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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故事(下)

(2009-04-06 09:34:37) 下一個

殺手的故事(下)

他們一下子就聊得火熱。王離問:
“你是幹什麽工作的?”
“你猜一猜?”
“嗯….嗯,我看你像個經濟學家。”
殺手笑了,他可不是第一次聽人說了。
幾個月前的一天,殺手走進了一個房地產公司,也是這副打扮。接待的小姐馬上把他帶到總經理辦公室,總經理正在打電話,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坐下。放下電話後,說:
“你來早了十分鍾。”
殺手心想:沒有啊,但顧客就是上帝,永遠正確,這也是原則。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人敲門,總經理剛打開一條門縫,殺手往外一看,隻見那個小姐背後有一個穿牛仔留長發的男人,總經理一把拉進了小姐,關上了門生氣地說:
“怎麽把他帶到這裏來了,應該是李副總見他。”
小姐剛想說什麽,總經理生氣地說:
“去,去,去!”
把她推出去,關上了門,說:
“真是見鬼了,怎麽什麽人都往我辦公室裏帶。”
坐下來請殺手抽煙,殺手拒絕了。自己就點上一根,說:
“你是具體搞哪個領域的?比如宏觀還是微觀?
“我是專門為人排憂解難的。”這是標準回答。
“那道也是,不為我們這些幹實事的企業家排憂解難,你們也是沒有什麽用。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了。”
“不是很清楚。”
“我有一個競爭對手,現在在背後支持幾個釘子戶拒不拆遷,目的要搞臭我,好在新一輪招標站上風。”
“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哈,哈!放眼天下,能跟我作對的不就是那一,兩人嗎。”
“你把名字和地址告訴我就行了。”
“你能有辦法嗎?”
“我就是幹這個的,我會跟他談一談。”這又是行話。
“你打算跟他談什麽條件?”
“我從不跟人談條件,隻給他一個選擇。”
“這很有意思,能告訴我你準備怎麽跟談他嗎?”
“你…你難道想知道細節?”殺手不由地想,這個顧客可有點邪乎。
“當然,細節最重要,誰都想賺一個億,但沒有細節,一分錢都賺不到。”
殺手這就完全沒有準備,這樣的顧客應該不會想知道細節的,就有點慌亂,說:
“照我的想法,應該安排一場車禍,我首先…..”
“慢著,慢著,你到底是誰啊?
“我,我就是那個專門為人排憂解難的人。”
“你不是我兒子的老師?”
“我不是什麽老師,是鄭胖子叫我來的。”
這一下總經理的一雙就睜得好大,好大,殺手從來就不知道咪咪眼可以到這樣大的。
“他媽的,這是一個什麽世道?殺手像經濟學家,經濟學家他媽的倒像殺手!”
然後馬上從抽屜裏拿出一疊錢來,說:
“兄弟,我一向是尊敬江湖上的高手的,但你見了我,這是不應該的,這不是你的錯。這點小意思你拿著,一點點跑路錢,當然,我們還是沒見過。你放心,鄭胖子那裏我會去說。”
總經理開始在想把兒子送去讀MBA是不是明智,於是殺手走出門去的時候,就聽見他煩惱地喊道:
“去把那個像搶劫殺人犯的經濟學家跟我找來!”
殺手把錢一數,還不少,看來經濟學家真是一個不錯的行當,隻需動動嘴,銀子就大把大把的進,用不著像殺手那樣辛苦,擔心受怕,還得孤獨,自己是不是應該換個工作。

殺手回答到:“差不多吧,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是不是有什麽煩心的事?”
“那是當然的了,自從我長大了以後,從來就是不停的煩心事。”
“那麽最近是為什麽呢?”
“唉,”王離歎了一口氣,“前兩天有個女孩在這裏找我,說她的男朋友另外找了一個,要借我幾天做她的男朋友,好掙點麵子,免得別人瞧不起,我答應幫她,可昨天她就跑到我家裏去了,說是我的女朋友。”
“你已經有了女朋友?”
“就是啊,因為你是經濟學家,真是聰明!今天可好了,沒人接我的電話呢,好像我做錯了什麽。”
“還有沒有比這更煩人的事情?”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嘛,這還不夠煩人,你還想要什麽嘛?”
王離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一天,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海灘上散步,突然踢到一個東西,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盞老式的燈,他照著書上那樣一擦,果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燈神,就問:
‘我能有三個要求?’
‘那有那麽好的事,書上的東西都是假的,誤傳了幾千年,我可是真的,所以你隻能有一個。”
他想了想說:
‘我有一個兒子在美國讀書,我怕坐飛機,你能不能修一座橋從中國到美國,我好去看我的兒子。’
‘你可真是張嘴就能亂來,修一座橋到美國?你知不知道那需要多少鋼材?全世界的鋼鐵廠要生產多少年?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來造這座橋,要造多少年?你知不知道……..’
‘不行就不行,幹嗎發脾氣嘛。’
‘不是發脾氣,而是你不能亂提要求,我雖然是神,你也不能叫我幹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嗎,你必須得換一個要求。’
‘那我就換一個。我結了三次婚,又離了三次婚,問題在於我完全不會理解女人。當她們說“不”的時候,有時候真正的意思卻是‘是’;但她們說‘是’的時候,其實很多時候的意思是‘不’,那你就告訴我一個辦法理解女人。’
燈神想了半天,低下頭來認真地對他說:
‘你要的那座橋是単車道還是雙車道?’”
王離又喝了一口酒,說:
“現在該你講一個故事了。”
講故事可不是殺手的擅長,於是殺手想了一想就說:
“我有一個朋友是一個殺手,有一天接了一個合同,要他跟一個人談一談,這個意思就是殺了那個人,可那人是他的朋友,他還欠了那人的一筆錢。你說應該怎麽辦?”
“我…我想,就不殺那人了,錢也就算了。”
“那可不行,合同就是合同,照一般人的做法,把人殺了不就一了百了。可我那個朋友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首先把錢還了。然後再把人殺了,把錢拿回來,死人身上的錢當然應該是殺手的。”
“我那個朋友是不是很有原則而且很聰明?”殺手得意地說。
“經濟學家的想法真是有一點稀奇。”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那個朋友,我就是一個殺手。”在殺手的眼裏,王離已經是一個死人。
王離一點都不奇怪,淡淡地說:“我早就知道。”
殺手這就大吃一驚,今天碰到了高手?不由地緊張了起來,手登時握緊了衣服裏的刀,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中國的經濟學家都是殺手,不是經濟殺手就是股市殺手。”
殺手這才放下心來。王離接著又得意地望著殺手說:
“你知道嗎?我跟你是同行,也是殺手,朋友們管我叫愛情殺手,這年頭殺手酷,人人都是殺手。”
“那倒也是,不過我真正是一個殺手,如果有人想殺你,我可以保護你。”
“我先打兩個電話,就知道她們想不想殺我了。”
忙了一會,說:
“她們不想殺我了,電話都不接,她們打算把我忘記,兄弟,這更壞,你知不知道,這比殺我更壞。”
殺手心想:我至少有了兩個號碼,看到王離醉成那樣,決定最後套一套就下手,不能再拖了,那個調酒師過來看了好幾次了,
“你當真想不出誰要殺你了?”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誰最想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就隻有一條命,對不起了,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誰最想殺我了。”
“是誰,快說,是誰?!”
王離喝了一口酒,對著殺手苦笑道:
“還能有誰,我媽媽。”
殺手再也不耐煩了,站起身來,準備動手。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趕緊回過頭去。

當小麗的哥哥走進酒吧時想,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是誰,就不敢這樣幹了,他是一個柔道運動員,而且極寶貝這個妹妹。這他是不了解王離,哪怕他是本.拉登,王離在那個時候也肯定記不起來。
他問了侍者,知道王離坐的桌子,就走到那個他認為是王離的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問:
“你是王離嗎?”
真正的王離在旁邊看著笑了,說:
“他不是王離,是王開,王離的兄弟。”
“帶了幫手?沒關係,我一個個的收拾。”
殺手登時覺得世界開始旋轉了,又重重被摔在地上,好一個殺手,真是有素質,立刻又站了起來,在世界又一次旋轉時,他仍然能夠朝旋轉的中心刺出了一刀,接著頭撞著地,暈了過去。
王離突然發現經濟學家怎麽轉了起來,飛上了天空,心裏不由地想,今天恐怕真是喝得太多,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趕緊閉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半夜兩點,王離的媽媽怎麽也睡不著,聽著丈夫的鼾聲,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準備把他打醒,突然聽到了門鈴響,心想一定是小離又丟了鑰匙,可接著就聽見了重重的捶門聲,趕緊起身,在不停的,越來越重的捶門聲中,打開了門,就見珊珊衝進門來,臉色蒼白,披頭散發,喘著氣問:
“王…王離呢?”
“不在家,他…..”
“那完了,他死了!”
珊珊登時嚎啕大哭。

大約一個小時前,珊珊醒了過來,隻覺得頭痛,渾身無力,慢慢地,慢慢地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登時急了,趕緊找到錢包,打開一看,果然空空,照片還在,那是真的,突然發現照片好像不對,拿出了一看,立刻嚇呆了。
照片上根本不是王離那迷人的笑容,而是一個人倒在血泊中。
她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找不到手機,肯定是媽媽給收了,看了桌上的電子台曆,怎麽才半夜一點多鍾,還好,可好像過了很久,一看日期,就登時頭腦一片空白,已經過了一天!
不要急,要鎮靜,要做點什麽,要趕快找到小離,打電話?不行,在客廳裏打吵醒了爸爸媽媽,那怎麽說?還是趕快去一趟。
她抓起一件外套,又往錢包裏塞了一些錢,拿起車鑰匙,衝出門去。

王離的媽媽拿來了紙巾,姐姐去倒了一杯水,珊珊已經把一家人都吵醒了。
媽媽一邊幫珊珊擦眼淚,一邊說:
“別慌,別慌,慢慢說,你怎麽知道王離….有麻煩?”
“我到小健的酒吧去找小離,他不在,我就喝了酒….”
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這個我們知道,我把小離的手機收了,是姐姐讓小健把你送回了家,你怎麽知道小離有危險?”
她隻是哭,不做聲,
“你要告訴我們啦,我們一起想辦法。”
她隻好說:
“我碰見了一個殺手,要他去殺小離,我那時喝醉了,我那時恨王離,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你碰見了一個殺手?那他為什麽要幫你呢?”
“我給了他錢。”
“你給了他錢?”
這時一家人都緊張了,姐姐朝電話走去,媽媽用眼光止住了她,問:
“你給了他多少錢?”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有51塊4。
這一下所有人的人都放鬆了,
“你把錢都給了他,誰結的帳?”
“我不知道。”珊珊還在不停地哭。
媽媽抬起頭來,看著姐姐,
“我問過小健,說珊珊的帳有人結,嗯….小健的酒吧不是那種高檔的,50塊錢也隻能買兩三杯酒。”
“珊珊,小離這孩子有很多缺點,我們都知道,不過這一次那女孩誤會了小離,當然,小離也不應該…….”
“現在說這還有什麽用,我應該怎麽辦啊!”珊珊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愛,好愛王離。
“珊珊,別哭,珊珊,小離沒有事,我二十分鍾前剛剛跟他通了電話….”
“真的!那他在哪裏,在哪裏?!”
“他的一個….朋友受了傷,他正在醫院呢。”
珊珊立刻跳了起來,衝向電話,當她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喂”時,馬上語無倫次地說:
“小離,小離,你就在醫院哪裏都不要去,千萬不要動,那裏安全,我,我馬上來,我馬上來保護你。”
蕾蕾問她媽媽:
“真的有壞人要殺舅舅嗎?”
“你爸爸原來也總說我多麽漂亮,總有壞人在打主意,他要保護我,結果就有了你。”

在醫院就當真安全?如果珊珊知道王離和誰在一起就不會這樣想了。
媽媽和姐姐不是男人,不會明白他們要是同時遇上美女和美酒會發生什麽,如果不出點稀奇事,那就不是男人,而是死人。

當王離知道並不是自己的錯覺,而真是王開被打暈過去,小麗的哥哥胳膊被刺了一刀跑掉後,立刻酒醒了一大半,馬上把王開送到了醫院,陪在這裏,正後悔萬分,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
他接了珊珊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後,有點奇怪,她怎麽知道小麗的哥哥要來找我算賬,那昨天就應該接我的電話啦。怎麽現在打?不管怎樣,她好像沒有生我的氣了,登時又覺得陽光燦爛了。
可又想,怎麽電話從家裏打來,這麽晚了她到我家幹什麽?那麽她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小麗的哥哥怎麽會還來找我,我現在怎麽還會有什麽危險?怎麽回事?還是應該打電話回家問一問,反正她肯定把媽媽叫起床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病床上有動靜。

當殺手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發現那照片還在眼前,不由有點惱火,這小子怎麽纏上了我!
可突然照片動了起來,才知道這不是照片,是真人。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實在對不起,讓你受連累了。”
王離內疚又欣慰。
“我這是在哪裏?”
說完就想起來。
王離趕緊按住了他,
“別動,別動,這是在醫院,你受傷了,不過醫生說不要緊,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你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不要擔心住院費,等你全好了以後,我們再來談怎麽處理這件事,你現在就是要好好休息。”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這樣幫了我,我真不知應該怎麽感激你,我爸爸,媽媽等會要來看你。”
說到這裏,王離不由地想,這回漏子可捅得太大了,媽媽在電話裏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說,隻告訴我應該怎麽做,這是真正生氣了,好在珊珊不生我氣了。
殺手這一下也有一點感動了,殺手歸殺手,還不是人嘛,很少有人這樣關心他的。就想:今天就算了,我還是應該把事情搞清楚再說,那天我肯定是喝醉了,又沒有刀了,我總不能把他掐死吧,他那麽大的個子,我又受了傷,合同又規定要用刀的。
想到刀,殺手的素質又回來了,那個小本子,裏麵的照片,要是到了警察的手裏,我不就完完了,趕緊起來說:
“我的東西呢?”
“別擔心,你的東西我都跟你收好了。”
王離把殺手的包遞給了他,又笑著說:
“經濟學家帶把刀幹什麽?你是不是幫別人做股票,弄賠了?”
說完又把刀給了他。
殺手目光裏就有了憐憫,這今天可就不能怨我了,你非要我做,我要是不,既不是違反了天意。
就在這時候,門砰的一下給撞開了。
當然是珊珊,她衝進王離的懷裏,喃喃地說:
“太好了,你沒有事就太好了,現在你不要怕了,我來了,我會保護你的。”
王離笑著說:
“沒事了,都過去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王開,我有了一個兄弟。”
珊珊轉過臉來,看到了王開,臉上的表情就一下子凍住了。

珊珊馬上就醒悟了過來,立刻用勁把王離推開,擋在王離的前麵,說:
“我不許你殺他。”
王離在她背後大為不解地說:
“他救了我,怎麽會來殺我,你在說什麽呢?”
“你不知道,他是一個殺手。”
殺手站起身了,手裏拿著刀,有一點清楚,又有一點糊塗。毫無疑問,她就是那個在他麵前晃動的女孩,我跟她說要跟王離談一談了?那太丟人了,真是沒有素質,但他們好像認識,怎麽回事?
管她的呢,先殺了王離,再問她我的錢到哪裏去了,殺手感到了殺氣。
王離又問:
“你怎麽知道他是一個殺手?”
珊珊沒有回答,隻是說:
“你不要怕,有我護著你,他不殺女人。”
“你怎麽知道他不殺女人,你認識他?”
殺手覺得殺氣越來越濃,他感到欲望和精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冷冷道:
“我是不殺女人,但她們要往我刀上撞,我又有什麽辦法?”
穩穩地向前走了兩步,
王離這一下也急了,一邊想把珊珊拉到身後,還是不解,
“你怎麽認識他的?為什麽他要殺我?”
珊珊死命地檔在王離身前,王離驚奇發現她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看到殺手還想往前走,珊珊沒有辦法了,隻好橫下一條心,大聲說:
“是的,是我要他殺你的,我那時候喝醉了,誰要你總是欺負我呢?”
又對殺手說:
“我現在改主意了,不想殺他了,我要愛死他,人家說他會更痛苦。你要殺他,先得把我殺了。”
殺手這時候開始慢慢地明白了,不由地愣住了,珊珊繼續說:
“是我給你的錢,幹嗎把我的發卡也拿走了,你是不是變態了!”
殺手徹底清楚了,但想到受到的捉弄,被人給暴打了一頓,就憤恨地說:
“晚了,我已經接受了合同,懂不懂什麽是合同,就是一定要執行的。”
“那我撤銷合同不就完了。”
“你不能隨便撤銷合同,那是要付雙倍罰金的。”
殺手覺得殺氣已充滿了整個世界,感到了無窮的力量,
“我付就是了,我給你了51塊4,這是兩百塊,我不要你找了,趕快走。”
這一下殺手就覺得泄了氣,殺氣突然無影無蹤,他是一個規規矩矩的殺手,按原則辦事,沒有辦法拒絕顧客合情合理的要求,這件事就隻能算了。
就在這時候,他真正明白了那個老和尚的前半段話了。美色真是一個禍害,看看自己從碰到了這個女孩,遇上了什麽:喝得大醉,50塊錢就接受了一個合同;不用我找,要殺的人跟我介紹自己,把我當兄弟;我不想殺了,他卻把刀遞給我,要我殺。怎麽會有這樣的事,這個世界完全顛三倒四了,美色真不是一個好東西,我還是趕緊走好了,再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他走過去拿錢,就聽見珊珊怯生生地說;
“你能不能把那個發卡還給我,是他送我的,我好喜歡。”
殺手一走,珊珊馬上把門關上,又去拉桌子抵住門,喊到:
“小離快來幫我!”
可直到她做完了,王離也沒有幫,回過頭去,見王離呆呆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眼神遊狐不定,就想起來發生了什麽,一邊向王離慢慢走過去,一邊說:
“對不起了,我不該這樣做,我再也不了,你不生我的氣好不好…….”
王離扶住了她的雙肩,仔細地看著她,喃喃地說:
“你就那麽愛我,愛到要殺我?”
珊珊不知怎麽說才行,
“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原諒我,就這一次,好不好,你……你要不能,就哄哄我,說你不恨我,行不行…..”
閉上眼睛,絕望的等待那叫她心碎的回答,
王離雙手捧住她的臉,看到眼淚慢慢地從她的眼裏流到雪白的腮幫上,頭發淩亂,滿臉都是無望,外套裏隻穿著睡衣,心中不由湧起無限憐憫,吻了她一下,輕柔地說:
“珊珊,別哭,珊珊,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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