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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曆史——乞丐獨有的工具 (圖)

(2008-02-29 22:35:33)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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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曆史——乞丐的本色

庸劣習性江湖習氣與流氓行徑

“打狗杖法”,從其名稱即可見到乞丐的本色,而其實質,也堪稱一朵綻放於武林的奇葩。據載此套杖法,每代隻傳十人,故流傳麵很狹,識者寥寥。

  “打狗杖”杖長三肘,杖招共三十六式,上十八路以守為攻,下十八路以攻為守。以打為消,互相應照,打上取下,打左防右。上十二路為左手,中十二路為右手,下十二路為左右互交,變幻莫測。一招三變,三招九變,三十六招則一百零八變,它和“阿摩搪牆拳”有異曲同工之妙,使杖的身形、步法無一定之規,可攻敵之前後左右任何一方,上中下任何一路。

除打狗杖外,丐幫武器還有流水棍,撩陰棍,蜻蜓點水棍、黃龍纏身棍,打虎刀、打虎叉、刺虎大扒,春秋大刀、鐵尺、九節鞭、羅漢槍、鋤頭,等等。(以上所引,參見《近代中國江湖秘聞》)

乞丐還是江湖“藝人”,他們精通各種說唱藝術,在自己獨有的社會實踐和生活實踐中創造發展出了許多說唱藝術門類,甚至可以這樣說,中國民間說唱藝術的發展史與乞丐的文化發展是緊密聯係在一起,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裏,乞丐實際上是說唱藝術的主體。在乞丐群落內部,能說會唱的乞丐被名之為“響丐”,“響丐”者,就是手持各種打擊樂器(響具)走街串巷,以說唱行乞的乞丐。例如舊時京城的丐幫就有許多屬“響丐”之列,他們中間又根據所持響具的不同分為不同的門派,他們的打擊樂一般都極簡陋,與他們實際生活狀況相吻合,一般有板子、竹板子、豬牛骨、瓦片,或者更講究一點就是在上述“器具”上添加一些材料,如板上加鈸,安上個龍頭,兩塊牛塊上係以鈴鐺,一塊牛骨外加一鋸齒板等等。“響具”雖然簡陋,名堂卻不小,“響丐”中眾多門派往往就是所持響具不同而劃分。

東北地區的“響丐”中有“說華相的”、“敲手鼓的”、“吃竹林的”、“碰瓷的”、“耍黑條子的”等等,即是由他們分別手持“沙拉雞”(用粗鐵線串著許多銅錢裝於竹樂板上,搖擊時銅錢碰擊發出響聲)、“哈拉巴”(豬的一塊扇形薄骨,在中間突出處拴兩枚銅錢,搖動時銅錢打在兩邊骨片上)、“呱嗒板”(兩片竹板)、煙袋杆或高粱杆等不同響具而定。

“響丐”的說唱藝術門類眾多,主要有“蓮花落”、“數來寶”、“三棒鼓”、“花鼓”、“漁鼓”、“連宵”、“包打不響”、“金錢板”等等,這方麵內容頗多,下文另有專文論及,此不贅述。

以上我們不厭其煩地羅列了乞丐的種種江湖營生,囿於篇幅,許多技藝活動尚未論列,僅此就可以看出,乞丐的活動絕大部分是在江湖中進行的,江湖成為他們施展才能的舞台,江湖是他們縱橫馳騁的社會空間。於是乎,江湖中人成為他們的“同道”,江湖行當成為他們的“本行”,江湖文化、江湖作風、江湖習氣由此深深地感染、影響並融匯於乞丐的行為之中,江湖文化印跡深深地烙在乞丐身上,使乞丐周身散發著濃鬱的江湖氣習。

乞丐們遊蕩江湖、四海為家,較少家庭情愫,更無鄉邦社區觀念;他們無拘無束,無牽無掛,放浪不羈;他們長期接觸各色人等,與士、農、工、商、三教九流多有交往互動,因此他們善於察言觀色、隨機應變;他們往往口有佞才,工於取媚逢迎、巧言哄騙;他們注重江湖朋友之誼甚於父子兄弟之義;有時候,在“天下討飯的是一家”的群體意識下,他們還會顯出幾分危厄相扶、生死與共的豪氣;他們又是詭秘奸詐的,為了蠅頭小利不惜人坑人。

總之,江湖行為所具有的放逸散閑之習,自由豪邁之氣,群體意識,朋友信義,以及詭秘奸滑作風在乞丐身上處處可見,江湖行為的優長與偏失也在乞丐行為中表露無遺。

乞丐行為與江湖行為既然如此緊密聯係在一起,江湖習氣自然就成為乞丐行為中的一個基本文化屬性。

庸劣習性江湖習氣與流氓行徑

  乞丐涉足江湖郎中行業,當起“皮”行營生,也是由來既久的,遠可溯至東漢時期。據《後漢書·方伎傳》記載:“郭玉者,廣漢雒人也。初,有父老不知何出,常漁釣於涪水,因號涪翁。乞食人間,見有疾者,時下針石,輒應時而效,乃著《針經》、《診脈法》傳於世。”涪翁一麵給人看病一麵乞食,他可能真是一名乞丐,也可能是化身乞丐的“仙人”,到底為何身份,不得而知,然涪翁的行為無疑為後來的乞丐樹立一個榜樣,即:我輩乞丐也是可以行醫賣藥的。所以,漢晉以後,關於乞丐藏有秘方絕活的記載屢屢見於傳奇稗記之中。

  唐裴刑《傳奇》載:唐代人崔煒,晚年居住南海,因生性豪爽,不愛為生計蠅蠅苟苟,不幾年就家財蕩盡,隻好棲止於佛舍,有一年中元節,當地人在開元寺前表演各種娛樂遊戲,崔煒也乘興前往。忽見一個老丐婆,因一時眼花頭暈,打翻了酒店酒甕,不過是一緡錢之財,酒店老板卻將老丐婆毆打起來,崔煒激於義憤,脫下自己的衣服代她償還,方才使老丐婆免於毒打。這老丐婆為答謝崔煒,將自己秘藏的用艾草炙治敷疣的醫術傳給了崔煒。

  又據宋人邵博《邵氏聞見後錄》載:有位名叫鄭師甫的人,腳上患了傷手瘡,進水後腫脹難以行走。一丐者教他用耳屎敷瘡,隻一晚上水就流也,瘡也痊愈了。顯然,這是一位以行醫為技行乞的乞丐。

  明人黃姬水《貧士傳》下卷載:貧士王逵,字誌道,錢塘人,有一隻腳跛,家境極貧,於是以賣藥行乞為生。後來藥也不能賣了,隻好以占卜為計,為人解難質疑,無不信手拈來。王逵也是乞丐中充當“巾”、“皮”兩行的高手。

  上述數例說明:涪翁、老丐婆、鄭師甫、王逵等人都是身通醫術的乞丐,而後世的乞丐大多沒有他們那種秘藏絕活,他們行走江湖,行醫賣藥,多係招搖撞騙,醫術之於乞丐,不過是謀食騙財的一塊招牌而已。《北京民間生活彩圖》之第九十六幅,題為《串鈴賣藥圖》,為乞丐者流充作江湖假郎中作了栩栩如生的勾畫,其辭雲:“此中國串鈴賣藥之圖也。其人係江湖土郎中,微通醫數,明點藥性,口有佞才,即往各省遊藝,一手持串鈴搖動,一手持招牌上寫藥名不等。看病時,目視其色,言能變化,尚帶賣藥,無非求衣食也。”“無非求衣食”,一語道破郎中的乞丐本色。(以上所引,均可參見:曲彥斌《乞丐史》第169~171頁,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

  乞丐在發展自己的職業技能時,除“巾”、“皮”、“李”行外,還涉足“瓜”行,他們也成為中國民間武林中的重要成員。中華武術在今日當然是飲譽海外的“國術”,而在古代,民間習武弄拳之人大抵出身卑下,擺攤打拳也被社會目為等而下之的賤作末技,許多民間習武之人實與乞丐無異,而乞丐在流浪行乞,百無一計的情況下,也間或學習一些拳腳套路,擺攤子打把式,借以作為乞食的一種手段,“瓜”行與乞丐遂結合在一起了。

  丐幫形成以後,武術作為乞丐的一種乞討手段也就在這一群體中得以流傳繁衍,近世武俠小說中所反映的中華武術,可謂流派眾多,著名者如少林派、武當派、峨眉派,此外,丐幫的武術姑且也可稱一派。據有的學者研究,丐幫門派眾多,各門派之間各自封閉,各門派內的武藝是不輕易傳人的,因此難以普及。有的丐幫組織規定:行乞三年以上者,方可吸收入幫,習丐幫武功者,須嚴守“十不打”的規定。所謂“十不打”,即:凡遇老、弱、婦、孺、僧、道、同門、認識者不能出手打人,同人間打鬥時不能攻擊對方要害,不打陰掌,等等。

  丐幫武術自成一派,授受有自,流傳廣遠,至今餘緒猶存。

  據稱現居香港的鄭啟明先生是當今丐幫武術的第三代嫡傳,他在20年前開門收徒後,於今又下傳了三代。鄭啟明在1984年接受了某家媒體的專訪,詳細介紹了丐幫武術的情況,根據鄭先生之介紹,我們可以窺見丐幫武術之大概。

  據鄭啟明回憶,丐幫習武者須熟悉南北少林拳,以之為基礎,後來開派,丐幫武功逐漸融入到南方各派及客家籍功夫,繼而獨立成係。丐幫拳練前的基本步法有“二字柑羊馬”、“八字馬”、“子午馬”、“雙蝴蝶”等,基本拳種有“指條功”、“鳳眼”、“雞心拳”、“恙牙拳”。一般初習者先由“四門打”練起。除“四門打”外,丐幫還有“五形健身法”、“猴拳”、“阿摩搪牆拳”及名聞天下的一百零八變的“打狗杖法”等幾種主要套路。“五形健身法”是很奇特的套路。起式像“洪家拳”,接著的手法像“客家支流”和“江東支流”,隨即又踢起北派的釘腳、點腳和掃堂腿等架勢,收式又像“白鶴派”的大開大合的架勢。

  “猴拳”又名“猴鶴雙棲”,是丐幫惟一的仿生拳術,形肖猴子。全套共三十餘式,主要是蹲身翻滾,是一套地堂功夫,難在急驟的動作中保持平衡。

  “阿摩搪牆拳”和“打狗杖法”是為丐幫武功之特創,也為其獨有。

  “阿摩搪牆拳”是一套模仿盲人築牆的掌法,故又稱“阿盲捉棍拳”。同其他丐幫拳術一樣,此拳也是重實用,不講形體的優雅,看上去一招一式相當古怪、笨拙,而力量卻異常的狠勁。“阿摩搪牆拳”係有掌招八十八式,沒有一定的套路,即沒有固定的先後順序,但它們之間又招招相連,節節相通,可以由頭打到尾,也可以從尾側打回頭,甚至可以任意銜接。由於打起來千變萬化,故令人防不勝防,在實戰博擊中威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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