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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 付費聊天多倫多 (1)

(2007-09-29 11:56:12) 下一個
【徐曼小窗】

付費聊天多倫多

——來來來,講幾段有趣的故事給你聽!

緣起:

不騙你,我開始當老師的年齡真真是太早了!大概在小學5年級吧,我們兩個小女生奉命去給低年級的學弟妹們上“唱歌課”,聽說他們的音樂老師搞“破鞋”被揪出去鬥了?受命於為難。沒多久,我的同伴莫名其妙就被“免”了,留下我繼續“執教”,不過我可真的是手執“教鞭”哦――揀了根柳條,誰調皮,我就煞有其事地在他桌上敲兩下,那時我不可能懂“我手執教鞭將你打”這句戲詞,卻很會模仿大人和戲裏的樣子。

一個小女娃居然把那個年級最“惡作”的男生,特別記得他叫“靳丹江”大家叫他“雞蛋漿”的壞小子,也調理的服貼乖順,想想那時我真是能幹,很有“職業自豪感”啊!那些小傻瓜們偏偏喜歡我,愣買帳,可後來不知怎麽了, 學校也“罷”了我, 不要我繼續“執教”,說我亂搞“封資修”那一套,嚇的半死,什麽是“封資修”不清楚,卻曉得那可不得了哇,要挨鬥的,從此便再不敢、也不想當老師了,做夢也不曾想,到了加拿大,這居然成了我“再執教鞭”、當國語老師的一個緣頭,哈,更不成想,這一切,始於“聊天”.


一, “知道嗎?跟徐曼聊天是要收費的哦!”


1.“你怎麽突然變的那麽‘肉’了呢?”

剛來加拿大那會兒,跟北京來的一舊友小聚,他狠狠“臭”了我一頓:
“徐曼,給人家打什麽工啊?端著金碗要飯吃!說好聽的,你是牙醫助理,說難聽的,你就是個打雜的。”
“見鬼,泥碗都沒有呢,還金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要什麽沒什麽,不打工能做什麽?”
“是狗走遍天下吃屎,是狼走遍天下吃肉,你現在可好,既不是狗,也不是狼。”
“那我是什麽?”
“忒‘肉’!你現在怎麽突然變的那麽‘肉’呢?”
“‘肉’就‘肉’唄,我就是‘肉’了,你別想打擊我。”
“肉”,時下北京方言,意謂軟弱,窩囊,沒能耐。我說你並不真了解我,其實我可以是狗,也是條狼,你說我“肉”,咳,也沒錯。他說完了完了,你沒救了 ,原先那麽圖完美的人哦,“大家拿”可真能打磨人。
“這個狗屁地方,天冷人懶找工難,好歹你在國內也是記者站長,是白領!”他開始抱怨,我才不買帳哩:

“少拍我馬屁,別拿我說事兒。那你回去啊,當初沒人死吃白咧要你來移民,現在也沒人攔著不放你走啊!‘北京人民呼喚你!開放的中國歡迎你’!”
“好男不和女鬥,不識好歹的家夥,哼。是覺得這種狀態委屈了你,說你‘肉’你還真‘肉’了?就沒想在這裏幹點跟本行貼邊的事兒?”

我學現代漢語,英語又不靈光,更無任何技能,年齡也不小了,到了加拿大,什麽戲都沒有了,我的特長派不上用場(當然,也絕不想重操舊業回報社,好馬不吃回頭草嘛,我要看看會不會把自己憋死?),不識路,沒方向,甚至象個文盲,不敢說,不敢問,因為說了問了,人家不懂,不如不開口。想,原本為了“換個活法”才移民來加拿大,或許這就是“換”的代價?那,認了,任何事都不能白白給你,你從新疆下海到北京、深圳不也如此?若去上海,上海人多半看你是“鄉沃您”(鄉下人)。

累了,苦了,就安慰自己:忘了你是誰,其實,你本來就不是誰,你以為你是誰?駕照考了四次,時隔一年,第五次,下個月(6月)才打算再考,想想就沒底氣,咳,北美七老八十的白人老太太,還有一身黑袍、蒙著黑紗巾的穆斯林女人,都能把車玩的團團轉,偏偏我,是不是…真比人家“肉”? 那還敢不老實、不乖、不服?現在並不怕人家提起當年的“我”,覺得有趣好玩精彩,好像那是另一個女人的故事,與我何幹?有個教堂的姐們告訴我:“哈哈,別說自己沒心沒肺吧哈,上帝八成要把你弄到加拿大來遭罪,粉碎你,然後重造你哩。”

(未完,關注下期!)

May.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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