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正文

文學城的文人——三單

(2007-03-01 01:26:44) 下一個



文學城的文人——三單 (隨筆)

鳥歌

現在已經是夜裏三點了。夜,安靜的出奇。

拉開France Door的窗簾,看見屋子裏那淡淡的光線,投射到了後院的雪地上和樹林裏,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一點失落和憂鬱。可能是季節的緣故,使我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上個周六是一個蠻忙碌的weekend。早上,應主持人葉凡的邀請,去美國之音做了一個節目。中午,參加了華府作協的一年一度的迎春午餐會。下午,跑到醫院,看望我們登山隊的一位隊友,她早上在登山時出了意外,驚動了一個幾十人的救援隊伍。好在隻是輕微的骨折,沒有大的事故。

在那天的午餐會上,又見到了那些知名作家和詩人,比如,陳香梅,韓秀, 孔憲澤,等。聽著他們講的那些做人的哲理和人生的感悟,備受啟發。文人就是文人, 吐出來的都是“象牙”。

文人的概念是什麽?按字麵的理解,就是有文化的人。文化人幹的三件事兒就是寫作,閱讀和評論。說白了,就是一群是作家,另外一群是評論家。在網路的論壇上,寫的人比較多, 但是評論的人較少,那麽有水平的評論家就更少了。

在文學城的詩壇裏,以前有一個挺專業評論家,就是三單先生。其實我不知道他/她的性別,叫他先生隻是出於敬仰。

我與三單先生交往不多,可以說幾乎沒有來往。但是我喜歡讀他寫的一些文學評論和詩歌評論文章, 他的評論很有見地。

三單的文字很專業,文藝學理論非常的紮實,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經過專業訓練,博學多才的文人。他在評論一個作者的作品時, 不是浮皮潦草的亂評一氣, 而是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去研究作者的背景。做為一個評論家, 他可以說是一個極其負責的文人。

三單的文藝學評論極具說服力, 無論從作品的形式到內容,還是從作者的長處到缺陷,他都是有理有據地在他的文字中展開。他的語言中肯, 平和,文學批評能點到關鍵的問題上,讓讀者和作者讀了以後,感到條理清楚,口服心服。

三單寫了很多的文藝學評論文章。他的評論非常有助於作者本人在今後的創作中, 揚長避短,進一步提高作品的文學藝術的表現力,寫出更多得好東西來。他的文藝評論, 無疑對繁榮海外的網路文學創作,起到了積極的推動和幫助的作用。 

聽友人說,三單在美國也是學文藝理論的,是一個學院派出生的專業評論家。後來聽說他回國發展去了。我想,象他這樣治學嚴謹的人,走到哪裏都回受到人們的尊敬和愛戴。希望三單先生事業有成,工作順利。

為了收集三單的在文學成立發表的文字, 我將三單的一篇對我的詩歌評論附在這裏, 以免將來遺失。

03-01-2007 淩晨

附件:

《談談鳥歌的詩歌》

作者:三單

為了寫這篇文字,我把鳥歌的作品全部下載下來,這才發現裏麵還有一篇散文《紅葉,吆謾罰?孟改宓謀蝕ッ櫳戳撕煲杜惆樽髡叨裙?サ?詰哪嵌穩兆蛹翱菸凋零後作者對其眷戀不舍的情懷,感情真摯,語言平易而優美,讀後深受感動。比如描寫紅葉的那一段?/span>

金黃色的錫紙包在花盆外邊,紅色的絲帶係在中間,打成了一個美麗的蝴蝶扣。紫紅色的葉子透著成熟的美麗,和叫人難以接近的高雅。微黃的葉脈夾在葉子的中間,就如同在紅紅的葉子上又鑲嵌了一條條金絲線一樣。幾片厚厚的綠葉,托在哪簇紅葉的底部。叫人看了層次分明,生機活潑。

通過細致地描述,那片美麗的、充滿活力的紅葉,仿佛就在我們的眼前。

再來看說到紅葉凋殘的這一段:

有一天,突然發現門廳裏的那盆紅葉開始枯萎。紅紅的葉片已失去了往日的美麗和生機。盡管澆水施肥,也無濟於事。紅葉開始變成暗紅色,然後慢慢地枯萎,脫離了枝徑,再慢慢地變黃,卷曲在冰冷的地板上。

字裏行間透露著作者的悵惘之情、惜別之意。於是:

我終於掃起了地板上的枯枯紅葉,把她們安安靜靜地放一個大盒子裏,不讓她們破碎。我不願意將她們丟放在冬天,這樣她們會感到孤獨和世界的無情。我要等到明年的深秋,在所有的葉子都枯黃的時候,將她們拋撒在哪成熟的秋風裏,我要讓她們與其他葉子一樣,享受秋的自由。

這裏的情景,很有些黛玉葬花的意境,讓我們感受到作者的柔情善意和對弱者的憐愛,對作者的敬意油然而生。

鳥歌稱得上是本壇的元老了。如果從發表第一篇詩歌《我是一片小小的秋葉》的二零零四年二月七日算起(據我檢索的結果,如不準確,請原諒),則在本壇已駐紮一年有餘。這其間發表的作品近百首,絕對稱得上是高產作家了。

在寫此文時頗為一件事兒傷腦筋,就是鳥歌到底是“哥”還是“姐”的問題,為什麽呢?因為有時我想用“以女性特有的細膩”這樣的說法,但曾看到過本壇的阿裏吧吧說鳥歌是男子,但夢中女馬上就反駁說是姐姐;月如鉤也為此煩惱,最後隻好選擇中性的稱呼,直呼其名為鳥歌,但風月又說男子應寫不出鳥歌這種風格的詩。我也試著從鳥歌的作品本身入手做個判斷:鳥歌的《美國月亮樹下的故事()-在美國學飛行》一文中有這樣的對話:

“你經常飛這種機型嗎?”我看著BILL熟練地打開了機門,問道。

“是的,它是我的老朋友,”BILL十分興奮“上來吧,哥們。”

從這裏看,BILL是把鳥歌當“哥們”的(我不知用的是哪個英文詞匯,或許從英文能判別出性別來)。

此文在後麵還有一段:

我回家對大人說要報名,那天爸爸異常地對我大發脾氣,“你要是報名,我就砸斷你的狗腿!”……接下來,挨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這個大嘴巴打的我七竅生煙。

從這段描寫來看,一般而言父親是不會對女孩兒罵出“砸斷狗腿” 這樣的話的,更不必說對女孩“打嘴巴”了。

這麽說鳥歌該是“哥哥”了?但如果把此文看作是小說,作者講的是別人的事兒,而非鳥歌自己,那結論就值得商榷了。

再從鳥歌的一首詩來看一下:

一個已婚女人的心事

華燈,已經點亮
菜肴,放在桌上
米酒,燙的滾熱
心啊,有點陣陣發涼

你的手機,為何又關上?

無奈,叫我坐下來梳妝
鏡子,注視著蒼白的麵龐
淚水,噙在眼角
寂寞,伴著那段愁腸

遠處的鍾,又一遍敲響!

街上,兩個影子在恍
皮包,提在你的手上
披肩,搭在她的肩膀
你們的擁抱,讓我的世界搖晃

夜,為什麽這麽長?

皮鞋,踏在樓梯上
等待的門,輕輕地開響
迷人的微笑,叫我心慌
一個完美的托辭,又讓我走進你的身旁

男人,你為什麽要這樣?

女主人公的心理被揣摩得淋漓盡致,這難道是男人為女人寫出來的嗎?有這麽無聊的男人嗎?再綜合《紅葉》一文中作者的言行,我在以後的行文中將鳥歌寫成女性,但若是弄出什麽笑話來,則請原諒。

下麵先欣賞為張純如寫的一首詩:

《你是那顆最亮的星

-----悼念張純如女士》

你,依然在天上
一顆最亮的星象
你那倔強的臂傍
永遠背靠著火熱的太陽
使命,駕馭著你的魂
從此,飄蕩在五州大洋

加州的那片樹林
成為你最後的故鄉
山邊的那條鄉路
最終將你領進靈堂
你的微笑
終於走進了曆史的像簿
正義和使命
是你永遠的生命樂章

你的那盞夜燈
依舊伴著安靜的月亮
你的那聲歎息
依舊牽著黎明的晨光
你那昨日的歌
依舊是人生奮鬥的號角
你留下的文字
永遠地刻在了曆史的柱梁

你,可曾看過黃河
你,可曾遊過長江
你,可曾攀過長城
你,可曾遊過西藏
生命短暫的你
也許,你不曾去過那些地方
但是,你的身影
永遠是那裏的又一座山梁

你輕輕地走了
走的那樣匆忙
帶走了未了的追求
帶走了遺憾的希望
你是否為兒子
讀完了昨晚的故事
你是否為丈夫
疊熨了那日的衣裳
你是否為父親
預定了生日蛋糕
你是否為媽媽
將那杯飯後的清茶砌上
…………

你的船
終於離開了喧鬧的港
那個地方
可有這邊繁忙
有空,想想這邊的故鄉
這邊的人
這邊的事
還有這邊的草綠和花香

明年還會回來嗎
就在這片熱土上
唱一首我們共同的歌
就在那條安靜的
小路旁……

該詩以特有的女人對女人讚賞寫出了作者對張純如女士的敬仰和對張純如女士之死的悲痛,尤其是從“你的那盞夜燈”開始到“永遠是那裏的又一座山梁”這一段,以排比的句式,以噴勃的筆力,唱出激昂的讚歌。接下來的一連串設問,表達出無比惋惜之情,極富感染力。這是鳥歌的一首力作。

如果說上麵那首詩是“柔中帶剛的話,那下麵這首詩就是溫柔似水了:

《晚船》

你的湖,好靜好彎
水麵,回蕩著那絲溫暖

疲憊的我,悄悄地收起了帆
今夜,泊在了你的身邊

遠山的影子
靜靜地托著我的思念
燦燦的晚霞
照著我那嫵媚的羞顏

我把錨,拋進了你的心田
你的肌膚,又貼著我的胸前

這一刻的安靜
叫我盼了好多年

告訴我,你的路還有多遠
那首歌,為什麽那樣幽怨

今夜,我想看見你的波瀾
讓她,輕輕地拍著我的舷

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一個故事
你,可願意搭上我今夜的船

整篇以象征主義的手法,描畫出“船”對“水”的柔情與依戀,使人很容易聯想到姑娘對戀人的那種佯推還就的少女情懷。雖然句句寫的是船,卻不粘滯於船,頗得三百首比興之神,手法高超絕妙。

下麵的這首頗有些哲理:

《你知不知道》

你的門前,有座橋
一頭搭在我的岸邊
一頭搭在你的海角

我的門前,有座橋
一頭搭在我的夜晚
一頭搭在你的晨早

我們的門前,有座橋
一頭搭在我的案上
一頭搭在你的眉梢

你,知不知道

詩中的“橋”,究竟是何意向?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聯想,給出不同的答案,所以說包容量很大。但此詩意境很美,似乎要說什麽道理,卻絕不枯燥,使人們樂於去探索更深層次的內涵,川流曾續寫了一段,本人也是東施效顰,就是要挖掘點新東西出來。

鳥歌的作品太多太多,鳥歌的佳作太多太多,一首一首地說下去,實在是不可能的,隻好開列一個簡略的清單,請朋友自己去細加玩味了:
《拾起一片鮮紅的記憶》、《我是一片小小的秋葉》、《你悄悄地走了》、《你是否還會來》、《門前的小路》、《我是一隻小小的檳榔》、月亮牽著我的手》、我是一串小小的風鈴》、《你的眼神猶如一葉小舟》、《幽巷》、《在那裏守望, 在那裏拾荒》、《酒思》、《你是風,我是風中的一粒沙》、《睡去的感覺》等等。

鳥歌最近發表的詩歌風格有些變化,似乎要在詩中進行某種探索,如:

《睡的感想》

在沒有太陽時候
我來到了這個湖邊
獨自走進了一個
黑色的空間

有點陌生
又有點新鮮
好像曾經來過
這個沒有白色的邊緣

奇怪的圖畫
難讀的詩篇
坐在那把椅子上
悠悠地感到一絲孤閑

看不見燈光,看不見炊煙
我,有點害怕
請問,你的夜燈
可否照著我今夜的夢眠

寫得有些迷離怪異;還有《醒的感想》及《夕陽中的胡楊》等,都顯示出與新的特點與趣味。另外鳥歌又發表了係列的散文化的無韻詩,其追求新境界的意圖就更加明顯了。

鳥歌的詩很講究聲韻,所以有時不惜把一些人們已習慣的詞語的次序打亂,如把“窗欞”說成“欞窗”,把“早晨”說成“晨早”等,就顯得有點生硬了。

另外恕我直言,鳥歌於近體尚未窺樊籬,雖有幾篇詞作,完全是自由體的寫法,於格律、平仄多有舛誤。我以為其精力都傾注於自由詩的創作,所以自由詩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如果鳥歌對近體也有興趣的話,花點時間鑽研一番,分出些精力來,相信近體會作得更好些。

由於鳥歌佳作如雲,我的這篇短文,實在難以包容得下。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寫一些鑒賞的文章,或者哪位朋友有興趣,也貼出些感想來,替我解圍,則三單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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