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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婉--29--皇子大婚

(2008-01-28 15:10:18) 下一個

這章有關於毅和容的洞房之夜,不喜歡的請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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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婉默默地坐在毅的旁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他腰間的如意。

“千兒,明天我不能來看你了。” 毅輕聲說道。

“哦。”明天是大婚,一定是不會來了。

“也許三天我都不好抽出身來。” 毅還是輕聲輕語。

“哦。”皇子有三天婚假,理所當然。

“不過,我會盡量快些來找你的。” 毅又是歎了口氣。

“哦。”抽得開身嗎。

“真的很生氣?” 毅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安。

“沒有。”隻是心口堵得哼。

“不痛快就。。。就衝我出氣,不要憋在心裏。” 毅有些沉不住氣了。

“。。。” 出氣有什麽用。

“我想,明天,我會抽時間來看看你。” 毅小心地看著千婉。

“不用了。”千婉望向他,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事情無法避免了,就去接受吧。而且,你也該回去準備了吧。”為自己下了一個大大地決心,知道實際上並不怎麽管用。

當赫毅消失在視野外,千婉快步奔向屋子,一頭栽到床上,不由自主地哭出聲來。什麽不可避免,什麽愛情至上,什麽男尊女卑,什麽一心一意,統統都是見鬼的空話。他明天就要娶妻了,而自己不是那個新娘。以為自己已經想通了,可是真正死事到臨頭,卻又是完全另一種心情。

曾經以沒有什麽比能夠在一起重要來給自己打氣。當自己所在乎的人不在了,想在一起都會成為夢裏的奢望。自己就是這樣失去過了一次,所以千婉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事情來得那麽突然。從確診出他患了晚期腦癌到他平靜地永遠睡去,隻用了短短不到六個月的時間。很清楚地記得在那六個月的日日夜夜裏,唯一的期望就是活著,兩個人細數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秒。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縷陽光,每一頓晚餐,甚至每一次的化療。時間在不經意中默默滑走,無法挽留,更無法倒轉。難道真是失去了才覺得珍貴嗎?不,不要再失去。把握住身邊的愛人,即使他有時會離去,自己必須懂得去勇敢地站立在我們相會的地方,與他一起繼續所有的日子。

一番人潮鼎沸的解蓋頭,鬧洞房後,終於,若容第一次一個人坐在這陌生的新房裏了。周圍靜悄悄的,同遠處傳來的喧嘩拚成了一個不協調的對比。

她沒有忽略赫毅在卸下蓋頭時的那一瞬皺眉。他的眼裏有失望,有不安,還有焦慮。他是因為自己嗎?一定不會。若容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民間對與這個王爺另有所愛的傳聞已經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盡管她幾乎從不出門,可還是從下人的之言片語裏得知了一些消息,從赫毅天天以蕭會紅顏,到山盟海誓地承諾,好像人人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似的。

那個她是不是上次同雅格王爺爭論的姑娘,還是大家所傳的一個打了他的外藩女子,還是她們實際上是同一個人。想起昨天晚上娘的話。她一定也聽說了吧,要不然不會來勸說自己什麽身為正妃,不但要時刻拿出正妃的樣子和氣魄,還需要大度賢良,溫文而雅,總之一切要以王府以皇家的尊貴顏麵為主之類的話。

哎,皇家顏麵。難道自己就隻是一個王府的麵子嗎。當聽到賜婚的聖旨那一刻起,心就永遠地停留在了這位風流倜當的皇子身上,再也挪不開了。記得曾經與閨中密友們數道這些皇家子弟,都是首推七皇子。想著她們羨慕的言辭和妒忌的眼光,自己應該是滿足了。

赫毅推門而入。應入眼簾的又是那一片的紅色。他已經有些醉了。剛才對於所有人的敬酒,他都來者不拒。好像是隻有通過酒醉才能舒緩心裏的愧疚。泛紅的臉發著熱,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是冰涼的,撫在臉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清醒了一點,看向那喜床。一個一身紅色的人就低頭坐在床上。有那麽一瞬間,赫毅恍惚那人就是千兒。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過。今天不是她,是若容,是正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猶豫了片刻,赫毅渡到了床邊。在若容旁邊坐了下來。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赫毅打破了平靜。

若容沒想到赫毅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她七分羞澀三分驚喜地轉過頭,正好對上赫毅的眼睛,隨即又低下了頭,小聲答道:“不餓。”

“那。。。我們就早些安息吧。” 赫毅清清嗓子。

“是。” 若容緊張顫顫地答道。

按照嬤嬤們的教習,若容手微微發抖地準備為赫毅寬衣。好不容易解開第一個盤扣,赫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我自己來。”話音剛落,就站起身,三下就除去了身上的喜袍,然後直徑睡了下去。若容咬咬嘴唇,也脫去紅袍,躺到了旁邊。

兩人就這麽並排躺著。若容的心裏的熱氣在一絲絲流走,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嗎?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甜蜜,就這麽被生生地打破了。雖然預料到也許赫毅並不愛自己,可也不會厭惡至此吧。雖然打定主意,隻要在他身邊就滿足了,可真正走到這一步,卻還是如此酸楚。淚,順著臉頰,滾滾滑落到了大紅的枕頭上,瞬間散開出一大片悲涼。

聽到赫毅一聲長歎,轉眼他的身子就壓了上來。四目以對,一邊是深深的謙意,另一邊是楚楚的悲傷。赫毅輕輕浮開若容臉上的淚痕,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說道:“不要哭了,我會好好待你的,隻是。。。隻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千兒,回不來了。”

若容點點頭,閉上雙眼,留在眼眶裏的最後幾滴淚掉了出來。半晌,若容聽到赫毅又一聲歎息,感覺到他慢慢地解開了她的衣襟,退掉了她的褻褲。

一覺醒來,若容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旁邊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熱氣。他早就起來離開了。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就從今日開始吧。若容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提高聲調:“來人。”

“是,王妃。” 一個清脆的聲音應道。門隨即打開。

“王妃,奴婢秋月,來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真是人如其聲。清脆的聲音,清爽的丫頭。

“王爺呢?” 若容等到下人們把水準備妥貼後推出,還是忍不住問道。

“奴婢不知,隻是王爺吩咐等王妃穿戴完畢,就請到前廳。”

“知道了。”是啊,還要見過所有王府的人呢。

穿戴完畢後,兩個嬤嬤進門向若容拜了拜,便直徑走到床邊,抽走了墊被。若容臉紅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皇家的規矩。想起昨天晚上,淒涼又嘲諷地一笑。是啊,她的爺還沒有令自己太難堪。不然如果連洞房花燭夜都沒有園房,自己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還沒到前廳,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鴉雀無聲地等在了院子。赫毅已經坐在了上坐,正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子交代著什麽。自己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環也站在了離赫毅不遠的地方。

若容深深吸了口氣,提步昂揚穿過人群,走進了那扇大門。

“王妃來了。”赫毅抬眼看到若容,平靜地打了一聲招呼。

“王爺。”若容略略服了服,算是行了禮。

接下來就完全是公式化的表麵文章了。雖說若容是第一次經曆,但出身大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肥豬跑。對於這些個禮節倒是應付自如。末了,待大家都散了,赫毅指著桌上的一大絡本子說道:“王妃,這是府裏的帳本,本來都是顏總管在料理府中的大小事宜。現在還請王妃接了過去。有什麽事隻管問他便是。”

說著指指旁邊的人:“顏總管,你以後就都聽王妃的了。”

“是。”顏總管恭敬地答道,“王妃,這裏是近幾年的出納進項,還請王妃過目。”

若容雖有些不知所措,可還是接了過去:“好的,我會盡力的。”

“有勞王妃了。”赫毅嘴角輕揚:“你在這兒先看著,下午我會來同你一起進宮謝恩。”

“好的。”若容答應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赫毅就大步走出前廳。

府門外早就有匹快馬等著赫毅了。赫毅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對著身後的隨從說了句:“去楊府。”幾匹馬就決塵而去,瞬間就消失在寂寞無人的街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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