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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逸聞集錦

(2008-09-05 14:34:51) 下一個


周恩來逸聞集錦

1930年,有一個姓吳的地下黨,帶著一些金首飾去上海交黨費,周恩來接手。第二天,周恩來把他找來,先問:“這些金子在路上有沒有損耗?”吳說沒有。又問:“最近家裏有沒有什麽困難?”吳又說沒有。周恩來說:“吳同誌,這就不對了。金子的數目和你報的不一樣。”吳就從懷裏拿出一個銀元,又拿出一個天平,說:“因為沒有砝碼,我用銀元做法瑪稱的重量。”周恩來接過銀元,看了看銀元,已經有磨損,就問:“你是按7錢2算的?”吳說:“因為這銀元有磨損,我是按7錢1厘5算的。”周恩來說:“過五個小時,你到某地找我。”沒到兩個小時,吳就去了。一看周恩來正拿著銀元和天平在稱量金子。稱完以後,周恩來和吳握手,說:“吳同誌,你是可靠的同誌,而且你很有辦法。”

 天安門上的8個大紅燈籠是由周恩來決定的。閱兵典禮的地點也是由周恩來定的。
 
 原來天安門城樓上沒有欄杆,後來周恩來讓加的。因為當時的攝影記者,工作時就像拚命三郎,侯波就差一點掉下去。

 人民大會堂東門有一架鋼琴,是世界上最大的。長440厘米,高170厘米。1959年人民大會堂竣工後,在大會堂的舞台上放了一架鋼琴,周恩來看了以後說太小,和人民大會堂的氣勢不符。北京鋼琴廠趕製了這架鋼琴,在9月25日擺上舞台。至今這架鋼琴音色音準都很好,在重大場合時使用。

 3月6日北京晚報副刊有一篇《小羊宜賓胡同》,提到沈從文搞曆代服飾研究,是因為周恩來的建議。

 美術人型小組(北京絹人廠前身)是在周恩來捐了300元工資和鄧穎超捐出布匹成立的。


 去年中央電視台第一套《魅力十二》說起“好一朵茉莉花”一個從前的老演員說大家都知道周總理的舞是跳得非常好,非常瀟灑。全場觀眾一起鼓掌,老演員不禁笑了。

 1998年,澳門回歸時,現場播放“好一朵茉莉花”編曲者激動的想這是周總理喜歡聽的歌。

 《北京的金山上》在1963年由周恩來改成現在的歌詞。

 原來國統區的《烏鴉與麻雀》在第一屆戲劇電影的評獎會上,由周恩來為他們爭了一個金獎。

 還有很多話劇都有周恩來的建議。比如《霓虹燈下的哨兵》,《日出》《馬蘭花》等等。

 舒湮說,1949年開國大典前,孫師毅帶著一筆經費去香港,經過一個賭場時,大概是想把這筆可憐的經費變多一些,就下了賭場。結果輸了精光。孫師毅不敢回北京,別人告訴周恩來,周恩來命令他先回北京,錢的事慢慢還。我借了一本《抗戰歌曲選》,裏麵有155首歌,6首歌是孫師毅寫的詞。

 王鶴濱說,供給製時周恩來派成元功給他送過一袋大米和蘋果。

 50年代初期,張國燾托人給周恩來送信,想回大陸,周恩來要他承認錯誤,他不肯。(也有人說張國燾給劉少奇捎信要回大陸。不過張國燾和劉少奇並不熟悉,劉少奇的地位在延安整風前不怎麽樣。張國燾隻怕陳獨秀一個人。)後來又要求讓他的小兒子在大陸學醫,周恩來讓人安排他的小兒子在廣州的一家醫學院上學。

 1939年,周恩來從延安回重慶,經過成都郊外的一條河時,遇上交通堵塞。周恩來叫人去找那個國民黨的連長,那個連長開始冷冰冰的,一聽說是周恩來叫他,趕快跑過來。周恩來說,這裏我的官級最高,一切聽我指揮。周恩來就到橋頭去指揮交通。很多人聽說八路軍在這裏,都跑來看熱鬧,也沒人著急過橋了。

 文革時中南海裏的花大部分都被毀了,隻有西花廳的花是原來的,都有100多年了。

 穀牧說,文革時,有一次,周恩來叫他去調查一下幾個沿海港口的吞吐量和其他情況,準備將來搞幾個試點。雖然當時這些港口還是軍管,當時也不可能有什麽動作,穀牧還是做了調查。

 周恩來死後,當時和中國建交的有107個國家,有130個國家發來唁電。前蘇聯和台灣也發了簡短的文章。台灣報紙說,我們反對的是製度,不是反對這個人。

 1976年8月,香港地下黨將周恩來文革期間的講話匯集成冊,名為《周恩來選集》,比大陸上早8年。

 1976年7月1日,坦讚鐵路通車時,當時坦桑尼亞總統提議為周恩來默哀3分鍾,鳴汽笛。


 開國大典前一天下午,周恩來上天安門城樓,看準備得怎麽樣。當時城樓上有兩個日本美術界家搞的裝飾,在城樓上看,非常漂亮,好像霞光萬道。周恩來看了看,走遠一點看看,又走下城樓去看,再上城樓說:“你們看看,這是什麽?這不是越南國旗嗎?”大家下去一看,確實像越南國旗,來不及換別的方案,隻能趕緊撤掉。

 還有曆史博物館(現在叫國家博物館)裏的更衣室和廁所,原設計沒有更衣室,後來假的,廁所沒有現在這麽多。這些都是周恩來提的建議。

 水利專家張光鬥,在1991年建議在密雲水庫建兩個碑,一個為當年的民工立,一個為周恩來立。張光鬥家裏有一張《沉思中的周恩來》,目光所及是一張張中國水利設施的照片。

 當年修密雲水庫時,周恩來到水庫工地,問工地領導:“民工每天吃多少錢飯菜,有沒有零花錢,每月能不能看電影,工地有沒有小賣部,民工病了能不能看病,水庫工地附近的居民如何安置?”等等。

 1940年的秋天,周恩來去陶行知辦的曉莊學校,吃午飯時,和王朝聞坐在一條板凳上。他站起來添飯時,用手扶著板凳,慢慢地站起來,好像在說:“當心,不要因為失去平衡摔傷身體。”王朝聞好像隨意說起,又好像一直在心裏這麽說。

 4月4日出版的《中國電視報》有一篇關於耿蓮鳳的文章,耿蓮鳳說,排練長征組歌時,周總理告訴她唱這個歌時,應該微笑著兩眼放光,烏雲散開了,花朵盛開了,春天來了,這種感情基調就對了。

 難怪《周恩來》這部電影開拍之前,有那麽多老人原意為這部影片做一切事。周恩來確實就是總導演,不隻是一部《東方紅》。胡喬木說,現在的中央領導人裏沒有像周恩來那樣真懂文藝的。
 
1942年,周恩來要《新華日報》開辟《生活一角》專欄,報道社會底層人物的生活,並調查柴米油鹽等物價變動對各業工人生活的影響。

 解放後有一次,周恩來吃飯時,要廚師報賬,聽了一會,周恩來說賬不對,廚師就拿著單據說,就是這些錢,周恩來就說,鹽什麽時候漲價了,我怎麽不知道?就讓人查這家副食店,原來這家副食店悄悄的漲價了。周恩來就讓這家副食店把多收的錢退給各家。

 周恩來一般不抽煙,隻有在他感覺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才抽煙(這是我的分析),隻抽一口,就滅掉,這大概是他最大的浪費。 

 萬隆會議時,周恩來剛做過手術,身體非常虛弱,平常他是怕熱的,那會兒他很怕冷。韓敘特意在浴室裏放了個墊子。

 熊向暉是胡宗南的秘書,謝和賡是白崇禧的秘書,冀朝鼎是孔祥熙的秘書,他們都和周恩來又組織關係。解放以後,熊向暉和冀朝鼎搞外交,謝和賡搞文化。

 周恩來派進國民黨高層的地下黨,都是投其所好,幾乎都是書香門第,有能力,又會玩。

 
 從李克農,錢壯飛,胡底到熊向暉,謝和賡,冀朝鼎,都是這樣。

 有一次,周恩來去尼泊爾,當地政府送給他一尊小佛像。翻譯在說到佛像時,用了“it”周恩來糾正說:“尼泊爾是佛教國家,對佛像應該用whom” ?

 解放後,林巧稚第一次參加會議,她剛坐下,鈴就響了,周恩來就走上講台。林巧稚當時不認識周恩來,就在底下說:“想不到共產黨還挺準時的。”周圍的人都很驚訝的看她。

 金嶽霖在北京飯店第一次見到周恩來,覺得和他以前見到的共產黨不一樣,原來共產黨還有這樣這樣幹淨整齊的。 ?

 每次周恩來坐車,總是囑咐司機不要開得太快,刮風下雨時,注意避讓行人,以免婦女兒童和老人躲避不及受傷,或者弄髒衣服。

 文革期間,有一次一架民航飛機剛剛起飛不久,突然出了故障,機長向機場要求降落。值班員向上報告,結果無人敢負責任,最後向原來周恩來的專機機長張瑞靄打電話,張瑞靄讓駕駛員放油降落。飛機一降落,飛機上的巴基斯坦乘客有念佛的,有念真主的。周恩來得知以後,立即連夜召集所有領導,挨個問原因。有一個領導說:“我接了電話,知道事情嚴重。”周恩來問:“既然知道嚴重性,為什麽不下令?”這人說:“我怕飛機放油會爆炸。”周恩來被氣樂了,說:“你真夠無知的,這麽高的地方,油一出來,就變成氣體了,怎麽會爆炸?”後來,首都機場設了一個放油區。

 鄧稼先第一次進中南海匯報,由於緊張,說話哆嗦,周恩來說:“你別哆嗦,我們這幾個人都上了年紀,都有高血壓,你一哆嗦,我們的血壓就都上去了。”

 1970年,第一顆人造衛星上天之前,基地有人要求在衛星上掛上毛主席像章,沒人敢反對,但是總覺得不對勁。後來在人民大會堂向周恩來匯報時,孫家鼎就提出這個問題,周恩來就站起來,向周圍看了一眼,說:“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要掛毛主席像,你們看這個地方就沒有掛嘛。再說,衛星上掛那麽多毛主席像章,萬一出故障,掉下來,政治影響不好。”

 有一本書《我的姨父》,說有個叫朱漢雄的當年管武漢地區的警衛。有一次,周恩來去武漢,不讓地方領導接,隻讓警衛部門去人。朱漢雄去了,周恩來一見麵就問:“武漢地區的糧食和棉花收了多少,入庫多少?”朱漢雄被問懵了,他光想著怎麽做好警衛工作了,其他的一概沒想,半天才說:“總理,你問的這些都是地方領導知道的事情,可你沒讓他們來.我對這些不清楚。”

 有一天夜裏,周恩來給廖承誌家打電話找廖承誌,廖承誌接的,他順口說了一句:“廖承誌不在”沒想到,周恩來聽出來了,很生氣的說:“你不就是小廖嗎?怎麽說不在?”廖承誌嚇了一跳,趕緊說:“總理,我沒聽出來是您。”周恩來說:“沒聽出來,就可以這樣騙人嗎?沒有急事,誰會夜裏打電話找你?”

 解放戰爭時,黃樹則負責中央中央衛生工作。有一回他開了一個藥品器材單子,準備到野戰部隊去領。周恩來看了單子以後,問:“我們這裏經常有多少人看病?”黃說不多。周恩來說:“那你要這麽多東西幹什麽?藥品器材主要供給前方,供給傷員。你在這裏工作,帶一個藥包,行軍夾起來走,就可以了。”周恩來還說,以後從野戰軍領藥一定要經過他的批準。

 有一次,周恩來在遼寧,汽車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交通警不太在意地站在路中間,對麵來了車也不及時指揮放行。周恩來就對管警衛的人說:“你看,他不管,缺乏群眾觀點喲!”汽車到了郊區,有個警察站在道旁,叉著腰,正向一個農民發火。周恩來又說:“你看,要管就態度很壞,同樣缺乏群眾觀點喲!”

 周恩來每次出國,都要向住地的服務員,炊事員,司機等問好,握手,合影。

 周恩來曾經多次訪問巴基斯坦卡拉奇,當地市民見到中國人,就會說:這是周總理參觀過的學校,那是周總理參觀過的工廠,等等。有一次,周恩來去巴基斯坦,由於人群十分擁擠,有一麵巴基斯坦國旗不慎被擠落地上。周恩來看到以後,馬上彎腰撿起來,撣掉土,揣到自己的懷裏。

 有一次,周恩來問誰能說出拉美國家的名字。冀朝鑄說了幾個名字,周恩來打斷他說:“不對,應該沿著海岸線,從南到北數。”

 1970年11月20日,周恩來說:“今天,我要考考你們。拉美參加維護領海權會議的是那十四個國家?”“十四個國家一下全說出來的,舉手。”等了一會,周恩來就說:“都不舉手,謙虛。”說著,周恩來就站起來,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數著手指,按著地理位置數下來,一口氣說出十四個國家的名字,還說了七個列席國家的名字。

 1952年,孫新世(孫維世的妹妹)出國前,有人帶著她去東來順吃了一頓涮羊肉。回來以後,她對周恩來說:“東來順的涮羊肉真好吃,你真該去吃一次。”周恩來說:“傻孩子,我哪有那個權利。”

 1970年4月30日晚11點,周恩來看了地鐵的各個車站、車廂、工作間、邊電視。當看到車廂與站台間的間隙太大,說:“車廂與站台間的間隙太大,較容易掉進去。”走進車廂,說:“車廂二米六,窄了點,還可以放寬些。”當他乘車經過各車站時,看到站台牌子隻有一個,而且字跡很小,又說:“車站的站牌子太小,隻有一個站牌子太少,車輛通過時看不清。”

 1974年4月,有關部門準備銷毀日軍侵華期間為掠奪我國物資財富而發行的“軍用票”周恩來得知後,批示要多留一些票樣分在各博物館和圖書館,以教育後代。(很遺憾,我在圖書館和博物館都沒有見到,可能普通人見不到,可能隻有特殊任務才能看到吧)

有一次,周恩來看了某部送審的地球儀,指出,地貌起伏要清晰,主要地名要突出,不要密密麻麻,顏色應協調。

 有一次,周恩來到同升和鞋店,發現商店隻經營皮鞋,不經營布鞋,皮鞋也較瘦。周恩來就說,商店要增加一些為勞動人民需要的布鞋和腳型肥大的鞋。
 
 1968年,首都體育館落成前一個深夜,周恩來來到館內,檢查了比賽場內的燈光音響,還要上去看看觀眾的席位,一直上到第四十排座位,並且坐在觀眾席上,試試觀眾能不能看清楚。首都體育館的停車場,有人曾經考慮擴展到紫竹院公園,周恩來說,公園也是人民的,不是大了,而是小了,不要占。說著,周恩來拿起鉛筆,在設計圖上劃出了現在停車場的位置。

 1967年9月,周恩來在北京站送走外賓後,從辦公室到候車室,從站台上到站台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當他發現鐵軌縫裏有爐灰和糞便時,就對車站負責人說;你們搞衛生工作,明麵的地方要抓,不是明麵的地方也要抓,大的要抓,小的也要抓,搞好衛生不光是個具體工作問題,更重要的是個路線問題。

 1956年,中央各部相繼下達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 ?

 1961年4月13日,周恩來在西雙版納的熱帶亞熱帶作物研究所,聽說當地群眾因為不習慣圈牛,牛群經常竄進膠林吃膠苗,啃橡膠樹皮。周恩來說:你們跟各民族要搞好關係,這個地方要尊重民族風俗習慣,要幫助各民族工作,幫助各民族種橡膠,讓群眾在實踐中認識牛害。研究所排除民族工作組,到附近村寨幫助各民族種橡膠,群眾不但很快改變了不圈牛的習慣,而且加強了民族團結。
 
 重慶時期,周恩來要求《新華日報》的編輯,要培養多麵手的能力,既能寫社論、專論,又能編新聞;既能采訪,又能編副刊;既能做編輯工作,又要學會排字印刷等各種本領。對於報社的工人同誌,也要求他們努力學習政治文化,參加報社的夜校和讀書班。

 1962年,在一次民族工作會議上,周恩來說:民族廣播為什麽停了?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國家這麽大,地區這麽遼闊,又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中央台沒有民族廣播怎麽行?
 
 1965年,西藏自治區成立時,周恩來特意指示要給各區鄉配備適合高原情況的半導體收音機。
 
 1972年,周恩來對中央廣播電台說:對台灣要廣播天氣預報,以便利台灣漁民出海。周恩來親自審定了當年第7號強台風的預告廣播稿,並且在預告後加了一句話:“祝同胞們晚安!”
 
 1974年國慶節晚上,北京市舉行了焰火晚會,周恩來要看焰火,大家陪他上了305醫院的最高層,從東看到西,唯獨石景山的焰火隻能看到一點。周恩來若有所思地說:“我們現在還是發展中國家,北京的汙染就很厲害。現在看不見放花,是石景山的濃煙給擋住了。我們要注意汙染問題,要為人民的健康著想。”

 1958年9月1日,周恩來到唐山市開灤唐家莊煤礦,在井下看了一個多鍾頭,看了采煤運煤的全過程,並且極其認真地看了井下各種措施。上來以後,周恩來認真地對礦領導說:你們是礦領導,你們一定要關心礦工們的生活,關心他們在生產中的安全,要經常到井下檢查各種設施情況。一旦發現問題,一定要及時解決。井下的情況與井上不同,井下一旦發生問題,會嚴重的影響到礦工的生命安全。
  
 西花廳的園子裏有一個水池子,花工利用這塊地方,種上菜了。周恩來知道這是從園子裏摘的菜,馬上問:“給錢沒有?”大家挺納悶,這還給錢?都是自己種的,往哪兒給錢?就說:“沒給錢,都是自己人。”周恩來說:“這樣不對。用公家的地、公家的水長的東西,就該按斤兩付錢。這樣,按規定算一算多少錢,一部分給機關,一部分給花工。” 
 重慶談判時,張鎮派了一個特別警衛班,這個警衛班除了負責毛澤東的警衛之外,還有監視任務,編成“情況日報”每天由憲兵司令部特高組轉呈蔣介石。周恩來一有空閑就到警衛班,和他們談話,問他們每月夥食費多少,讓錢之光拿出一點錢,讓這些警衛每天都能有肉吃。辦事處的人也經常和這些警衛接觸。蔣介石知道後,將他們調離,一星期換一次。
 
 解放後,沈醉和周恩來談起以前的事情。周恩來告訴他,在1946年,住在上海的新亞酒店,知道房間周圍都有人監視他,服務員也是特務。但是周恩來每天都和地下黨接觸。他經常出去看電影,那就是一個接頭的機會。每次他上街吃小吃,或者買報紙時,就和交通員接上頭了。周恩來一進電影院,特務就把電影院前後左右的門包圍了,但是周恩來的座位周圍都是他要見的地下黨,電影一開始,特務找不到周恩來,隻能在門口守著。一散場,周恩來先出來,特務馬上跟著他,其他人就散開了

1965年夏天,周恩來回國後到武漢,聽武漢的《東方紅》,看完後,周恩來題詞:“精益求精,後來居上”當時是吳雁澤唱《讚歌》,周恩來聽後就問坐在旁邊的武漢歌劇院的黨委書記申健:“這個小青年叫什麽?哪兒來的?《讚歌》怎麽唱得這麽好?”申健一一作了解釋。周恩來說:“唱得不錯,他這個唱法和胡鬆華不一樣,明亮度特別好。”第二天10點,周恩來把吳雁澤接去,專門聽他唱《讚歌》。唱完以後,周恩來說:“唱得不錯,今後好好唱,唱好了為人民服務,你這輩子注定要為人民服務的。”到年底,東方歌舞團出國演出缺男高音獨唱演員,周恩來就向他們推薦說:“湖北有個男高音叫吳雁澤,你們到武漢去請他。”周恩來在北京見到吳雁澤說:“小吳啊,你來了。你還在唱啊,不容易。”吳雁澤說:“當然,聽您的話,好好為人民服務。”

 1970年,三峽水庫準備動工前,周恩來讓人在三鬥坪壩址作了一次核試驗,看這個壩址能否經受地震的考驗。這是西單圖書大廈裏的一本回憶裏寫的,書名我已經忘記了,裏麵收錄了一些老人對往事的回憶。
 
 1965年4月,周恩來得知英國貝納爾公司倒閉,全部設備要拍賣,便立即通知3機部研究有無引進價值。主管人員很快寫了報告建議全部購買回來,周恩來批示,不能全部買來,要有選擇的購買。有關部門馬上選派得力人員赴英國購買這批設備。周恩來本想在這些人出國之前,親自和他們談談,要他們不要饑不擇食,要仔細認真地進行選擇,防止吃虧上當。得知出國人員已經走了以後,馬上叫人發電報把這個精神告訴他們,並親自審閱了電報稿。出國人員按周恩來的意思,精心選購了一批精密度很高的齒輪加工設備,隻用了40萬英鎊,這批設備後來在我國研製航空發動機方麵起了很大作用。

 1960年,中央已經決定從國外進口大量小麥,如果我國向國際市場拋售黃金,可以解燃眉之急。但周恩來不讚成,他認為,黃金不能賣,我們要以黃金作後盾。在外匯使用上,我們花一個美元都要認真考慮!在他的直接指導下,我國不但沒賣黃金,而且利用金價便宜之機每年買進幾十萬兩黃金,一直買到1970年。

 1972年2月,周恩來征得毛澤東的同意,批準了計委經李先念餘秋裏等精心研究的關於開展對外經濟技術合作的報告。報告建議利用當時國際大部分國家經濟衰退時機從西方國家買進包括彩電、1.7米軋機各一套,4套化纖和3套大化肥成套設備等,共需外匯43億美元。由於當時國內政治環境,這個報告比原先設想的方案縮減了很多項目。

 60年代,一次周恩來去杭州,在觀看浙江越劇團的演出前,他發現該團主要演員高佩的臉上有大塊黑斑,就問是怎麽回事。當他得知這是對化妝油彩過敏所致,就拿起幾支油彩仔細看了一下,就去劇場看戲了。一個月之後,上海戲劇用品廠的工作人員趕到杭州專門找到高佩說:遵照周總理的指示,檢查了所生產的油彩,由於質量不合格,使演員皮膚中毒,對此表示道歉。他們還送來一些新產品,要高佩使用。

 周恩來總理坐專機多,每次坐他都非常關心專機服務員。服務員跟總理飛,不拘束,比較隨便,哪地方人,多大了,三下兩下就熟了。那是1963年,總理坐專機時看見服務員王桂蘭拿著一件掛著上尉軍銜的軍衣,就問,小王,你是上尉嗎?王桂蘭笑了,總理,我不是,我是幫他們拿的衣服。周恩來又問,小王,你是什麽銜啊?王桂蘭說,報告總理,我不是軍人,我沒有軍銜。周恩來以為機組全是軍人,有點吃驚,怎麽?你不是軍人?王桂蘭說,我們是老百姓。

 在這之前,專機師也考慮到這個問題,機組全是軍人,隻有服務員不是軍人,出差不方便,也不好管理,就給上邊打了個報告,但上邊沒批。因為這個報告並沒有到周恩來那裏,所以周恩來不知道服務員是職工。這回隨便一問,周恩來記住了這件事,他認為不合理。後來周恩來和羅瑞卿都坐同一架專機時,周總理對時任總參謀長的羅瑞卿說,你這個參謀長怎麽不帶兵啊?

 這個信息反饋回專機師,專機師趁熱打鐵,又往上打了個報告,這回順利批了。1964年2月,周恩來出訪非洲回來,問服務員,你們穿上軍裝沒有? 服務員高興地說,總理,我們穿上軍裝了。周恩來繼續問,你授得什麽銜?沒有授銜,是勤務符號,這邊一架大飛機,那邊一架大飛機。周恩來說,沒給你授少尉軍銜嗎?那也不合理。很多年後,那位服務員回憶,穿上軍裝我們已經很驕傲了,不在乎有沒有軍銜。途經成都休息時,她特意穿上軍裝給周總理敬酒。
 
 周總理很高興,沒再說什麽。 

 就這樣,拿現在的話說,空中小姐穿上了軍裝。

 50年代,有一次樓乾貴參加一次慰問蘇聯專家的宴會,他和幾個當時的小青年嫌和蘇聯專家在一起,說話不痛快,幾個人單獨湊了一桌,宴會中間,周恩來挨著桌子敬酒,到了這一桌一看,就有些不高興:“就知道吃,也不說和人家交流一下。”也不和他們碰杯就走了。
 
 還是50年代,趙樸初第一次參加宴會,在會場簽名之前,心裏還想:參加會議的沒多少吃素的,大概不會準備素菜,湊合吃點肉邊菜算了。沒想到服務員看了他的簽名以後說:“周總理給您和另外兩位準備了素席,請跟我來。”

 周恩來在國內視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1、不準省市領導人到車站機場迎接; _
 2、不準宴請,不準陪餐; 級K 闕
 3、兩菜一湯,不招待酒水,不吃高級菜(如燕窩、魚翅之類的東西); 
 4、房間內不準擺糖果、水果,茶葉自備;
 5、去公共場所,不封園,不閉店,不戒嚴。 
 
 周恩來要求所有的領導幹部要自己動手寫文章,秘書可以幫助修改潤色,但是不能代勞。他說領導幹部應該熟悉自己所管理的事務,不應該一問三不知,一切都由秘書、文書包辦。至今從國務院出來的一些人,還有這種自己動手寫稿的習慣。

 那時向周恩來匯報的人,往往要準備很多套材料,一套不行再拿一套,而且事先要把材料看一遍,不能到地方再拿著稿子念,因為這些材料說不定周恩來都看過,有一個小數點錯了,他都能聽出來。
 
 1972年7月12日,周恩來陪同斯裏蘭卡總理訪問大連。晚上周恩來對許奉生和高振普說:“你們注意了嗎?今天兩餐飯,沒吃到豬肉。”許奉生說:“是沒有豬肉。”高振普說:“每餐都是大蝦、海貨等,在北京很少吃到。”周恩來說:“這裏的老百姓那能天天吃大蝦?連咱們都吃不到豬肉,可見市場上的豬肉很緊張。”周恩來對許奉生說:“你是大連人,很久沒回家了吧。借這個機會,你明天回家看看,了解一下市民每個月能有多少豬肉吃。”許奉生說;“總理你想吃豬肉,明天叫賓館搞一點給你吃。”周恩來說:“不是我要吃,我是想到這裏的市民有沒有豬肉吃。”
 
當年的兩彈一星元勳之一程開甲,是江蘇吳江人,說話口音很重。有一次,他在北京匯報氫彈空投試驗的安全問題,周恩來問飛機安全是否有把握,當時的空軍副司令很有信心地指著程開甲說;“是他算的。”周恩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程開甲,程開甲有信心地表示:安全是完全可靠的。周恩來問得很細致,程開甲對答如流:從多大當量、多少探頭、測多少數據,到多大風速、有無危害等等,他都如數家珍,匯報得一清二楚。匯報快結束時,周恩來突然問了一句:“程開甲同誌你今年多年齡?”程開甲卻突然愣住了,居然很長時間沒有回答出周恩來的提問。周恩來笑笑:程開甲同誌,你要學說普通話,這樣能使更多的人聽懂你的發言。

 多年以後,講起這段往事,程開甲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難過地說:“周總理生前交給我的科研任務,我都完成了。周總理讓我學說普通話的人還沒完成。”(《兩彈一星--共和國豐碑》)

 1962年春節,周恩來叫聶榮臻通告兩彈一星的專家到人民大會堂開會。到了開會的時間,專家們走進會場,都愣住了,每一張桌上,都放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紅燒肉。周恩來說:“今天的議程就是吃紅燒肉。我有事,先走了。”陸定一、陳毅、聶榮臻三人陪同一千多位專家。

 1967年,有一次造反派弄了10萬人要衝蘇聯大使館。周恩來把北京衛戍部隊調來,親自守在大使館附近的一個電影院裏,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周恩來擔心,大使館有槍,你要衝,他就可以開槍,這樣會死很多人。周恩來在電影院裏找造反派談話,說在大使館外麵遊行可以,不能衝大使館。到天亮,外交部副部長羅貴波來了,傅崇碧說,我們兩個負責,你回去休息吧。周恩來回去以後,過5分鍾打一個電話,詢問情況怎麽樣。傅崇碧說,總理啊,你就休息吧。周恩來說,我回來睡不著,出了問題我怎麽向主席交待呀!直到知道遊行結束後,周恩來才睡覺。
 
 50年代,周恩來參加一個文藝界的會議,他問每個人的的收入夠不夠,都有哪些開支,連茶葉招待煙都算上。老舍就說,我一個月300多,除了吃喝外,還要有一些應酬。差不多夠。周恩來說,你再加100也行。問到李準時,李準說,我的家屬都在農村,吃喝不用花錢,一個月60塊錢夠了。周恩來說,不能按你的標準,生活標準不能按農民算,作家的勞動是艱苦的勞動,是需要成本的,應該有所照顧。每月的生活必需品,紙張文具等等,還有為了搜集素材需要走訪一些地方和人,交通費也應該計算在內。

 《周恩來與藝術家們》,陳荒煤編,中央文獻出版社 k@F籚淜劑
 
 當年建人民大會堂時,周恩來特別要求讓服務員和廚師參與設計,他認為將來經常在人民大會堂裏的人是廚師和服務員,人民大會堂的設計應該考慮到他們的需求。這些廚師和服務員都很認真地參與設計,人民大會堂的廚房和餐廳的位置都便於服務員送飯菜,油煙的排放在當時是比較先進的。

 1958年建密雲水庫,由張光鬥具體負責工程設計。有一個水利部的領導覺得鋼筋放得太多了,想少放一些,張光鬥不同意。這位領導有一天就把張光鬥支開了,趁他不在,抽出了一部分鋼筋。張光鬥回來發現了,和這位領導大吵了一架,又把鋼筋放回去了。後來有人向周恩來提及此事,周恩來對那位領導說:第一,張光鬥不準離開工地;第二,所有的設計圖紙必須有張光鬥的簽字;第三,如果有誰強迫張光鬥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張光鬥可以直接找我。(《張光鬥傳》)    

 從前有個話劇演員魏鶴齡,戲演得很好,就是有個特點,每場戲都忘詞。解放後,周恩來有一次見到他就問:“老魏,你現在還忘詞嗎?”魏鶴齡說:“總理,那是我的老牌子,怎麽能倒呢?”

 還有一次,一群人在中南海裏跳舞,周恩來看魏鶴齡坐著不動,就問他:“老魏,你怎麽不跳?”魏鶴齡說:“報告總理,我上身穿著製服,下邊什麽都沒穿。”(大概這個老魏是穿著大褲衩子去的)周恩來大笑,就叫人給魏鶴齡找了一條他的長褲給魏鶴齡換上。(《趙丹畫傳》) ?

 1952年全國戲曲會演中,範瑞娟、傅全香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得了五個一等獎。影響很大,有關方麵決定把它搬上銀幕,但是,在考慮人選問題的時候,卻碰到了難題:梁山伯隻有一個,範瑞娟“當仁不讓”,不成問題;祝英台卻有兩個——袁雪芬與傅全香。讓袁雪芬拍吧,這次得獎的是傅全香;讓傅全香拍吧,這個戲又是根據袁雪芬的《梁祝哀史》改編,袁雪芬演出很多,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怎麽辦呢?

    有關方麵甚感為難,她們姐妹倆卻並不知情。1952年秋天,全國戲曲會演期間的一個深夜,她們突然接到通知,周總理要在中南海接見袁雪芬、範瑞娟、傅全香,子夜十二時,總理那麽忙,找她們幹什麽啊,三個人摸不著頭腦,但是聽說能到中南海總理家裏作客,這個高興勁兒可沒法說了。隔了二十多年,傅全香在講到這次難得的會見的時候,此情此景還曆曆在目。她告訴記者::“在這天夜裏,總理居然同我們談了一個通宵。一開始,他就要我們談參加會演的感想,還問我們,得獎是不是好事?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很有趣:道得獎不是好事是壞事?然而總理卻講得很深刻:‘如果不小心,金牌牌會壓坍人的。得獎的是你們,但是你們背後有多少無名英雄?他們為你們的得獎花費了多少勞動,多少心血?’這些話過去我們確實是想也沒有去想過。接下來,總理又講了很多‘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一再叮囑:‘現在放在你們麵前的任務很多,隻要搞好團結,才能做好這些事情。在談了這個問題以後,他又同我們講了許多越劇的缺點和弱點,關照我們:‘不要隻看到越劇優美一麵,還要看到它的缺點和弱點,你們的底子是薄弱的。’”
 
   搞地下工作的劉人壽有一段時間在延安學習,一次聽周恩來講話,有關人員在周恩來麵前放了一個凳子和水,周恩來總是把凳子搬到一邊去,怕萬一日軍轟炸,群眾疏散時會碰到凳子受傷。

 《扛起地獄的閘門-第二條戰線英豪傳》,丁群 ,江蘇人民出版社,2004/1

 1951年4月,“敦煌文物展”在北京故宮午門樓上開幕,7日下午兩點半左右,周恩來來了。他對常書鴻說:“您就是常書鴻先生?早就知道您了!記得是1945年,我在重慶七星崗,是七星崗吧?看過你們辦的敦煌摹本的一個小型展覽。五六年過去了,那次隻有十一二件展品,對吧?現在規模大得多了!是不是?”常書鴻非常激動地對敦煌的藝術發展侃侃而談,突然他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說:“哎,總理,我說得太多了,還是請您多指示吧!”“哦,書鴻先生,在這方麵,您是行家,我就是要聽您多談談呢!”周恩來笑著看他,看著壁畫。

 周恩來說:“由我們中國人自己來鑽研敦煌學,這一點非常重要。” 兩 b啂B
 周恩來說:“這個428窟所畫的飼虎圖,真像是一條之字形發展的長幅連環畫,這種方式,不正像我們今天被稱作小人書的兒童讀物嗎?為什麽在這方麵不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呢?麵對如此寶貴的民族文化遺產,你們應該永遠當仁不讓地振臂一呼,使敦煌石窟藝術寶藏在我們這一代獲得新生。”

 周恩來說:“常書鴻先生,你們多年來在沙漠艱苦地工作和生活,為保護敦煌文物,介紹宣揚敦煌文物,工作十分繁重,今天我看到的幾百幅壁畫摹本,已經可以看出,你們做了非常寶貴的貢獻!古為今用推陳出新的工作,也是需要我們大家一起來做的。通過這次展覽,要使全國人民知道古代勞動人民的偉大創造,人民的偉大,祖國的偉大!”

 在敦煌文物展的第三展室,除了一張十九世紀帝國主義劫奪我們珍貴文化遺產的表格外,還陳列了被盜的新疆、敦煌一帶的壁畫、絹畫照片百餘件以及重要的文書照片等。看到這裏,周恩來說:“這是鐵證,帝國主義者近百年來對我們中國珍貴文物的巧取豪奪,真正鐵證如山!所以你們的這一展覽,不光是為舉國動員進行抗美援朝的配合,也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熱愛祖國熱愛祖國燦爛文化的生動教育。”

 最後,周恩來又問常書鴻:工作上有什麽困難?又鼓勵他們把敦煌文物和保護研究工作做到底!

 接著周恩來又問起這個展覽布置的情況,問起他的女兒常沙娜今後打算做點什麽?

 常書鴻說:“我當然希望她還在敦煌作我的女兒,做我的助手,可是林女士看了我們的展覽......”
 
 “林女士?”

 常書鴻說:“就是梁思成的夫人林徽音。她覺得沙娜挺有才氣,想教她能將在敦煌學習的積累和在美國所學的結合起來,用於現代工藝設計,所以沙娜也打算先跟著林老師在清華大學營建係的工藝美術研究室工作一段時間,熟悉熟悉。” 錶v吖6簂~
 “很好,這個選擇很好。”周恩來說:“希望她學有所成,將來我們要造嶄新的人民大會堂,要請你女兒這樣的專家來擔任美術設計。”

 八年後,人民大會堂宴會廳以及大會堂的外部裝飾圖案設計出自常沙娜之手。

 《敦煌守護神—常書鴻》,葉文玲, 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3
 
一次,周恩來和肖華的夫人王新蘭跳舞,周恩來問:“最近聽到什麽新聞嗎?”王新蘭說:“新聞沒有,倒有一件奇事。”“什麽奇事?”“今天早晨我到外院去補習,一出門就碰上一隊送葬的。”“那有什麽奇怪的?”送葬隊伍很長,前邊披麻戴孝哭哭啼啼,後麵吹鼓手吹的是‘社會主義好’。”一句話,把周恩來說樂了。

王新蘭認真地說:“這是真的,今天早晨的事。”不久,在一次文藝工作者上,周恩來說:“解放這麽多年了,我們連個哀樂都沒有,送葬吹‘社會主義好’。”大家都笑。周恩來說:“同誌們不要笑,這是真的,肖華同誌的夫人親口跟我說的,她親眼看見的。”不久,中國有了自己的哀樂。

 王新蘭在交通部時,身體不好。一年冬天,周恩來辦公室給交通部長王首道打電話,說總理明天去廣州,讓王新蘭請一周假,隨他到南方休息幾天。王新蘭一上飛機就暈,沒上飛機就緊張。周恩來安慰說:“別緊張,,一上飛機我們就講故事,保證你不暈。”飛機一起飛,周恩來就開始講故事。沒講幾句,王新蘭就暈了,周恩來趕緊把王新蘭安排到他的床上,王新蘭還沒躺下,就吐到床單上了。工作人員收拾好以後,周恩來又扶著王新蘭躺下,王新蘭迷迷糊糊中,還聽見周恩來伏在自己耳邊繼續講故事,一直講到武漢停機。到廣州後,周恩來的警衛參謀(何謙還是成元功?)對王新蘭說:“王處長,你闖大禍了。”王新蘭問:“為什麽?”“總理出來前,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就準備在天上睡的,你卻糊裏糊塗把床占了。”

 1966年初,王新蘭做了一次婦科手術。原來肖華準備請林巧稚做,周恩來聽說後,詢問了王新蘭的病情,認為病症和鄧穎超的相似,鄧穎超剛由天津的俞靄峰做的手術。周恩來建議王新蘭也讓俞靄峰來做,他說林巧稚雖然著名,但這類手術不是她的強項。在周恩來的安排下,俞靄峰被從天津請到了301醫院,手術成功了。手術後,周恩來辦公室每天都給301醫院打電話詢問,有時周恩來親自給俞靄峰打電話,詢問治療方案和手術情況。

 《長征中最小的女紅軍--我的母親王新蘭》,肖雲著,中國文聯出版社,2004年1月

 1965年10月30日,周恩來、朱德、陳毅、譚震林等參觀了“重新安排林縣山河”圖片展。看完展覽後,周恩來問農展館的負責人:“紅旗渠有沒有模型?”回答:“沒有。”周恩來說:“紅旗渠要製作個沙盤,看起來才直觀,林縣要加強宣傳。”周恩來多次向外賓介紹紅旗渠,中央領導陪同外並回京後,周恩來總要詢問林縣的情況。 _鞥仗; .虛
 1973年11月16日,周恩來調楊貴到公安部當副部長,聽說楊貴對去公安部工作有想法,就讓李先念作他的工作。12月12日,李先念對楊貴說要理解總理的意思,後來楊貴才知道,調他到公安部,是因為周恩來對王洪文選派的人不放心。不久,楊貴又在人民大會堂見到周恩來,周恩來問:“楊貴同誌,聽說你到公安部還不安心,現在想通了嗎?”楊貴說:“我主要覺得自己是個外行,不熟悉公安工作,怕工作搞不好,黨和國家受損失。”周恩來說:“我就是要挑你這個不熟悉的人,不熟悉也有好處,腦子裏沒有框框,不容易走老路嘛!安心幹吧。” "廠q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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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9月23日,為了查清賀龍冤案的最後一個疑點,周恩來讓華國鋒找施義之、楊貴、王曼恬談話,辨別李仲公在文革初上交的兩封賀龍的“乞降信”的真偽,經過化驗,信件所使用的信紙是建國後生產的,書寫用的墨汁也是解放後生產的。1976年10月以後,楊貴有一次去國務院開會,紀登奎問:“你知道調查誣陷賀龍的案子,周總理為什麽選定你們3個人嗎?”楊貴說:“不清楚。”紀登奎說:“賀龍的案子是周總理批給華國鋒和我承辦的。你們3個人是周總理提的名。周總理也懷疑李仲公提交的信是誣陷,但又必須查清楚,不然江青他們揪住不放。安排誰去,周總理是經過精心考慮的。施義之是部隊的,又是公安部核心領導小組組長,王曼恬是江青的紅人,有什麽情況會給江青透氣,江青也就不再找麻煩了。你呢,辦事認真,周總理是依靠你的。案子處理的很快,很順利,總理很滿意。” ?痞 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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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貴與紅旗渠》郝建生 楊增和 李永生 中央編譯出版社,2004/9 憀 希
 延安時期張蘇(建國後任最高檢副檢察長。)的警衛員郭聰,聰明伶俐,善於模仿中央首長講話的語調神態,。一天,延安北門外黨校禮堂演京劇。周恩來進來時,有人把郭聰拽起來:“你來模仿一下周副主席的講話吧。” K騜? 柩
 周恩來問:“你叫什麽名字啊?” 復&P (
 郭聰笑嘻嘻的操起周恩來的腔調:“我叫郭聰啊。”逗得一圈人笑趴下了。 譝 si佀1窂
 周恩來拉住郭聰的手問:“送你去魯藝學習演戲好不好?” QT屸 ぷ
 郭聰一板一眼的拿腔作調:“我的首長不就沒人照顧了嗎?” -瞶宑 `1
 周恩來說:“我們可以換其他同誌接替你啊!” Y詼凱豸鱆z
 郭聰說:“我不識字呀,記不住台詞嘛!” 2性Bm
 周恩來說:“不識字,慢慢的學呀!” 哞X 責簺
 郭聰說:“好嘛!等學會了識字,日本鬼子早就被我們打跑了嘛!” 蛻 ?H
 周恩來終於忍俊不禁:“哈,你這個機靈鬼......” 千x姣3 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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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中國革命親曆者的私人記錄》李耀宇口述,李東平整理
 
 
彎弓射日到江南,終日喧呼敵膽寒
鎮江城下初遭遇,脫手斬得小樓蘭
 
[5 樓] | Posted: 2007-12-08 13:37  
 
 
弗拉基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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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0月,對外文委在政協禮堂,為民主德國10周年國慶舉行慶祝活動。當時梅兆榮是民主德國的陪團翻譯,開會之前,梅兆榮問對外文委的負責人:“需要德文翻譯嗎?”對外文委的負責人說:“不需要你們,已經安排好了。”梅兆榮陪著代表團去了,朱德要開始講話了,周恩來發現有俄文翻譯,沒有德文翻譯,就問:“怎麽回事?怎麽沒有德文翻譯?人家是德國人,你應該尊重人家,不能用俄文,又不是蘇聯代表團!怎麽這樣不尊重人家!”組織者臨時到後台找到梅兆榮,臨時拿了一份中文稿現場翻譯,總算翻完了。周恩來後來狠狠批評了對外文委的那位副主任,也批了外交部的曾湧泉副部長。 %櫗2侗 =
  A8鮽S椛
 1959年10月7日,為慶祝民主德國10周年國慶,駐華大使汪戴爾在北京飯店舉行盛典招待會,梅兆榮翻譯祝酒辭。周恩來對禮賓司長俞沛文說:“你讓那個翻譯念的慢一點。”因為廳很大,麥克風有回音,講得快,那邊回音沒有消失,這邊擴音器裏又傳過去了,這樣就會產生重音。講得慢一點,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塘qu 諫+6q
  _咘姵#煉%
 1966年6月,周恩來出訪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和巴基斯坦,代表團17人,開始周恩來不想帶醫生,有人提意見說,你是一個大國的總理,不帶醫生是不行的,而且這個醫生也不止是為了你總理的健康,也是為全團的健康服務的。於是帶了一名醫生,3名記者。 (乢`廵9
  滄,墕
 在羅馬尼亞訪問時,要向國內發電報,餘湛把周恩來寫的談話記錄給梅兆榮看,一排一排的字寫得非常工整,要點非常清晰,梅兆榮就根據記錄起草了電報。 +4鐠N T剞*
  クw 啑啳}
 周恩來知道數字難翻,比如一萬要翻成10個一千,他講數字時,就把市斤換成公斤或噸。有一次梅兆榮高度緊張,周恩來已經把市斤換成公斤了,梅兆榮以為說的是市斤,翻譯時又換成公斤了。周恩來聽出來了,說:“我已經給你變過來了,怎麽又錯了?” <子疪a>
  9?% 虁
 《從延安窯洞到外交部街》宗道一 傅錚錚 朱禮盈 袁紅 徐苗 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4/12 nカ⒖?鈖e
  &[;鐞
 一次,愛潑斯坦在延安周恩來的窯洞裏采訪他,問及所需的無線電器材是如何取得的。周恩來告訴愛潑斯坦:“是放在我自己的手提箱裏從重慶帶來的。”當時國民黨當局對八路軍和敵後抗日根據地連醫藥都不準供應,所以周恩來常常利用經常往來於重慶與延安之間的便利把宋慶齡主持的保衛中國同盟所募集的藥品和醫療設備帶到延安,因為他的坐車和行李不準檢查。有時甚至於把許多體積雖小但十分寶貴的物件如牙科鑽頭和外科手術針放在他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帶回來。 }籎 Pw0
  寵L壓汿樬0
 一次,周恩來和外國記者交談時,愛潑斯坦發現他看上去非常疲憊,建議他休息。周恩來的反應是對愛潑斯坦狠狠瞪了一眼,周恩來對愛潑斯坦的態度向來是十分親切友好的,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犙 崨檟
  鑺澼玪 /腄
 一次外國記者同董顯光(國民黨新聞局長)又為新聞檢查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在一次公開的招待會上,周恩來趁同愛潑斯坦握手的機會,低聲說:“不要對董過分為難。”他這樣說是為了對董和他更反動的上級區別對待,還是隻想提醒愛潑斯坦不要表現得過左,愛潑斯坦一直不知道。 +T濊Zj {t
  豒雨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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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不應忘記》愛潑斯坦,五洲傳播出版社,2005/4 驪烔 $ d
  屏 銖D衫 /span>
 1949年5月的一天,張隨枝(中央警衛師工兵營連長)在香山飯店附近查哨,周恩來從城裏回來。張隨枝上前敬了一個禮,周恩來還禮後,點了點頭說:“哨兵在行進時間也是很講究禮貌的,但有的敬禮時,走的很近,使人家感到為難,不還禮不禮貌,對哨兵感到不尊重,敬禮吧,人家已經走過去了。”張隨枝說:“是有這個問題。行進間敬禮,哨兵走得過近,首長來不及還禮。”周恩來說:“一般到5步,這是比較合適的,你們要有個規定,做些具體研究,加強教育,統一起來。” ~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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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恩來又說:“在山裏的那些做法,有的已經不適應了嘛!我們現在住在香山,很快要搬進城裏去了。北平人看過國民黨的兵,也見過日本鬼子的兵,再說城裏各階層的人很多,我們要有一個良好的軍人姿態。”張隨枝當時沒有別的事,就陪著周恩來往回走。周恩來邊走邊說:“毛主席講過,我們不但能夠奪取城市,而且我們一定能夠管理好城市。我們在,山溝裏保衛了毛主席的安全,在大城市時也一定能保衛好毛主席的安全。”周恩來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張隨枝,嚴肅地說:“你們的一舉一動代表著人民解放軍。難道我們能打敗幾百萬的敵人,我們在這方麵就勝不過他們嗎?你們要加強教育,發動大家提意見,出主意,想辦法,我想會搞好的......”周恩來繼續邊走邊說:“保衛毛主席是頭等大事,要學會同秘密的敵人作鬥爭。俗話說:‘明槍易防,暗箭難躲’,一定要學會同狡猾的敵人作鬥爭。” 覠蚹豐鱙朸
  瀊_ 藝騔S
 周恩來說:“你們對警衛業務要學好。比如,怎樣做好保密工作,這也是很重要的。”“當然也不能搞人為的緊張,對戰士要教育,有的要作出規定,按規定來完成任務,經常檢查落實。戰士出了問題,不能隻處理,不教育,更重要的是幹部要從中總結經驗教訓。”(205頁) 閟闅萄`嗦!
  璿 ? 遯|
 1952年,周恩來秘書何謙打電話要張隨枝(中央警衛師營長)到西花廳。何謙說:“總理出入院子,上下車得走很遠一段路,還要上下十幾個台階,很不方便,想把那個台階拆掉,你看怎麽樣?”張隨枝說:“很好。這樣總理就可以在院子裏直接上下車了,還能節省時間。”兩人研究了一下具體問題,何謙有事先走了。張隨枝在院子裏又看了一下情況,準備離開時,周恩來回來了,看到他,就問:“你有什麽事?”張隨枝說:“十修台階。”周恩來似乎已經估計到,問:“怎麽修?”張隨枝說:“想把台階拆掉修平了,方便你乘車出入......”不等說完,周恩來就打斷了他的話:“這又是誰的主意?你告訴他,說不準修。有這台階,我上上下下也是一個鍛煉嘛。國家經濟還很困難,不能把錢花在我這裏。”第二天,張隨枝向何謙說起,何謙說,總理也給他講了,得知是他的主意,還批評了他。 廷+'┴bCq
  !蠑粹 vm
 1954年春的一天,西花廳的花工老張正在往花地裏補水澆花,張隨枝(中央警衛團幹部隊參謀長)站在旁邊和他聊天。周恩來從外麵回來了,車從他們身邊擦過,突然停住,周恩來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周恩來走過來問:“放水幹什麽?”老張回答:“補水養水浮蓮。”周恩來一聽,有點不高興:“什麽水浮蓮?自來水能用來幹這個嗎?這是一個很大的浪費嘛,誰有時間看水浮蓮呀?”老張解釋:“現在少澆點水,夏天下雨的書就夠用,就不用自來水了。”周恩來說:“如果不下雨呢?”周恩來繼續說:“今後不要這樣搞了。待它幹了,可種些菜和其他的東西。我們應當時時想到農民,想到廣大的人民群眾。城市吃水這樣困難,我們怎麽能用自來水澆花呢?一切都要從簡,從節約的原則出發嘛!”(209頁) N/J.拠 連
  0傍1孢~X鏸
 《紅牆內的警衛生涯》,張隨枝,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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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3月10日。熊向暉得知胡宗南向延安進攻的計劃後,向延安送出了情報,情報中特別提到蔣介石調派由保密局研究室主任魏大銘帶隊、美國最新偵測無線電台方位設備組成的分隊,配屬胡宗南,通過電台偵測來判定解放軍各級指揮部的位置。中共中央得知消息後,周恩來下令:中央電台停止工作3天,各野戰軍在作戰部署期間和作戰中,不用無線電傳達,改用小電台拍至大電台代轉。這樣魏大銘的儀器失靈了。 耇D A??
  A罊 屁
 1936年10月,周恩來把瓦窯堡補訓師師長白誌文叫來,要他把保安縣城附近的旦八寨攻下來。白誌文把旦八寨圍了2月之後,寨主曹俊章請求歸順,又請求白誌文進寨詳談,怕白誌文不答應,又把他的大兒子作為紅軍的人質。白誌文進寨後,作了一番宣傳,出寨後第二天,向周恩來詳細匯報了事情經過。 翂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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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恩來聽到白誌文進寨,當即嚴肅批評說:“你太冒險了,往後可不準私自上寨子!” 鉤 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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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誌文趕忙解釋:“他的兒子押在我們部隊裏作人質。” 煿T# х艁h
  奐93怎m駭
 周恩來一聽,口氣更嚴厲了:“他的兒子算什麽?他一百個兒子,也不能換你一個!” ~ 翄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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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偵察兵傳奇》吳輔佐,歐建平,黃河出版社,2000/1 R欿┗ 噌
  n 羅
 “文革”期間,是周總理對錢學森進行了特殊的保護。1969年8月9日下午1時至4時45分,周總理親自在國務院會議廳主持召開了有關國防尖端科研的會議。為了使七機部的專家和工程技術人員放開手腳工作,突破工程技術難關,周總理當眾宣布:“部裏由錢學森同誌掛帥,楊國宇同誌為政委。你們兩個負責。你(指楊)是政治保證,他(指錢)和其他專家要是被人抓走了,不能正常工作,我拿你是問!”根據周總理的指示,軍管會保證了錢學森和其他專家的安全。那時,楊國宇還開列了一份需要有衛兵專門重點保護的工程技術人員名單,開始是幾十人,後來上升到幾百人。楊國宇把名單呈報上去,卻又擔心上麵派不出那麽多的衛兵而不能批準。沒想到周總理很快就表示同意,並表揚了這種做法。周總理說:“這些同誌都是搞國防科研的尖子。即使不是參加某工程的,也要保護。當然不一定都要專門派衛兵,主要是從政治空氣上保護他們,不許別人侵犯他們,抓走他們。如果有人要武鬥、抓人,可以用武力保護。總之,你的任務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使他們不受幹擾,不被衝擊。”在周總理的保護和關懷下,錢學森帶領專家和廣大科技人員全力以赴攻關,很快就出了大成果。 6?o朷烺.
  隺4?/q5Nd
 楊國宇:《為了東方“巨龍”早日騰空》,《瞭望》1983年第4期。 衋;[ 芛
  `薙W禿
 廖其康(原周恩來的警衛員)在西安第一次見到周恩來時,周恩來剛吃完晚飯回來,見到廖其康親切地問:“你叫廖其康嗎?”廖其康回答說:“是。”周恩來叫他把燈打開,廖其康趕緊往外走,準備出去拿火柴和蠟燭。周恩來笑了,說:“這裏用電燈,不用火柴蠟燭。”接著,周恩來拉著廖其康的手,走到電燈開關前,指著說:“這就是開關。”然後又打開燈,說:“這樣往下按,就是開;往上掀,就是關。” & 厇 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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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事變後,周恩來要去石家莊和衛立煌談判。廖其康請辦事處負責後勤的人買包廂票。周恩來知道後,嚴肅地問廖其康:“怎麽,你叫人買的包廂票?”廖趕忙解釋,周恩來擺擺手,十分懇切地說:“不行嗬!你去把買票的同誌喊回來,叫他別買包廂嗬!我們是人民的勤務員,怎麽能像有錢人那樣呢?!”廖隻好說:“好吧,那就隻買軟臥吧!”周恩來說:“不要軟臥,就買普通票。路不長,一晚上就到了嘛!”廖說:“那你晚上怎麽休息呢?”周恩來毫不在意地說:“躺在椅子上,不是就睡了嗎?”廖說:“三等車廂裏怎麽做保衛工作呢?”周恩來說:“坐三等車,你的保衛工作最好作;坐包廂,坐軟臥,你的保衛工作最不好作。坐三等車的都是窮人多嘛,同勞動群眾在一起,目標小,又安全,花錢又少,多好嗬!”廖隻好請來聯絡處的秘書,勸了一陣,還是毫無辦法,隻好去買了普通票。火車到石家莊,衛立煌派來的軍官找遍包廂,又找遍軟臥,都沒看見周恩來,還以為周恩來沒有來。沒想到周恩來會同普通旅客一起從三等車廂下車,他大吃一驚,慌忙上前迎接。後來,他對廖其康說:“哎呀,怎麽搞的?你們周將軍這樣高級的將領,隻坐普通的三等車?我在包廂裏都找遍了,還以為周將軍沒有來哩。你們周將軍這樣廉潔奉公,真是可敬可佩!” : _崮u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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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周恩來去武漢太平洋飯店會見張衝。廖其康跟著到了一個門口,以為就在裏麵會談,就站在門口等著。沒想到等到快12點了,還沒見周恩來出來。廖推門一看,裏麵隻有一個工人在打掃清潔。廖慌了,趕緊進去找。正好周恩來也從後門回來找他。事後,周恩來對廖說:“小廖嗬,你缺乏大城市的生活常識。”他接著說:“大城市的社會常識很重要嗬!缺乏這方麵的知識,工作就很吃力。比如說,一個旅館、飯店,它有正門、後門、側門,對這些,就要作調查研究。人長有嘴,嘴有兩個作用,一是吃飯,二是說話,不懂的事可以問人嘛。太平洋飯店有幾百間房間,分東樓西樓,每樓又有幾層,這也是常識嘛!對不大了解的,就先摸一下這方麵的情況。” '?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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