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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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蠟(小說)第六章 六爺子和趙大姐

(2007-04-16 23:47:44) 下一個

點蠟 (小說)

鳥歌

第一章            老欒的女人小水

第二章            光棍六爺子

第三章            小水和她的娘家

第四章            六爺子下井撈桶

第五章            林大腳這個女人

第六章            六爺子和趙大姐

第七章            六爺子扒眼

第八章            小水每晚都要擦身子

第九章            六爺送香皂給小水

第十章            小水采蘑菇

第11章            六爺的窩棚

第12章            小水開始掛窗簾

第13章            六爺子走了

第14章            小水有了身子

第六章           六爺子和趙大姐

春天是個躁動的季節。俗話說,種豬跳槽子, 公牛打圈。母狗調秧子, 女人發賤。

夜裏,遠處的天邊上,斜斜地掛著一輪圓月。雪白的月光照在林子裏,像一幅畫。剛剛打春的山裏,早晚兩頭的寒氣都帶著白花花的冰碴子。

六爺子掐著手上的幾個結骨一算,今天正好是陰曆二月十五。滿打滿算小水嫁到老欒的屋裏也快小十天了,六爺子背著他那把雙筒獵槍,一邊巡山一邊合計著。不知不覺六爺子便來到了東山坡。

山下的那個亮著燈火的人家,便是老欒的屋子。六爺子知道老欒這些日子在公社的水利工地上, 隻有他的女人小水一個人在家。 看著山下的小屋,六爺子又想起了白天在井沿上看見那對白白的奶子, 和夾在兩個奶子中間那一道深深的肉縫的情景。

老欒不在家,她的女人這麽晚了還點著蠟幹什麽, 六爺子好奇地想著。他順手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對著那個掛了紅粗布窗簾開始看了起來。

六爺子發現那個紅土布窗簾根本擋不住他的望遠鏡。 他清楚地看見,老欒的女人打了一盆冒著熱乎氣兒的熱水,放在地的當間兒。然後脫下褲子和隻有城裏人才穿的那種紅色的三角褲叉,蹲在那個印著雙喜字的臉盤上, 用水洗著她的下身。 

六爺子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望遠鏡會把這一切看得這麽真著。他的心開始撲騰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看到了剛才的情景太興奮了。

六爺子突然覺得,他這樣偷看老欒的女人洗屁股,是一件很下賤的事兒。 這跟小年輕人扒眼,偷看人家新婚合房沒有什麽區別。

六爺子覺得他這個年紀的人不應當幹這種事兒,不管怎麽說,這事兒要是讓村裏的人知道了,人們一定會罵他是個缺德老光棍兒。想到這兒,六爺子迅速地把望遠鏡收了起來,抬起腿,三步並作兩步地朝他的窩棚走去。

一陣寒冷的春風吹過來,六爺子打了一個脊檁。 他突然覺得下身突然有一些脹得慌, 有一種要撒尿的感覺。他往前走了兩步,一轉身,解開了褲腰帶,掏出家夥什兒,衝著一棵紅鬆的樹根,就嘩嘩地澆起尿來。

六爺子常年練蛤蟆功,尿泡子大。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棵樹根的附近,就被六爺子的尿呲出了一小土坑。 土坑的上麵, 一股白花花的熱氣在升騰,熱氣裏散發著濃重的男人尿騷的味道, 又飽含著一種濕漉漉的氣息。

這工夫是六爺子撒尿最裕灼的當口兒。 往往在這時候,六爺子會長長地舒一口氣,輕輕地哼一聲,下意識地打一個脊檁。然後,右手把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上下甩一甩,左手把褲子拉開,右手迅速地把家夥什兒往褲襠裏一憝, 整套動作就像老娘們兒秋天在地裏掰玉米棒子一樣熟練。

自打公社化以來,六爺子就上山幹起了看山護林的活計。 掰起指頭算一算,也是幾十年了。馬家村這前前後後的幾座山便成了六爺子家的園子了,他想在那裏拉屎就在那裏拉屎,想在那旮旯打盹就在那旮旯打盹,連山上的野麅子也要繞著他走。

六爺子的這種隨意和放肆終於給他帶來麻煩。

那是幾年前早春的一天,公社裏主管計劃生育的趙大姐下鄉檢查工作,路過馬家村時,突然遇上了大雨。趙大姐沒帶傘,沒法子,她就冒蒙地往半山腰的窩棚那邊跑,想去躲躲雨。六爺子住的地方說是個窩棚,其實那也是個有窗有炕的小草屋。

那天下半晌,六爺子剛剛巡山回來。看見外麵下起了大雨, 一時尿急,便掏出家夥什兒,衝著大雨就呲開了。正在這當口,六爺子突然發現,他的麵前站著一個混身上下淋的透濕女人。 六爺子一下子愣住了, 不知道如何是好。停了大約有幾秒鍾的功夫, 六爺子下意識地立馬把家夥什兒塞進了褲襠裏。 定眼兒一看,這不是公社的婦女主任趙大姐嗎。 六爺子心裏合計,這他媽的扯不扯,今個兒可是顯了俺老六的大眼兒嘍。

其實趙大姐也沒想到,能在六爺子的窩棚門前見到這一出戲。當她看見六爺子站在門口,一隻手握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在撒尿, 她也一下子愣住了,臉刷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盡管趙大姐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但是她沒有結過婚。別看她成天忙著搞計劃生育宣傳, 其實她從來就沒有想象過 ,男人的那個玩意兒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在她的腦子裏, 她把計劃生育宣傳,和男人的那個玩意兒完全地分開了。

還是趙大姐老練,一句話打破了那不上不下的場麵,“老六啊, 下鄉路過這兒就碰上了大雨,到你這兒來避避雨可以吧。”

這時六爺子也緩過了神兒來,吆喝到,“快進來,趙主任, 這扯不扯的。”六爺子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隻是隨口來了這麽一句。

六爺子把趙大姐讓進了窩棚,看見趙大姐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就忙活著點火,燒水,“趙主任,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炕上捂一捂,俺把你的衣服烘一烘。”

趙大姐畢竟是個沒結過婚的女人,哪能在六爺子窩棚裏頭脫衣裳,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了命了。“不用了, 老六。你忙你的,等外邊的雨小了我就走, 別誤了你的活兒。”

六爺子見趙大姐這麽一說,他也沒話了,順手拿一個木頭凳子地給趙大姐, 自顧自個兒地一邊抽著他的關東老旱一邊生火燒水。

趙大姐在一旁總想找些話頭兒想跟六爺子說說話,可六爺子總是帶答不理的, 趙大姐沒趣兒,也開始閉上眼睛歇著了。

天開始放黑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鍋裏的水開了,六爺子正要給趙大姐遞一碗開水過去,突然發現她的臉色蒼白,一摸腦門兒滾燙的, 六爺子估摸著她是讓雨水激著了。他扶起趙大姐,把她弄到了炕上,扯起被子蓋在趙大姐的身上替她捂汗。

過了一個時辰,六爺子聽見裏屋有了動靜, 便端了一碗薑湯進去,一撂簾子一眼就瞅見了趙大姐正在往下脫身上的濕衣裳, 雪白的女人的膀子正衝著六爺子。

六爺子趕緊咳了一聲, 趙大姐立馬撤了一個布單,一下子圍在了上身。然後,紅著臉說,“老六啊,今個我可能走不了了, 我就借你的炕梢對付一宿吧。”

聽了趙大姐的話,六爺子有點兒緊張了,“我睡炕梢,你睡炕頭。”說完就一把拿起趙主任脫下來的外衣,放到外屋的灶邊上去幫她烘烤,然後就返回屋裏,和衣睡在炕梢那頭。

不到一袋煙的工夫,六爺子那邊就傳出了鼾聲。

夜深了,喝了六爺子的那碗薑湯,趙大姐感覺好多了。她突然沒了睡意, 感到渾身發熱, 是一種悶的出不來汗的熱, 她覺得有一種東西在她的體內湧動。

這是趙大姐第一次借宿在一個男人的炕上。白天六爺子撒尿的情景,不知為什麽總是在她的腦子裏轉悠。那個黑乎乎的,男人的怪玩意兒,搞得她睡不著覺,心裏亂亂的。

趙大姐用鼻子,使勁兒地聞著這個單身男人炕上的氣味。 這種氣味讓他感到身上發秫發麻, 身子軟的一點也沒有力氣。

窗台上的那枝紅蠟燭,伴著窗外的雨聲,在無聲無息燃燒著,她好像在等待一個火熱的時刻。

窗外的風, 不時地透過破舊窗框子的縫隙,把蠟頭上的火苗吹得搖搖晃晃,幾乎快要熄滅了,但是那簇堅韌的火苗經過了一陣搏鬥後,又熱情地燃燒了起來,散發著更加明亮的光芒。

借著蠟燭的光亮,趙大姐望著睡在炕梢那頭六爺子結實的身子, 情不自禁地脫去了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衣裳, 然後將她的身體,一寸一寸地朝六爺那邊挪去。

夜裏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窗台上的蠟燭終於被風吹滅了。

六爺子的窩棚裏,慢慢地傳出了陣陣男人和女人的呻吟聲。在那些呻吟的聲音裏,纏繞著男人低沉的剛烈和女人羞澀的嬌柔,她們穿過一根根細細的雨絲, 飄蕩在空曠安靜的山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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