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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落筆下的北美壇

(2007-11-13 13:26:07) 下一個
讀謝冰瑩的愛晚亭有感 _(c)

蕭索的秋風,風舞紅葉。一個美麗平常的早晨嗬!

壇裏的牛男牛女們,昨天大概已經疲倦了?不然,何以沒有了它們的身影呢?

叮咚的溪水總是這樣穿過沙石,臨江輕軟地叮咚著,它大概是日夜不停的吧?

粉紅色的蝶兒已停止了它們底工作躺在叢叢的草間去了。惟有無數的落葉還在菜園子地裏亂跑。米色的雲裏映出從東方剛射出來的光芒,她好似在凝視著我,睜著眼睛緊緊地盯望著我──望著在這山水之中的安妮──比較高之狂態。

我乘著風起時大聲呼嘯,有時也快速地跳躍著 。哦哦,多麽有趣喲!當我舞著袖兒,跑到溪邊時,那一副色大又無敵的狂態完全照在清澄的水裏。於是我對著溪水中孬子影兒笑笑,她也笑了!我笑得更厲害,她也越笑得起勁。我笑出淚來,然而她也掉了淚,我們的淚如江米酒一樣的甜,一樣地快慢掉在水裏。

有時我如同神探跟著蝦蟆,它ddd跳入芥蕤草裏,我也ddd跳入草裏,它跳在卜瘩上蹲著,我也關欣地蹲在一旁,可是它噗通噗通跳進跳出溪水裏,看客隻得悵惘數著,-1234567-。

久了,我竟入了夢中。

夢中看見了飄俠白公子和他的妹妹們,還有塔裏木的老大爺。白公子和巴黎來的妹妹吹著小牛,毛妹則牽著我的衣問668個為什麽,塔裏木的老大爺很和藹地端出香氣四溢燉牛肉。我似醒非醒地在覺傷心,歎了一聲深長的冷氣。

清醒了,清醒了,完全清醒了;打開眼睛,滿眼暮色。

然而當我斜倚小小黃條,傾聽金石琴瑟,睨視忘情島流水,回憶我甜蜜幸福的丁秀莊園的夏天時,不覺又是十二年孤單的淚斑斑襟上了。

唉!

我願以我這死灰、黯淡、枯燥、無聊的人生,換條欣欣的生命,
我願以我這煩悶而急躁的心,變成和萬年月那樣恬淡,那樣幽靈,
我願所有的過去和未來的淚珠,都付之流水!
我願將滿腔的憂憤,訴之於晨風!

我願將淒切的晨吟,給與林間黃鸝!
我願將如鉤的月影,掛之於樹梢!
我願以一顆嫵媚靈魂,浮之於太空!
我願我所有的一切,都化歸曉夢,化歸曉夢嗬!

淡淡的陽光,穿過天頂,漸漸地往上移去,黃鳥掠過我的頭頂,喳喳地叫了幾聲;流水聲似乎也宏大了,壇間的風也開始了它們的工作,我忽而打了一個寒噤,覺得有些涼意了,望望天邊那片佳雲,又被我塗鴉成一個光芒四射的蛋黃。

“冬曉 到來,露珠凝成琥珀之後,它該能恢複原狀吧?” 我很悲傷地歎息著說。

我提起裙子,走下壇來,一個正在打坐的小和尚,忽然回轉頭來目不轉睛地望著我──一直到我拐彎之後,他才收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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