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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仆劫主別齊---《簡要東周列國故事》(55)

(2010-02-12 03:22:13) 下一個
    這一篇中的“主”是晉國落難老公子重耳,“賢仆”是一直追隨他出逃的趙衰、狐偃等十五個忠心耿耿的隨從,由於重耳還在落難中,他們也就隻是重耳的仆人而已,以後才成為晉文公朝堂的賢臣。

         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他不像宋襄公一般充充數而已,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霸主,所以他的故事要說得多一些。他在公元前643年投奔齊桓公,齊桓公不但收留他,還把一個宗室女嫁給他當夫人,並送給他車馬、隨從,每天讓好廚師送上美味佳肴,雖是寄人籬下,但日子倒也過得很舒服。

    按理說,重耳不是一個普通的落難公子,他很早就擁有賢名,不應該為一時的安逸而淡薄昔日的誌向,無奈流浪的苦日子過得太久了,把“理想”磨得越來越模糊了,這樣也就樂於目前這種偏安的生活而流連忘返,一過就是七年。

    在這幾年裏,齊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齊桓公死去,接著五公子爭位內亂,再後來齊孝公昭忘恩負義棄宋媚楚而大失諸侯威望,在這種情況下,重耳要靠齊國去奪位已經不太可能,所以趙衰、狐偃等有見識的隨從就想另覓他國。

    在跟隨重耳逃亡的隨從中,最有才智的是趙衰、狐偃、狐毛,這三人都看清眼前的形勢,就想提議重耳離開齊國,但重耳閨樂正濃,他們等了十日都見不到主人的麵,趙衰就跟狐偃召集跟隨的人在東門外一裏多地外的一片桑樹林裏頭商議,決定以打獵為名騙得重耳出城,然後不管他樂意與否都要劫持離開齊國,先投奔宋國,如果不盡人意就去投奔楚國、秦國。

    他們的商議自以為是很秘密的,沒想到被桑林裏采桑喂蠶的十來個婢女無意間聽說了,就去告訴重耳夫人薑氏(後來稱為齊薑),薑氏知道事非小可,怕走漏風聲就把婢女都囚禁起來,當晚令人把她們處死。接著就用言語來套重耳,重耳毫不猶豫的答複夫人:人生易老,有此安樂,自己是不願意再離開齊國了。

    第二天,狐偃來請重耳去打獵,重耳有了夫人就薄待了隨從,有了閨樂連原先喜好也不願去了,讓宮女傳話托言不出獵,薑氏得知後就把狐偃叫去問話,狐偃以為對方不知道,就坦然說是要邀請重耳去打獵,薑氏就問:是到宋國打呢?還是到楚國、秦國?狐偃一聽才大吃一驚,知道事情泄密了,正當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薑氏主動說:自己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也已經試探了重耳,重耳不願為奪位而放棄目前安逸的生活再次流浪。

    薑氏說完又告訴狐偃,讓他們明天晚上做好離開齊國的準備,自己將把重耳灌醉,由狐偃他們帶重耳上路,逼他去實現大業。

    狐偃聽後,對薑氏為了成全丈夫的大業而不惜放棄夫妻之情的決定極為讚歎,拜謝之後就回去跟趙衰等人溝通情況並做好出奔準備。

    第二天晚上,薑氏設宴聲稱是為重耳餞行,重耳一下子就翻臉不樂,薑氏見此就改口說:我是試探您的,您離開這裏是為了大業,您留在這裏是為了顧全夫妻情分,對您的選擇我很高興,就讓我們夫妻來盡興對飲吧。

    重耳信以為真而轉怒為喜,在薑氏的有意勸酒下就大醉了,薑氏出去把早就守在外麵的狐偃叫來,由他們把重耳帶上馬車走了。

    走了好長時間,重耳才醒了過來,發現已經在車上了,知道自己被劫了、頓時怒氣衝衝,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狐偃身上,搶過勇士魏犨手裏的一把槍就要來刺狐偃,被眾人勸住了,他怒氣稍為平息後對狐偃發狠:此次行動,如果成功就放過你,否則就要吃你的肉。

    狐偃的脾氣還真好,賠笑回答:如果失敗,我都不知道會死在哪裏?您怎麽還能吃上我的肉?再說,我的肉又硬又臭,有啥好吃?

    重耳見木已成舟,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跟他們一起商議下來的行動,最後決定先投奔宋國,在去宋國的路上,就先到途中的曹國和鄭國停留。

    在曹國,落難的未來霸主遭到弱小的曹國在位君主的羞辱,詳細請看下篇《重耳異相遭羞辱》。

    【簡評】薑夫人果斷處死十來個婢女,手段不謂不狠,馮夢龍老先生讚她賢隻是重君而輕民,真讓阿筍不以為然;采桑婢女因多言而喪命,正應了“禍從口出”,願碎言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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