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光之一

今天，我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放暑假的時候，屋子裏熱得座不住，搬一高一低兩個板凳去路對麵廠門口的樹林子裏做作業，樹林不算密，但是足以擋住豔陽，偶爾還會有微微的風。腳下是土地，沒有草，樹根周圍的地麵有一個一個洞，那是雨後馬季鳥爬出來時留下的。我始終沒鬧明白樹上的馬季鳥怎麽出身於泥土。

時而有人走過，跟我打招呼，都是我爸媽的同事，上班時間悄悄溜回家或者從家溜回廠的。叔叔或者阿姨會停下來看看我在寫什麽，聊一兩句，讚“啊，這麽用功”。等到中午廠裏的大喇叭開始廣播時，我的作業也做完了。廠門一下子打開，疲憊的饑腸轆轆的人們緩緩如潮湧。

這樣的學習環境，現在的孩子大概做夢也不會想象出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