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幾乎天天吃大餐,我同學請客,我老爸的朋友請客,一桌菜幾千塊。國內的餐飲業競爭肯定激烈,各個餐館都變著花樣做菜,盤子擺出來很像樣。餐廳通常也裝修得挺有情調。� 不過人的胃口是有限的,特別是當天天吃頓頓吃好的的時候,每道菜基本嚐一下,根本不記得哪道好吃。國內朋友特別客氣,叫很多菜,我說吃不了都浪費了,人家說不是讓你吃完而是都嚐一嚐就好,真是很客氣。同學們見麵重點不在吃,而是“見”。為了和同學們見麵,那天下午我專門去做了指甲,嗬嗬。後來一聊才知道,不光我這樣,另一個女同學專門去做了個facial。我拿男同學XX的頭發開玩笑,說“你這個發型不大好看哦”,他說“哈,我今天專門去理發呢,哼,為了跟你們聚會”。� 也許因為是老友們,同學聚會的飯桌上隻是喝點紅酒而已,也沒有專門把誰灌醉;跟我老爸的朋友們吃飯我倒是幹了幾杯白酒,算是替我爸幹的。� 吃完飯,同學們問我有沒有享受過“足浴”。我說沒有。她們說可以帶我去個什麽國內有名的足浴店。一男同學說出國時最懷念的是國內的足浴,據說這個良子連鎖店已經開到了美國三番,上次他專門去看看,居然出來一個東北大嫂給他洗腳,令他很失望。大家笑他暴露了思想,又不是上床,還一定要小姑娘來做?� 後來我真的跟幾個女友去足浴了。她們都是常客,一進去就指名要誰誰給服務,點來得都是20出頭的小夥子。我說要個女的來做好不好?她們說你不懂,男的力氣大,比女的做得好。� 這樣我就享受了著名的足浴。說實話,我沒覺得有什麽特別好,相反我覺得有些別扭。朋友們看來很享受,有一個居然睡著了。� 趁幹活的小孩們出去換水的時候,我對朋友們說“感謝上帝沒有讓我們投生來做這樣的工作”。我雖然談不上是大善人,看到那些小孩很巴結的工作,我是非常同情的。在國外也有做按摩的,可是國外的按摩師和病人之間是平等的關係,或者按摩師是更高一級;但是國內做這種服務工作的人和客戶之間是伺候與被伺候的關係。被伺候的人在嘻嘻哈哈地聊天,洗腳的小孩們默默無語地做事,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這樣近,又是那麽遠。我問朋友這些小孩為什麽選擇做這份工作?她們說現在很多大學生搶著做呢,因為收入比較高。� 回家跟我媽講講,我媽說“切,你這樣想是因為你很少被人伺候”。嗬嗬。� 當年黨要消滅階級差別,現在這個差別卷土重來,而且比過去大。在大賓館門口負責開門的漂亮年青人,服務周到,滿麵笑容,但是進出的人們沒有人還他們一個笑臉,基本都是對開門人視而不見。當然也許這些年青人自己並不在乎,能有這份在五星級飯店的工作可能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爭這個職位的人也不少呢。� 我隻是說一說我看到的現象,並非批評。假如我自己在那裏生活一段時間,多被伺候一些,或許也會感到蠻受用的。� 說到玩,我主要是在北京玩,那些玩的地方比以前幹淨了,而且最大的進步是旅遊點的廁所。雖然很多時候廁所還是可以用鼻子去找,但是現在的廁所基本都有隔斷和門,基本幹淨(與10年前相比),基本都有衝水。座式馬桶還是很少,不過也符合中國國情。最值得表揚的是首都機場的廁所,幹淨程度已經與國際接軌(按歐洲標準吧),這樣的幹淨是怎樣保持的呢?我看到馬桶每被用一次,搞衛生的大嫂就進去清理一遍。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即保持衛生,又可以增加就業,我應該給溫家寶同子提個建議,將廁所清潔工歸屬到公務員類,估計申請工作的也會有大學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