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人之初

閱人自小就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個性臭名遠播，小女生裙角飛揚的七彩童年，我卻一直夥同著髒兮兮的男孩子爬樹摸魚，鞭炮炸毛蟲，用火柴杆塞住討厭老太婆家的門鎖。。。。。。。 童年就在抹著鼻涕，漫天甩鞋的逍遙中漸漸逝去，我唯一害怕的就是被冤枉，委屈的時候才恢複手指纏繞，楚楚啜泣的女生本色。 19歲，是我人生的另一個起點，因為十九歲之前，我隻區分好人與壞人，而之後，卻分成了男人和女人，再之後直到如今，則籠統的定義為好男人和壞男人，這是後話，且說回19歲的那年夏天 那確實是個陽光絢爛的夏天，可卻成了我記憶中最最灰冷永遠不散的陰霾。和它相識也許是老天戲弄我的開始。初戀的美好不用形容，可初夜卻恐怖得難以形容。24歲的它，在當時的我看來是如此的完美，加以回報的除了我甘純的情感，便是言聽計從的行動。電影院，小樹林，山頂湖邊，城市各個人跡稀少的犄角旮旯都留下裏嘣嘣的心跳和羞澀的喘息，但為之又跳又喘的不過是笨拙的接吻和有節製的撫摩而已。 那個晚上，大家為了送行，我即將去另外一個城市開始大學生活，喝的很痛快，我我自認為仍然清醒，更能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什麽。當它扶著我走進燈光曖昧的酒店，我迷離著昏黃的眩暈，想假扮爛醉以遮擋自己的矛盾心情。感覺著它的舌尖探入唇間，繼而遊走在我凹凸起伏，理應完整的身體上，閉上眼睛，享受的同時也微微掙紮著，女人欲迎還羞的樣子也許會讓對方更加的興奮。頭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會很疼嗎？會流很多血嗎？會染髒了床單而被罰款嗎？會被警察叔叔帶走嗎？。。。但一切雜念最終被偉大的衝動趕走，我愛它，應該把自己完整的留給它，作為臨別的禮物！ 濕潤的身體竟不知不覺的在胡思亂想中容納了它，堅實而充漲，卻不覺得疼，它似乎也停頓了一刹那，然後又暴風驟雨般的襲了過來，隻覺得自己平躺的身體在猛烈的衝撞下不斷的向後挪動，直到頭頂以同樣的頻率撞擊到床頭，才略微睜開眼睛，偷偷的瞄著它，不再衣冠楚楚，不再深情款款，眼前這個裸體的男人，滿臉的汗水，空氣中酒精的味道，夾雜著他瘋狂而複雜的表情，深久的刻在我的心頭。 實在沒有更多的語言來描寫那個夜晚，次日清晨，我從浴室出來，見它冷冷的在床邊抽煙，然後抬頭問，你不是處女？我驚呆了！天地良心，質量保證，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結果。。。。。。但是自己懂的也不多，隻知道那個夜晚的確沒有傳說中的疼痛，更沒有在床單上留下一絲落紅，這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疑惑的理由！至盡仍然迷茫，心中千萬個問號，真想回到當初的某個瞬間，到要看個究竟，那意義深遠的薄膜到底是何時，怎麽破掉的 揣著委屈難辯，來到了新的城市，大學裏的新鮮似乎無法淡化我的它的思念，而距離卻是如此的殘酷，我和它之間不僅僅是兩個城市的距離，還有一曾薄膜的距離！ 軍訓的一個月很順利，看著其他女生冒著酷暑還必須忍受月經的折磨，我不禁暗喜，第2個月仍然風平浪靜，我告訴自己可能是水土不服，在後來開始惡心嘔吐。。。盡管我承認學校食堂的水平有限，但一連串的反應再回想起臨行前那個委屈的晚上，不禁緊張了。 有經驗的姐妹買來試紙給我，結果自然明了。向她借了300大洋，偷偷返回了家鄉。火車上還安慰自己，整整68天沒有看見它了，也算是小小的收獲，可誰知那該死的醫生，在給我做了屁超之後，竟然斷言胎兒大約有七八十天大了，建議人工流產！怎麽流當時對我而言都TMD的一樣，我注定要剝奪小家夥生存的權利，最刺耳的就是那七八十天的結論，我又看到了它複雜的表情。 盛夏的午後燥熱難耐，還有令人窒息的藥水味道四處飄散。我鄙視的看著醫生，因為她的診斷失真，她似乎更加鄙視的看著我，因為在她眼中每天都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不良少女。。。。。。眼神的較量中沒有認輸，手術床冰冰涼涼，機器轟隆中我竟咬牙昏睡過去~~ 第2天，我拐著不敢合攏的雙腿去找他，想要來300大洋還債，心中卻也怯怯的不知如何解釋，就算往身上抹“立白”估計也洗不幹淨。他卻依然深沉的抽著煙，錢的問題讓人非常尷尬，彼此沉默了一陣，我清楚了他的態度，他卻老練的動手動腳起來，想要！CAO~~我清醒了許多，我們之間有太多無法解釋的誤會，既然解釋徒勞，索性結束吧！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恢複的冷靜，邁出門去，我還聽見他在咆哮著“不是處女還裝什麽純。。。。。有了別人的野種還想來騙老子的錢。。。。。。” 初夜，無痛無快感 手術，絞心的疼，卻沒有流淚 分手的一個耳光，轉過身去，我暢快的笑到視線模糊 N年之後，我常說，煙和套子，有時比男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