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意大利濕壁畫的一點想法

看陳丹青的《局部》，第三季講是意大利的濕壁畫，實在是著迷，連他拍攝時的小vlog也不肯錯過，一個一個全看一遍。其中一則講了他們去教堂拍攝，幾個小時的拍攝，教堂工作人員沒有進來過一次，完全放心讓他們拍攝，雖然裏麵的壁畫都是500年以上的珍品。他說這是不是歸於信任。可是在大都會拍第二季的時候，工作人員是從頭跟到尾，生怕他們損壞到展品。他說大都會的負責他也很認可，但不知道怎麽理解被意大利小教堂的如此信任。

我倒是有個看法：大都會的畫是花錢買的，每一幅都有價，丟失了，破損了，都是要負責任的。意大利的小教堂就不一樣了，壁畫拿不走，雖然古老珍貴，但沒有市價，價值就在於給參觀者看，就算破損了，工匠修一修，說不定還能從保險公司拿一筆，修完還一樣是幾百年的古董，而且獨此一家。以前中國人不重視古建築也是一個意思，在那放了幾百年了，大家都習慣了不覺得值錢，外來的人一看，新鮮啊，就值錢了。

於是想起來在意大利看畫，尤其是濕壁畫，很多都是修複的。說是幾百年的曆史，可也說不定那些光鮮的色彩是後來塗上去的。我也沒仔細研究過，但總有疑問顏料能保持那麽長時間嗎。在佛羅倫薩的聖馬可小教堂，看到幾幅修複前的壁畫，就這麽推論了，有點不厚道。

很懷念能夠走走看看的日子，希望世界早日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