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參謀上將”李達 (圖)

(2007-09-17 15:29:15) 下一個


  李達是一個輔佐過11位著名將帥、擔任過各級參謀長達33年的“參謀上將”,從抗日戰爭期間著名的神頭嶺戰鬥、白晉戰役、百團大戰、安陽戰役,到解放戰爭期間著名的邯鄲戰役、上黨戰役、定陶戰役、魯西南戰役以及渡江戰役,無不體現著他的足智多謀、運籌帷幄。可鮮為人知的是,這位戰功卓著的戰將,在愛情路上卻演繹了一段不尋常的動人故事。

  “馬其諾防線”

  說起李達上將與夫人張乃一的故事,還得先從張乃一說起。張乃一,原名張慧如,1913年11月7日出生在河南省郾城縣的漯河鎮(今漯河市)。張乃一7歲的時候,開明的父親就送她進了私塾。4年後,張乃一以第二十名的成績考入郾城縣立高小,成了班上唯一一個從平民百姓家出來的女生。那些出身官宦人家的女同學們,自認為門庭高貴,便時常挖苦張乃一,甚至還找借口將她攆出校門不讓她上課。被人欺侮的張乃一,心裏既不平又難過,但她還是咬著牙完成了學業,並開始朦朦朧朧地意識到了社會的黑暗,認識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張乃一高小畢業後,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省城開封的女子中學預科。一個隻有13歲的小姑娘要獨自離家到那麽遠的地方讀書,家裏人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可堅強的張乃一從未因想家而掉過眼淚,強烈的求知欲使她對各種新奇的知識如饑似渴。1936年夏,張乃一在幾度中斷學業後,仍然以高分考入了河南大學教育係。一入學,她就加入了共產黨的外圍組織——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積極組織進步同學成立了讀書會,學習研討馬克思、列寧的書,宣傳抗日救國。

  張乃一的表現很快引起了河南秘密黨組織的注意,省委書記劉子久親自與她談了一次話,最終決定吸收她入黨。1937年2月,張乃一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入黨後,她工作幹勁更足了,凡是組織交辦的任務,她都不顧安危、不遺餘力地完成。1937年,由於叛徒出賣,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被國民黨當局破壞,許多同誌被捕入獄。黨組織考慮到張乃一的安全,決定讓她撤到杞縣大同中學,以曆史教員的身份作掩護潛伏下來。

  七七事變爆發後,張乃一奉命回原籍郾城開展抗日救亡工作。一回到故鄉,她便聯係了20多個同學和同鄉,積極開展抗日救亡的宣傳活動。他們演話劇,教唱抗戰歌曲,在街頭向群眾宣講抗日救國的道理,一舉打破了郾城死氣沉沉的局麵。1938年初夏,張乃一來到西化縣,參加了抗敵救國訓練班,8月,黨組織決定由張乃一帶領30餘名訓練班的教員和學員去延安學習。

  到延安後,張乃一受到了熱情接待,她被安排住進了中央組織部招待所,與日後成為賀龍夫人的薛明住在一起,並一同參加了中央組織部辦的訓練班。一次,陳雲來給大家做報告,報告中,陳雲舉了許多例子說明婦女樹立自尊、自立、自強精神的必要,希望女同誌增強事業心,不要剛到一個稍微穩定點的地方就急於結婚嫁人。張乃一對陳雲的觀點深以為然,她平時就很欣賞漢代名將霍去病“匈奴不滅,何以為家”的豪言壯語,看到日本侵略者在中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胡作非為,便暗暗立下誓言。不打敗日本侵略軍,不取得抗戰勝利,自己絕不結婚!

  張乃一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30歲時,已成為高級黨校僅有的幾個女教員之一的她,還是孤身一人。延安的男同誌比女同誌多得多,有不少熱心人為她牽線搭橋,還有人主動寫信、贈詩,但張乃一始終沒動過心。有一次,熱心做“紅娘”的陳賡碰到了張乃一,見四周沒人,便用英語說:“I can introduce to you.”陳賡之所以用英語說,無非是因為怕太直白了,張乃一不肯接受,大學畢業的張乃一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可以為你介紹(對象)”,但她故意裝作聽不懂,走開了。漸漸地,張乃一便有了一個“馬其諾防線”的綽號,大家都認為誰都不可能贏得她的芳心。

  初見李達

  抗日戰爭勝利後,張乃一被安排到晉冀魯豫解放區的太行根據地工作。8月底,張乃一隨隊伍出發,同行的好幾百人中還有劉伯承的夫人汪榮華。在路上,張乃一發現一件怪事,每到一處宿營地,都能看到一些用石灰塊塗寫的字,責備一個叫齊珂的女同誌。張乃一很是好奇,一打聽才知道,齊珂是晉冀魯豫軍區參謀長李達的前妻,一年前與李達離了婚,也從延安到太行去。本來,齊珂與另一位女同誌說好輪換著騎一頭騾子,可誰知齊珂一騎上騾子就越走越快,最後連影子都沒有了。被甩在後麵的女同誌氣憤不過,便到處寫字責備她。張乃一不認識李達,也不認識齊珂,盡管她也認為齊珂做得不對,但也沒怎麽往心裏去。

  一天晚上宿營,張乃一湊巧與汪榮華睡在一個屋。由於當時她與汪榮華還不熟,便禮貌性打了一個招呼就躺下了。汪榮華睡不著,便與同屋的太行軍區文工團的一個女演員聊起了天,她們聊天的內容全都被張乃一聽見了。汪榮華談到了那些責備齊珂的字,也談到了齊珂和李達。“咱們李參謀長可是個好人哪!”汪榮華一說到李達,就先講了這麽一句,接著,便講開了:

  “那年,一二九師師部發棉衣,發給我的棉衣又肥又大,很不合身。我便跑去找李達參謀長,想讓他給我換一身,沒想到他不給換,說是師裏有規定,發什麽就是什麽,一律不換。我聽是師裏的規定,也就不再要求換了。可我剛剛出門,就看見齊珂也拿著棉衣跑了過來,那時,她還沒與李參謀長離婚。我暗想,我倒要看一看,看你給不給自己老婆換。於是,我便悄悄站在門外聽。隻聽李參謀長在屋裏說:‘師裏有規定,棉衣一律不換,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跑過來幹什麽!’齊珂不甘心,磨了好一陣子,最後,李參謀長發火了,大聲說:‘你別以為你是我老婆就可以特殊!老實跟你講,剛才劉師長的老婆來,我都沒給她換,不用說你了!’看看,李參謀長就是這麽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汪榮華講的故事,每字每句張乃一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心中暗想:李達參謀長倒真是一位少有的好人,這樣的好人居然還有人同他離婚,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不久,張乃一來到太行根據地首府河北省涉縣,臨時住在邊區政府招待所,等候分配工作。這天,張乃一到薄一波的夫人胡明那裏串門,晉冀魯豫中央局組織部部長王從吾忽然打電話來找張乃一,說是有人可以順道帶她去配眼鏡。這下可把張乃一高興壞了,她一直為自己看不清東西而苦惱不已。

  不一會兒,一個馬夫模樣的人牽著頭騾子來接張乃一,張乃一興奮地騎上騾子就跟著他走了。眼鏡店在涉縣城裏,可馬夫沒把張乃一往眼鏡店裏帶,卻把她帶到了晉冀魯豫軍區司令部。張乃一剛想和馬夫說走錯地方了,就見自己的老熟人、太行區黨委第三書記王維綱走了過來,王維綱看見張乃一,一句話不講,就把她領進了屋。

  屋裏坐滿了人,王維綱一一為張乃一介紹了起來:這是劉伯承司令員,那是鄧小平政委,這位——,王維綱突然拖長了聲調:“這位是李達參謀長。”李達,就是汪榮華大姐故事裏講的那個李達嗎?張乃一不禁仔細打量起來,隻見他身材魁梧,寬額廣頦,約40歲上下,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軍人的英武與豪放。張乃一正對自己被拉過來見大首長感到莫名其妙,劉伯承問了李達一句:“參謀長,住處都安排好了沒有?”“啊,住處?安排住處幹什麽,難道要我來司令部工作?”

  張乃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劉伯承他們心裏麵都跟明鏡似的。原來,李達自打離婚後,獨自帶著孩子,生活過得很艱苦。大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都在幫他物色合適的對象。張乃一一到涉縣,從延安路過太行去華北的平傑三就給李達通了消息。平傑三是晉察冀中央局的委員,在延安黨校學習時就認識張乃一。他對李達說:“從延安來的女同誌當中,隻有兩位沒結婚。其中一位長得很漂亮,舉止也風流;另一位模樣中等,但人很老實。你自己說說,給你介紹哪一個?”

  李達毫不猶豫地說:“我要老實的。”於是,平傑三便把張乃一的情況向李達做了一番詳細介紹。碰巧,時任太行軍區政委的李雪峰也很關心李達的終身大事,在了解到張乃一的情況後,還專門給李達寫了一封信盛讚張乃一,同時還指出了她的缺點:身體不太好,不能吃小米飯。李雪峰的信給李達後,劉伯承、鄧小平都過了目。鄧小平當場就表了態:“我看行。身體不好會慢慢好起來,至於不能吃小米飯,也沒啥關係嘛,現在先克服一下,將來革命勝利了,她愛吃什麽就吃什麽好了。”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攻破“馬其諾防線”

  張乃一被安排住在司令部的一間小屋裏,李達當天晚上就去看望了她,與她拉起了家常。李達詢問張乃一本人、父母、家鄉的情況,他問一句,張乃一答一句,話不多。可當李達問起延安的情況時,張乃一來了精神,把延安的風土人情、工作生活細細地講給李達聽,讓這位8年沒去過一次延安的參謀長聽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晚上,李達又來看望張乃一。不過,這一次他們顛倒了一下次序,李達講,張乃一聽。李達講起一二九師在抗日戰爭中打的6個大惡仗,什麽七亙村戰鬥、黃崖底戰鬥、神頭嶺戰鬥、響堂鋪戰鬥、林南戰役、安陽戰役,他不僅繪聲繪色地講了戰鬥經過,還簡明扼要地總結了敵我雙方的勝敗得失。李達講到興奮的時候,還情不自禁地畫起了地圖。雖然張乃一聽不大懂一大堆軍事術語,但她還是被李達的談吐深深地吸引了。第三天晚上,李達向張乃一講述了自己的身世:1905年生於陝西眉縣,1925年入平涼第二軍官學校學習,畢業後在西北軍中任排長、連長。1931年,在江西隨二十六路軍參加了寧都起義,從此成為紅軍戰士。長征前,他在蕭克、王震率領的紅六軍團當參謀長;長征中,他在任弼時、賀龍領導的紅二方麵軍任參謀長;抗戰爆發後,先後任過一二九師參謀長、晉冀魯豫軍區參謀長……

  接下來的十幾天裏,李達再忙,晚飯後總會準時來到張乃一的住處與她聊天。兩人的經曆大不相同,脾氣秉性也不大一樣,可卻談得十分投機,往往一談就是好幾個小時。張乃一很快就悟出了李達的心思,也明白了自己到這裏來的真正原因。十幾個晚上的促膝長談,使張乃一對李達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李達留給她的印象太強烈了,姑娘第一次嚐到了心扉被人撞擊的感覺。終於有一天,李達談起了自己的家庭變故,表達了自己想找一位女同誌做伴侶的願望。一聽這話,張乃一便低下了頭,默不作聲,李達便試探性地問:“延安的男同誌比女同誌多,你為什麽沒結婚成家?”

  張乃一一抬頭,響亮地回答道:“我早年曾立下誓言,抗戰不勝利就不結婚。在延安我拒絕過不少人,為此還得了一個綽號叫‘馬其諾防線’。”“‘馬其諾防線’?哈哈,有意思。”突然,李達話鋒一轉,真誠地望著張乃一,“如今日本鬼子已經投降,抗戰勝利了。再說,‘馬其諾防線’也不是不能攻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一爆發,不就被攻下來了嗎?你現在可以考慮成家了。”張乃一被李達的直率弄了個大紅臉,沉默片刻後,她講出了心裏話:“我現在是可以考慮成家了,我都32歲了,我要找一個實在的人、可信賴的人、不會離開我的人。”李達會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達同往常一樣按時到達,一進門就紅著臉說:“我反複想了,咱們結婚吧!”

  張乃一被李達的話嚇了一跳:“我們兩人才認識20天,還是再增加一些了解才好。”李達見她這麽說,一下子就急了:“這20天來,我們不是天天在互相了解嗎?我覺得已經很了解你了,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同誌,正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侶。對我的情況,你還想了解什麽,提出來,我全告訴你!”

  望著李達質樸的麵孔,回想這些天來的相處,張乃一猛然感到,眼前的他不正是自己多年來一直苦苦等待著的人嗎?她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離她而去的。於是,張乃一使勁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好吧,我同意了,我們就結婚吧!”

  1945年12月14日,李達與張乃一舉辦了結婚儀式。為什麽選這一天?李達告訴張乃一這天是他參加寧都起義的日子,是他從舊軍人變成光榮的紅軍戰士的日子,是他新生的日子,這天結婚可以賦予這個日子更多的意義。儀式很簡單,兩人在一起照了張相片,李達就去忙工作了。張乃一獨自把“新房”收拾了一遍。所謂“新房”,不過是間舊屋子,屋裏隻能擺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婚後沒幾天,張乃一就堅決要求工作,李達也支持她的想法。經劉伯承和鄧小平批準,張乃一被安排到司令部情報處。這是張乃一從未接觸過的工作,初幹起來不免吃力,可張乃一拿出鑽勁狠勁,沒過多久就完全勝任了。李達和張乃一都是實誠人,結合以後朝夕相處,越發覺得情投意合。有一次,張乃一為李達洗衣服,衣服下水之前,她習慣性地先掏了掏口袋,怕口袋裏有什麽東西被水浸壞了,果然在裏麵找到一張寫著字的紙。李達一見那張紙,一把搶了過去,搶過去後,李達覺得自己的行動太突兀,便回過頭來向張乃一道歉:“對不起啊,別生氣,這上麵記的東西很重要。”張乃一不僅沒生氣,反而和聲悅氣地說:“我懂,這是紀律,該我看的我看,不該我看的我一定不看。”李達望著張乃一,幸福地笑了……

  風雨同舟見真情

  新中國成立後,李達夫婦繼續在自己的崗位上為國家的建設做著貢獻。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1958年的反教條主義運動中,李達與劉伯承、蕭克受到了錯誤批判,被免去了訓練總監部副部長的職務。張乃一不相信李達會做出對不起黨的事,認為這隻是一時的委屈,事情遲早會大白於天下的。可沒過多久,事情不僅沒往張乃一想的方向發展,而且變得更糟:李達被扣上了“堅持資產階級軍事路線的副帥”的帽子,被迫離開了他所熱愛著的軍隊。張乃一也受到了牽連,被調離中央監察委員會機關,任北京市女一中黨委書記。

  李達被免職後,賦閑在家好幾個月,這對於一個忙碌慣了的人來說,等於是慢性自殺,於是他提筆給中央和軍委寫了信,請求給自己安排工作。他的老上級、時任國家體委主任的賀龍也向中央提了建議。不久,李達就任國家體委副主任。工作恢複了,可待遇卻沒有恢複。三年困難時期,李達除了每個月300塊的工資外,什麽也沒有全家生活隻靠張乃一一人的生活供應度日。在一個要憑證憑票才能買到油、鹽、肉、蛋的年代裏,李達的工資其實抵不了什麽用。可就在政治上遭受無端打擊,生活上遇到困難的情況下,李達與張乃一沒抱怨過一句,帶著子女們默默地度過了那一段艱難的日子。

  好不容易把三年困難時期給捱了過去,舒心的日子沒過幾年,“文化大革命”的風暴再次把李達、張乃一卷進了漩渦。“文化大革命”一開始,李達就被打成“三反分子”、“賀龍安插在體委的黑幹將”、“二月兵變的參謀長”,遭到了批鬥和關押。張乃一也遭到了批鬥。一天夜裏,造反派們拿著皮帶、木棍批鬥張乃一,要她承認李達是“三反分子”,是“‘彭、羅、陸、楊’的黑幹將”。張乃一說:“李達與‘彭、羅、陸、楊’之間,隻有黨的關係,沒有什麽黑關係。”這句話致使張乃一遭到一頓毒打,在皮帶、棍棒之下,她昏死了好幾次。

  1968年4月,在康生的指使下,李達被人以“監護”的名義投入了監獄。李達在獄中4年,張乃一牽掛了4年。她月月給李達送去夥食費和零花錢,不僅如此,還多方奔走,為李達伸冤,終於在1972年4月李達被釋放。當天晚上,李達望著妻子,深情地說道:“為了我,這些年你受苦了……”話未說完,淚水就順著他深陷的臉頰淌了下來。百感交集的張乃一為丈夫拭去了淚水,哽咽著說:“別那麽說,我們是風雨同舟的夫妻。如果我被平白無故地送進監獄,你也會為我承受一切的。”話音剛落,張乃一便止不住哭成了個淚人……

  1985年10月,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的李達因患重病臥床不起,這一躺就是8年。張乃一和孩子們輪流到醫院值班,她每天坐在李達床邊,邊看護邊安慰著丈夫,整整2年,從未間斷。1988年,操勞過度的張乃一因突發心肌梗塞,昏倒在醫院。從那以後,張乃一已無力再每天去醫院守護李達,但她每周仍然堅持去醫院兩到三次,醫院裏的醫護人員都為李達夫婦的深厚感情感動不已。而李達雖然病情日漸加重,卻依然保持著對張乃一的美好感情。有一次,他當眾把護士準備好的一束花,親手送給了張乃一。

  1993年7月12日,李達在醫院裏與世長辭。

  張乃一悲痛欲絕,但她沒有提出任何要求,簡樸地辦完李達的後事後,就全身心投入到了《李達軍事文選》的編撰工作中。她不顧年老體弱和高度近視,以頑強的毅力整理完了大半部分的文選篇目,一些重點篇目她還翻來覆去地仔細核對。1994年7月12日,張乃一在李達逝世一周年的祭辰來到八寶山革命公墓。她捧著一冊《李達軍事文選》,將這本凝聚著李達畢生心血、也傾注了她大量精力的書,放在李達的遺像前。望著丈夫遺像,張乃一心潮澎湃,久久不願離去……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