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學校長在歡迎新生入學時的講話

下麵翻譯的是杜克大學校長 理查德•哈萊克•布勞德海德 (Richard H. Brodhead)在2011屆新生入學典禮上的講話。 他殷切希望學生溶入大學生活的各個方麵，抓住學校提供的種種機會 砥礪自己。 畢業的時候， 不僅拿到學位， 也收獲了教育。

我的翻譯水平有限， 隻是希望更多的人看到這篇關於教育的好文章。 英文原文在我的博客裏可以查到。

在石像鬼之下
- 重在參與


2011屆的同學們， 你們終於聚到一起了。 最近在三月份的時候， 你們還是完全的陌生人，隨機地分布在全國和全世界， 除了偉大的願望沒有別的相同之處。 在我們接受你的那一天， 在你憑著很好的感覺選擇了杜克的時候， 這些陌生人變成了潛在的社區，因為某一天你們將匯集在相同的目的地。 今年夏天你們不能做別的， 隻能通過網絡空間互致問候，所以你們抵校的時候不再陌生，而是初識的朋友。 但是現在真正的時刻到來了，智慧的， 激情燃燒的， 可圈可點的1700名強壯的杜克新生，已經準備好互相成為朋友並且相互激勵， 以尋求每個人的極限成長。

我了解， 對父母和家庭來說， 這是一個揉和著複雜感情的時候。你的孩子進入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之一。沒有什麽能比這再好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可憐蟲拋棄了你，離開家開始另一個生活。 我能感覺到你的痛苦， 但是我要提醒你，情景還會更糟糕。一個母親說， 在業已延長的聖誕節假期快結束的時候，當她的一年級的兒子要返回杜克的時候，他不經意說出的話， 沒有意識到會傷害她的感情：“我很享受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不過我已準備好了要回家。”

好， 這是我們要了解的。 對每一個學生， 杜克將要變成： 你的家，你歸屬的地方，在這裏別人了解你並且關心你，這裏提供你自我成長的養分。

像別的大學一樣，在最初的幾天我們談論關於定位的事情。 像你了解的一樣，定位是一個指南針的詞 - orient 意思是東方， 從oriri來， 升起； 這個詞想像你將迷失在空間裏， 迷失了方向， 直到你學會使用坐標來定位你的方向。 第一個星期你將學習許多東西，不過我的任務是為杜克指南針的關鍵點命名， 在這個新世界闖蕩時你需要觀察的價值體係， 和指南針一樣， 有四個方向。

首先， 杜克是生產傑出的地方。 無論是我們著名的運動隊， 還是同樣著名的科研隊伍， 杜克之所以成為杜克， 從一定程度上說是因為這裏的人了解最好和非常好的不同， 並且願意付出格外的努力去成就最好。

第二， 杜克是一個社區。杜克與一些地方不同， 在那裏人們關心的是如何取得突出的成績。在杜克，不強調做得比別人好。 這裏是迷人的友善的地方，具有各種各樣大不相同的背景的人們學習如何一起工作， 成就靠自己一個人成就不了的夢想。這裏人們就問題相互挑戰， 這裏人們互相支持， 互相珍重並且互相幫助。 你將發現這些。 也要幫助保持傳統!

第三， 我們在杜克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教育的緣故。 通過教育， 我們是指一些遠遠超過注冊課程和構造成績單的事情。我們是指持續深化你對世界的把握並且強化你智慧地行事為人的能力。 請不要降低目標。 如果你有一個小的目標，你將得到杜克的學位， 但是你將得不到杜克的教育。

作為一個卓越的群體， 致力於追求教育的終極目標 - 這是對杜克計劃的正確描述。 不過第四點的價值和其它幾點一樣重要， 因為沒有它，就不能完成其它三點。 因為我目前對字母E的偏愛，我就稱它為Engagement (溶入)。 為了更好地描述我想說的是什麽， 讓我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故事。

大部分星期我有辦公時間待在校長辦公室，一定程度上，學生可以隨意地造訪 - 最好的版本， 不是因為任何正式的原因，隻是想交談。 去年冬天， 兩個我完全陌生的本科生， 分別在一小時之內來找我。第一個， 一個新生 - 順便說一下是一個女生， 盡管我已經和許多男生有這樣的交談 - 經過第一學期後， 對杜克有些失望。 她有沒有發現有趣的課程？ 是， 學術上正如她期望的。 她有沒有發現朋友？ 是， 而且是好朋友。 但是在這裏她沒有找到足夠的事去做， 課外時間不能像其它同學一樣被一些事情吸引， 所以常常感到情緒不高。

我們進行了一次全麵的交談，我是同情的， 盡管從某種程度上說， 我了解在世界曆史上所有的學生都有經過這 種情緒的經曆。 (毫無疑問，我也有過。) 她也了解這一點。 在談話結束的時候， 她開朗起來， 並且告訴我她高年級的朋友告訴過她， 她們也經曆過這種階段， 不過她們走出了這種情緒， 她希望能和她們一樣。

當第二個學生進來的時候，一個二年級學生， 和女同學的談話仍很鮮明地在我的腦海中。 順便說一下， 是一個小夥子， 盡管我已經和許多杜克的女士有過類似的交談。 不到兩秒鍾， 我們就開始了對話。 我： 是什麽讓你選擇工程？ 他， 在給了一個有趣的回答以後問： 您喜歡科馬克麥卡錫 (Cormac MacCarthy) 的小說嗎？我： 是的， 盡管閱讀‘血經絡 ’(Blood Meridian) 不是那麽容易。 他： 您讀過 ’路’ (The Road) 嗎？ 是， 我剛讀過；我們仔細地討論一些非常好的片段和構思。 他： 順便問一下， 您知道 ‘杜克對話項目’嗎 - 學生小組邀請他們感興趣的人到學校， 坐下來和他們進行小範圍的討論？ ( 事實上， 我確實知道這個項目， 因為我幫助創建了它。) 他發現那非常有趣並且享受， 提供了一些細節。哦，順便問一下： 您是如何看特許學校 (Charter-School) 運動的？ 我： 為什麽你問這個？ 他：哦， 我在焦點(Focus)項目裏選了一門 ‘鍛造理想社會’的 課， 並且做了一個關於特許學校 的課題，而且非常感興趣， 為什麽不同的人支持或反對它們， 迪漢姆 (Durham)的學校都在發生些什麽事， 等等， 等等。 小學教育的質量對美國未來的競爭力是多麽關鍵已被廣泛認知， 這樣的教育能否通過改革現有的學校係統完成，或隻有通過不同的形式來完成是爭論的焦點。 我們就此討論了一會， 然後我們的對話結束了。

現在， 我不是想說在二十分鍾結束的時候，我了解了他們兩人的特質， 也許在不同的日子，我會發現他們處於完全不同的狀態。 不過，通過整個交談， 他們的訪問展現在我麵前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關於杜克經驗的版本 - 一種定義為消極等待似乎看不見的事情， 另一種是充滿興趣並參與。 你是那一種很重要。 其中之一的生活態度更能享受生活， 而且不是巧合， 一種似乎有多得多的教育貫穿在裏麵。 讓我們暫且打住， 並且試著理解這些不同產生在那裏。

對我， 最引起我注意的事實是這些不同不是由外部環境引起的。 這兩個學生是在相同的學校， 圍繞他們的所有環境和機會也都相同。 如果其中之一能從這裏得到多得多的東西， 包括更高程度的滿足， 是因為這個人非常積極地溶入： 杜克是有關更高程度的內部活動， 加上他或她自己的潛質， 好奇， 和創造性溶合在一起。 杜克對話？ 這是一個仍然在成長的項目， 不過在它的引導下， 杜克學生已經得到機會坐下來 (在其它人之間) 和或自由， 或保守的國家政治顧問， 發明家， 以及新媒體的評論家， 還有，近在眼前， 所有杜克的教職員， 進行親切的交談。 我保證， 你能從這些人中間學到東西。 但是你要行動起來與這些活動相聯： 正如他們所說的關於樂托(Lottery) 彩票: 你必須玩才能贏。

相似的， 關於特許學校的事情。 一個杜克二年級學生可以和我坐下來智慧的討論既複雜又相互關聯的美國現今的 社會問題 (對我來說， 這種經驗並不陌生) 部分是因為他選了那門課 - 更多的是因為， 除了隻做作業和收獲成績， 他還對功課投入了他自己的好奇， 利用課程幫助他知道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 並且在課程結束以後仍然長時間地探討這一領域。 (我不能不提， 這個工程係的男同學所取得的經驗， 是從一門教授婦女研究的教授所教的一門課中獲得的。) 正如科馬克麥卡錫 (Cormac MacCarthy) ， 盡管在iPod和YouTube的時代， 受過教育的人們仍然能並且確實在讀書， 而且不僅僅是那些做為任務的書。讓你的好奇心帶領你， 你會覺得總有一些感興趣的地方想去。

我想說的是： 你已經來到了一個機會異常豐富的地方。但是正像一些有名的能源， 杜克所提供的機會要添加一些東西來啟動 。迷失的部分就是你的參與， 你行動起來尋找並且抓住機會並且用你思想的能量充實它們。 我不是要求你隻是保持忙碌。 時間排的滿滿的與真正的參與不是一回事。 而且， 我也不是要你模仿別人的生活。真正參與的證明是你的杜克生涯有它自己的獨特計劃， 由你的智慧， 你的熱情， 你的關心啟動。 但是， 假如你沒有把這看著你自己的事， 在這塊土地上注入你自己的興趣， 那麽杜克的許多部分將隻是好看的風景 - 景色是非常漂亮， 但是你的收獲將隻會比旅行者多一點。

你的課程首先將是全麵的接觸一些項目， 和我以上描述的密切相聯 - 項目叫著 (你有沒有已經猜著了？) 溶入杜克(DukeEngage.) 我們想向你挑戰(也幫助你) 探索一條路， 在完成你專業學習的同時， 參與解決真實世界裏的問題, 範圍從杜漢姆 到全世界。我能夠看到未來版本的杜克學生， 他們應用這個暑假獲得的公共政策訓練， 幫助新奧爾良政府完成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任務， 那裏的官員特別欣賞他們， 因為在幫助城市爭取到三億 政府災難基金的過程中他們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或者我能看到你， 醫學預科專業的學生，女生蘭球隊的主力隊員， 我曾追蹤她的博客， 當她工作在危地馬拉 高地時，介紹一種小爐子進入這個地區，之前， 這裏用一種通風很不好的室內爐子， 造成呼吸道疾病的高發率。

我們認為這個項目是三贏的局麵。 首先， 它幫助杜克的學生走進世界並且了解國家和全球所存在問題和前景的第一手資料。 第二， 學生變的更加投入他們的專業學習， 當他們看到在這裏學的東西能幫助解決人們在現實生活中麵對的問題。 還有第三點， 這樣的機會幫助杜克的學生了解他們改變現實的能力， 並且把他們的知識用於社會服務。

溶入杜克將幫助我們的校園教育取得很大成就。 不過‘溶入’的意思不僅僅是簽名參加一個項目。 也不隻是完成我的任務的唯一方法。我現在邀請你每天注意每一個你看到的機會， 用更多的行動或用更展開的形式；這包括你們互相之間的相處。 大學裏， 沒有什麽比以沒有極限地新鮮，完全新奇的方法幾組同學在一起做事情更有趣了，隻是因為他們認為做起來是一件好事並有樂趣 - 參與運動，製作電影， 規劃音樂會和喜劇的表演， 參加周圍地區的服務活動。 這些小組的創造力是茂盛的快樂源泉， 而且還不止這些。 全球竟爭的理論認為， 將來最成功的人不是那些掌握固定技術的人， 而是那些擁有變通的，進取 的， 自我行動的創造力的人， 並且能將不同部門的人整合到一起改進解決問題的方法或者抓住機會。 當我在校園裏看到所有學生組織的活動，我看到人們掌握了這些關鍵技能。 所以，如果你退卻， 如果你不把現在圍繞你的人類各種智慧溶合在一起， 那麽你會在短期和長期兩方麵都有損失： 你目前的生活進將缺少色彩， 你將來的能力沒有得到應有的開發。

當我要求你們相互交流， 我是在說把你們的創造能力匯聚在一起， 而且加強互相之間的理解。 這個夏天我遇到一個新生， 來自蓋瑞， 北卡羅來那，一個快速成長的郊區， 離這裏大約半小時路程， 她告訴我她的同屋來自保加利亞， 很遙遠的地方。 你們每個人現在將近距離接觸來自遙遠的， 被稱著家的地方的人， 就象 蓋瑞 相對於 保加利亞， 用地理的或文化的或宗教的或其它的距離來衡量。 (在這個國家， 有部分政治色彩起碼可以說成是相互分離， 以整合不同立場的能力來衡量。) 我想看到你們在一起創造一個普遍認可的杜克文化， 你們將像生活在家裏一樣， 並且我深信你們會這樣做。 不過， 如果(同化)生活在一起使你們不能從互相之間的不同學到東西， 那將是個遺憾。 你應該這樣地準備好自己：當你離開杜克的時候你應該懂得比現在多，知道如何去欣賞人類社會許多不同分支的不同思想，坐在你身旁的人也許就可以告訴你那是什麽。 不過除非你向外伸展， 這些將不會發生。 開放自己與別人勾通，並且奮力抓住這裏每一個所展現出來的有關人的課程。

2011 屆的同學們， 我有另外一個想法關於如何讓你的家人吃驚。 為什麽不在某一天給他們打個電話並且說，“媽媽! 爸爸! 祝賀我，我溶入這裏了!” 取決你如何解釋， 這個消息應該十分受歡迎。 你可以說在杜克的第一節課你像一個主人，為所有人開門。 一個偉大的經驗等著你， 比你可以想象的要多得多， 這個經驗的價值是由你來決定的。 在這裏投入你所有的好奇， 智慧， 創造力， 和人性的溫暖， 回報將是， 像他們所說的， 無價。 我希望你不僅僅是到了杜克， 而是擁有它。 上個春季我們錄取了你。 現在是占有你位置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