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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世界裏生活,在我的世界裏犯罪。每個人腦袋深處都有一個不可琢磨的罪惡。 我把它寫下來,你呢?
正文

外賣(原創)-------

(2013-08-17 21:19:27) 下一個
外賣(原創)----------------林起立
電話響了。我朦朧中點觸了接通。
"我現在來到了一個停車場。一輛車也看不到。這裏有人住嗎?這看上去像是一座廢
棄的樓呀。"
 
我歎氣說,又來了。
 
電話那邊是賞,我的一個女性朋友,在郵局工作。單身,跟一個還是倆女兒生活在
一起。有個男朋友。本來郵局收入也能應付的了她日常生活費用。隻是今年女兒上
了大學,她覺得有點吃緊,就找了份下班後送餐的工作,補貼一些家用。
她因為比較一個女性晚上到處跑,心理有點害怕,所以經常就打電話給我們這些朋
友,而且是一次同時跟好幾個朋友一起通話,直播她送餐的過程。看來,她又去了
什麽害怕的地方送餐。
 
電話那頭繼續著。
 
"不管怎樣,地址是對的。我要把餐送上去。好了,車停在門口了。這個小區真安
靜。我保證這裏幾乎都是空著的。錢難賺呀。"
 
然後空白了幾十秒,聽到關車門的聲音跟沙沙沙的拿外賣上樓的聲音。
 
"樓梯很髒,非常髒。我很難想象有人能在這種環境裏吃東西。希望別忘了付給我
小費。不,不,小費我都不想要,隻要我趕快離開這裏,我都要吐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她來到了要送的餐的門口。
 
"裏麵黑洞洞的,看來沒人吧。不是個惡作劇的電話吧。我以後發誓不會在到這種
地方送餐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繼續敲門。
 
門裏傳出一個男聲,進來吧,門沒鎖。
 
"我是來送餐的。"賞說。
 
"進來吧,等你呢。"男聲回答。
 
開門聲音。
 
"屋子裏是黑的,隻能看到裏麵有一盞燈亮著。地下很髒,好像是在裝修似的。"賞
現場直播著。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裏屋走出來。站在那裏看著賞。屋子裏依舊是黑的,隻能透過內
屋的燈光看到男人的輪廓,很健壯。
"把燈能打開嗎?"賞說,能聽到她怯弱的聲音。
 
男人把手觸及到天花板。天花板很低,男人隻要一伸手就能夠的著。聽到了一生清
脆的金屬跟燈罩碰撞的聲音。答答一聲,男人用手把天花板上燈的開關打開了。
 
"提門,是你?"賞驚訝的問。
 
"啊,怎麽會是你?"提門也驚訝道。
 
提門是賞在郵局裏的同事,共事起碼也十幾年了。提門是郵局裏的開心果,人長的
也帥,招女同事喜歡。所以,一到休息時間,賞跟一幫女同事就圍著提門,聽他講
各種笑話。
提門有個幸福的家庭,倆女兒和一個美麗的妻子。倆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好了,我掛電話了,我想我安全了。"賞對電話裏的我們宣布。
 
"嘿,你怎麽會住在這裏,你是住在這裏嗎,這裏這麽亂,看上去。"賞說。
 
"噢,我在這裏收拾一下。我剛買下這裏,打算收拾一下出租出去。我家庭在別的
地方住。沒想到是你送外賣。"提門也恢複了在郵局那副笑臉,眼睛眯眯得笑。
 
"你確定你定的是晚餐,麵包加火腿,還有牛奶,薯條,小香腸,居然還有薄餅,
這是早餐吧?"賞佯裝責怪的,仿佛在說,你怎麽晚餐吃這些。
 
"哈哈哈,我喜歡吃這些東西,不管早中午餐,而且方便幹活時候吃。"提門兩隻手
扶著燈,仿佛害怕燈掉下來一般。燈光可以清晰地照著他渾身健壯的肌肉。充滿了男
性魅力。
 
"隨便你,喜歡吃什麽都是你的選擇。不過,你好像需要點蔬菜。"賞說著,把外賣
的袋子遞給了提門。
 
"我給你去拿錢。"提門把手裏的東西擱在了燈罩的上麵。然後轉身去內屋拿錢。
 
賞一個人站在客廳裏,那一盞燈照著她發暈,實在是太亮了。
 
突然,賞尖叫了一聲,退到了門口。
 
提門跑過來問,怎麽了?
 
賞用手指著燈下麵一隻巨大的蜘蛛。那蜘蛛不是本地種,一看就是人飼養的,有乒
乓球般大,在燈下麵閃著藍色的光,在慢慢順著一根蛛絲往下爬。看來是看到了光,
所以從暗處往亮處爬。
 
提門從旁邊櫃子的頂上拿下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努弓,非常的小巧玲瓏,對著蜘蛛噴
的一聲就是一箭。箭威力出乎意料的大,噴的一聲把蜘蛛穿身而過而且釘在了隔離
兩米多遠的牆上。
 
"嚇死我了,不會是你養的吧。"賞拍著胸口,驚魂未定。
 
"對不起。是隔壁家夥的。他養了很多蜘蛛。這家夥又經常忘記關好養蜘蛛缸的門,
所以常常有些跑出來,跑到鄰居家的。因為這樣,已經弄的好多鄰居都搬走了。"
提門說。
 
"你們怎麽不告他,這樣太危險了。"賞生氣的說。
 
"告了,也沒用。他養蜘蛛是有執照的。而且他靠這個謀生。這個蜘蛛是劇毒的,
多虧你發現的早,否則咬了你就不得了。"提門指著牆上的蜘蛛,已經被訂在那裏,
看出蜘蛛身體很柔軟,箭幾乎已經把它打的稀爛。
 
突然,在距離蜘蛛不遠的地方,冒出一隻黑色的小鳥,唧唧的飛到蜘蛛屍體旁,開
始琢蜘蛛流出的黑色體液。
 
"這是一種專門吃劇毒蜘蛛的鳥,也是隔壁那個養蜘蛛的家夥送給我的。因為總是
有蜘蛛到處跑,所以他送我一隻這樣的鳥,如果家裏有蜘蛛,鳥會幫忙吃掉。哈哈哈,
也算是一種補償吧。"提門說。
 
"好可愛的小鳥,很有趣。"賞心開始平複。
 
"對了,我給你拿錢去。"提門把弓放回了櫃子頂部,又回了內屋。
 
 
"唉,明天你能否訂一份普通的晚餐下班後給我送來。我就不打電話去訂了。而且
我一忙起來估計就忘了。"提門說。
 
 
"當然,不過小費一定要雙倍,哈哈哈,開玩笑。"賞說。
 
 
 
第二天的傍晚。賞收工比較早。她也幫提門訂了一份普通的晚餐,送到這個地址。
 
 
敲門。
 
"是你嗎,進來吧,門沒鎖。"
 
賞推門進去。
 
"你在那裏呀,怎麽又不開燈。"
 
"你自己開吧,燈的開關在燈罩旁邊。"內屋傳出提門的聲音。
 
"那我就不開了,我夠不著。我進內屋找你了。"賞慢慢的靠近了內屋。
 
咣當一聲,大門自動關上了。賞回頭看,門怎麽會自己關上呢。
 
"提門,你在哪裏,你在內屋嗎?我怎麽看不到你。"賞說。
 
"是的,我在裏麵忙,你等等。"內屋傳來提門的回答聲。
喀嚓,大門鎖上了。賞這才猛回頭,張大了嘴巴。
 
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把長長的鋒利的尖刀。看那身材,正
是提門。
 
"提門,是你嗎?你在開玩笑嗎?別嚇我。你別開這種玩笑。"賞慢慢後退,靠在牆上。
 
 
提門沒有說話,隻是喘著粗氣,好像非常激動的靠近了賞。賞的眼睛睜的大大地,
驚慌失措的看著提門臉上的小醜麵具。
 
啊的一身,一人倒是在地,抽搐的扭曲成一團,痛苦的呻吟著。
 
賞靠在牆上,手裏拿著上次提門用過得小努弓。
 
倒在地上的提門,胸口插著一隻箭,箭上還沾著粘稠的黑色液體,提門的胸口也慢
慢開始變黑,他呻吟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喂,是起立嗎?"賞拿起了電話。
 
"真高興聽到你還活著。"我開玩笑的說。
 
"我?當然。我是誰呀。"賞得意的說。
 
"我就在樓下。我馬上就上去,你給我開門吧。"我從車裏出來。
 
"你說多少錢來著?"賞語氣裏透出一種驕傲。
 
"提供信息順利抓捕一萬,如果順利定刑的話兩萬。我估計,你的賞金是兩萬。"我
說。
 
"才兩萬,太少了。"賞說。"不過,很刺激。"
 
"玩命的,別太天真了。"我說。
 
"我難道不合格嗎?"賞問。
 
"當然,哪裏有你這麽聰明的人。第一次你一眼就看出了他想殺你,由於你在跟我
們現場直播你的情況,而且喊出來他的名字,所以他無法下手。"我說。
 
"他太自以為是了。完全低估了一個單身女人敏銳的觀察力。他昨天把刀放在了燈
罩上,以為我沒看到。"賞說。
 
"你更厲害的是,居然第二次又敢闖入虎穴來引誘他犯案。而且在昨天走的時候,
偷走了他的努弓,還拔走了那跟毒箭。我說。
 
"提門真是個兩麵人,我真為他可惜。他在我們麵前是那樣一個活潑開朗的人。"賞
從內屋裏拿出了一個喇叭。
 
"這是他轉移人視線的東西。別人以為他在內屋,實際他已經在別處。"我說。
 
"真可怕。"賞說。
 
"還有個消息告訴你,我查過了提門的檔案,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結婚,也沒有女兒。
他是單身。"我說。
 
"啊,我看過他跟妻子的照片,還有女兒的照片。"賞說。
 
"可能是別人的照片,現在的電腦,可以合成一切東西。"我說。
 
"我已經報警了。你餓了,可以吃你帶來的外賣。"我開玩笑說。
 
"什麽外賣呀?"賞打開了裝外賣的紙袋,裏麵是一罐子廁所用的強酸溶液跟一盒子
漂白粉。"這些是預備意外時候用的。我幹嘛花錢給他買個外賣?
 
"哈哈哈,你真聰明。"我說。
 
"別小看單身女人。"賞說。
 
事情的結尾也理所當然。提門跟附近兩起失蹤婦女案件有關。他住的地方是一所廢
棄的樓房。裏麵也沒有他所提到的鄰居。警察在半年前懸賞一萬美元尋找相關信息,
一直未有進展。賞在昨晚後就找到我,跟我說了所發生的事情,我們查找了有關附
近的各種相關案件,覺得提門有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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