地翹起。這張臉再熟悉不過。

 

    那是我自己。或者說,伊撒爾。

 

    可是,沒有穿衣服,雙手似乎正扶著什麽東西,正對著水簾外。自己看自己的裸體自然沒感覺,可我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裸體?

 

    再定睛一看,鏡中的伊撒爾背後竟有四支翅膀,還是冰藍色的。

 

    羽翼微微濕潤,包括頭發,前額,都帶著些靈輝碧露,似乎剛從水霧中出來。

 

    說到霧氣,周圍還真有那麽些霧氣。

 

    畫麵越來越清晰,就像被洗磨過的老電影。

 

    電光在麵前穿梭,奇異而玄妙,每閃一下,歪歪斜斜的紋路,總會帶過一陣令人心顫的響聲。流水泫泫,恍若珠瓔。伊撒爾的身後,數條水精簾在輕微飄舞。

 

    忽然,一條紗簾掀開,探入一張眉目如畫的臉。鑽石雕的鼻梁,流波化作眼,玉玲瓏做的皮膚,耀眼,驚豔,照徹了伊撒爾的眸。

 

    我大驚失色,下意識後跌一步。

 

    不不不不不,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人是……是……路西法。

 

    路西法隻穿了一件薄衣,垂落而下,如同聖浮裏亞千年不滅的煙雲。他嘴唇輕輕抿著,一根細細的彩帛含在口中。他將金色的長發挽起,發絲瑩滑,歪歪搭在胸前,用彩帛係上。垂目時,黑玉睫毛擋住了眼。

 

    他不緊不慢地係著頭發,伊撒爾似乎完全無所謂自己光著身子,翅膀動了動,過去替他係帶。路西法眼角一彎,抬頭微微一笑,碧眼玉粲,真正的拂曉明星。

 

    伊撒爾動作有些笨拙,係了幾下就臉紅脖子粗,好不容易搞定,卻係成了死疙瘩。剛想上去解開重係,路西法卻一把將他摟在懷中,垂頭,四唇相貼。

 

    我的……天……啊……

 

    帳簾如長煙,長煙如雲。

 

    瓊津順著兩人的麵頰劃下,落了一地的明月珠,釋放出淡清瑤彩。

 

    模模糊糊,亦真亦幻。

 

    路西法僅剩的衣服被脫去。暖霧中,聖光環繞,六翼緩慢展開,就像破繭化羽的蝶。

 

    伊撒爾雙手重新握在原來的地方。

 

    路西法握住他的腰,一衝而入。

 

    伊撒爾猛地仰頭,忘情地半睜著眼,眼中閃過瑛琭的光芒。

 

    他的腰很細,路西法一隻手臂可以將之環繞,還綽綽有餘。所以當路西法進去的時候,脆弱的腰肢就像隨時都會折斷。路西法膝蓋輕輕頂上他的腿,作為支柱,然後將他箍在懷中。伊撒爾手足無措地握緊他的手,回頭,急欲尋找一個出口。

 

    路西法意亂情迷地應和,與他交吻。

 

    水墨一般的畫麵,電光仍在交錯。

 

    兩人在水霧中纏綿,身體晃動的節奏,就像耶路撒冷的晚霞,無所定勢,無所依憑。藍光與聖光在水霧中重疊,混混沌沌,渺若煙雲。

 

    電光的聲音就似劈碎珠玉,刺傷人的眼。

 

    我早已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路西斐爾站在我身旁,看著裏麵的伊撒爾,忽然一笑:“平時看不大出來,你身材蠻不錯的。”

 

 

 

天神右翼神譴 第36

    這個場麵真的太詭異了。看小電影不說,有人陪著,電影裏的主角還是我。重點是,我是被XX的那一方。而且表情還沒有一絲不願意。不不,哪叫不願意,簡直是享受到極點。

 

    我撲到雷鏡麵前擋住,臉上一陣熱一陣冷。不是因為害羞。路西斐爾撲撲翅膀飛起來,在半空坐著,翹個二郎腿,還擺了一個他的標誌性POSE,左手抱右手,右手支著下巴,那表情更叫玩味。這,哪裏是一個小屁孩該露出的神情!

 

    我衝他揮揮手:“去,去去。兒童不宜。”他歪頭,食指朝旁邊勾了勾:“別在這擋著。”我惡視他:“做什麽?”他莞然而笑:“你不覺得畫麵很美麽。”

 

    美是沒錯了……汗,美個屁。如果那是伊撒爾,老子先自盡了免得他傷梅丹佐的心。如果那是我……媽的個巴子的,那不可能是我。如果我真做出這種敗壞風俗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的事,我寧可一頭撞在神法的大柱上,歇菜了算。

 

    路西斐爾說:“好了,不多說。梅丹佐的生日你要去麽。”我點頭。還是要去吧,看看有錢人怎麽揮霍銀子的。然後我問他。他說:“我再說。走。”

 

    我說:“走?走哪裏?”他撲翅飛了一小段距離,又回頭看著我:“回家。”我說:“你要回家?”他說:“就是你那裏。”

 

    我靠,我的忍耐度到極限了,這小孩沒人要是不是?非要我養著~~~

 

    其實,我非常討厭小孩,討厭的程度是個人都沒法理解。記得親愛的六號曾告訴我,我這種表現是說明我還沒成熟。我對此嗤之以鼻,照她這麽說,有的小姑娘十二三歲就有戀童傾向,那是不也叫成熟?女人就是麻煩,把她們一寵壞了,她們就把你當驢騎。和她們相反的勢力,她們恨不得用機關槍轟隆轟隆全掃了。閼!

 

    可是,我隻是討厭那種很小屁孩的小屁孩,特別聽話的,和不像小孩的除外。路西法屬於後者。若不是他生了一張水靈靈的臉,我肯定會對他五體投地。

 

    奇怪的是,這天晚上,路西斐爾突然變得很像小孩,特別黏我,我走哪他跟哪。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這又讓我沒法想到小孩。最讓人汗顏的是,我坐在床上看書,他從外屋弄了牛奶進來,我下意識抬頭看他,他微微揚起下顎,頗挑釁地看我一眼。

 

    我頓時僵硬。的9c

 

    這小孩~~這小孩怎麽得了哇~~那神情,簡直就像一個勾引美人的花花大少!他才多大年紀啊他~~~~別說我太誇張,一個標準的小正太對你扔這種眼神,你也得死!

 

    然後他飛飛飛,飛到我的床上,慢慢降落,坐下。

 

    我就壓根沒見他走過路,這不健康的臭小子。

 

    他平時睡覺都是標準的“白雪公主式”姿勢,雙手放在腹前,麵容恬淡雅靜,天使得不行。我要碰他一下,他立刻就會驚醒。可是這一天特神奇,他喝完牛奶,用小手帕擦擦嘴,翹起兩隻蓮藕小腳。睡衣還是長長的。然後他抬頭問我:“什麽時候睡?”

 

    我立馬老淚縱橫。這孩子竟會學得如此體貼人。

 

    好不容易輪我賣老一次,不賣不是人了我。我抖抖書殼,清清喉嚨:“看完這一頁吧,你先睡。”路西斐爾點點頭,在我身邊趴下。

 

    咦?趴下?

 

    我從書殼裏鑽個腦袋去看他,他的臉半埋在鬆軟的枕間,金發落下,就像一根根細細的小麥穗,亮澄澄的,明媚可愛。見我在看他,他衝我眨眨眼,說不出的嫵媚。

 

    汗,嫵媚。我怎麽可以把這麽淫穢的詞放在一個小孩身上!

 

    正在自我譴責中,他忽然翻身過來,伸手抱住我的腰,小聲說:“睡了好不好?”我一愣,看看他的手,搖搖頭:“還沒看完,馬上就好。”他說:“睡吧。”我壞笑:“你叫我大哥我就睡。”

 

    然後他輕輕說:“哥。”

 

    …………幻聽,這就是幻聽。我繼續看書。

 

    路西斐爾坐起來一些,把我摟得更緊了,臉埋進我的胸口,像隻雪貓兒一樣在我胸前輕蹭。

 

    我已經變成標準僵鳥。居然會有點手足無措。他在那裏蹭得我看不進去,隻好把書放在床頭,熄燈躺下來。路西斐爾安心地閉上眼,纏在我身上就一隻標準考拉。

 

    心髒得跟塞了鑼鼓似的咚咚咚咚跳。無數種齷齪想法計劃馬上在我充滿黃色廢料的頭腦裏徘徊,徘徊,徘徊……這這這,我看到普通漂亮小孩,從來不會這樣。

 

    莫非我是戀童癖?

 

    Godbewithme,早知道不看這麽多AV,現在連看到個小孩子都會……

 

    而且,還是個……男孩。

 

    絕對不這樣下去。我可不想在書店看到一本名叫《希瑪猥褻男童案》的書。

 

    我已經作好一切準備,給路西斐爾攤牌叫他滾出我家,並且以後不準再來。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連個蜜蜂影兒都沒。床頭放著一杯牛奶,還是熱的。定睛一看,下麵加了火魔法,水紅的光芒環繞,充當保溫瓶的作用。牛奶旁邊放了一個小籃子,籃子裏墊著一圈布,裏頭裝了個香噴噴的麵包,裹了一層薄薄的奶酪。果然是小孩子吃的東西,都是甜的,我吃不來。

 

    麵包下壓了一張紙條,我飛快抽出來看。

 

    寶貝:

 

    我回去了。桌上有麵包和牛奶,記得吃了早餐再上課。不要空腹喝牛奶,那樣沒營養,而且對胃不好。梅丹佐的生日宴會上見,我有話要和你說。

 

    路西斐爾

 

    我看了一遍,再看一遍,怎麽看怎麽有問題。看了半天,覺得問題出在字上。優美如畫的筆風,每一個字都像一朵盛開的櫻花,熟練如同出自詩人之手。可是,還有哪裏不對。

 

    最後,我終於把目光停在頭兩個字上。

 

    轟隆一聲,我的腦袋炸開花。

 

 

 

天神右翼神譴 第37

    一晃眼到周末,幾天沒見路西斐爾,似乎有點失魂,丟了孩子似的。梅丹佐發過邀請函,還順帶親自通知我一次,弄得我煩了直吼你拿我當文盲不識字呢。果然梅丹佐沒再來,直到他生日前一天晚上我才看邀請函,被狠狠SHOCK一次。媽的我果然是文盲!一個字都不認識!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到處打聽梅丹佐住哪兒,結果沒人鳥。敢情人緣太差也是一種罪孽啊。

 

    直到下午,我帶足了幹糧,準備長征。還好路上隨便找個湖就可以喝水,不然我準給壓死。什麽叫純天然,什麽叫淨化,什麽叫不汙染也可以治理,請參照天界聖浮裏亞及希瑪等城。

 

    帶著地圖一直走到希瑪的北門,出境,離開了大片的雪白建築,找到中空的地方,往下飛。話說天界的構造我一直沒弄懂,希瑪是個標準的空中城市,土地踩上去那叫一個實在。可從第六重天往下飛,在半空往上看,隻能看見雲層。如果一個孩子在第五重天長大,而又沒人告訴他有第六重天的存在,他一定會以為自己站的地方最高。

 

    天界最繁華的三座城就是聖浮裏亞,希瑪,耶路撒冷,其中以聖浮裏亞為最。三座城市的主色調分別是黃金,銀白,深藍。不過,聽一些天使說,到過聖浮裏亞以後,都會有個共同的感想:以前覺得無敵的希瑪和耶路撒冷跟它一比,就叫變貧困地區,還是需要救濟的那種。

 

    聖浮裏亞我去不是沒去過,說實在的,沒那感覺。因為我覺得那裏太不現實,繁華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叫我在那多待幾秒我都怕給摔死。

 

    我沒法想像,一個在聖浮裏亞住習慣的人,怎麽願意跑到下麵來過生日。

 

    梅丹佐完全可以在聖浮裏亞過……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路根據《神典》記載,第五重天北部為荒涼廢墟,設有天使的牢獄。南方環境舒適宜人,有不少回旋舞蹈的精靈。它們用優美的旋律替殉教者的靈魂歌頌,靈魂們不受任何製約,卻又製約一切,有永恒的恩澤如雨露滋潤。

 

    我落在第五重天北部,很可惜,看不到精靈們跳舞歌唱。說是廢墟,其實並不破舊,隻是荒涼,無人煙。眼前是看不到邊的平原,最遠處有一片古堡的形影。那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監獄。這才算監獄麽,蒼涼又陰森,哪像禁閉之地,簡直就是變相的旅館。看來是拉斐爾的心眼兒太好了。

 

    古堡後麵,有兩道光芒出現,光輝火紅燦爛,在天界的兩極之間放出白光,晶瑩閃爍,兩道匯集繁星點點的光芒,劃出令人肅然起敬的標記。白色霞光之中,隱隱聽得到吉加和豎琴,多弦輕彈,奏出柔美的丁冬之聲,從中傳送出一曲優美旋律,正如點綴著萬丈星光的銀河。

 

    再看看那片古堡。感慨,關在那裏不死也得瘋。打個冷戰,繼續往下飛。

 

    從荒原到勝景,隻隔了數層浮雲。

 

    我降落的地方應該是耶路撒冷城外。和城裏一比,簡直就是兩個地方。以耶路撒冷為中心的圈兒很有意思,最外層是水圈,中間是叢林,裏麵是城市。我停在最外圈。

 

    水圈由數百條大小河道相互溝通,石橋串連綴接而成,就像一串瑰寶,由顆顆晶瑩的珍珠連綴起來。天明地藍,叢林遠處,聳立著幾處高樓和尖頂教堂,如同於藍色盆景裏點綴上一簇簇村落。空中海鷗白鴿振翅飛過,奇異的光芒照在白羽上。

 

    一到周末,天使們倒不飛了,泛舟在水濱裏,緩緩往耶路撒冷劃去,像進了水晶宮一般。偶爾有天使手捧麵包渣,輕抬起來,就有白鴿子飛來啄食,我在飛過這一段的時候,都禁不住停了停。那景象,自是說不出的怡然。

 

    飛到天黑,我才到了門口,立刻就準備去買麵紗把臉蒙了。結看見許多四翼天使站在門外。我緊張得腳指頭都扣緊了,可他們剛排好就展翅高飛,竟無人留意我。我偷偷摸摸溜進城,看到裏麵的天使都在往外麵跑,有幾個耐不住性子的往外飛,被雷劈糊了。

 

    又看到那個女商人,我過去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她說,今天是梅丹佐殿下的壽辰,在城外慶祝呢。我問具體位置。她說在水圈外。

 

    我差點抽死自己,全白跑了。

 

    這會兒看到很多人在外麵搶邀請函,可憐的傳單四翼天使們被抓得皮開肉綻。

 

    然後我又飛出去,可惜本來就來晚了,再次飛到叢林外的時候,天已黑盡。燈光映著碧水,明月照亮湖麵,波光粼粼,溶溶灩灩,一隻隻小船停在岸邊,天使們早已不知去向。

 

    遠遠的就看到一條長龍,一堆天使正在那裏排隊。應該是沒有邀請函的吧。不管它,我不能遲到,堅決不能遲到。我可不想大家正玩得開心,我一人衝進去殺風景。

 

    一邊想著一邊拚命飛,也未留心底下有人叫我。

 

    事實說明,太急性的後果就是被雷劈。我真給雷劈了。

 

    轟隆一聲驚響,頭頂一亮,我抬頭的瞬間就穩妥完成了自由落體運動。

 

    以前一個路西斐爾就算了,現在還有!

 

    媽的,這些混帳天使怎麽都這麽喜歡劈人!

 

    周圍的人影黑壓壓,壓過來。我趴在地上,姿勢跟練蛤蟆功似的。身體不覺得痛,隻覺得麻得厲害。我揉了揉臉,發現手上黑了一塊。我靠,我是不是已經熟了?

 

    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請排隊!”

 

    這聲音真熟悉。

 

    我再揉揉眼睛,起來一看,真是他。翅膀修理工。

 

    泰瑞爾指了指長長的隊伍:“收到白色邀請函的天使,請站這邊。”他又指了指另一條空路:“收到金色邀請函的天使,請站這邊。”我正想說那沒人,就有一個黃金六翼天使從那裏低空飛過去,身後還跟了一堆沾光的四翼天使,那架勢,那氣魄~~果然牛掰。

 

    “啊,那是加百列殿下!”有人在旁邊小聲喊。

 

    我剛抽出金色邀請函,但一看到自己黑黢黢的羽毛,想想算了,丟人不是這麽丟的。加百列要看到我被烤糊了,不笑到抽才有鬼。

 

    我趴在地麵,完全無法挪動身體。

 

    泰瑞爾說:“閣下請起,有貴客來了。”

 

    有人來關我什麽事?我的邀請函是金的,你卻把我劈了,我就擋這裏不動,讓他們踩死我吧!

 

    泰瑞爾說:“請快起來,路西法殿下來了。”

 

    你爺爺的,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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