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和修

Do not let us abuse vanity.Honor itself is but the highest form of vanity.Snobs are vain. But so ,too,are heroes.Come on!
正文

第十六章 夢與現實

(2005-03-01 03:47:18) 下一個
那哥們一邊喝酒,一邊望著我,然後用眼角狠狠地瞟了下瑞雪兒。 “你欠揍?” 我這人有一特點,對那些長相長期在溫飽線以下,還在努力向猿人過渡的,特愛在女人麵前裝逼的某些男性同胞,就想揍他。這算不算物竟天擇我就不得爾知了。 我剛擺開陣勢準備叫他出來,瑞雪兒不知哪來的力,估計是剛才吃得太多了,死扯著我外套,聲音發顫的叫。 “修!走拉!這輩子都不理你了!你這白吃!” 我停了下來。不知道是被她扯住了,還是心疼我那件挺貴的DIESEL外套,我拉住她的手,離開了那家店。 夜變得寒冷,我氣得發抖,身後的她一句話都沒說,突然,她拉著我停了下來,然後就這樣憤怒地看著我。 “你今天吃錯藥了吧,這麽衝動。要是你今天你打了他,你想想會怎樣!你的前途就全完了!你知道剛才多嚇人嗎?象這種人中國到處都是,嘴長人家臉上,你跟他計較值嗎?我怎麽說你呢,你就一小孩,還說給人安全感,你別讓人操心就夠了!” 我無言地站在那,風開始刮的越來越大,吹到身上挺冷的。我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音,還有顫抖的瑞雪兒。我從包裏拿出圍巾,幫她戴好,牽起那紫紅的手,吹了吹。 “好拉,算我錯,走吧。” 這條白色路麵上,一片片的楓葉被風吹得散落了滿地,黃的,紅的,棕的……來來往往的人們踏著不同的葉子在白色路麵上印出那屬於各自的痕跡,而一些被掃過的路麵就象一副畫,一副飄零的五彩楓葉畫。那本被風吹得孤單的樹枝卻被無數的小燈點綴得如此豐富多彩,一棵棵連成一線向遠處延伸出去,遙不可及。我和其它人一樣平靜沉溺在這裏,至身世外地看怎樣的過往。我的手總是很熱,因為我看到了她紅潤的臉,和迷惑的香水味,我總猜不出那是甚麽牌子。 當月亮站在天空最中間,我們離開了R街,然後,鋼筋高樓,切割著天空。刺眼的靡虹,誘惑著沒有目標的生命。各式各樣的車,然後看到每個人的生活狀態,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就象廣場上義演的話劇,黑色的撒旦拋出欲望的種子,人們在吸毒,爭吵,毆鬥,揮金如土……我坐在石階上,握著瑞雪兒的手,然後和撒旦一起微笑,對著她幸福的微笑。 夜色越來越深,燈火也愈加明亮。隻是風太冷。 我們慢慢走著去尋找車站,因為,我總是在黑夜的城市裏迷路。 手也開始慢慢變冷,可我看到她迷人的笑容,並不美麗卻可愛無比,就象童話裏的灰姑娘。至於我為甚麽這麽覺得,自己也不太清楚。 瑞雪兒站在LV店前麵不肯走,那櫥櫃的包就是她最近的一個小小的夢想,價值挺不菲的,我笑了笑說等我賺了錢,給你買個。她說,算了吧。我不知道那時的心情倒低是覺得失落,還是應該慶幸…… 最終,在近乎崩潰下找到車站,從她那討了根煙抽,當大量氣體和尼古丁吸入肺裏,身體的觸覺好象開始麻木,我轉過頭發現離她不到一尺,我想吻她,卻被些煙迷亂了雙眼,瑞雪兒的笑容裏我看到了那不可觸及的成熟,還有PLAYER那煙太衝。 遠處一閃一閃的排字裏,我看到了希望,當它慢慢停下來,打開門那一刹那,溫暖的熱風,我們迫不急待地走進去,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還是很冷。 我仿佛覺得累得睜不開眼,恍恍忽忽,她又飄到我麵前,疑惑地端詳著,那純白的臉上那雙藍色眼影下的雙瞳,然後我看清了,她穿了件黑色的V領線衣和白色的風衣。 “痛呢,都快到站了還抓我手。” 我大腿一鎮麻痛,看見瑞雪兒皺眉的臉,發現手心流汗了。我鬆開手,看了看窗外,八百半就在不遠處,快到家了,還有3站。於是,一站一站地往下數,數到那輛銀白的A4和瑞雪兒告別,數到134隻綿羊,然後繼續尋找夢裏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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