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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太太的幸福生活(13)

(2007-07-19 21:06:36) 下一個
全職太太的幸福生活(13)


風荷一回家就打電話給王琪,把這個活動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末了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讚助幾個孩子上學嗎?這次機會來了。”

王琪當即打電話給太太團的各位太太,居然大部分都有興趣。當下她對風荷說: “你寫個計劃和預算吧,下次咱們聚會的時候討論討論。”

風荷趁熱打鐵,把需要的東西梳理了一下,列了個提綱,改了寫,寫了改,一直忙到程無為回來。

程無為中間打電話到她手機上,問:“怎麽樣?談些什麽?你沒事吧?”

風荷笑:“事實再一次證明你的小人之心!人家跟我談的是正事。”

“什麽事?”

“你回來以後我跟你說。”

寫得頭暈眼花,就帶著阿柔到樓下去玩。花園裏有兩個大點的孩子玩在一起,阿柔非常羨慕,跟風荷說:“媽媽,我可以跟她們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為什麽不呢?”

“你去跟她們說讓她們跟我玩好不好?”阿柔一臉企盼。

獨生子女孤獨症啊,風荷歎口氣,搖搖頭說:“阿柔,是你要跟她們玩,不是媽媽要跟她們玩。你自己去跟她們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我不敢。”阿柔小聲地說,“媽媽你幫我去說。”

風荷正色地說;“這個忙媽媽不會幫的。不要怕,她們會跟你玩的。”

阿柔猶豫不決,臉上的渴望不可掩飾。

風荷看看表,說:“阿柔,你要是玩,我們再待十分鍾就回家。你如果自己去說,我會讓你再玩一個小時。”然後開始數,“五分鍾過去了,還有五分鍾。”

阿柔彷徨複彷徨,終於在還有兩分鍾的時候,鼓起勇氣上前問:“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兩個小姑娘一齊看向她,回答:“當然可以。”說這挪個位置給她。

風荷微笑著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坐到一邊的石凳上,把手中打印出來的提綱塗了改,改了塗。

阿柔玩得非常開心,一直到那兩個小姑娘被各自的父母叫回去吃飯才罷手,跟著風荷在小區裏兜了個圈子才回家。

程無為晚上有應酬,回來的時候風荷已經睡下。程無為帶著酒意把風荷推醒求歡。風荷睡意正濃,咕噥說:“你神經病啊!讓我睡覺,別鬧——我累死了。”

程無為說:“你累什麽累?難道比我還累?”

風荷閉著眼說:“你好自私啊!你每次看我睡著了能不能不吵我, 改天再說?你怎麽從來不知道考慮別人,隻知道滿足自己?你要睡著了我吵醒你,你高興不高興啊?”

程無為嬉皮笑臉地回答:“人家不是想你嘛!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白臉,開始嫌棄你老公了?”

風荷倒給他的無理取鬧弄得笑起來:“你就胡說八道吧你,懶得理你。”閉著眼由著程無為從後麵忙活,搞得程無為興致索然,說:“你現在怎麽跟農民一樣,每天這麽早就睡?”

“什麽農民?人家忙了一天,確實累嘛!攝影是藝術,藝術是需要動腦滴~~~~”

“對了,今天你們談些啥?”

“老師說我有幾張作品到了可以發表的水平了。”說的人不免洋洋得意。

“切~~~~ 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瓜,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你倒信以為真了!”

風荷氣得回手一推,幾乎沒把程無為推下床去。他壓低聲音叫:“你這個女人!當心把你親愛的老公弄成陽痿,那時候吃苦的可是你!”

如此這般,風荷也懶得再跟他說扶貧助學的事情,隻等他忙活完,關了床頭燈接著睡。

聚會照例是星期五的瑜伽班後,太太團們出去找了個相熟的飯店,要了各包房吃飯。一邊吃,風荷一邊拿出自己擬的提綱,列了幾個項目:1,現金助學,幫助家中困難的學生完成學業;2,贈送衣物及生活用品;3,學習用品;4,圖書;5,如果可能的話,贈送計算機、錄音機及磁帶等教學及學習器材。



及至走訪多少地區,大約多少學校,學生多少人,貧困學生占多少比例,一一列出。太太團開始討論,大部分人願意捐錢,有些人也願意跟團去。這個兩千,那個八百,不一時就湊了兩萬塊錢。

俞芳說:“這點錢,要買那麽多東西,隻怕不夠。我倒是有個主意——現在都是獨生子女,服裝技術又發大,上海很多人家的孩子,衣服還很新的,就小得不能穿了。我們也可以在自家小區裏募捐,號召大家捐舊衣服,然後咱們再分類整理,這樣缺什麽可以再買,可以省很多錢。”

王琪連忙說:“圖書也可以這樣做,要注明是小學到初中的讀物。這樣吧,這些廣告招貼我來負責做,我們大家就在自己的小區裏貼,跟門房或者居委會打聲招呼,幫忙收一收,到時候再集中到一起來整理。”

其中一個太太說:“我表哥開童裝廠,我們可以買出廠價的衣服。我再讓他打些折扣。”

另一個說:“我爸爸在兒童出版社工作,可以買到很便宜的書。”

風荷一一記下,然後說:“凡是這次一起跟去的,各種費用包括路費食宿費,都自己出。另外,大家捐的錢都有賬目,怎麽花的我們回來給大家報賬。現在的問題是,資金還是有很大的缺口,靠大家自己掏也湊不出多少來,不如回家去問問老公的公司能不能讚助點。我們可以讓攝影家協會開收據的。”

有的說是好主意,有的猶猶豫豫,說做不了老公的主,隻能試試看。

王琪說:“能做多少做多少,盡力就好。這個東西要自願,勉強不來。”

當下散了之後,王琪說:“怎麽樣?咱倆去自己老公的公司試試?今天星期五,一拖就是兩天時間。”

兩人分頭行動。風荷趕到公司,程無為正好不在。她跑到孫逢秋辦公室,軟硬兼施,討到一張五萬塊錢的現金支票。孫逢秋見了她頭大,隻想快快打發她走。沒想到風荷走到門口,忽然停下來問:“你跟黎小姐怎麽樣了?”

孫逢秋翻翻白眼,說:“你管好自己好不好?沒見過你這種女人,自己的老公孩子不管,整天東跑西顛,到處管閑事。”

風荷嘿嘿一笑,說:“我現在忙,沒空跟你扯皮。等我空下來,讓你嚐嚐什麽叫,‘管’。”

孫逢秋呻吟一聲:“陸風荷,你是想讓我盡快結婚,還是讓我盡快對婚姻失去信心?”
晚上程無為回家,問她今天的錢怎麽回事。風荷就把要跟攝影家協會去西部扶貧助學的事情說了一遍。當下程無為臉就拉下來,說:“你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你玩玩攝影,玩玩瑜伽,也就算了。如今越折騰越厲害,索性折騰到千裏之外去了——這家你還要不要了?老公你還要不要了?孩子你還要不要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也不跟我商量?你就差拋夫棄女了你!”

風荷辯解說:“我是要和你商量的。可是你昨天回來那麽晚,一回來就打擊我的積極性,我一生氣,就忘了。”

程無為更加生氣:“你已經不是天真少女了,想起什麽就是什麽!你現在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你這麽一走半個月一個月,我個大男人也就算了,阿柔怎麽辦?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你回家本來是要給我管好大後方,讓我專心工作。這倒好,你倒是開辟了第二戰場,披掛上陣,給我忙裏添亂。”

風荷連忙賠笑:“我都想好了,讓春燕帶著阿柔到我媽媽家去住一段時間好了。你不是想重新體驗單身漢的生活嗎?我給你機會還不好?”

程無為越想越生氣,陳芝麻爛穀子開始往外翻騰:“你去給人家扶貧助學,怎麽每次我給我們家助助學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可見你是勾名釣譽,並非真有什麽同情心!”

風荷板起臉來,大聲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們家有誰吃不上飯,讀不起書了?要是真有,我要是忍心不幫我陸字倒過來寫!你那個侄子,明明不是讀書的料,你們非要花錢把他往重點裏塞,不是拿錢砸水坑是什麽?”

“學不好才要找好學校好好管管嘛!”

“人家西部的孩子是想學沒的學,要麵臨失學的困境,跟你侄子根本兩回事!”

兩人誰也占不了上風。程無為固然板著臉,但是他的上綱上線,也把風荷氣得直打顫,最後睡覺的時候,各占床的一頭,中間空下來的位置還能再塞一個大活人。

風荷跑去跟媽媽商量,滿心指望能得到支持,結果老太太說:“阿荷啊,女人的家庭責任感是天生的,男人的家庭責任感是要培養的。養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有點事就把孩子保姆往娘家塞,那程無為這個做父親的幹什麽呢?次數多了,他隻怕就習以為常,以為帶孩子就是老婆的工作。”

風荷沒料到老媽竟然有如此之說,忙回答:“媽,第一,無為確實忙;第二,春燕是個沒結婚的女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我這一去,一天兩天也就算了,可是十天半個月,他們孤男寡女,確實不方便。”

老太太想了想,也有道理,隻得妥協道:“那好吧,就讓她們回來住吧。你爸爸倒使整天念叨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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