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的故事
L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小鎮，與他高中的戀人結了婚，過著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命運之輪會在那一格停下了是無法預料的，也許是破產，也許就像現在的L。
事情的起因是科學家通過幾十年的努力，用最新的基因技術終於培育出了一種樹，長得跟國旗一模一樣，最奇妙的一點在於小時像小國旗，大了就像大的，成比例的長大。可想而知，舉國歡騰，每人一顆，大家都認為這是國運騰飛的征兆。然而，L種的卻是史無前例，無比高大，而且是帶色的，連圖案都是清清楚楚，在一個山崗上迎著朝陽閃閃發光。但是，L那地方是太偏僻了，雖然在當地成為了名人，別人並不知曉。還是但是，命運之輪決心要在L這一格停下了，那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
有一個記者因為一些和主旋律不符的報道，受到了處分給開除了。當然，他是知道自己是再也找不到地方幹記者了，改行卻是年紀太大也不知道能幹什麽，而且禍不單行，太太離了婚並且帶走了孩子，於是萬念俱灰，準備找一個偏僻地方了結自己的一生。不料鬼使神差，居然來到了L的門口，看到了這一顆樹。
頓時豪情萬丈，開始鄙視原來的自己。怎麽一回事，在這樣一個萬年盛世，祖國走向輝煌的時刻，怎麽自己就不能感受到，而是局限在狹隘之間，差一點枉送小命。這一顆樹提醒了他現在當然是有無數的機會，隻等著有心人。
於是拿出自己準備給孩子留遺言的錄像機，找到了L。在問了幾個規定問題以後，單刀直入：
“你想為什麽你能夠把國旗樹種得這麽好？”
可憐的L，哪裏見過這種陣勢，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說：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認真，相信什麽事隻要有心，就能做好。”
“我明白了，因為你真心愛國，關注了自己的滿腔熱情，所以你的樹就長得好！”
L還能說什麽，隻能是：“我想差不多就是這樣。”
記者立刻對著錄像機滿腔熱情地說：“這是一個多麽淳樸的人啊！和他相比，我們是不是把太多的心思用到了名利上麵？
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問一問自己而感到羞愧呢？”
記者馬上回城找到了自己的一個在電視台做主編的鐵哥們，一句話不說，把錄像放給他看。那老兄看後兩眼放光，使勁拍拍他的肩膀，說：
“我是覺得他們對你是太過分了，憑你過去那麽多有影響的東西，你的才能無可置疑。我以為是你這人太高傲，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所以大家都落井下石。其實我們這一行大家都不是踩著線走，誰能沒有一次失誤？不讓人犯錯誤總是不對的，我想等幾天，你冷靜下來以後，和你一起為你找一個出路。這一下就全部解決了，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好，好！”
當然，以後就大家都能料到，這一錄像在全國每一個電視台反複重播，記者重新大火，太太要與他重新和好，但他卻不幹了。暫且不表，我們還是回到L。
毫無疑問，L成為了全國名人，於是有一天接到了他舅舅的一個電話，舅舅是那一帶成功人士，在不遠的小城裏做律師。舅舅第一句話就是：
“小子，你想不想發財？”
“你還不知道我，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沒有門路。”
“門路就在你的麵前，在當今這個時代，名氣就是錢。”
“我現在是有名氣了，天天有人采訪，人人都認識我了。結果不但弄不到錢，反而是一身腥。把我17歲就有了小孩的事都翻出來了，幸好主流媒體都不提，不然就會說我不愛國，而是愛色。我就是不知道怎麽把名氣變成錢。”
“這個事交給我了，律師就是做這個事情的，明天到我這裏簽一個合同。”
簽了合同以後，L問：
“還要我做什麽？”
“你什麽都不用做，就是坐在家裏數錢。”
“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現在無數企業用你的樹作為商標，但那樹是你的，你有一種叫做形象權的東西，於是他們就得給你錢。你剛才簽的合同叫做代理合同，我做你的代理向他們收錢，然後我得三分之一，其餘就是你的。”
“這樣能行？”
“小子，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買一台點鈔機，不，是兩台，要有一個備用的。”
但是，卻不料一台點鈔機都還沒有用壞，就接到了舅舅的電話，說：
“小子，大事不妙，現在有人起訴，說你的肖像權有問題。基本出發點是國旗是國家的，不是哪一個人的，你的樹是因為像國旗而他們才要用的，所以肖像權應該屬於國家，而不是你的。”
“舅舅，最近我一直非常關注這個討論，這涉及到我的點鈔機啊。所以一直在讀法律書，知道了關鍵在於，隻要我的樹不是和國旗一模一樣，那我就有肖像權。這兩者有太多，太明顯的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依然能夠有肖像權。要是一模一樣，他們為什麽不用國旗？”
“唉，小子，別來和我講大道理，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關鍵是你不能和大家作對，那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在大家都這麽愛國的時候，讓人認為你在利用愛國賺錢大家會非常反感的。TMD，這幫家夥真是厲害，不想給錢想出這種絕招，沒有辦法啊。”
L想了想說：
“既然這樣，你幫我發布一個聲明，我放棄肖像權。”
“我也是這樣想，就是不知道怎麽來勸你。爭取主動最好，一但被動就難辦了。唉，這麽好的一個生錢之道就這樣沒有了，真是讓人不甘啊。不過不要緊，隻要有名，總有辦法弄錢的”
“沒有關係，我已經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你仍舊做我的法律代表，還是會有錢賺的。”
於是L父母親在他的家門口辦了一個商店，專門賣各種紀念品，比另外地方要貴得多，但因為上麵印有L的專用章，非常熱銷。L每天賣一百份高級禮品，上麵有他的親自簽名，那簡直就是天價，但仍然供不應求。因為大家都說L和太太是青梅竹馬，必定白頭到老，結婚送這個禮物那簡直是天和之作。
L的舅舅就負責聯係奢華品製造商，那是要倒給錢才能進入禮品盒，結果L賺的更多了。舅舅有一回大為感歎地對L說：
“我並沒有看走眼，我看你從小就是心眼活泛得很，與眾不同，就是結婚時年紀太小，早早地給束縛住了。古人說，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確不錯。”
但是，這個世界是不能一帆風順的，人生都有那麽幾道坎，L的坎也不約而至。原因是L有一個鄰居，心中很是不平。想想嗎，L門口天天人潮洶湧，都是來看樹，照相的，結果鄰居的生活是大受影響。L早就在城裏的最好地段買了豪宅，深居少出，他明白了悶聲發大財的古來處世之道，鄰居是到不了那個境界的。
這個鄰居總是有些不能理解，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愛國的人，真心實意的種樹，滿懷虔誠，怎麽自己的樹就是扁倒西歪。反而L，是一個嘻嘻哈哈的人，最會和女人調笑，根本就看不出愛國來，怎麽樹卻長得好，那麽一定是他有什麽訣竅。於是就死死盯著L的老房子，心想你總要回來使一使你的手段吧。
就這樣等啊等，還終於等到了L兩口子在一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這裏。於是打開了他買的高科技的監聽設備，據說能聽到一百米以外的蚊子。以下就是他聽到的內容：
L說：
“你說這孩子長大了怎麽就這麽多的麻煩，現在我們做愛都得有點偷偷摸摸，真是不爽。”
太太說：
“咱們現在回到了老房子，晚上根本就沒有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的主意實在是高！說實話我對這老房子挺有感情的，想到過去的歲月，這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調。”
以下一段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隻有省略…….
太太說：
“你真的各方麵都了不起，還這麽能賺錢。”
“那是當然，不過我最大的本事還是會種樹，你不知道我的訣竅吧。”
“你忽悠別人可以，我還不知道你。”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想不想聽?”
“當然想，看你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那好，你不能告訴別人，這可是我們吃飯的家當。”頓了一下，“我每次做愛以後，就到那顆樹下撒尿。”
太太頓時嗬嗬大笑。但是鄰居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這是褻瀆國旗罪啊，這個人表麵冠冕堂皇，私下怎麽是這樣惡毒的一個人！再也聽不下去了，於是第二天把L告到了檢察官那裏。
這一下L是大驚，還是趕緊去讀法律，越讀越感覺大事不妙。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舅舅這兩天沒有打電話來，怎麽一回事，隻好趕緊打過去。舅舅第一句話就是，我現在正在忙，等一下我打給你。
L趕緊說：“不要掛，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合作有什麽不滿？”
“你在胡扯什麽！我現在正在與製造性用品的大公司談判，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在不影響你正麵形象的情況下，談一個合作方式，這可是一筆大得不得了的買賣，現在這年月任何東西和性有了關係，就一定是大買賣！”
“現在還談什麽買賣，你是不是昏了頭。這個官司一旦打輸，什麽買賣都沒有了，我還會進監獄。”
“你這小子還是嫩了一點，那不是官司而是笑話。檢察官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不懂政治，等著我來教訓。我現在已經基本敲定，把合同一簽，明天我來找你。”
於是第二天舅舅見到了L，摟著他的肩膀說：
“不要擔心，不要亂想。不談我們錢賺得正好，我是你的親舅舅，怎麽會讓你倒黴。我一知道這事，就找到了最有名，有背景的一些律師，商量了一個絕佳的方案。TMD，他們要錢可真是不含糊，但和我現在已經簽的合同相比，隻是一個零頭，我都不好意思提。”
“要我做什麽？是不是要準備一個記者會？”
“不要，你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得很好了。你聽了我的話，少說話，不出頭，由我出麵來給你賺錢。現在你的形象完全是正麵的，你就立於不敗之地。”
“事情有那麽簡單嗎？”
“當然，你隻要牢牢記住，你是正能量，是聖人，要理直氣壯，問心無愧，剩下來的事情是我的。”
“他們很可能有錄音，那我是賴不掉的。”
“怎麽一回事，我的意思你完全沒有理解。你是正能量，這樣的人怎麽能賴？如果檢察官問你說了此話沒有，你隻說自己完全記不得了，下麵就看我來怎麽給他上課。”
等了一會，說：
“你一直呆在一個小地方，外麵的世界你不知道，你的最大特點就是淳樸，不說假話。說假話那是要有很深的功夫，現在你也經曆了一些，但還是差得很遠，假話之所以有效那是要別人毫不懷疑才能有用，你肯定做不到。我在這個案子，為你設計了一套天衣無縫的方案，你隻需要實話實說，記住，想什麽就說什麽，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最後，舅舅說：“當我問你為什麽鄰居會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說，那可能是他錯誤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切記勿忘！”
舅舅在開庭前告訴他，檢察官並沒有說有什麽錄音證據。他心急地說：“你能不能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呢？下一次會不會拿出來而現在卻給我下套？”
“這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一樣的。”
他實在不能知道為什麽是一樣的。於是，當他站在法庭上的時候，就按照舅舅的安排，說自己記不得了，隻要沒有錄音，他就不怕。檢察官終於把他折磨完了，然後他舅舅上場。舅舅開始就說：
“首先，我要謝謝檢察官為我們上了一堂精彩的愛國主義的大課，但是，有時是不是太深奧一點。我的當事人是一個極為罕見的淳樸的人，我看到經常把他弄得有些糊塗，因為其實愛國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我的提問非常簡單明了，我想陪審團一定會從中看出我的當事人的作為，而能作出自己的判斷。”
然後對L提問：
“你有沒有對愛國樹小便？要記住你是宣誓過，不能說假話的。”
“沒有，當然沒有。我是深愛著我的祖國，無比崇敬莊嚴的國旗……”
然而舅舅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是檢察官，不想重複那些大道理，因為我對你的忠誠毫不懷疑，我相信評審員對此也是一清二楚。我想知道的是，撇開那些深入人心的愛國情懷，你為什麽不？”
頓時L有些張口結舌麵紅耳赤，說：“為什麽不？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愛國樹在路邊，我是一個有女兒的人，別人也會看到，我怎麽能做這種事。”
“很好。那麽晚上呢？就像你的鄰居所說，你會不會在那個，也就是做愛了以後到那裏去小便？”
這一下L又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啃吃了半天說：
“我為什麽要跑那麽遠去撒尿，廁所不是就在臥室裏麵嗎。”
“很好，很好。”舅舅這時指著黑板，上麵有一張圖。他接著說：“我已經測量過，臥室在樓上到門口是25米，門口到愛國樹是40米，也就是說，到那裏小便人得走130米。我們這裏晚上十點以後的氣溫有半年低於攝氏10度，感冒了可不是好事。”
法庭裏立刻一陣笑聲。舅舅等了一會繼續說：
“今天在這裏都是成年人，我想都做過愛。當然都知道男人做愛以後就會感到累了，想睡覺，”頓時法庭裏止不住的狂笑，法官隻有使勁的用錘子敲，說：肅靜，肅靜！
等到大家安靜下來，舅舅接著問：
“有沒有誰知道有人做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接著舅舅說：“我的提問就是這樣簡單，我想陪審團已經知道檢察官沒有任何證據，有人看到，或者聽說過我的當事人有過這種行為，我想你們已經有了判斷。
最後我有一個動議，希望法庭徹底銷毀可能的錄音。這不是證據，因為沒有得到政府的許可。我想每一個人，”這時他看了看評審員和法官，“在那時都可能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要是把這作為證據來定罪的話，那不是我們希望的法律。”
然後舅舅提了那個關鍵的問題：
“你想為什麽鄰居會那樣說？”
L當然回答：“那可能是他錯誤地理解我的意思。”
“很好。但是，為什麽他會，而且能夠錯誤地理解了你的意思？”
不等L回答，舅舅拿出了一些文件，說：
“這是那位鄰居的投訴，希望我的當事人賠賞損失，因為那些懷著崇敬來瞻仰國旗樹的人民碰壞了他的欄杆。這就是他的出發點，他看不到我當事人的一片赤子之心，看不到人民對祖國，對國旗的熱愛，看到的隻是他的欄杆。
當然，那能夠正確理解我的當事人的話嗎？”
等了一會，要讓人想一想，接著說：
“當然，在我們的生活和工作中，經常可能沒有正確理解彼此的言語。比如說，太太對你說：下一回出門，你還是坐飛機不要開車了，方便也快一些。那是不要你太辛苦，除非你有證據說她準備在飛機上放一個炸彈，不然你決不會認為她想飛機失事而要你的性命。所以說，怎麽理解別人的話語，實際上你是有一個背景在後麵的。
我的當事人從來就對祖國無比熱愛，檢察官也拿不出他的任何不愛國的證據。那麽當然，他對祖國的象征國旗決不會不尊重。他的愛國樹為什麽長得那麽好，難道是他天天詛咒的結果？如果不是他天天精心維護，憑什麽那顆樹能夠成為我們國家的象征？
最近不少科學家都拿出了證據，說小便能使愛國樹成長毫無科學根據，而是要用他們推薦的專用營養物質。這就讓人有一點費解，為什麽那個證人能想到如此不和科學，又褻瀆國旗的事情。他是要幹什麽？
舅舅這時提高聲音：
“他是想著自己的欄杆，還是要打擊人民的愛國熱情，從而阻擋祖國前進的腳步？我引用一句名言：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問一問自己？”
這時法庭上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看著那個鄰居。
過了一會，檢察官對法官要求撤回訴訟，因為證據不足。法官最後宣布，因為錄音不合法，必須銷毀。
L有點像做夢，似乎不相信事情就是這樣了解，但想到因為錄音被銷毀了，自己就永遠用不著擔心受怕而感到無比的輕鬆，現在隻想趕快回家安靜安靜。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舅舅拉住了他：
“不要慌，好戲還有最後一幕。”
這時就聽到檢察官對大批的等候的記者宣布，他將對那個鄰居提起陰謀誹謗，言語褻瀆國旗的公訴。L非常驚訝，問：
“你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當然，隻要稍微懂一點政治就明白這是必然結果。你沒有發現檢察官的行為十分奇怪，他們起訴是你的行為，但證據卻是你的言辭。雖然法律也不允許用言語褻瀆國旗，你那顆樹已經廣泛被人認為就是國旗的象征，你其實還是有麻煩。但他們的作為卻是拿一個毫無證據的重罪來告你，卻不提有證據的輕罪。這是為什麽，那是他們對你是大棒子高高舉起，卻不準備打下。他們不得不起訴你，國家機器就是要維護國家的，人民要是不尊重國家，他們就什麽都不是。”
“為什麽他們要放我一馬，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傻小子，你上麵有人呢。有人不是說你一定要認識他們，而是要有共同的利益，這才是關鍵所在。你是樸素的愛國典型，是媒體宣傳的偶像，那是簡簡單單能做到的嗎？那些人不會自己打自己耳光。你的背後還有那些生產愛國樹營養物質的大公司的財路，這些公司賺的錢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比的，不知有多深的背景，得罪了他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你的鄰居是個一根筋的鄉巴佬，活該倒黴。”
“你認為什麽是國家呢？”
“我哪裏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的錢是自己的，國家是誰的我可想不清楚。”
幾個月以後，L走進了舅舅的辦公室，兩人喝茶聊天，他冷不丁地說：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想寫一本書，關於怎麽培育，維護愛國樹。”
舅舅有些吃驚，說：
“你不會真的有什麽秘方吧？我一直以為那隻是運氣……”
L打斷了舅舅的話：
“那有什麽關係？你不是總說，不能和大家作對，現在大家都認為我有，那就是有，沒有反而是不實。弄成愛國樹的人現在成為了全國首富，我弄出一本書，應該也能夠進入前十吧？”
舅舅搖搖頭，半天才說：
“你真是成熟的快，你現在是不會瞧得上律師這一行了，不然我就要你來接班。不過我有一點擔心，如果這本書達不到人民期望的效果，會不會有大麻煩。”
“說實話，我本來不信神，現在卻天天在祈禱，生怕我的愛國樹有什麽麻煩，那我什麽罪名都會有。你不但幫不上，還會一起倒黴。錢這個東西才是真的，我們大賺一筆，然後就移民到國外完事。”
舅舅這時就點佩服麵前這個小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