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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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詩歌及其閱讀之五大要素的層狀構造:讀者(之二)

(2005-09-04 02:52:56) 下一個
論詩歌及其閱讀之五大要素的層狀構造:讀者(之二)zt 讀者作為詩歌及其閱讀之五大要素之首,是層狀構造之最外表的一層,是詩歌的對象和目的。詩歌是要有讀者的, 這涉及到為誰寫的問題。而讀者是有選擇性的,正如詩歌對讀者也有選擇性一樣。這種雙向的選擇,決定了一首詩歌的活力和生命力。可以打這樣的一個比方,纖維質和養分這類素材,經過某種神秘的生物作用,在語言構架的詩歌之樹上,結出了有味道或感覺的詩歌之果。這個果子,自然要由人去摘,去品嚐和品味。這樣的人,就是詩歌的讀者。他們有不同的嗜好,喜酸、澀、甜、苦、軟、硬等不同品質的水果。讀者對詩歌是很挑剔的,正如見到不喜歡吃的水果,就會把它扔掉。而我們寫的詩歌,實在多得“遍地開花和結果”。 我們都知道,詩歌是有階層性的,正如人類,正如讀者。在早期,詩歌主要是為上層服務的,並非是普眾的。這一點,無需多費筆墨。前一段時間,有人把詩歌寫作分成兩大類:知識分子和平民。這一方麵,說明了讀者在詩歌中的顯著地位;也從另一個側麵,印證了讀者和詩歌之間的雙向選擇的屬性。 在這裏,我要強調和分析的,正是詩歌的這種雙向選擇性。其實, 任何文體, 都有一個為誰寫作的問題。比如科學論文, 隻是為相關學科的專家學者寫的, 就不要求非本學科的人能讀懂。比如信,需要一個收信人,別人不能隨便拆看。比如廣告,你在推銷一種產品,你必須打動你事先設計好的目標用戶的心,使他(她)們掏腰包。詩歌也不例外,寫的時候,不管你是無心還是有意,其結果,都隻能麵對一部分讀者。不可能想象,你是為天下所有人寫的,即使想了,你也不可能達到目的。這一方麵,是由你個人的經曆、文化、學識、素養、趣味、偏向、性格、品行等因素決定,使你麵對素材,構思出不同的意象,在用語言表達出來後,作品的取位、定向和難易程度,相對於不同的人,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感覺和效果。這是因為,讀者也同樣有各異的內在因素。在詩歌作品不為理解和受到很不友好的點評時,作者有時候會非常生氣地說,這簡直是“對牛彈琴”。這就是說,這些人並非你的讀者,雖然讀了,但還不算是你的讀者,因為他們對你的作品,找不到任何感覺,至少是沒有好的感覺。我們說,某作品是“陽春白雪”,太高雅,隻適合特定層次的讀者閱讀和欣賞。比如艾略特的《荒原》,曲高和寡,大部分人,也隻能理解其中的一小部分。 我們把讀者分為大眾、知識群體、詩歌的愛好者。現代詩歌,由於流派、寫作手法越來越多樣化,人們求新求異,即便是詩人之間,有時也不能相互容忍和理解,更何況一般的平民大眾呢。我們說詩歌好懂難懂,也是相對的。從本質上講,詩歌隻能為一部分人所理解,這是正常的現象。但我們也看到了,從前期的朦朧詩歌,到後來的兩個分子寫作,在西方現代、後現代思潮的影響下,為數不少的人,追求了一種愈寫愈晦澀的方向,覺得隻有別人看不懂,愈外國的,才算是好詩。他們日漸背離了中國的文化傳統,寫出了所謂的“鬼詩”、“天書”,也就失去了滋生的土壤和養分。詩歌和讀者,是相互選擇的,缺少了讀者的詩歌,是沒有前途的。這個問題,愈來愈為當下的詩歌愛好者所警惕和重視,已經有所矯正。現代生活的節奏急劇加快,一般讀者是沒有時間和耐心,去解讀那些隱晦難懂的詩歌或“密碼”。他們對那些高深的詩歌,選擇了敬而遠之的態度。由此所出現的讀者流失,是雙向選擇的必然結果。 眾多的詩歌,可以劃分到一定的區域,並和讀者的群體,發生對應關係。這種關係是極為複雜的,很難用簡單的兩個“分子”來概括和包容,這也就是當下,出現了“第三條道路”等寫作的原因之一。讀者是多種多樣的,詩歌也一樣。我們不能簡單劃一地要求詩歌,而是允許不同品位的詩歌存在,呈現一種百花齊發的局麵。但是,我們同時也要強調,作為詩人,在心裏,要想到我們這個國家、社會、民眾,要為他們謳歌。有人說,他們的詩歌,是為“未來人”寫的,從現實主義的角度看,這是很荒謬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未來人,他們有未來的詩人為他們寫,而他們所能欣賞到的,也隻是眾多優秀詩人的傳世之作。我們應該知道,天才是極少數。《荒原》隻配艾略特去寫,如果是一般人寫的,隻會被當成垃圾。原因很簡單,他的其他成就和狀況,決定了他是艾略特。 我們也看到,詩歌和讀者的雙向選擇,會隨時間和空間,發生動態變化的。早期出現的汪國真現象,曾引發諸多少男少女為之瘋狂,但很快就終結了。這說明,他們作為讀者,成熟了,品味和欣賞水平發生了變化,轉換到別的讀者層次。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生活閱曆、修養、知識、情感、道德品質、心境和情緒等等,都要經曆許多次類似的轉變。當你從一個讀者群,跨入另一個時,詩歌的好懂和難懂,也就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人們說,“船能載舟,也能覆舟”。作者通過詩歌作品和讀者發生聯係,也必將相互影響。片麵否認其中的一方,隻能走向極端,並不利新詩的繁榮昌盛和健康發展。我們既不說讀者是詩歌的上帝,也不能說詩歌是為“未來人”寫作。隻有詩歌和讀者,出現交集,才能產生同振,才能有美好感覺出現的可能性。 2005-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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